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塞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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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风情,永远带着草原的香,天空的蓝和风沙的狂。
犹如阳光普照大地,雨露滋润万物,处处充满生机。这里的一切仿佛江南水乡,湛蓝的湖泊,四周绿意盎然,矮矮的灌木丛,草儿如地毯一样围裹着这一洼湖水。
这儿的一切完全脱离了大家对塞外的认识,但是,这里依然是塞外。
湖的南面是高高的山,积雪在山顶终年不化。
湖的北面是矮一些的山,没有积雪,依着山势从北面连接着高高的山。
如此,整个湖就被山包围了大半边,西北狂暴的风正好吹不过来,东面的风并不强烈,因而这湖泊得以安安稳稳的靠着夏季高高的山融化一些积雪维持这小世界的一片绿色。
世代居住于此的人把这山叫做“大雪山”,矮一点的山叫“膝盖山”。雪山何其多,但并不妨碍这座大雪山在人们心中的神圣。
登上大雪山,就可以体会到这座山的神圣及伟大。
大雪山的西北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和戈壁,了无生际,隐藏了无数的未知,被称作“死亡之海”。
而大雪山的东边便是无边的大草原,生活着无数的塞外民族,烟火不断,追逐水草,吞并弱小,是永恒不变的旋律。
大雪山的南边,是无尽的山,无尽的河,无尽的林地,无尽的城墙,连接起来形成无尽的阻隔,隔断了中华大地和塞外的联系。
“无论多宽、多广的阻隔也无法阻断血脉的相连,天儿,记得你也是个汉人!”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牵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孩,站在大雪山的山顶,男子对小孩这样道。
“哦,义父。”那叫“天儿”的孩子被山顶的积雪冻得两个小脸蛋发红,兀自不怕,似懂非懂,随声应道。他的小脑袋瓜儿却在四周张望,极尽目力,望向四周远处的未知世界,充满好奇。心底暗暗决定,长大了一定要亲身经历这神奇的境地。
万里无云的天地,大雪山更显得一柱擎天,站在山顶望到的最远处,天与地相接,整个视野内形成一个锅盖形的天地,是奇观,也是禁锢。
美丽神奇的大雪山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一个美丽的仙女爱上人间的一个男子,他们深深的相爱着,任何的人和事都无法阻隔那浓浓的爱,天帝为了防止他们在一起,派人把那人间的男子杀害了,仙女悲伤过度,从此不在回到仙界,跌坐在人间大地上,一夜白了头,化身成这座大雪山,永远守护着他们的爱情。“膝盖山”便是她坐着而曲起的双腿。而山下的那个湖泊,便是仙女的爱化成的泪水流淌而成,只要仙女的泪不枯竭,这湖便不会干涸。
湖,有着一个和仙女一样凄美的名字——“神女泪”。
虽然如此,但是人们依然无法用这样一个名称称呼就在身边的湖,这美丽的名字只存在于老人们的故事里。这里仿佛人间的仙境,住在这里的很久远以前便定居于这里的一支匈奴族人,经过世代的混居,和草原上的各个民族通婚,已经没有纯粹的血统。在这的人自行形成了一个自己的部族,自给自足,也同样与外界的联系越来越少,大草原上的战争和杀戮似乎完全和这无关,部族只有在迎娶新娘的时候找外面的女人,还有就是年轻人有的出去闯荡,或回或不回来。仅此而已。

草原上大的种族最是看不起这样的小地方和小种族,他们永远要站在大地的最高处,号令整个大草原,以至整个天下。因此,“神女泪”只是大草原上的传说,是湖畔生活着的人们心底最终的圣地。
传说在世人看来不是真的,然而,“神女泪”这个传说是确确实实存在,在这天堂与地狱的交接处,一处地狱中的天堂。
那叫“天儿”的孩子及中年男子便是其中一员。
“天儿”叫作奕天,是族中一个铁匠之子,今年五岁,母亲是爱情海的一个孤女,生奕天时早产又难产而死,父亲奕凡是一个汉人,大约十年前流落到此便定居下来以铁匠为生,不像其他人都是养这牛羊,他只靠这这门手艺过活。
之前的中年男子身型高瘦,面颊狭长,举手投足间自带这一个懒散和玩世不恭,给人一种天生流浪汉之感。五年前,他一人一马来到这儿,手无缚鸡之力,靠着自带的积蓄,百无聊赖的一活就是五年,除了知道他会点医术,大家对他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因为生活就是这样的简单。
小奕天因是早产,先天体弱,眼看活不过一岁,得到他的治疗照料,逐渐好转,也因此拜了他作义父,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倒比奕天跟亲生父亲的时间还多得多。父亲只知道打铁或者在周围的山上挖挖石头泥土,而义父则教他读书写字,带他去玩耍。
今日便因为万里无云,晴空碧野,奕天义父便带他到大雪山的山顶去看风景。大雪山平日高耸入云,且山顶冰雪覆盖,族里无人能登上山顶,非身手高强之人不能登上,奕天只是小孩心思,知道义父的本领很大,不曾想到其他。
奕天的义父绝不是平常人,奕天的父亲自然也知道这点,却相信知己的眼光,至少此人绝对不是心术不正之人,也确信他是真心喜爱奕天,因为奕天极是天真可爱,此人自称“司马汉”,对天儿却生出种慈爱来。透过司马汉的眼神,奕凡倒是放下心来,几乎是让司马汉来管教奕天。
毕竟,自己还有自己的事未完成。
此刻,司马汉带着奕天下了大雪山,小奕天意犹未尽,指着天空盘旋的雄鹰,稚嫩的声音大放豪言道:“义父,我长大了一定要像雄鹰一样飞到我想去的地方!”
“呵呵,男子汉大丈夫,说的话可要算数。”司马汉慈爱的抚着奕天的小脑袋,戏言道。
“当然,我一定要游遍这山河大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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