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道儒相试,孰强孰弱,天地之体显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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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酒宴之上气氛已经有些冷淡。
面对三个绝顶高手,一众人仙都没人说话。高手之间最重面子,难保晋宇子不会在儒门两人的轻视之下大怒,几个人仙谁也不想惹火烧身,双方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得了的,三缄其口,假装没有听见是最好的选择。而公孙鞅静观宇子态度,也没说话。
“哦,看来子仲先生是想要考教考教我了。”儒道之间本来不睦,而先前尹喜又和吴起一块诛杀了子思,虽说现在把这一切都扣到吴起头上,但这种事早晚会被儒门知道,自已是尹喜师弟的事也一样会被大家知道,灭杀儒门述圣,这种仇恨不是能轻易消除得了的,何况诛杀子思的起因还是晋宇子自己。晋宇子注定早晚有一天会和儒门一战,所以面对儒门两个老头,宇子也不必假装恭敬,便很随意地说道。
“考教说不上,就由老夫和道友切磋一下如何。”子仲看晋宇子并无怯意,似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已经相信宇子是地仙级别的高手,只是话已说出,自是不好收回,又怕司马耕掌握不住分寸,准备自己出手和晋宇子切磋一番。
“呵呵,可以。”晋宇子爽快的答应了。
“老夫先与道友喝杯酒。”子仲挥了下手,一道酒线从面前桌上的青铜酒壶中飞出,凝成细细的线状,飞向晋宇子,酒线前端将到晋宇子面前,而后端还在壶嘴处,整个细细的半透明的一条酒线就这样横在了子仲和晋宇子之间。“嗤”的一声,酒线后端骤然加速,以雷霆之势压向前端,瞬间赶上酒线前端,整个酒线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小小的球形,冲到离晋宇子面门前边两尺左右的地方。
晋宇子仍然没动,只是双眼紧盯着眼前疾速而至的酒球。
“砰”,酒球忽地爆散,无数的酒箭带着强大的儒门剑气射向晋宇子面门。
这是子仲从自己的一件法宝之中悟出的攻击法门,以酒为媒,以儒门浩然正气为本,凝成剑气攻击宇子。
这时晋宇子略有些呀色,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青铜酒樽,似是在面前轻轻划了一个圆孤。
摆成一个平面的无数疾刺的酒箭到了晋宇子面前一尺左右时,象是有巨大的外力在四面八方的挤压,那些酒箭竟然停在空中,然后被一分分压缩,变成一束细细的酒束,向着宇子手中的酒樽轻泻而入。
“好酒。”晋宇子左手执杯,一饮而尽,“你儒家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敬子仲先生一杯。”
咔咔,桌上的青铜酒壶在宇子一指之下裂成四块,一团清亮的酒水飘飘荡荡升起,向子仲处而去。那些剩余的酒水还没来得及淌落,四裂的青铜酒壶又看似缓缓的合在一起,就好象从来也没有散裂开一样,竟是晋宇子以御使天地元气之力将它重新压在一起。一切如常,唯有那一团清清亮亮的酒体在空中飘行。这也是晋宇子新近领悟出的法术,以自身之力,控天地间万物,就象这青铜酒壶,裂开合拢,只是一念之间。
子仲也感到十分奇怪,他感觉到这团酒水竟似没有任何的法力,就是一团纯粹的酒水向自己飘来。
但子仲知道没有这么简单。这个晋宇子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这团酒水也断不会只象表面所看到的那样,肯定有着别样的攻击方法。
子仲有些慎重地掐出几个法诀,将全身的浩然正气遍布面前的虚空。只等酒水飘至便以法力禁锢并导入酒樽。
那团清清亮的液体飘到子仲跟前,很顺利地被满布的浩然正气包裹,拦成一束往酒樽落去,没有任何的法力抵触,子仲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法力波动,酒液完全是按自己的意愿变动。他松了一口气,看来晋宇子并没有利用这杯酒水贯以法力攻击自己。
酒液已全部斟入酒樽,子仲面带微笑,左手端起,向嘴边送去。
忽然,子仲大惊,右手连打法诀,澎湃的法力一股脑的向着酒樽涌去。
众人眼看二人斗法,都在想着如此酒水若是向自己而来该怎么应对。见到子仲端杯向喝酒,正想着子仲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晋宇子的法力,看来当真不可小觑。忽见子仲右手如电般打着法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子仲那强力的压迫,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子仲也是迫不得已,就在他端着酒樽喝酒的当儿,忽然感觉到樽中的酒液有了一些变化,一种无边的大力似是瞬间就要向外扩散。其实,这是宇子以天地元力裹住了酒液,在子仲心生懈殆之时忽然爆发。这些天地元力本就是酒液周围存在的天地之力,子仲却是感觉不到。然而子仲勿忙之下,也顾不得再想别的,立即运起全身的法力试图禁锢住酒樽及里面的酒液。
终究还是晚了一点。砰,酒樽四分五裂,酒液也散落出来,但同时子仲倾全身的浩然正气也包裹住了四散的碎樽和酒液。右手一引,酒液从中飞出,成一细线吸入嘴里。但子仲却没法将碎樽还原,只好将那些碎片置于桌上。
明显的,这次子仲是吃了一个大亏,败在了宇子手下。
子仲脸现愧色,转瞬消失不见。呵呵一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晋宇子道友好高的法力,好历害的心机。”
“呵呵,小道而已,哪能和子仲先生相比。”晋宇子微笑着谦虚。

“哈哈哈,两位神仙法力高强,老夫看得是心驰神往啊。如此一来,大事可成。来来来,大家共饮一杯。”公叔看二人情形,急忙打圆场。
“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切磋,不必当真。干了这杯,咱们再商议如何行事。”王错也端起酒樽。
其实子仲心里虽然疑惑晋宇子是如何骗过自己灵觉而将酒樽弄碎,但他仍然认为如果当真对阵,运起法宝完全可以将晋宇子击败。毕竟,一个连元神都没修出的人,即便功法再神奇,法力再诡异,也断不能和自己这实打实的地仙相比。不过他面无表情,并没有表现出来。
子仲是述圣高足,修身养性的功夫十分深厚,能做到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并不奇怪。
然而司马耕虽然辈份上算是子仲的师祖辈的,但因生性暴燥,却并没有徒孙的这种隐忍。看到子仲一着不慎丢了面子,心中大为不满。虽然座间两位主人皆力打着圆场,但司马耕却并不卖这个面子。他站起来,看着对面一言不发微笑品酒的宇子怒声呵斥,“小小年纪便使阴谋诡计,难道如此便真的能自称高手了吗?”
晋宇子早看出这老头是个暴燥性子,对他所说之言也不生气,举杯示意一下,小啜了一口,嘻笔的眼神清晰可辩,“司马先生可是有什么指教?”
司马耕本来便已怒气上头,见此景听此言更是怒不可遏。他全然不顾公叔座和王错高举的酒樽已渐渐变色,腾地跳到殿外,“老夫就是要指教指教你,你可敢来?”
“呵呵,有何不敢,不过就怕你指教不了我。”通过与子仲的较量,宇子现在已经相信较量起来自己不会弱于司马耕老头,看老头说话直冲,也就毫不客气的回敬。
并不象司马老头那么急,晋宇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信步一般地走到殿外,站在司马耕对面。
“既然你有把握指教我,便出手吧。”宇子背着手,似乎是不屑一顾地面对司马耕说道。其实,宇子心中也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毕竟对方是成为地仙上百年的老地仙,法力精纯无比,并不是能轻易对付得了的,就是晋宇子自己虽自忖对上司马耕不会落败,但在心中却也并不敢断言。他故意说这些话,便是想激得司马耕暴怒之下仓促出手,以便寻隙找到司马耕的弱点。
司马耕果然暴怒,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短须根根立起,大吼一声,手一伸,挚出一把厚背大刀,朝着晋宇子劈面砍来。
子仲听宇子一开始说话便猜出这个狡猾的青年想激师祖愤怒,但司马与晋宇子交手本来就可以算是以大欺小了,若再出言提醒,则儒门的脸面何存。虽然心中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司马耕暴怒之下,一刀全力劈出,空气似是都被劈裂,发出异样的刺鸣。子仲急忙打出手诀护住大殿,防止这凌利的刀气伤到众人。
刀未至,森森刀寒已压迫向宇子。
宇子衣衫向后飘起,但他并没有后退,仍然站在原地,迎着这奔雷一般的大刀。
所有人都大张着口,公叔和王错甚至以为晋宇子可能是吓傻了。而那些人仙虽然不这样认为,但也都不看好宇子能就这样接下这雷霆万钧的一刀,包括公孙鞅都是这么认为。
只有子仲,由于领教了宇子先前神出鬼没无所觅踪的奇怪法力,他相信晋宇子有自己的方法可以躲开此刀,毕竟这并不是司马耕的最强攻击,若晋宇子真的连这一刀都躲不下,那自己刚才吃了个亏就真是太冤了。但他依然很想知道,宇子站在那儿并没有躲避的迹象,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应付这一刀。
刀近了。晋宇子忽然双手环抱,同时往外一推。然后右手迅即握指成拳,迎着大刀,一拳击出。
所有人都有些呆愣在地。只见那一刀正迅猛下劈之时忽地一顿,似是被什么东西阻了一下,随后隐隐有裂帛般的声响,大刀仍旧劈下,只是气势已减。几乎与刀势一顿同时,宇子的拳头带着一声刺耳的钝鸣斜击在大刀一侧的刀面上。
梆,一声巨响。大刀被击飞,但随即被司马耕飞身而起,重新握在手中。
这一拳,雷霆万钧。不过幸亏司马耕脾气虽然暴燥,但见机却快,大刀一顿之时,他已看到宇子拳势,但收手不及,只好临时顺宇子拳势将刀转向,这才化解了宇子的大部分拳劲,免受刀被折断之辱。
只此一招,司马耕站在对面,已是脸上已是没有了刚才的暴怒与不屑。他凝神静气,右手执刀,左手却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弓。
子仲见此情景,知道司马耕这是准备聚全身法力对晋宇子作致命一击。但结果如何,谁都不敢预料。
子仲不愿犯险,他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切磋点到即可,不必作性命之搏。晋公子,师叔祖,大家都不要意气用事,来来来,相邦和司马还在等着大家喝酒呢。”
“二位神仙都是法力高强,下次再行切磋如何?大家今天还是商量大事要紧。”王错急忙打着圆场。
“呵呵,司马先生,如何?”晋宇子脸上带着玩味的微笑,对司马耕说。
马耕并不答话,收起刀弓,走到席间拿起酒樽,一饮而尽。
一阵插曲过后,席间十多人开始商议起那件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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