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纯属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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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犀利抱着考据从坑里爬上来时看到伏羲小小的的背影立在眼前与不远处几十个呈包围状的野人对持。
“阿父,你没事吧?”伏羲警戒的侧头问道。这侧头一看惊得魂飞天外;视线落在犀利怀里阿母的身上,正对着自己的阿母的头顶的头盖骨被敲碎只剩下一个深深地空洞!“阿母!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属于年少特有的清脆嗓音已变得沙哑。没有人回答,伏羲用标枪指着野人道:“是你们!对不对?是你们中的谁?给我站出来!”虽然逃命时能狠心弃下阿母的尸首,那是眼不见为净,还能自欺欺人的哄骗自己;当直面阿母被伤害时,视觉的冲击效果是心灵难以承受的!
包围的野人分开,一个大块头闪进来;麦色肤,象腿典肚**,方脸粗唇深目;倒!竟是一巨妇!
巨妇咧嘴嘿嘿一笑,用大手指指头顶道:“脑——好吃!喜...欢。”说完踏步走来。
犀利放下考据抽出骨刀挡在伏羲前面说:“我拦着她,你快跑!”
“我.不.走!”伏羲一字一顿的说道,然后从犀利的身后闪出来,圆睁的双眼泛着红光紧紧的盯着巨妇;接着说道:“我要杀了这丑妇!!”
“你不怕被吃掉了吗?”犀利急道。
“如果你也被这丑妇吃了,我,我还活着干什么?”
“混蛋!不论什么情况下,我和你阿母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巨妇看着身高不到自己**的犀利,伸手便抓。犀利一骨刀横切向巨爪,巨爪搜然缩回,同时一象腿踢在犀利的肚子上。犀利大惊,都说个子子大不敏捷,可这巨妇却恰恰相反,犀利被踢飞数米远,捂着肚子趴跪在地上痛的肝肠寸断!野人肆意尖叫为这场好戏呐喊助威,巨妇一招得手也嘿嘿傻笑。
巨妇瞅着伏羲才到自己腰围的身体,又伸出了巨爪,(敢情这大娘们只会这一招?)伏羲蹲身前跨一步标枪刺穿了巨妇特粗的小腿,枪尖透腿而出。巨妇痛得大叫的同时巨爪从后颈死死的卡紧伏羲的脖子并将人提了起来。
伏羲被拎在半空中感觉脖子被扭断般的灼痛,胸腔窒息;手握拳,脚在空中乱踢全身用力绷紧只为挣脱脖子上的窒拷——就在生命即将枯竭的瞬间双眼沁满血红色,恍如地狱恶魔!身上升腾出一条愤怒的红龙随着伏羲并不粗壮的拳头冲向巨妇的面容!‘砰’的一声,巨妇的身体飞了出去,头已不成型!
刚刚还在欢呼的野人惊呆了,看着向自己冲来的疯狂少年才惊醒,四下逃窜,慢一步的被一拳毙命!
地上七横八竖的躺满尸体,没有一个活着的野人。伏羲血红的双目盯向在场唯一的活人——犀利抱着考据的尸体看到儿子充满杀气的眼神心如寒潭,自己心中并不怕死但是还是不能控制身体的颤抖!眼见儿子的拳头挥向自己不禁闭上双眼竭力嘶吼:“伏羲——”
眼中血色褪尽,伏羲盯着自己沾染着鲜血的拳头停在父亲的胸前不到一寸处,母亲不完整的头颅垂在父亲的左手外正仰视着自己攻击父亲的手,心中恐惧蔓延握拳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月亮又大又圆,星星闪亮缀在澄净的夜空;远处结冰的河面在月光的照耀下银白一片分外美丽!伏羲坐在地,上身斜斜的倚在母亲长眠的坟上仔细的打量着母亲生前常挂在嘴边的族人的居地,轻轻说道:“阿母,这里的确很美!”
“是我害了你!”犀利挨着伏羲坐着,头靠在坟上喃喃自语;“很早的时候我就有出谷的方法,可我不想与你分开就一直瞒着你!”
“阿父!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忘了阿母?或者多年以后这儿变了样再也找不到阿母长眠的地方?”
“也许会吧!”
“我栽棵树在坟前,这样就很容易找到阿母了!”伏羲说道。
犀利摇摇头;“没了人居住,过不了多少年这里都会长满树木。”
伏羲黯然的说:“怎样才能让这里与众不同,不论经过多少年都很容易找到呢?”
犀利盯着自己小时候常攀爬的一块大石头,说道:“这也不难。”
两父子合力把石头抬到考据的坟前放好,都觉得满意。犀利往火堆里添加些木材后说:“睡吧,这一带不安全,不宜久留!天亮后我们就离开去寻找族人。”
伏羲趴在石头上睡不着,心里想着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回到这里,不仅伤怀,摸出骨刀在石头的平整处刻下阿母生前的模样.....
“在干什么呢?还不睡。”
伏羲指着自己刻得图案回答道:“看!这个是阿母,这个是阿父,阿父背上的这个是我。我们...在...”说到这里再也哽咽不出后面的话语,只有眼泪双双滴落在图案上。

没有人行过的森林植被茂盛,枝蔓丛生,行走很艰辛。踏上找寻族人之路的第三天,犀利彻底失去了族人留下的标记,每天只能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
一路走来未见人迹,行至第五天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那天的日暮时分,伏羲正在山泉边凿冰取水,隐约听到细细的哭声,沿声寻去却见一个满头银发的女人坐在干枯的草藤上埋首膝间哭泣!女人听到脚步声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伏羲立即被震呆:一张娃娃脸上嵌着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一双菱唇向下抿着,白皙的脸蛋上染满泪水......原来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伏羲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变得软软的柔柔的,连日来的悲愤伤心渐渐的平息下来。
伏羲慢慢的走近女孩,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
女孩也没想到会遇到人,一双美丽的大眼里写满了惊讶,一瞬间眼里又恢复了原有的忧伤,然后才缓缓答道:“我找不到我的姐姐。再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和姐姐走散了?我们帮你找,好不好?”伏羲在她身边坐下问道。
女孩轻轻的摇摇头,说:“不用了。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你相信我,一定能找到的!”伏羲有点急了。
“伏羲!伏羲!你在哪?”远处传来犀利呼唤的声音。
“我在取水,马上就来。”伏羲高声答道,又对女孩说:“阿父在叫我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帮你找姐姐。”
女孩摇着头说:“找不到姐姐了,你走吧!不用理会我。”
伏羲站起来,筹驻一会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野兽出没的森林里随时都会丧命的!跟我们一起走吧!”说完伸手去拉女孩的手。
女孩不耐烦的甩开伏羲的手,忽而脸色一变的说道:“把你的手给我!”也不管伏羲的反应径直抓住伏羲的手闭上眼睛慢慢感受........是姐姐的气息!这人手上有姐姐的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悲伤。为谁而悲伤?一定是为了他!我亲爱的姐姐,你的心中只有他,可曾有我?.....
伏羲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拉着自己的手时而欣喜,时而悲伤,遂小心问道:“你没事吧?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女孩松开伏羲的手,睁开眼说道:“没事。都很好!你说的很对,一个人在森林里很危险,我还是与你们一起走。”
“真的!”伏羲很高兴;“我带你去见我的阿父。”
“伏羲,你在哪儿?”
“阿父!在这里!”伏羲带着女孩走向犀利。
走近了,犀利警惕的盯着女孩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森林深处?你头发的颜色很奇怪!眼睛也是!”
“阿父!”伏羲叫道;“她与姐姐走散了,现在一个人!”
女孩无所谓的笑笑,说道:“我叫风希里,与姐姐失散了。我只是长得有点与众不同,不是妖怪!如果是也只是神仙!”
伏羲嗤的一下笑出声来;“那你是神仙咯!”
风希里并不回答,也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就缓活了。
伏羲又加一句;“躲在水边哭鼻子的神仙?”
晚上的篝火旁,犀利又细细的询问了一回风希里与姐姐走散的经过,得出结论:很难再找到风希里的姐姐!
深夜,伏羲,风希里都睡了。犀利坐在火边静静的打量着风希里:她太美了!或已不是‘美’所能形容的。就像天空中不曾沾染丝毫杂质的白雪,纯净无垢!人怎会拥有这样的容貌气质?熟睡的容颜上笼着一丝悲伤,令人你心疼.....
风希里突然睁开眼眸正对上犀利打探的目光,那双美丽的蓝眸清澈明净,哪有丝毫睡意!犀利冷冷的别开头,心里微觉尴尬。
艰难的行程由二人组变成三人行,遇到枝蔓密集的地方犀利就挥舞着骨刀开道。
“伏羲,在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长得漂亮女人?”风希里边走边问。
“女人?嗯,遇到一个!”伏羲想起那高大威武的巨妇;“又凶又狠,还很厉害!”
“真的?她现在在哪?”风希里驻足问道。
“被我们杀了。”
“不可能!没有人能够杀死她!”风希里像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慢着,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样?”
“有我两个这么高,粗腿,肥肚,很.很丑!”伏羲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风希里没听他说完就焉了;“她不是姐姐。”
“我们没见过你姐姐。”
“你为何断定没见过姐姐?”
伏羲看着风希里说:“你姐姐也应该是个很美的女子!”
“你说的没错,姐姐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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