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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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镝,大专生,特点就是普通,丢人堆就找不出来那种。他自诩爱好广泛,但他把自己内裤都翻遍了都找不出来一个可以夸耀的长处,除了摸样还有一点小帅。但这年头你如果不是帅得惊天动地有谁会鸟你啊!所以这家伙就是个一无特长,二无身家,三无背景后台的一个都市三无新人。
但是,好象上天总愿意拿这种小人物来开玩笑。
记不得是哪位名人先哲说的了,小人物创造历史。
吕镝,改变他一生命运的那天,就从一个早晨开始。
就在这个极为重要的早晨,向往常一样,没有几个人,吕镝独自在街上闲逛。
眼下大学生活还有几天功夫就要结束了,大家都面临着就业的巨大压力,而象他这样学金融专业的普通大学生遍地都是,想找工作太难了,好在他什么事一惯想得开,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着急上火又有什么用?倒不如让自己放松一些。
不远处的旧屋区拆迁地段,正热火朝天地在施工,他望着周围拔地而起的一座座崭新楼盘,不由得叹了口气,想起了家里已经被强行动迁了,正为住的事发愁呢,而现在飞涨的房价是他们这样的家庭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的。
他信步走着,许多拆迁户摆的地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平时对历史和考古很感兴趣,又爱搜集古钱币,上次就是在地摊上见到了一枚十分稀有的咸丰大钱,他买回去兴奋了好多天,可惜因为一时囊中羞涩,被同好者出高价“强行”买走了,虽然自己没有吃亏,但一想起这事他就觉得郁闷。他的目光在地摊上扫来扫去,这年月骗子哪儿都有,好多不相干的人也拿一些所谓的“古董”来这里凑热闹,这些人他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这时一个老头子的地摊上的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圆圆的象钱币一样的铜的家伙,金灿灿的,看包浆应该有些年代了,他装作不经意地拿起其它的东西看了看,随手拿起来扫了一眼,它的正面阴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背面是一些从未见过的花卉和奇怪的文字,它比正常的咸丰当千大钱都要大,而且厚很多,拿在手里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他随口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别人家让我代卖的,好象是镇纸。”老头子答道,“他说少一百不卖。”
肯定不是镇纸,他心里想着,这时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上来了一个人,也装作不经意的在看着别的东西,但眼光时不时的总瞄向吕镝手里的东西,看那样子只等吕镝把东西一放下他就接过来。讨厌,吕镝又仔细地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是老东西毫无疑问,老虎的造型极富张力,看纹饰象是汉代,但汉代哪来的黄铜呢?他摇了摇头,发现身边的人射来两道焦急和贪婪的目光,他知道没法讲价了,只好肉痛地掏出一百元钱递给了老头子,将东西放进了兜里。
旁边的人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吕镝起身走开了,那个人也跟了过来,“兄弟,问一下。”他在后面拍了拍吕镝的肩膀,“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吕镝望着他,摇了摇头。
“二百元,转给我行吗?”他又问道,“坐地赚一倍,行吧?”
吕镝想起了上次那枚咸丰大钱,好在这个月经济状况还不错,给人当枪手的钱都兑现了,虽说一二百元对他这样的“小抠”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诱惑,他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坚决地走开了,浑没觉察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盯着这一切。
“东西已经到位了一个,但看上去有人捣乱,”他躲在阴影里吃吃地笑着,“挺有意思的。”他拿出一张符一样的东西,在上面比划了几下,符上显示出几行淡淡的金字,接着冒出火红色的火焰,就在他手上燃烧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火焰一点点的消失,望着吕镝远去的背影,点了点头,转身不见了,而远处的吕镝似乎打了个寒噤。
吃过饭,吕镝带着书来到了教室里,课程都结束了,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教室里空无一人,他看了会儿书,从兜里掏出刚买来的东西,仔细研究起来。
这会是个什么东西?这上面的文字又是什么呢?他正想着,门开了,“是你呀,收破烂的,又研究什么呢?”进来的是岳明璇,他们学校的校花之一,因为是同乡,她和他有什么事还能商量一下,互相帮帮忙什么的,但也仅限于此,他潜意识里也想拿她当女朋友来着,但她身边众多的追求者让他望而生畏,象她这样的女孩子注定要有金马车来拉走的,他想着,冲她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生怕被她看穿了心事。
“刚收了一样东西,搞不清楚是什么。”他说道,
“我看看。”岳明璇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的座位坐下,他感觉到了她身上那温馨熟悉的气息,带着梦幻一样的感觉,只有在梦里,对,在梦里,他才能无拘无束地和她亲近,他在心里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岳明璇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个外表长得老实巴交还算不错的家伙此时正在心里对自己想入非非,她平时也对收藏颇有研究,有时还和他互通一下有无。“汉代瓦当上的白虎纹造型,”她轻轻甩了甩黑亮如瀑的长发,拿过来仔细地看着,说道,“这么厚,还没有穿孔,可能是压胜钱里的棋马钱一类,可没见过有这么大个儿的,上面这么多字,也可能是令牌什么的。”

“再说怎么是黄铜的?”吕镝问道,“那时候没黄铜呀?弄不好是民国时仿的,可仿得也太象了点吧?”
“不是黄铜的,傻呀你。”她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看,“你又捡了个大漏,这是金铜合金的。”
“什么?”吕镝吃了一惊,
“象你这种从不给女孩子买首饰的‘小抠’怎么会分清楚金和铜的区别!”她取笑了他一句,“按我估计,含金量在百分之三十左右,所以才会有这种光泽。”
“你怎么能分清楚呢?”吕镝问她,
“嗯,去年工商管理的那个浑小子曾送我条金链子,结果``````哼!”她脸上微微一红,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缩下了后面的话,
“假的是吗?”吕镝感觉自己笑的都有点假,“也许他是真心的也说不定,兴许他也是叫人给骗了。”
“假的就是假的呗,心意到了就行,我也不会在乎,可送我时还非强调说是真的,我可没那么好骗。”她叹息着摇了摇头,“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
“那我把这东西化了给你打个戒指好了。”他想安慰她一下,却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她有些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把东西还给了他,岔开了话题,“你也真是,不去找工作,还有心情摆弄这个。”她说着站了起来,“对了,今晚我去车展,你不去看吗?”
“天生和车绝缘,看了干上火,也买不起呀。”吕镝随口说道,象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她问道,“你又去作车模,是吗?”
“没办法,”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愁云,“这就是生活呀。”
“你男朋友不是挺有钱的吗?”吕镝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有些气恼地说道,“我都已经说分手了,有钱就了不起吗?”
“你们不是又吵嘴了吧?”吕镝问道,不知怎么,他心里居然觉得很高兴,但表面上还得装着没有什么,对她这个好朋友来说自已有这种想法可不对呵,他赶紧在心里自我检讨了一番,嗯,好受些了。
“整天勾三搭四的,一天到晚就想着那种好事。”她的脸不知不觉的又红了一下,“天下美女千千万,就凭他们这些少爷天天换吗?我可没那么好欺负!”
“别生气,当我没说。”这姑娘也是,怎么说着说着就火了?吕镝赶紧岔开话题,“有票吗?我晚上也去开开眼。”
“美女特多,小心别把眼珠子看掉了。”她把票递给他,“是艾迪亚克,别认不出我来。”他含糊地点点头,也没好意思问艾迪亚克是个什么东东。
“你都穿什么衣服?”他大概意识到好象又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嘴。
“你不是总喜欢上街养眼吗?也不能叫你白跑一趟,我照顾照顾你情绪,穿得保证不多就是了,肯定不让你吃亏。”她瞟了他一眼,说道,
他接过票,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什么。
“对了,这个给你得了,你这个收破烂的家伙,”她说着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这倒是银壳的,那个混蛋以前用坏了扔的,你要愿意修就拿去吧。”
“好啊好啊。”他高兴地接了过来,
“我走了。”她站起来冲他摆摆手,出去了。
他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后,找出工具,开始修理打火机,一不小心,手指被螺丝刀捅破了,他赶紧低头找创可贴,指头上的血却滴到了那个虎纹金牌上,金牌不知怎么冒出了一丝白气,他也没当回事,包扎好后继续修理,几下子打火机又好使了,他满意地看了看,揣进了兜里。
他又看了一会儿书,困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朦胧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好象是在一座宫殿里!他望了望四周,阳台上,一对年青男女正面对面站着,那个女孩子泪流满面的将一个东西交给那个男孩子,吕镝隐约看见她手中的东西好象就是自己早上刚收的虎纹金牌,不由得一愣,这时一阵白雾袭来,掩盖了一切,白雾一瞬间又散去了,辽阔的平原上,一队队骑兵和步兵组成的整齐军阵正慢慢地向前移动,铿锵的脚步声使得大地都在微微震动,远处的山坡上,一头威武雄壮的白色猛虎正站在那里,它雄健的躯体绘满古朴的花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怒视着面前的军阵,发出一声震天的长啸!啸声响彻天地,吕镝被震得头皮一阵发麻,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怎么搞的!”吕镝擦了擦脑门的汗水,望着手里的虎纹金牌,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咱们算是有缘,”吕镝对它说道,“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当然,最好还有美女,他又在脑子里小小的幻想了一下岳明璇穿得很少会是什么样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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