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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怜蔷正在赏花。
她轻轻地摘下一朵放在自己的头发上,然后美美地照镜子,突然,她的眼睛一闪,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的花。
只要是她不想见的人通通都要被毁掉。
一阵繁忙的脚步声。
"抓住习怜蔷,打入监狱。"带头的金盔甲大喊。
"是。"两个人抓住惊慌的习怜蔷:"你们,你们做什么?不知道我是宫中的怜贵人吗?"
"你马上就是阶下囚了,带走。"金盔甲发好事令。
"住手。"习怜蔷挣扎:"我要面圣。"
"面圣?你别做梦了,你以为想见就能见的吗?下辈子吧。"金盔甲凶恶地说。
天空的云轻轻地遮住太阳的光辉。
疑虑慢慢凝结成黑色。
太后赶到了这里,紫嫣畏缩地站在她的身后。
习怜蔷的眼中有了亮光,她赶紧抱住太后,两行清泪流落,楚楚动人,"太后,太后,我是冤枉的。"
"乖孩子,没怕,我知道。"太后抚摸着习怜蔷的头,说:"又和王后有关是不是?"
"嗯。"
"我就知道,一旦和那个女人有关,夙夜就没有思想了。"太后看着这帮人,说:"你们都给我下去。"
"这……"其余的人迟疑着。
"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吗?"太后的脸色变得严厉。
"是,是,是。"说着,那些兵员便离开了。
"孩子,别怕,我带你去见夙夜,我看看他能把你怎么样?"
"嗯。"习怜蔷的泪水晶莹透亮,她轻轻地抹去,然后微微一笑。
融宛惜,等着吧。
******
樱翎宫。
荷花更加灿烂。
阳光下似乎更能看见一些细微的小水珠。
"乔伊,你最近有看见翼吗?"融宛惜问。
"好像听说水裔总是缠着他,要他带她玩。"乔伊平静地回答。
融宛惜点头,说:"果然,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
"嗯?什么意思?"
"就是翼和水裔啊。"融宛惜着迷地看着荷花,一片幸福的气象:"回头,我和夙夜说说,让他成为水裔的侍卫吧。"
"为什么?"乔伊惊讶。
"因为,他们已经注定了要在一起啊。"
"是吗?"乔伊喃喃自语。
柳条随着春风摆动。
吞噬的气息。
霸王般的笃定在这一刻异常的清楚。
黑色的披风狂野地摇摆,融宛惜的心颤了颤,她知道,是凌墨。
凌墨慢慢地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很稳健的步伐,但是心中却仍在疑虑,她还会是原来的她吗?

乔伊有些慌张,细瘦的青衫似乎摇摇欲坠。
"你,还好吗?"凌墨的眼睛习惯性地忽视其他人,看着融宛惜问。
一瞬间地停顿,时光在脑海中慢慢冲淡了什么,变得孤独而凄凉。
"谢谢,很好。"融宛惜疏远而客气。
凌墨愣住了,目光变得柔软而沉痛,悲伤像一条河流,冰冷而狭长,滑过心间,很疼的一道口子,他就像一只猛兽,越是受到伤害就越是危险。
她变了吗?
不,他永远也不会承认,但是,为什么此刻的心更加的空虚和不确定。
疼痛蔓延……
风柔柔地吹起来,吹乱了融宛惜的头发,遮挡住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柳条微微地颤抖。
水中的鱼儿在抢食着食物。
"二皇子,请回吧。"融宛惜没有看他,她知道,她刺伤了他,但是,没有想到,直到如今,她也还在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她从来都不曾这样恨自己的懦弱。
她的心,仍旧在流血,因为,他的疼痛,永远会转移到她的身上来。
"你再说一遍。"凌墨侵身走近一步,他的眼睛异常的灰暗,透露着危险的光芒,他不要失去她,如果连她都失去了,那么他纵使得到全天下又能怎么样??
他握紧她的双肩,狠狠地握紧,似乎急切地证明她的存在。
"不要再对我这样说话,好不好?"
融宛惜诧异地抬头看着他。
凌墨一把拥住她,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他的脊梁微微弯曲,从来都是这样,他的脊梁只会因为她而弯曲。
"你明明知道,这样对我,就好像是一种极刑,不要这么残忍。"
融宛惜的身体僵硬,变得更加麻木,大脑空白,唯一回荡的就是,他疼痛的语言。
"不要呆在夙夜身边,好吗?"凌墨的语言似乎在恳求,充满着卑微的请求,心在一点点地融化,血慢慢溢出来,如果,连这样都无济于事,那么,他就,一无所有。
融宛惜变得好累好累,她的头变得沉重,似乎沉了下去,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急急地需要氧气。
天空中两只黑色的燕子飞过,奏出春天的乐曲。
湖水微微起皱。
一片涟漪,闪闪地发亮。
"我知道,昨天,你们在一起了,是吗?"凌墨的眼睛似乎在悲哀地询问。
融宛惜的嘴唇煞白,她麻木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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