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草原奇缘(1)初识花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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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死了,再也见不到我的父母和好友了,有没有人回答我,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漆黑一片,回答我……”
“陆德。”
“老刘。”
“谁在叫我?”刘敛尘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见谢奕羽和陈琅在其身旁,脸上流露出少见的关切神情。
“这是何地?我们怎会在这里?”刘敛尘向四周望去,见身处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便问道。
陈琅揉了揉双眼,说道:“不知道,我醒来时已在这里了。”
谢奕羽皱了皱眉头,勉强笑道:“我们也只比你早醒来不久,尚不清楚原由。”
虽然还活着让三人舒了一口气,但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实是前途未卜,想到这里,刘敛尘心里七上八下,思绪纷乱。
“对了!”刘敛尘突然想起了什么,撩起了自己的衣衫,伸出了双臂,低头看去,自己的双臂竟光滑白皙,并无一丝伤痕。
“有何问题吗?”谢奕羽见刘敛尘直盯着自己的双臂,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刘敛尘想起二人当时应没见到自己双臂扭曲的情形,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双臂受伤后自动复原的古怪情形。
陈琅见状倒又来了气,喝叱道:“那你乱叫什么,现在已够烦人了!”
虽平素见惯了陈琅无礼的样子,刘敛尘仍不免一时怒火涌向心头,便不再多加顾虑,将此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谢奕羽闻言陷入了沉思当中,陈琅却作势把手伸向刘敛尘的额头,说道:“老刘,你没发烧吧!”
“都什么时候了,谁与你开玩笑!”刘敛尘真的有些怒了。
“行了,此事有些古怪,不过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先走吧。”谢奕羽站了起来,说道。
“去哪里?”陈琅问道。
“先找个人问一下。”谢奕羽答道。
“就这样?”陈琅看了看三人身上被黑洞弄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
“可惜这里没有衣物让你换洗。”刘敛尘跟着谢奕羽向前走去,想起方才的事,仍不免有气,冷冷答道。
“算了,只是可惜了我的形象。”陈琅挠了挠头,快步跟上二人。
一路上三人遇见了几个牧民,但这些人不是操着一口让三人听不懂的当地话,便是摆手示意听不懂。三人正在心急如焚之际,一个粗犷的声音忽从身后传来,“三位似是中原人士吧?”
他们扭头一看,却见从不远处走来一人,也是牧民打扮,一部胡须如同刚针,年纪约在五十出头,双眸精光四射,太阳**高高鼓起,身形魁梧,走起路来甚是苍劲有力,腰际别着一把弯刀,似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
三人当下不敢怠慢,当即走上前去,谢奕羽客气地问道:“我们三人确系中原人士,因不慎迷失,故四处向人询问,怎耐不懂当地话,阁下可否告知我们此处为何地?”
那人笑道:“三位小兄弟客气了,此处乃是射匮可汗治下的乌托木草原,只是,你们既不通晓此地语言,又因何来到这里?”
射匮可汗,好象在哪里听过?刘敛尘暗自思量道。
陈琅闻言苦笑道:“此中缘由,一言难尽,说出来阁下也未必相信。”
“阁下可知当今中原天子为何人?”刘敛尘仿佛想起了什么,忽向那人问道。
那人不解刘敛尘之意,略一迟疑,说道:“现今中原天子不是杨广么?”
“杨广!”谢奕羽与陈琅不禁惊呼出口,刘敛尘也暗自心惊。
“是隋代的杨广?”谢奕羽与陈琅四目相望,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疑惑与迷茫,便转头看向刘敛尘。
刘敛尘不禁苦笑,向二人点了点头。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那人见三人竟有如此反应,不禁诧异。
谢奕羽反应了过来,强掩心中忐忑,勉强拱手说道:“抱歉,失礼了。实是一言难尽,只是我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可否请阁下为我们指引一条明路,告诉我们,嗯,如何回到中原。”

那人笑道:“好,来者即是客,请随我来。”
三人便随着那人去往他的住处,一路寒暄之下,他们因而得知,原来此人姓花名弧,本是拓拔魏河北人,后移居乌托木草原,已有二十余年,娶妻袁氏是中原人氏,故而他也通晓中原话,妻子已早逝,他和女儿花木兰一起生活。
在花弧邀约之下,三人随他走进了其所居住的营帐,四人便坐下攀谈。
“你们要抵达中原,须穿越草原和沙漠,而沿途恶劣的地形和凶恶的马賊,都绝非你们应付得了的,所以随商队一起出发为好。而每大半年就会有商队途经此地,届时可与他们商量一番,故而你们可暂时住在我这里,不妨事。”花弧向三人解释了情由,更热情的邀其住下。
刘敛尘略一思索,望向谢奕羽和陈琅,谢奕羽淡淡一笑道:“如此便讨扰了,只是我们初识不久,前辈就如此照应,实在是承情了。”
花弧哈哈一笑,道:“我们牧人一向好客,三位小兄弟又一脸正气,很对我的胃口,同是江湖儿女,何必客气。”
“对了,我先为你们安排一下住处,”花弧站起身来,向帐外走去,刚迈出几步,又转身说道,“明日我家丫头便归来了,届时我再介绍你们认识,她虽喜好男装打扮,却也是我草原上一只美丽的飞鹰啊!”
花弧快步走出了营帐,三人又听见了他那仿佛能响彻大草原的爽朗笑声。
“你们认为,现今我们该当如何是好?”刘敛尘心中恍惚,便向谢奕羽二人问道。
陈琅伸了个懒腰,道:“洗脸、睡觉。”
刘敛尘翻了翻白眼,望向谢奕羽。
谢奕羽笑了笑,正色道:“现下我也难以决断,不如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有事明日再商讨。不过,我想,为免引起事端,我们来自大宋的事先莫告知任何人为好,有人问起,就言我们来自巴蜀,不慎在此地迷失,具体情形明日再谈。”
三人带着困惑、担忧与对未知的期盼入睡了,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天色渐亮,朝阳在草原上升起,营帐外到处皆是一片牛羊嘶咛之声。虽因思虑过多而睡得晚了一些,刘敛尘还是醒了过来,双眸睁开,一张少女的脸庞突然映入了他的眼帘,一惊之下,他不觉向后退了数尺。
“呵,你的睡相不太好耶,而且有时还打鼾,你睡得如此死,还是不是习武中人啊!”少女不禁笑了笑,听那笑声,倒与花弧有几分相似,颇为豪爽。
刘敛尘的脸不禁红了起来,不觉用手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边脸,强掩自己的不安,只是脸上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道:“嗯,那抱歉了。不过,这个营帐现在好像属于我。”
对了,她是什么人,她说我有时还打鼾,就是说她在这营帐内已经待了有一会儿了,刘敛尘说罢又不禁思索道。
少女听罢倒又笑了,道:“对了,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刘敛尘皱了皱眉,问道:“那你是花老前辈的什么人吗?”
这回轮到少女皱眉了,说道:“喂,他可还不算老,你这么说,会连累我也被说老的,前辈不就行了,为何要加个老字!”
刘敛尘一愣,微一沉吟,随即明白:“你是花老……花前辈的女儿吧。”
“算你猜对了,走吧!”少女莞尔一笑,扭头向营帐外走去。
刘敛尘心中暗叹了一声,虽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却又无可奈何,整理了一下花弧相赠的衣衫便随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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