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钱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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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把干瘦,细高的身体抛在窄小的床上。翘高双腿,摸出烟盒,点上一根大麻烟。
他不吸吗啡,不抽白粉,不打冰毒,只吸大麻。大麻的毒素低,可一样会让他忘记现在的烦恼,困苦。
大麻吸的多,让瑞宁的身体很弱,很单细,脸色常年苍白,细瘦的手臂,单薄的胸膛,在白衬衣下,他瘦的,可以飞起来。
猛地吸了一口大麻烟,暂时的会让他的大脑内一片空白,不去思考,不必愁苦明天怎么过,现在他身无分文,这些他现在都不想管了。
瑞宁是堕落的,从平凡的和世上所有的人一样,堕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吸毒,被各种人调戏,混日子,出卖身体,在最底层的世界中苟活着。
三个人鱼贯的走进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屋子,这三个人一进来,就把剩下的一点空间占去了。
“瑞宁,你找到钱了吗?明天我们要排练,练习场地要钱租,还有乐器,我们的贝司,电吉他,键盘都太老了,都需要钱换换。你是乐队的组织者兼着主唱,这些事,你应该比我们想的更周全才是。”
一个黑人坐到瑞宁的身边,说出明天用钱之处,这是乐队最头疼的事情。他是“魔鬼乐队”的键盘手,安德鲁。
“今天的小费本可以支付明天的租用场地的费用。他妈的,一个变态女人毁了我的工作,那个混蛋老板,又克扣去我的小费和工钱。我连抽烟的钱都没有了,上哪找钱付明天的场地租用费。”
瑞宁没动,只是烟抽的更凶了,漂亮的眉毛打了个结。
“一个月后,我们有场比赛,得了第一,就有一万美金的奖励,现在不练习的话,恐怕连初赛都过不去。”
“靠,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得多。迈文,安德鲁,卡克,你们有钱吗?先拿出来,应应急。”
黑人安德鲁摇头。
“今天我办了移民,正式成为美国人,一美金也没有了。今天的晚餐我还没钱买呢。”
白皮肤的迈文和卡克,翻遍所有口袋,还不足二十美金。
他们都住贫民黑巷,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们没钱没势,无名无权,吃苦受穷的只有他们。
瑞宁冷笑出来。
“妈的!不想办法不行了。”
“我们去偷吧。去酒吧那边,那的有钱人多。运气好的话,得个金主,到下个月比赛,我们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还可以添置一些新的乐器。”
迈文想出一个快速致富的好办法。
“混蛋!忘了上次吗?你去偷钱,被抓,让人毒打一顿,还被关了四十八小时的事吗?你的肋骨断了三根,是不是不疼了?这一区的人都有重大案底,不小心惹了大麻烦,让人宰了也不会有人找。你想死吗?”
瑞宁扔掉烟头,跳下床,一脸的怒火,被额头过长且乱的头发挡住的黑眸,发出寒光。
“可谁有办法,今晚弄来几百美金呢?”
卡克清秀的脸上全是为难,看着瑞宁,他们三个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瑞宁长叹一声,算了,就认命吧。
抓起外套,走出这个阴暗潮湿的家,摆明的告诉他们三个,明早他会把钱弄到手。
瑞宁会想办法,他们就没必要再担心钱的问题了。
在酒吧一条街的后边,是一个又一个简陋俗丽的旅馆。说是旅馆,不过是方便人们召妓,开房间的地方罢了。

在各个又小又乱的旅馆前面,站着许多女人,也有少数男人。寻欢作乐不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一样可以召男妓,或是,有另一种性向的男人,在这条花巷,同样可以享受快乐。
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大胆暴露,对每一个路过的单身男女进行交易,讨价还价。
瑞宁最不想做的就是出卖身体,可是,他没钱,没本事在天亮之前挣到几百美金,出来卖,是最快的方法。
手里拿着安全套,随手把玩。他必须保护他自己,在这个艾滋病泛滥的国家,就连夫妻上床都戴这个东西,他可不想得什么病,因为,他没钱生病。
靠在墙边,猛吸着烟。瑞宁的烟很勤,一天三根大麻,近两包的普通香烟,他是烟不离手。虽然说,抽烟对咽喉不好,他又是乐队的主唱,咽喉发干发燥,发声很难听。他受不了,连烟都不让他抽的话,他会难受死。
出来卖不是他的第一次,他的第一次被几个男人给夺走了。早就看开了,只要今晚运气好,找到个金主,一小时后,他就可以拿到两百美金或是更多。不论男女,他都愿意。除非钱催的紧,他不会出来卖。
斜斜的站在墙角,靠着墙。一件过大的外套套在瑞宁干细的肩上,有些飘荡,风一吹,外套可以飞起来。他半长的头发挡住眼睛,到肩头的头发也散落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天生的冷性情,让他做不出象那些人一样,上前去拉客,他只有等,等恩客的主动上前。主动搭讪他,他要的价格会往上提一点。
瑞宁酷酷的站姿,随性的打扮,让来花巷找快乐的男女眼前一亮,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他依旧是这条花巷最吸引人的男人。
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他们穿着貂皮大衣,一身的富贵打扮。一看就知道是阔太太,出来寻找刺激的。心理变态,想找一个年轻精壮的小伙子,满足她们如狼似虎的**。所以,她们一进到花巷就看见了一只在低头抽烟的瑞宁,两眼发亮的走过来。
“小伙子,在等人吗?”
那个头发挽起的女人上前打招呼。
瑞宁抬起头来,唇边落了一个冷笑,鱼儿终于上钩了。
两个老女人一见瑞宁白皙的脸庞,干净深邃的黑眸,微粉完美的薄唇,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似俊美的天使,又带有一些邪恶,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冷气。
她们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又是这么有性格。二十出头的年纪,俊美的无法形容。只是太瘦了,依男人标注的身材比例来讲,他几乎瘦的骨瘦如柴。真没想到会遇上一个这么漂亮的男人,并且还是在这种地方。他身上带有一股邪气,可看上去还那么清纯干净,不会畜生无害,可就是可爱,让人见了他,都不舍得移动目光。
今天她们出来偷情是偷对了,这么漂亮的男生,顶多大学毕业,一定是一时情势所迫,迫不得已才出来卖的,说不定还是的处男,要是能养在身边多好,包养一个这么特别俊美的男人,花多少钱都值得,真是漂亮,是上帝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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