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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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易静纤越来越臭的脸,福伯再度叹了口气,总算明白了二少爷所说的警告,看来这次老爷注定是要输了。
僵持许久后,易静纤终于冷冷的开了口,“放开他们!”
“只要你合作,我也不想再枉杀无辜。”王牌在手的季远威丝毫不受易静纤冷空气的影响,一点不松口的谈着条件。
“我呸!你这家伙要是有信用,我就死给你看。”深刻了解季远威为人的福伯不给面子的吐着嘈。
不在意的笑笑,“是,我是没信用,可是我还不会笨到惹上易大宰相。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人在我手上,你们有拒绝的权力吗?”
“你想要什么?”终于将视线从陶醉身上移开的易静纤直接问道。
“干脆!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和我们走一趟。我们也不过是奴才,只想求自己主子全身而退。”
“可以。”没有丝毫犹豫,季远威刚说完要求易静纤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了解到易静纤神奇的脱身手法,季远威也不再费心捆绑那主仆两人,只是上前点了他们周身几个大**。反正陶家的人在手上,量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行动。
将陶家三人和易静纤装上马车后,季远威立马让手下启程连夜赶路。
马车内,易静纤小心解着陶醉身上的绳索,也不顾车上还有其他人直接就拉开陶醉身上的衣服一块皮肤也不放过的检查着。
被看的一阵脑充血的陶醉不客气的一脚踹开易静纤,“混蛋!你想干什么!”
一言不发的重新将不安份的陶醉固定在怀里,易静纤温柔的抚摸着陶醉被绳索磨破皮的手腕。
“痛痛痛!想死啊!”抽回手腕,陶醉含着眼泪吹着自己的伤口。
“福伯!”转头,易静纤眼神凌厉的看着福伯,伸出一个手掌摊开在面前。
打了个响指,了解情况的福伯麻利的拿出身上各种内服外敷的疗伤药材,最后递给易静纤一个小黑盒。
打开盒子一阵清凉的药草味瞬间漫了开来,陶醉乖乖的伸出双手让易静纤给自己抹药。“怎么弄成这样,明明绑的不是很紧。”
因为疼痛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陶醉噘着嘴愤恨的说道,“哼!别提了,我好好的去收帐,走到半路竟然被人用棍子打晕套上麻袋绑走了!醒过来就发现大姐小弟全被绑来了,敢欺负我们陶家人,我当然要给他死命抵抗了!痛!轻点!”
上完药,易静纤的手转而摸向陶醉的后脑勺,果然摸到了一个肿起来的大包,脸色不禁又黑了一层,该死的混蛋!
“老爷你消消气,消消气。”拍掉陶然伸过来的贼爪,福伯小心的将药盒重新收入怀里。
“小气!”摸摸自己被打红的手背,陶然小小声的抱怨着。
“这盒药可是皇上御赐的,就那么点,哪能浪费在你身上。”没有漏掉陶然的嘀咕声,福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服气的昂起了头,陶然转向现在最有地位的易静纤求救,“哥夫……你不要听二哥瞎说,从被捉的那天起大姐和二哥就开始骂人,这里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们两人问候过了,要不是后来大家受不了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还不知道他们要骂道什么时候”
本来舒服的享受易静纤抚摸的陶醉,听到自家小弟的言辞后立马竖起了猫毛,对着他一顿猛踢,陶冶也顺势猛打他的后背,敢破坏我淑女形象,找死!
安抚着怀里发飙的小野猫,易静纤挑起了一边的眉毛疑惑的开口,“哥夫?这什么称呼?”
努力躲闪着两边的毒打,陶然抽空回到,“那你是我哥的男人,我当然叫你哥夫啊,总不能叫姐夫吧?”
听到陶然的话,易静纤瞬间消散了刚刚的怒火,笑得一脸的桃花。陶醉则是脸红的胜似关公,恨恨的又补上一脚,“臭小子,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嘛,唉呦!”
“我是很高兴你能认同我是你二哥的男人,不过……哥夫这个……实在不怎么好听,你就一样叫我哥好了。”
“好!静纤哥……”听到指示的陶然立马甜甜的叫上一声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然易静纤非常受用的点了点头,使个眼色让福伯把藏起来的药盒给陶然。看着陶然粗手粗脚瞬间用掉半盒的福伯抽了一口凉气煞白了一张脸,心好痛!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一行人再度停下脚步时,是在城西的云来客栈,离城门很近,非常方便第二天出城往下一站赶路。和易静纤主仆一样,季远威也不喜欢不必要的麻烦,要了一个院落安排好住房后,饭菜也是在院子里吃的。
用过晚膳,大家散去各自回房休息,在易静纤的坚持之下,陶醉和他一间房。被之前的意外吓住的季远威安全起见仍旧派了两个人看守他们的房间。
舒服的倒在床上,陶醉闭上眼睛满足的摸摸吃的过饱的肚子。易静纤一脸坏笑的脱掉外衣,慢慢接近眼前的猎物,起脚刚要扑上去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趔踞被陶醉发现了自己意图。
脸色不善的抚着被陶醉踢到的腰部,易静纤打开门看到小二站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
“我没有叫莲子羹。”疑惑的让小二进门,易静纤解释着。
“这是西厢房的客官让小的送来给公子的,他还让小的告诉您,您要是不喜欢喝就给您内人。”
西厢房?那是季远威的房间!瞬间知道这碗莲子羹的名堂后,易静纤默默的端起碗喝光后递还给了小二,“好了,你去交差吧。”行个礼后小二退出了客房。
扯出一个冷笑,武功被制的自己还那么让人放不下心,易静纤头一次嘲讽起自己的才能,被下的药量应该足以撑到棂夙前来救援了。
等了会发现易静纤没有进来的陶醉起身走出来时就看到易静纤一脸哀伤的冷笑,不明所以的上前环住眼前男人的腰,陶醉难得温顺的问道,“怎么了?”
收起不快的表情,易静纤拉过身后的陶醉抱入怀中,“还是我们家陶陶抱起来舒服!”
“你!”难得的温存在易静纤的不正经下散了个无影无踪,陶醉挣脱环着自己的双手回到床上睡自己的大头觉,他真是脑子烧坏了才会觉得那只色狐狸不开心。
怜爱的看着生气还不忘留半个床给他的陶醉,易静纤钻进被子一双手又向前抱住了闹别扭的小人儿。
发现推不开腰间的铁臂,陶醉刚转身想抗议就被易静纤吻个正着。不似以前的嬉戏和霸占,易静纤吻的极为温柔小心,就像怀里的是他这辈子最重视的珍宝。头一次被吻的忘了反抗的陶醉双手无意识的环上了易静纤的脖子。

长长的一吻在易静纤自制力崩溃前终于结束了,羞涩的将头埋入眼前的胸膛,陶醉闷闷的吐出一句话,“你刚刚偷吃了莲子羹!”感受到易静纤胸膛的震动,陶醉抬头瞪了那张笑脸一眼。
低头在陶醉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睡吧!”易静纤温柔的轻抚着陶醉的背脊,没一会两人就睡了过去,这样的幸福能否一直持续下去,此刻没有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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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季远威就召集所有人重新上路,没有人知道追兵什么时候会来,只能一刻不停的赶路。偶尔错过了城镇也会在野外露宿,幸好季远威的人其他本事没有,野外生存的能力倒是不差。不过不管他们在哪里留宿,易静纤每晚临睡前都会有一碗汤喝,陶醉向他讨他也不给。
很快就过了半个月,今晚赶到临州时城门已经关闭,一行人只能在城外不远处的土地庙里过夜。
用干爽的稻草铺好休息的床铺,安顿陶家姐弟先行睡下后,易静纤走向福伯身边坐下。走到这一步,季远威已经不怕易静纤还能构成什么威胁,对于他们的小组会议也不再多加注意。
收回帮易静纤把脉的手,即便平时最老顽童的福伯也难得严肃的沉下了脸。拍拍福伯的肩示意他不要声张,易静纤比谁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多遭。
半个月而已,他就比之前瘦了整整一圈,内力一点也用不上,体温也比正常温度低了几许,现在抱着陶醉睡反而是他来帮自己暖被。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出一点,不过陶醉却从来不问也不讲,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啊!
“老爷……”忍不住红了眼眶的福伯低声唤着神游的易静纤。
“嘘……死不了!”侧身躺下的易静纤利用视线的死角无声的问着福伯,“棂夙他们什么时候行动?”
原来自被绑的那刻,福伯就沿路撒下了特制的粉末,那些粉末很容易吸引昆虫,轩辕棂夙可以根据这些线索轻易追踪他们的下落,要不是季远威一刻不停的赶路,不会拖到今天才会合人马。
点点头,确定了时间的易静纤闭上了双眼。将近二更天的时候,易静纤又醒了过来重新回到了陶醉身边,一吻上去喂进了一颗药丸。福伯也渐渐靠向了陶冶和陶然的方位。守夜的人在庙门外面,错过了黑暗中两人的小动作。
待到三更的时候,空气里隐隐出现一股甜甜的香味,慢慢的越来越浓,过了一会又消散的无影无踪,好像只是随风吹来又随风带去一般。庙门外明亮的火堆此刻只剩下一点点殷红的星光,所有人都倒下坠入了梦里。
易静纤隐隐觉得黑暗中有人凝视着这里,坐起身,适应了黑暗后的双眼只看到摆着潇洒姿势坐在身边熟悉的邪妄身影,“轩辕棂夙!”
“嗨!静纤,我来接你了!”举手打了个招呼,轩辕棂夙冲着易静纤勾起了嘴角展露自己一惯的坏坏笑容,对不起,我来晚了……
“陶陶,醒醒。”易静纤撑起半个身子,小声叫唤着睡得正香的陶醉,一旁的福伯也早已起身去叫陶冶和陶然。
揉揉因睡眠不足而发红的眼眶,陶醉轻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脑袋能尽快清醒。一行人轻手轻脚地离开古庙,轩辕棂夙准备的马车也早已在前面的树林等候着了。
“清斋,接下来交给你了,处理完了尽快过来。”轩辕棂夙对着一开始就倚在门边光看不干的夏清斋下完指令后就带着一干老小,头也不回的走了。
耸耸肩,弹弹粘在衣服上的灰尘,夏清斋摸出一片柳叶吹了一个奇怪的曲调,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就手脚利落的出现在了面前,一改之前温和儒雅的气质,夏清斋冷漠的开口到:“全部抓起来,送到京城的堂口,记住了,要活口。”
行了个礼,一群手下就开始像捆猪仔一样将季远威一行人一个个捆起来分别运走,等到庙里再无一人之后夏清斋弹指点燃庙宇,在火光的印照下优雅的漫步离去,绛月香过迷蝶舞,赤焰为乐化幻境。
跳上等候已久的马车,夏清斋和福伯一人一边驾着车重新步上了旅途。车内,陶家姐弟对于那么容易就获救还没缓过劲来。棂夙看着好玩伸出贼手对着陶醉的脸就捏了下去,“啪”的一声,陶醉还没喊疼易静纤已经狠狠的拍了上来。
缩回红肿的手背,轩辕棂夙小小声的埋怨到,“小气……”
不过刚刚棉花糖一样的手感真是不错,怪不得易静纤将他宝贝得紧,唔……我是不是也该去找个情人呢?
被捏疼而回过神的陶醉,眨巴着圆圆的猫眼看着本来一脸委屈皱着眉现在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一脸阴邪的轩辕棂夙,突然小巧的鼻子动了动,嗯?,“有香味……甜甜的。”
打开扇子,轩辕棂夙用着自认为最风流易静纤称之为最风骚的姿势,斜眼勾着陶醉,“喜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家里还有很多不同的薰香,要不要跟着我去?”
被看的不自觉脸红的陶醉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这种薰香外面从来没有卖,闻上去品质绝对比特级还要特级,要是能弄到手独家限量专卖就能狠狠捞一笔,而且看他和易静纤的交情不错,应该不会跟他要价太高。想到随之而来的滚滚钱财,陶醉毫不犹豫的点下了头。
早就把陶醉面子里子全摸透的易静纤看他转个眼珠就知道这小子又在算计什么,不过棂夙的绛月香可是从不外流的,“不、可、能、的!”凑到陶醉耳边易静纤清清楚楚一个字一个字的打碎陶醉的美梦,果不其然惹来一个瞪眼。
“哎呀,不要这么说嘛,你和我都这关系了,我怎么会舍不得这么点‘小小的’熏香呢?”笑眯眯着一双桃花眼,棂夙大胆的继续着勾引行径。
“好!我决定了!我要去你家!”发现有机可乘的陶醉当下无视易静纤威胁的瞪视爽快了下达了指令。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驾车直驱轩辕棂夙在京城的别苑,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回皇宫,当然是因为某人不甘被自家老头抓住做免费白工。
等到达目的地,又是三天后了,陶家三姐弟一下马车立马像三个二百五一样张大嘴巴直挺挺的堵在门口,直到轩辕棂夙嚣张的笑声不停刺入耳膜,才终于忍不住掏掏不堪重负的双耳。
皇子就是皇子,连住的房子都高人一等,相比之下陶家在沧州的小院落简直就是个贫民窟。华丽!华丽!还是华丽!跟着轩辕棂夙兜兜转转了大半个花园才来到后面独立院落的客房,陶家三姐弟已经受不了的抵住了自己的额头以防自己两眼泛花双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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