第十七章 后妈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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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妈带着我这个小屁孩,参加初赛效果反响很好。初赛评委甚至还说我们这对金童玉女似的拍档有潜力;一起参赛的几位歌手在后台还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说我们俩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美丽大方,很有做一对幸福情人的潜质。靠!我这问题闹大了,人家都强烈建议我和我的后妈有一腿了,这叫什么事儿,这不是成了LL了,怎么得了,怎么了得。
评委说我们俩是金童玉女时,我和苏小妹后妈本能的对视一眼,后妈的脸上偷来一朵红云,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再看她水汪汪的一对大眼睛,似乎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就冲她给我的眼神,我感觉到有一种收获秋天菠菜的感觉,那秋波搅得人家心中的小心肝“扑嗵扑嗵”的跳了好大一阵。
要不是我拼命按住我那乱跳的心,真担心它突然间变成个兔子跳出我的胸腔,幸好没有,要不在场的歌唱选手们肯定要同时“啊”的一声尖叫,诞生新的世界第一男高音和女高音。在场的评委会更惨,先是被我惊吓一次,接着再为世界第一男高和女高的嗓音表现惊吓一次,保管他们吓得仓皇而逃,这辈子再听到评委两个字就出现严重过敏的状况。
几位评委同志的话,说的似乎更符合后妈的心意,自从评委说过这话之后,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后妈看我的眼神都和以往有了不同,有种小狼崽试探性的审视我这个猎物的感觉,想扑向我这个猎物又有些怯生生的顾虑,我该不会是自作多情吧!
后台的参赛选手又说出我们俩有做情人的潜质后,后妈看我的眼神有所转变,转变还甚大,她看我的眼神迅速的由狼崽变成一只成狼审视我的感觉,那眼神分明是说我就是她即将到口的美味猎物,随时随地有扑向我的可能,当我发现这点的时候,我差点没有“啊”的惊叫出声来,那样自己将成为新的世界第一男高音了。
以至于后来我都不敢看我后妈的眼神,尽量能不看则不看,能少看则减少为少少的看,要到必看的时候减少为少看。我这个优秀的大学生,那种情况下加减法题目做的多好,我都想到了幼儿园阿姨夸我的那种场景,“小朋友都来向这位小大朋友学习,人家的加减法做到了完全正确,我们该不该奖励给他个大红花呀”,然后小朋友们用清脆的嗓音一起回答
“该——”,我都听到了小朋友们那拉长的声音分贝在我的脑里打转。
后妈这孩子学习倒挺用功,来参赛还带着课本,说是怕落下这几天比赛老师讲的新课内容。她拿着课本看书时,令我感觉无地自容,人家大二都学习这么用功,我这个面临毕业大考特考的家伙却坐在这里像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成何体统。
这时候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再看书时就一般乘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看,我在时她就迅速的藏好课本,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份好吃的零食给我吃,或者拿出一杯泡着甘草、金银花、胖大海的去火茶给我喝,再或者看到我心情有些郁闷了,就从大脑里拿出一个笑话,用她好听的声音讲给我听,然后夸张的大笑,由不得我不笑。每当这时候,我就感觉我真像她的孩子,有她这个会体谅人的后妈真好!
这个后妈对我管的也宽,她不允许我平时吃瓜子,说吃瓜子会上火,会影响嗓音的质量;已经开始进入夏季了,她还不允许我畅怀痛饮冰镇饮料,说老喝凉的不好,会刺激胃,刺激嗓子,还说喝饮料的习惯本身也不好,饮料里含防腐剂,含色素,经常喝会破坏人体自身的身体机能。我才懒得管这么多,瓜子、饮料吃了喝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我的身体得尿毒症、癌症。每当她管我这些的时候,在我眼里她都不是我后妈了,已经升级为和蔼可亲的亲妈了。

初赛由于参赛选手比较多,要两天时间,我们俩已经顺利过了这第一道门槛,心情怎么说也轻松些许,听她兴致勃勃的打电话给她家里,给她班主任,给她同学,一一报喜,我的心里却还有一块石头压着。毕竟还有入围赛,决赛这两道火焰山等待我们一一跨过,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借不到,我们俩自己琢磨做出来了,只是不知道那芭蕉扇是不是能够耐得了火焰山的三味真火。
平时朋友们就说我心细,遇事考虑东西太多,没办法,我这人做事一向认真,要么不做,要么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有这种心态做事,由不得我做事不考虑缜密。
一个人做事情考虑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好比朱元璋,他要是考虑多了,哪还敢去没命的闯拼厮杀,他要不是一介布衣,头脑处在复杂与简单之间,还真未必做得了皇帝。孔老夫子有一句话解说得好: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害成。可见遇事缜密思考未必是坏事,相当多数情况下应该是好事。
有了这种心态,我看到了心中不止是一块石头,石头后面还有笑笑仙子这条河,一条我不知道深浅,不知道是否能趟过去的河,河的后面还横着一座苍茫的大山,那是毕业考试和论文这座大山。
有时候想想人活着真够累,尤其像我这种善于思考的思想家活着更累。累也罢,不累也好,人生就是个复杂的多元组合体,喜怒哀乐的大杂烩,你能把这个大杂烩烩出香浓的气息,就表明你的人生已经精彩了。
我这颗脑袋就是要命,陪我那后妈打电话的一会儿功夫我就想了这么多。
想她该打好电话了吧!回头看我那后妈时,却发现后妈不知什么时候打完电话,就站在我的身旁,她正用惊讶而幸福的眼神审视着我,像欣赏一件经典的艺术作品,在那里思索中陶醉着,陶醉中思索着,女孩子吗!肯定是在做着她少女的美梦,尤其在我这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才子面前……
靠!我又骄傲了不是,骄傲这家伙就像我怎么也甩不掉的地下情人,时不时的在我身边出现,想踹也踹不走,真是令人讨厌,不过有人这么说过一句话,在你最烦心的时候,往往是那个离你最远,又离你最近的那个人最能帮你宽慰心中千千结,那就是你的地下情人。看来情人是个坏东西,也是个好东西,这比较符合哲学观关于事物矛盾性的诠释。
“喂……”后妈开始发脾气了,在我耳边催我。我目光再聚焦我那亲爱的后妈时,我吓了一跳,还是一大跳,后妈正在那个那个我,我发现后妈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不就是我刚才拉着她的手帮她翻越一个栏杆吗!这会儿她的手竟然就真实地挎在我的胳膊上,我竟没有丝毫的觉察,我这本世纪最后一个处男,难道就要终结在这位温柔贤惠美丽大方的后妈手里?
我这会儿进退两难,如果甩开她挎着我的手,把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的脸面往哪里放,人家还是系花,有那么多人挤破头排队等着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都视而不见。如若默许她就这么的挎着我,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就默认她成了我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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