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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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陶醉依旧昏迷在床上,旁边易静纤拿着上次贪污物件里的折扇坐在床头一下一下的扇着。这次做的好像过火了点,毕竟陶陶流鼻血是事实,不过也证明我对陶陶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刚刚还在深刻忏悔的易静纤转头又开始自恋了起来。
“嗯……”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陶醉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易静纤超大的笑脸。忍不住呻吟的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一点点往床里缩,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陶陶怎么啦?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啊?”伸出长手一把将快要窝到床角的陶醉捞了回来,睡都睡过了,易静纤又怎么会让他当鸵鸟躲起来了事。
认命的张开五指,陶醉拿掉塞着鼻子的布条坐起了身。深吸口气准备好好责问易静纤,结果一开口就泄了底,“你!你那个……那个福伯他们去哪了……”真是没用!听到自己软绵绵的口气陶醉懊恼的直想甩自己一个耳刮子。
假意用扇子拼命在胸前扇着风,易静纤努力抑制着就快逸出嘴巴的笑容,“咳咳!福伯逛街去了,陶然打劫去了,至于陶冶,从早上之后就没看见她了,估计在自己房间吧。”
料想到等会大家全到齐后嘲笑的神情,陶醉挣扎的下了床穿好衣服,“我要去子歆那,这几天都不要回来了,你们几个看着办吧。”说完,从柜子里抽了条发带把头发随意一扎就要出门。
好不容易走到这地步的易静纤哪容得了他又回到头号假想情敌身边,身形一闪就挡在门前和陶醉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这么左左右右来了几次晃的陶醉头都晕了,停下脚步一手叉腰一手指上易静纤的鼻子,陶醉没好气的叫道:“你到底让不让!”
“我让了你就走了,我有那么蠢吗?”维持两手大张的姿势,易静纤用眼神告示着自己会坚决阻拦到底,“陶陶,你睡也睡过了,用也用过了,现在就想一走了之吗?”
“我呸!”总算领教到了易静纤的厚脸皮,陶醉因着他的口无遮拦羞红了一张脸,“什、什么睡过了?还、还用过了?!我睡你什么了?用你什么了?!”
听到问话,易静纤瞬间换上了一张怨妇脸,还因为他原本娇弱美艳的脸而更显得惹人怜爱,只可惜吃了太多亏的陶醉虽然还不能完全免疫但也不会像当初一样傻傻的被牵着鼻子走。
“陶陶你睡了我的手臂,还用了我的胸膛,你难道想否认?”
“笑话,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就算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又怎么样?”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确定自己没做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后陶醉心里还是小小的舒了口气。
“我还没说完呢,”发现装可怜没用后,易静纤迅速又恢复自己了狐狸表情,占着身高优势,微抬下巴以极度睥睨的姿势看着犹自不知死活的陶醉,“我记得昨天可是你自己拉着我不放害我不得不和你挤一张床的,怎么?过了一夜就想赖帐啊!”
“那、那又怎样?我还不是一样和陶然和子歆一起睡过,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怜的陶醉说什么不好,偏偏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直烧的易静纤两眼泛着阴森森的红光。
“你说你和陶然和尹子歆那个家伙一起睡过?”
虽然听不懂易静纤阴阳怪气的问话,但是长久训练下来的灵敏直觉再再告诉陶醉麻烦上门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陶醉的视线满屋子乱飘就是不敢看眼前就差喷火的男人。
“啊!子歆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听到陶醉的呼喊易静纤条件反射的看向门外,说时迟那时快,陶醉一个侧身就溜出了易静纤的身旁撒开脚丫子使劲的往大门方向跑去。
“哼!找死!”恨恨的从鼻子里哼了口气,易静纤提气一个起落就揪住了陶醉的后领子重新回到了房间,直直往房里走把陶醉往床上一扔,倾身在他耳边说道:“陶陶,你想不想看看我生气时是什么样子的”
被丢了个眼冒金星的陶醉隐隐似乎听到了磨牙声,激灵灵抖了抖身子不敢抬头。
挺起身子看着就势趴在床上不愿起身的陶醉,易静纤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门,顺带摸出一把七巧玲珑锁把房门锁了个结实,“没反省之前好好给我呆在里面,想到自己错哪了我再放你出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尹子歆那而去,不听话的小孩就该受点教训,老头子那的事还要忙上一阵了,可没功夫怀柔了。
贴在门上听到易静纤的脚步声确实远去后,陶醉就开始噼里啪啦的踢门,“我去你个易静纤!你这个缺德鬼,死狐狸,混蛋王八蛋臭鸡蛋,我咒你生儿子没**!”
“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又哪来的儿子,没儿子谁还会去在乎**问题,二弟你果然是只会打算盘连骂人都不会。”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陶醉慢慢的走到床边的窗户那,就看到陶冶趴在窗户边边啃瓜子,刚刚的奚落声就发自她的口中。
“大姐,这里是二楼耶!你竟然趴在窗边啃瓜子?你不怕被人看见啊!”陶醉走上前拉住陶冶的手,帮她翻进窗户。
“怕什么,这里可没什么人需要我保护自己形象的。”拍拍因为动作太大而弄皱的衣服,陶冶随意的拉着陶醉坐上床打算来翻深刻的亲切的谈话。
“怎么?他把你关起来啦?”
“对耶!我怎么没想到!大姐快帮我开门!”不说不知道,一说立马想起自家大姐就是玲珑阁的幕后老板,自家生产的锁又有什么解不开的?陶醉双眼发亮的看着眼前意兴阑珊的陶冶。
“切!放了你回头我不要背黑锅的!再说了,你能跑到哪里去?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回来的,那呆在房里有什么不好。”不得不感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自家小弟那么精明的脑袋碰上易静纤也成了一堆浆糊,活该傻乎乎被人骗。
“被关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轻松了。”愤恨的踢了陶冶一脚,陶醉早知道这个大姐没良心了,可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胳膊肘往外拐。
“胳膊肘本来就是往外拐的,你要是能往里拐给我看,我就无条件放你出去。”看一眼就知道陶醉又在心里碎碎念了,这小子从出生开始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晃到大的,想瞒她,还欠火候呢!陶冶说完顺便踢回一脚。
“那你现在来干嘛?探监啊!”我再踢!
“是啊是啊,难得看到有人制得住你,当然要来嘲讽两下再落井下石。”臭小子还踢!找死!
于是乎,两个半大不小的人就这么在床上玩起了飞踢,直弄的床板嘎吱嘎吱的响,踢乱了一床的被褥后两人终于因为筋疲力尽而暂时休战,半靠在床两头拼命喘气。
“哎……我说……你是不是真喜欢上那宰相了?赔了心的买卖可是绝对会亏本的。”抚平了一口气,陶醉边整理衣服边说道。
“你真当我傻了!那家伙除了一张脸以外一无是处,还老想着算计我!”

“就算只有一张脸又怎么样?你偏偏就是喜欢那张脸!想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你都看了二十年了,怎么还那么抵挡不住美色诱惑啊,我真可怜,小弟当土匪就算了,大弟竟然还是个色狼!”那么简单就被钓上勾了,那不是侮辱了我的花容月貌?虽然易静纤是比我好看点啦,但是陶冶只承认她才输了那一点点,才一点点而已!
“我又不是和尚,当然喜欢漂亮东西了,你还不是一样!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帮我!”虽然嘴上说的理直气壮,但陶醉心里还是因为色狼二字而气闷。
“帮!当然帮!省得你输的连本钱都不剩!你等着。”重新拾起自己妖媚的气质,陶冶慢慢的踱到床边,慢慢的爬上窗,慢慢的足尖一点以最优美的姿势落地,再在陶醉急切盼望的目光下走向二楼去开门。
一阵金属碰撞声后陶醉如愿的迈出了房门,“果然,自由还是很重要的!”
“你现在想去干什么?”将易静纤的七巧玲珑锁收入怀中,这种锁总共也没做多少,拿回去还可以再高价卖卖的,陶冶边打着算盘边问着笑得眼儿弯弯的陶醉。
“当然是去子歆那找易静纤啊!”对着背后的陶冶挥挥手,陶醉脚下不停的走向了大门。
“什么?!我刚放你出来你又要去找他!”犹自叫嚣的陶冶当然已经听不到回答了,心急的陶醉早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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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尹子歆那后,陶醉反而不急着去找易静纤了,兜兜晃晃的一个地方地方的找寻着尹子歆,最后还是在凉亭里找着了半眯着眼睛在看书人。
“子歆!”冲上前,陶醉第一个动作就是抢走尹子歆手里的书,细细在他看的地方折个角然后放在石桌上。
摸了摸陶醉的额头,尹子歆开口到,“那位宰相不是说你发烧了在家休息吗?怎么还出来乱跑?”
“他才发烧呢!都是那个混蛋把我锁在房间里害我不能出来,刚刚大姐帮我开了门我才能出来见你的!”想到锁门之仇陶醉还是生气的举起拳头挥了两下。
早上没看到陶醉一起来就猜到其中有鬼的尹子歆总算解开了疑惑,可惜宰相大人的功课没有做到家,陶醉从小就是健康宝宝,发烧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想让他病到不能开工那更是难上加难。“那你现在要不要去见他?他还在书房看账册呢!”
“我才不要!”可爱的皱了皱鼻子,陶醉一半是赌气一半还是为着昨晚的事害臊着。
“不见就不见,可是你打算折腾他到什么时候?你明明有……”
“停!我可什么都没有哦!”别的或许不行,但是装傻功力一流的陶醉即便是尹子歆也休想套出话了,“他说要看账册,我已经让他看了,他又没说要看别的。”
无奈的摇摇头,“那你打算让他看账册看到什么时候呢?”尹子歆聪明的换了个说法采取迂回战术。
“干嘛?他出多少钱收买你了啊?”陶醉不满的看着不停帮易静纤问话的尹子歆,“他好歹也是当朝宰相,虽然可能麻烦了点但他才不会那么没用什么都找不出来,你就少操心了。”
知道没玩够前陶醉是绝对不会收手的,尹子歆耸耸肩表示自己不再过问了,再度拿回桌上的书看了起来。一安静下来就觉得无聊的陶醉看看尹子歆又想想易静纤,最后还是两边都不管了拿了护身的匕首上后山了,看看能不能挖点草药拿去卖。
等到易静纤忙完了一天的事物又已经是大半夜了,将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名单账目收入怀中,易静纤想起陶醉就等不及的脚底生风招呼也不打一声离开了庄园,自然错过了此刻在尹子歆房里睡的正香的陶醉。待得尹子歆泡上茶想去慰问他顺便让他接人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房空了,只好摇摇头重新关好书房门感叹一声,恋爱中的人呐……
虽然夜已深,但是易静纤远远的就看到陶家大厅亮着的灯火,心里隐隐的升起了不安。一入大门,果然就看到陶冶,陶然和福伯一个不缺坐椅子上等着他。冷冷了扫了三个人一眼,“出了什么事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来推去就是没人开口,直到易静纤不耐烦的一掌拍向身边的茶几吓得三个人抖了一抖,陶冶才拨开两个没用的男人豁出去认罪:“好啦好啦,是我,是我放了二弟,他说他去找你了,你没和他一起回来吗?”
“你会开锁?”随着易静纤的问话,房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我没告诉你吗?玉玲珑是我师父,玲珑阁现在归我管,自家的锁我怎么会开不了。”
至此,房内已经冷的跟冰库没什么两样了,陶冶搓了搓起鸡皮的手臂,福伯和陶然更是窝囊的挤在一起等待名为易静纤的暴风雪的降临。
“好!很好!回来我再一个一个算帐!”丢下了一句等同于死缓的话,易静纤又施展轻功赶回尹子歆那,找的到陶醉还好,找不到那三个人就抹干净脖子等着被宰吧!
看到易静纤离开后,厅内的三个人终于瘫软在椅子上,陶然擦擦额角渗出的汗埋怨到:“大姐,你没事干放了二哥干吗?现在害得我们和你一起被罚。”
已经顾不得形象的陶冶也抓着贵妃扇努力扇着安抚自己被吓的不轻的心脏,“我怎么知道他那么凶啊,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所以我才帮着你二哥折腾两下。”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喝口茶,早已有经验的福伯最先镇定了下来,以着过来人的口气开始说教,“老爷对于不感兴趣的东西从来都懒得看一眼,更不要说让他去费心思了,所以越是被他算计证明你在他心里越是有一席之地,不过就是喜欢和讨厌的区别而已。”
“哇噻!那二哥以后不就惨了!哎哟!”两眼发光发表自己结论的陶然冷不丁后脑勺被陶冶狠狠拍了一下。
“你兴奋个什么劲啊!你二哥可没有被虐倾向!那我们还要不要插手了?”
“要!当然要!”福伯放下茶杯迅速接上话,“我可不是在帮我们老爷说话,你们自己也看到了,他刚刚还没真生气呢,他要生起气来连话也不会讲直接把你咔嚓了。我看以后估计也是老爷当家的,陶醉那哄哄就算了,跟着老爷比较有前途!”
“好像有点道理,”陶然抓抓头,想起自家二哥被整治的凄惨模样当机立断的表明今后立场,“好,我帮宰相大人!大姐你呢?”
“你们都一边倒了,我才不会蠢到去以寡敌众。”
“那么说定了,以后大家见机行事。”顺利收服陶家姐弟的福伯想着回头要去讨赏,不禁乐呵呵的笑出了声。
“不过……今天的事怎么办啊?……”只可惜陶然一句提醒瞬间打碎了三人刚刚构想的美景,一阵沉默后,伴着头顶隐隐约约乌鸦的叫声陶家大厅再次陷入了无比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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