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宫殿一样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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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贤跟随虎子走进一个拥有巨大花园的房子,是个复式结构。门口有警卫,对他们亦不管束,想必是早认识虎子。远远能看到大门口的灿烂花朵,剧烈铺开,像天上的云朵,稠密而浓厚,满满地围住唯一的出口,香气像一种与生俱来的自然气体,扩散在这片巨大的空间。虎子说:
“我们先回家呆一会吧,吃点东西。”
“好的。”
“陈贤,这是我家的花园,从房子后面到前面,这么大的地方,都是。等会我带你去参观,我的爷爷奶奶把院子种满了花草,还养了很多动物,在房子后面。我们等会去看。”
陈贤四下转悠看着这个巨大而繁华的天地,亦是惊讶,富贵真是好呐,他想着。拥有这个大的居住场所,从这里能够看到完整的天空,硕大明亮的太阳,从天空循环完整,直到徐徐落幕。四周是红色高墙,墙根栽种了高大树木,生了很多花瓣,亦有些隐隐枯萎,有弱小鲜绿的果实凸显。树杈上有被泥巴雕琢的小小鸟巢,一大群幼小鸟仔在花树里发出叫声,时常会看到幼弱鸟类的身体雏形,在树木里笨拙飞行。
“虎子,你家简直就是天堂嘛。”
“跟外面比,算是吧。”孩童被同学夸奖,禁不住有些自豪。
他们走上楼梯,虎子推开门,一个年老的女人走出来,说话:
“虎虎,你回来了?快,这个是你同学吧。”
“是的,姨妈,我妈妈在家吗?”
“不在,都不在,都有饭局,会晚点回来。”
“姨妈,你快点给我们弄点吃的,饿了。”
“你没回来的时候,你爸爸已经安排好了。我都做好了,你们俩收拾一下,下楼来吧。”
“好的,走,陈贤,我们上去。”
陈贤跟在身后,早亦震慑不知所以,他的眼睛360度旋转,卑贱贫苦的孩童,瞬间感到惊愕。他看到的世间如此盛大豪华,并且充满严正。大厅正中,从墙壁里凸出一条腾飞的巨龙,身体上都是金黄亮点,细看是微弱的蜡烛的亮光,金色的流火般新鲜明亮,即便是白天,亦不觉得刺眼。四根柱子,都一样有巨龙盘踞,伸头到外面,犹如滴水屋檐一样,流下淅淅沥沥的雨丝,被风吹起,飘到门口去。人走过,能闻到一股淡淡优雅而清纯的花瓣香味。能够得知,这是一种地位与权贵的表象,代表一个家族乃至一个男人家业的昌盛,以此而带给家人无以伦比的舒适感。陈贤第一次惊讶瞻望,像某种幻觉,幼小内心充满极具崇拜,权利和富贵是多么的尊崇啊,一种感受在他的幼弱内心剧烈凸起。是的,他如果将来能够拥有这样的一切,该有多好。人世卑微,一样是人类,天与地有多远,人的差距就会有多大。这样的距离,令人望而生畏亦充满激愤。陈贤扭头透过巨大而透明的落地玻璃,看到一对老人,彼此站立对着说笑,他们锦衣足食,脸上有豁达笑容,如此肆意。这对老人曾经年轻承受磨难,一直顶着巨大压力前行,最终从广阔世间赢取了微薄价值,拥有一片天地,犹如这个花园和房子,亦是清晰的明证。如今他们老了,年少的锐利与棱角,亦都磨砺完全,身上的刚烈气息亦都荡然无存,他们坐在一片花瓣中间相对微笑,这是一种殷实、谦和的生活。晚年的他们,徜徉在这片花花草草中,充实天地。有孝顺的儿孙为他们送去最后的温暖,人生亦算是抵达圆满。陈贤被虎子扯了一下,愣过神来,随着虎子踩着暗红绣有古朴花纹的地毯,走上楼去。他们来到二楼,一个圆形结构的楼层,一圈都是房间,一个个巨大暗红色房门关闭。虎子掏出钥匙,走到其中一间,打开走进去,一**坐到床上,说:

“累不累?嘻嘻。”
“不累,虎子,这是你的房间吗?”
“是啊,参观吧。哈哈,其实没什么啦,都是小时候的玩具。”
“好气派哦,这么大房间,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把窗帘拉上,我爸爸妈妈的房间在我的两侧。我是这样被他们盯着长大的,你根本不知道。”虎子低头用手在一个巨大的带绸缎花纹的靠枕上一下一下捶着。
“我一直以为到了皇宫呢,呵呵。真的,真的像皇宫哎,好贵气啊,一看就是贵族家。”
“什么贵族?住久了那里都一样啦,学校那破地方我不一样住吗?再大再好的地方,呆时间久了,都一样,有什么区别。好吧,我们下去吃东西,等会回来我们俩商量明天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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