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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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汶和迪娜从来就没有刻意培养过莱特。
罗伊却是持续不断请老师,让他的子孙们学习文学,艺术,礼仪,剑术,马术等各种各样的东西。“小莱特”看到他们学习,自己也跟着学。由于小孩子喜欢争强好胜,莱特总是要学得更好,学得更多。后来罗伊的孙子孙女们都去暴风城上学了,莱特独自一人感到很无聊,只好通过学习魔法来排解寂寞。
至于学习的真正目的,莱特以前搞不太清楚,现在也不是很明白。
莱特依靠自己有一把好力气,在暴风城里找到了一份自认为非常不错的工作。
工作轻松,待遇又好。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莱特就把十几马车的棉花都卸下来,堆在仓库。一上午就把一天的事情都干完了。
波比对此赞不绝口,笑得合不拢嘴。
莱特下午无事可干,只好坐在仓库,和老头聊天。
“老头,你说人为什么要学习呢?”莱特跟老头闲聊道。
适应了以后,莱特发现“老头”叫起来还听顺口。
老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特意放下帐本,笑着反问莱特:“你说,野兽为什么要学习呢?”
身为一个猎人,对野兽的各种习惯当然了如指掌。
莱特对此一一分析道:“雏鸟要学习飞翔,这样才能在自然界生存;老虎,狮子这样的野兽从小就要学习捕猎,是为了在丛林里活下来;其他一些食物链低端的动物,他们一生都不怎么要学习,他们生存靠与生俱来的本能。”
“不错,分析得比较全面。”老头对莱特的回答作出了肯定,“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也是一种动物,是一种比野兽更高级的动物。既然狮子都要学习,何况是人了。”
“这个我知道。我指的不是这种学习。我说的学习是指文学,武技,魔法之类的东西。”莱特不解道,“这种东西不学习不影响我们的生存啊!”
“那些东西对我们的生存还是有影响的,只是你暂时还没感受到而已。”老头耐心地解释道:“人类这个种群也是分等级的,等级越高,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就越多。换句话说,学习的东西越多,等级就越高。等级高的人看到的世界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山顶的人可以俯瞰全景,而山脚的人只能看到巴掌大的一块天。”
听到这一番深入浅出的新奇言论,莱特恍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蚂蚁眼中的世界,跟我们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莱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问道:“老头,你真是一位哲人。只是,你真的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
“呵呵,不要那么惊讶,我对以前的事情确实记得不太清楚,不过我的智商绝对没有问题。”老头说道。
莱特听到老头怀疑自己的智商,忙辩解道:“不可否认我力气很大,但是我的智商也是很高的。下一个问题你一定答不出来。”
“说说看。”老头似乎兴致盎然。
“如果一只妖怪有了仁慈的心,那这只妖怪叫应该叫什么?”莱特随意地问道。
老头苦苦思索不得。
许久,他才不甘地问道:“叫什么?”
莱特神秘地对老头说道:“人妖。”
老头无语地看着他……
……
开心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莱特悠然地往家里走,心里在琢磨,今天的晚餐该吃什么呢?已经吃了好多天的鱼,吃腻了,该换换口味。
他忽然记起猎刀和弓箭还藏在城外的树洞里。
今天天气不错,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猎只兔子的作晚餐。暴风城的老鼠格外大,身为同行,兔子的体格应该不会太小吧?
想到兔子的美味,莱特忙快步往城外赶。他还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回来。因为太阳下山之后暴风城就会关城门,以防止野兽来袭。
暴风城外风光旖旎,怪石嶙峋。
一片山石里,点缀着几颗苍劲的赤松,分外耀眼。
城外的路面也很平坦,大概是人得走多了的缘故吧。路旁多是草地,碧草茵茵。
出城后,大路一分为三。
莱特至今还分不清哪一条是通往夜色镇的。不过他再也不会迷路了,他知道,出门只要跟随商队既安全又方便。
走过了城外一片空旷地带,莱特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间。身为猎人的莱特,嗅到了一丝危险。果然林中出现了五个彪形大汉。莱特被堵在了林中。为首的大汉正是“三角眼”。
“啊哈哈哈……”还未打招呼,“三角眼”先大笑三声给莱特制造压力,“终于在城外逮到你了,你老是窝在城里,我们还真拿你没办法!”
莱特故作镇定地问道:“先生们,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三角眼“身旁的一个刀疤男恶狠狠地说道:“小子,识相的就马上离开暴风城。”
“为什么?”莱特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哈哈哈,这小子居然是个傻瓜。”刀疤男大笑。一群傻瓜也附和着干笑了几句。
待大家安静下来,三角眼说话了,“你小子抢了我们的生意。因为你的出现,我们都没活可干了。”
“哦!”莱特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工作问题。莱特终于明白波比为什么说干这份工作需要要“勇敢”了,原来“勇敢”是用在这种地方的,想到这里,不由问道:“以前那些个正式工也是您们赶走的?”
刀疤男骄傲地回答,“当然。若非如此,这份工怎么轮得到你干?”
莱特心想这次的事情不能善了,暗自对敌我实力作出了分析。
对方有五个人,己方孤身一人。虽然干活能以一敌五,但是打起架来就难说了。莱特脑中闪过一个“逃”字,马上又否定掉了,心中自责道:身为一个骑士怎能有这种念头?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架的事情能免则免。最好的办法是,让对方知难而退。想到这里莱特心中灵光一闪,微笑着威胁道:“我劝你们还是另谋高就吧,不要妄想对一个堂堂正正的骑士动什么歪脑筋。”
“骑士?!”刀疤男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他几个大汉也在议论纷纷。
骑士是力量的代表,是正义的化身。骑士是民众仰望的贵族。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骑士有着很强的威慑力。
“三角眼”也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了,“你是骑士?你是骑士,我就是圣骑士了。你个小屁孩还能骗得了本大爷?谁不知道一个真正的骑士至少也得二十多岁。”
看来这个“三角眼”还是有点见识的,莱特耐心地解释给他听:“我十二岁时就已被册封为骑士了。那是因为……”
“够了。”莱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三角眼”打断了,“不要再编瞎话了,少年骑士不是没有,只不过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出生在大贵族家族,没有兴趣和我们这些苦工抢生意的。一句话,你到底走不走?”
莱特感叹道:聪明过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既然用骑士的名号吓不倒他们,只好用自己恐怖的力量把他们吓跑了。
身旁正好有一块脸盆大的石头,莱特微笑着对“三角眼”说道:“骑士准则之一是不欺负弱小。希望你在见识过我的实力之后,再问一遍刚才的那个问题。”
莱特右手握拳,对准身旁的大石,轰然砸下。
挥拳的同时,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流向了拳头,莱特不以为意。
拳、石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莱特以为石头会裂开,结果石头一点事情都没有。
大汉们以为莱特的手会很痛,甚至断掉,结果莱特一点事情都没有。
大家只是听到“砰”的一声响。
莱特满脸不解看着自己的右手。怎么会这样呢?带了手套之后,这么大的石头应该能打碎的啊!
“小子,敢戏耍老子。”“三角眼”怒了,“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三角眼”恶狠狠向莱特扑了过来。
打头阵,这种粗活平时都是由刀疤男他们干的。可是今天的对手实在“太弱了”,“三角眼”想在兄弟们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威风,率先冲了过去。其他的兄弟们站在一旁,为大哥的勇猛叫好。
莱特站在原地以逸待劳。原本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可是看到“三角眼”这种程度的进攻,莱特心下大定。在他看来,“三角眼”的冲锋破绽百出,威胁不大,远远比不上一头壮年野猪的冲锋。
在“三角眼”靠近的霎那,莱特微微侧身,一记右拳打在了“三角眼”的肚子上。
“三角眼”勇猛的冲击戛然而止。他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口中不住发出呻吟,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力气好大!”
这一拳让莱特信心大增。原来并不是自己力气太小,而是石头太硬了。
其他几位壮汉看到老大吃亏了,满腔怒火,凶神恶煞地冲了上来。刀疤男冲得尤为猛烈。
在莱特的印象中,防守是最好的进攻,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虽然莱特打架的经验不足,可是对于什么时候该进攻,什么时候该防守,莱特拿捏得十分精准。
猫入鼠群,需要的只是进攻。
莱特迅速向前,脚下的爆发力比他们快了两倍不止。他正面迎向刀疤男,在交汇的瞬间,向外平伸右臂。
恐怖的高速让刀疤男来不及反应,就撞上莱特的右臂。刀疤男瞬间撞飞,并且被莱特的右臂带得临空翻了一个筋斗,才扑倒在地。相撞的瞬间,刀疤男以为撞上了树杆。
其他几人也很快被莱特打翻在地了。
莱特出手没有什么章法,全凭狩猎时积累的经验。
野兽有锋利的爪牙,恐怖的速度,强悍的力量。这些个壮汉什么都没有,在莱特的眼中温顺得跟猫一样,当然三两下就败下阵来了。
莱特还没敢用全力,否则这些个壮汉就不止是躺着地上呻吟了。他向躺在地上的“三角眼”走了过去。
三角眼“哼哼唧唧”地呻吟着,看到“凶神”走了过来,连忙讨饶道:“好汉,放过我们吧!我们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放过我们吧!我家里上有老娘卧病在床,下有小孩嗷嗷待哺。”
莱特暗自好笑,这个作者还蛮有文采,脸上微笑,温言道:“你放心,骑士是不会去伤害没有抵抗力的敌人的。只不过,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们以后再去欺负别人怎么办?”
三角眼忙保证道,“不会的,下次绝对不敢了。”
莱特皱眉道:“还有下次么?”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以后我发誓再不会做这种事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定本分做人,多做善事,以报答好汉的手下留情。”三角眼急得又是发誓,又是拍马。
莱特看到天色已晚,冷冷地警告道:“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恃强凌弱的话,定不会轻饶。”
放完狠话之后,莱特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给壮汉们“回味”。
“三角眼”想到刚才那恐怖的一拳,身体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肚子里深入灵魂的疼痛,让他躺着地上好久,好久才缓了过来。
他爬到莱特击打过的那块石头旁边,想撑着石头坐起来。
搭在石头上的手一使劲,石头就碎裂开了。
石头内部已变成了白色粉末。随着石头表面的碎裂,白色粉末散了一地。
一拳之威,竟至于斯。
三角眼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许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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