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瞳，映入眼帘的是刻有龙雕的天花板，茫然地扫视四周，室内的摆设既陌生又熟悉。
一桌一椅，都与十年前所居住的染凤宫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摆设曾动摇过。
“咯吱”，我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因为不在意，所以没有特意回头去看。
“醒了？”
“让我离开。”
“放你离开？别做梦了，你还对我有用处。”凤翎羽讽刺的轻笑出声。
用处，不外乎於以著联姻的名义嫁到燕飞国。
是不是，只要到了别的国家，我就可以不用受到心灵的惩戒了？是不是只要到了别的国家，我就算是想死，也没有人会在意我，更没有人去管我的生死？更不会……受到人家故意的伤害了？
忽然，我觉得就算是去了燕飞国又有何不好呢？
就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般，凤翎羽猛然捏紧我的下颚，“你想要离开我的控制？”
我不置可否的看著他。回想，活过的诸多年中，一语道明，我一直都是在他的掌控中生活著。如果，我去了燕飞国，是否可以脱离他的掌控？我不怕在燕飞国过著受人欺凌的日子，更不怕受到唾弃，只要能让我走出凤翎羽的世界，就已足够。
“凤、涧、夜，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别做梦了，即使穷其一生，你也别想脱离我的控制！”
拍开他的手，又是一阵气血上涌，我挣扎著从床上爬起。
抬眸，不经意间我看到临走前凤翎羽闪著盈光的瞳仁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穷其一生吗？换下一身染血的洁白睡服，打理了下衣著我紧随著凤翎羽的脚步出了房门。
染凤宫的景色跟以往比起，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少了花草树木俏丽的身影。
怀念起她们四人的欢声笑语，我的脚步不断向前行驶著，忽地就被一粉红色的倩影所撞到在地。
我皱起眉头，略显不悦的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粉红身影。可更让我气的是，我竟然被一半大不小的女人给撞到在地。我这身子……
“你就是那媚惑八皇子的丑八怪？”粉红少女冷冷地看著我，顺著脚踢了一下，看她的样子似是使了很大的力气，我却感觉不到痛。
媚惑？一个被你称为丑八怪的人又如何媚惑他人？感觉有些可笑，可又笑不出来。“你是谁？”
“我是谁？”粉红少女蓦然瞪大茶色双瞳，不敢置信般又踢了我一下，“我可是八皇子妃！连我都不知道？”
我并不认为八皇子妃的身份比皇子要来的高，我冷笑一声，道：“你可知我是谁？”即使不被宠爱，可毕竟是与燕飞国联姻之人，即使再没有权势也好，在我出嫁之前还是会受到朝廷的庇护的。
“我管你是谁！”
“我不认为你一个妃子的身份会比我这个皇子要来的尊贵。”
八皇子妃一愣，然後便对我嘲讽的讥笑出声，“哈哈，天下谁人不知七皇子的瞳仁是妖怪的色泽？不过，你的样貌倒是可以跟七皇子较劲嘛。话说回来，你就算是七皇子又如何？一个没权没势的丑八怪能耐我何？”她的笑容更为嚣张，“小红小鸾，把他架起来给我掌嘴！撞到本宫不但不赔礼还敢跟我叫喝，岂有此理！”
八皇子妃话甫落，穿宫女服的少女便把我架立起来，眼看著便要落下一巴掌，远远地听到一声带有急切呼唤的喊声。
“住手！”
瞥头望去，是月儿。我喜出望外的对月儿展开一抹柔和的笑颜，却始终藏不住深藏在心底的一丝涩及恐惧。
我还有，信任的心吗？给予五皇哥的信任，换来的是背叛。可月儿呢？我可以对她付出真心吗？
八皇子妃对月儿的到来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个什麽东西？”
对於八皇子妃的恶劣态度月儿好脾气的对她尊敬地行礼。
“奴婢见过八皇子妃。”却也不见月儿给八皇子妃跪下，“您要动刑之人可是皇子殿下，奴婢不认为您有对皇子殿下行刑的权利。”
才说完，八皇子妃气氛地涨红了脸，“你！”
“还是说，您要对我用刑？”月儿一席话甫出口，让八皇子妃惨白了一张小脸，气愤地跺了跺脚，“你以後嚣张不了多久了！”蔑视地看了一眼月儿，她便说出一袭带有深意的话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好久不见。”是很久了，久到可以将人遗忘的程度。
“嗯。是很久了。”月儿显得有些局促，方才面对八皇子妃时的自若消失不见，她忽然半转过身，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盯视著我的双眸。
这才发现，多年的不见，月儿本就不是娇小的身子现在足足比我高了半个头。
“我想要看你的眸。”轻轻的一句，轻飘飘的飘荡到我的耳中，惶恐地睁大双眸，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她，知道了吗？不可能……吧？
“你，知道了？”我试探性地问道。
“知道什麽？”
“没，没什麽。”
“夜夜，在宴会中再见到你，我的心情很矛盾。又开心又失望，开心的是能再见到你，失望的是你的眸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可我还是喜欢你！但是你无言的告别，可知我有多心痛？因为你的失踪，朝廷已经闹翻了天，只要你再不出现我想皇上会飞天遁地也会想方设法的抓你回来。”
就这样对月儿产生了一丝的歉疚。父皇吗？他会想抓我不外乎於少了我这替罪羔羊，又有谁会嫁到燕飞国去呢？
我想，八皇子妃就是在我失踪的时间所匆忙立的吧？她还真应该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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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没有游山玩水，只是慢慢感受著时间的流动，以及一天天的数日子，等著离开此处。
往常，月儿总会悄悄跑过来与我同聚，今儿个已经过了午时，还不见她的身影。
“轰隆隆”一声，天开始下起漫天大雨。下雨的天总是让人讨厌，一丝不安悄悄在心中滑动。
翻箱倒柜找起伞，让我欣慰的是它的位置还是放在十年前我搁置的隐蔽角落，不染丝毫灰尘。
开启伞，我冲出门，向著皇後的寝宫跑去。远远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从皇後寝宫的方向传来。
这是八皇子妃的尖叫声。依稀记得几日前她对月儿说的话。
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心中“咯！”一下，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脚下的步子也卖得更快。不知跑了多久，我的呼吸越显困难，可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
不顾侍卫的阻拦我执意而进，皇子的身份让我畅行无阻。
皇後的寝宫外总能看到一、二个留守的侍女，今儿个却空荡荡的，我推门而入，里屋的景象却让我傻了眼。
两句**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在纯白色纱帐内看似暧昧的两句身体，却能清楚地看清那是一男一女的身体。
室内已站满了人，二皇子、八皇子、父皇、八皇子妃，还有为数不少的侍女、侍卫，以及我。
可能是眼前的一幕太过於震撼人心的缘故，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看著侍女掀开百帐，漏出两张我极为熟悉的脸庞。
是月儿与皇後。这一切，都是八皇子妃特意安排好的吗？我的目光不由投向八皇子妃，只见她水波流转间所漏出阴狠及得意的嘴脸，验证了我的想法。
“皇上，属下从月儿的寝室寻出与离月国私通的信件。”
一名侍卫推门而入，把手中的信件交与父皇之手。父皇看後，不怒反笑，可眸中的凛然充分地显示著他此时的愤怒。
“皇後，你真是朕的好皇後啊。竟然帮著外人探得国家机密。”
皇後与月儿的感情纠葛可以说是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无人闲言碎语那是因为大家都认为月儿是女人。又有谁能想到当年的孱弱美人竟然是个道道地地的男人呢？不过，对於月儿是男儿身这点，我到是没有多大的惊吓。就像是潜意识中知道一般。
他跟我同样，是皇子。跟我同样，被送往了别国。可不同的是，我是婚嫁，而他是奸细。
我不介意他对我的隐瞒，因为我相信，跟他相处的时段中，月儿对我是真心的。
也许，相似的背景，反而增加了一抹对於月儿的喜爱。
“来人，把皇後拖到天牢！”父皇一声令下，立即有侍卫粗鲁地把以著好衣裳的皇後拖了下去，徒留月儿一人呆坐在床上惨白著脸。
眸中的绝望像是对於生存已经没有了渴望，洁白的衣衫不整地贴靠在肌肤，显出**的美。
“把这贱人拖下去，斩立决！”父皇冷冷地说著。
茫然地看著月儿被人从床上拉扯下来，一切就像是慢动作播映一样。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声响都揪痛著我的心。
还要再来一次吗？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却无能为力？
不要了，不想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月儿。
不顾是众目睽睽下，我当众跪倒在八皇子的面前。“不要杀他。”
清浅地一句，却瞬间让室内所有人均看向了我。
背後灼热的盯视，应该是月儿吧？
八皇子浅笑出声，娇媚的容颜让所有人倒抽一口气。“亲爱的哥哥既然为那贱人求情，我也不得不卖哥哥一个面子。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著，他扶我起身，便示意父皇放了月儿。
就像是闹剧一样，即使皇後的不洁，也丝毫没能撼动八皇子在父皇心中屹立不摇的地位。二话不说的，身为九五之尊的父皇收回了成命。
可相对的惩罚却过於严重了。如果当时的我知道，那是何种惩罚，不知道我还会不会为月儿求情。
“夜夜，你希望我活著吗？”
我点头。
“夜夜，我没有了生存的意义。”
“月儿，我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辜负我的喜欢，就算是为了我，也请你要好好活著。”
月儿静默不语，稍後他对我点点头，过多的哀愁却让他笑不出来。
“我会成为你的累赘。”
这是在士兵拖著下月儿离去时最後说的一句话。也让我迷糊的神智瞬间清醒，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八皇子。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与我对视。“暗影，抹杀掉所有知此次事的下人，包括……八皇子妃！”
八皇子话一落，八皇子妃双瞳蓦然瞪大。“为什麽，为什麽要杀我？这一切不就是你计划”
话未说完，便被瞬间出现的暗影一剑刺穿心脏。可八皇子妃最後的一席话也确认了我的证实。
这一切，都是八皇子计划的。他到底是为了什麽，可以不顾生养自己的母妃做出这种事？难道就只为抓住被月儿羁绊住的我吗？
也许，我更应该好奇的是他因何得知我对月儿特殊的感情？
茫然地看著瞬间被屠杀的所有侍女侍从，愣怔住的他们就连求饶都来不及，便被抹杀掉了。
也许愣怔住的还有我吧？等我回神，身在一室的血泊中，父皇与二皇子不知何时离去，徒留我与八皇子。
“月儿与皇後的……奸情，是你特意揭发的吧？利用八皇子妃。这一切，你是为了什麽？”
“我说过，你别想逃离我的掌控。”
没有否认，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你只为了这个理由，却陷你的母妃於不顾？”
八皇子冷哼一声，“她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母妃。”
直视著他的双眸，没有悔恨，有的只是冷酷。为何，他可以如此冷酷？难道，对他说亲情就如此地一文不值？
摇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对他的厌恶更是加深了一层。
“你早知月儿是男儿身？”
八皇子不承认却也不否认。
“八皇子妃会选在这时候发出尖叫，这都是你特意安排，好引人瞩目！？”
“……”
“正好，借由这个机会杀掉八皇子妃。”我冷冷地说著，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穿过他，离开了这血腥而丑陋的地方。
天空乌云密布，雨水连连，伴随著闪电与适时的雷轰声……与尖锐刺耳的惨叫声。
寻声走去，在宫廷中下人居住的“分圆”前的一棵大树下，一卷又一卷地围绕著一群的宫女、宫监。
挤近前端，许是我的样貌实在是不够引人注目，没人发现身为皇子的我的到来。
入目的，是月儿纤细而白嫩的手腕双双被粗重的锁链缠绕住而分挂在树干上。以及侍卫挥鞭向月儿现在看似虚弱不堪的身体。半眯的眼眸看似空洞无比，可还是会无意识地尖叫出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惨厉。
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还是连半个时辰也没过？原本洁白而华丽的衣裳已被血红洗礼，本完好无缺的衣裳以出现数条裂痕，从中可看到皮开肉绽的血色红狠。
从茂盛树叶的缝隙中不时有雨滴的洒落，清洗那一身的血红，却马上便会被重新流出体内的血液重新染红，如此地循环开来。
一定，很痛吧？听说，一个人痛到极致可能会死亡。月儿会不会？阖上双眼，食指抚摸著唇，之後放入口中狠狠地咬了开。我也想要感觉撕裂般的痛。
再睁开眼时，没有牙印，有的只是血液，然後被雨水洗干。不痛，不痒，我想，我已经没有痛觉了。会痛的，只有心。
看著月儿受苦，心好痛，好无助，好想替他承受一切的痛苦。
代替？有何不可呢？没有犹豫的，我扑向月儿，整个身体覆盖住了他的。
“谁！滚开，不要妨碍老子用刑！”粗俗不堪的言语出自侍卫口中，其中参杂著莫名的兴奋。
我不理侍卫的吼叫，只是紧紧地抱住月儿虚弱的身体不放。迷迷糊糊中的月儿像是看到了我的庇护，美丽的眸中有著担忧。张开的嘴往往是疼痛的呻吟。
“不要说话。”我对他说，“我来保护你。”
“两人一起给我狠狠地打！”熟悉的声音，是父皇特有的威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地声与参拜声同时传出，我却估计不到，只是紧紧地拥抱住月儿。然後我感觉有什麽东西瞬间“贴”伤了我的背脊，然後又马上退了开来。不断的循环，我能感觉到有暖热的液体从那被“贴”过的地方流了出来，然後被湿凉的雨水洗礼，之後暖热的液体流的也就更汹了。
我想，这就是跟月儿方才承受的鞭挞一样。可不同的是月儿会惨叫出声，而我不会。
因对这对我来说不痛不痒，因为不痛，所以我叫不出来。可是心好痛，所以我没有办法控制泪水的滑落。
父皇为何会如此恨我？难道我想要父皇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的对待我，这也是一个奢侈吗？眼前好黑，难道我又要晕了吗？（轩：夜夜你真没用，不就被鞭打几下就要晕……）晕倒了是否就没有办法再为月儿承受对他来说是苦难，对我来说没什麽的鞭打？还是不要昏好了……
抱紧月儿身体的手更加用力了，直到我感觉怀中的人儿轻微的颤抖，我才放松了手劲。
不知过了多久，可月儿显然没有适才的疼痛了。因为他已经不会尖叫了。
父皇的到来让周围一片的死寂，入耳的只有风的飒飒声，雨水的滴答声。大自然的感觉……真好。
“住手！”突兀的声音传入了大自然的平静，被眸中东西“贴”上皮肤的感觉随即消失。
在父皇面前还可以公然命令人的，除八皇子外，不做他想。
“凤涧夜，你给我过来！”
“我不想看到你。”孱弱而沙哑的言语出自我口。说出来了才发现，原来现在的我已经如此虚弱，虚弱到就连发声也很困难。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阴骘的声音有著强忍著的愤怒。
俗话说的好，有二就有三，再说一次又能怎样？“我不过去，你又能拿我怎样？”
“好好好！”八皇子一连说了三个好，我想我是真的激怒了他。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他！”
他，不外乎於月儿。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想要笑，更没必要制止自己。哈哈哈地三声，我狂笑出声，可陪伴著他一起流出来的，还有眼中的泪水，及心中累累流出的鲜血。只是，没人能看到，所以不会有人心疼。
不会有人为我心疼。月儿也不会，因为我舍不得让他为我心疼，所以我不要让他看到，即使正对著我。
“他是疯子。”诸如此类的话此起彼伏的传入我的耳中。或许我疯狂的样子真的吓到了所有人。
“你会杀了月儿吗？除了月儿以外，你还想要怎麽掌控我？”我用著几近讽刺的言语说。
八皇子没有回复我的言语，回复我的反而是像是失去意识一般的月儿。“让我死。”
轻飘飘的一句，却清晰的映入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我的耳边。“不要。”拼命地摇头，身体也有一定的旋转磨砂著月儿的身体，碰触到了他的伤口，换来他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声。
我很自私，所以，就是知道他很痛，我也不会停止扭动自己的身体。因为一声声的呻吟等於他还活著的证据。
“让我死，我活著痛苦。”
“月儿，拜托你不要这样说。你为了我而活，而我又何尝不想有个活下去的理由？再我说保护你的时候，你便是我的一切。”这句，不止是对月儿说要他为了我继续活下去，更重要的是对著八皇子说，月儿死了，我也不会活著。
我离开紧贴住月儿的身体，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双眸与他的对视，良久我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没有深入，只是唇碰著唇的蜻蜓点水。
“夜夜，我活著会成为你的累赘。”月儿的脸上浮现出有些欣喜的笑容。
“我不怕！”
“夜夜，即使知道会成为你的累赘，我还是想要自私地活著。”
你不自私，月儿，自私的是我。我想对月儿说，可月儿幸福的笑容让我说不出来，只能呆滞地沈浸在这有些凄美的容颜中。
稍後，一阵强大的拉扯力想让我脱离月儿的身边，“放开我！”
不理会我的挣扎，来人执意把我双腿打横抱起来，而我的手只能紧紧地抓住月儿的衣裳，不顾他一声声的闷哼声，我硬是没有放手。
“我答应你不会对月儿行刑。”
这句显然还有下文，我放开纠缠著月儿衣裳的手，静待著八皇子的下文。
“你们都听到了吧？把月儿拖到天牢去。”
我听著连忙抓著八皇子的衣袖摇了摇头，“不要，天牢冰寒，月儿虚弱的身体无法在里面适应。”
八皇子本就铁青的脸更是黑了一层，眯起的双瞳有著足以焚烧一切的怒火。“把月儿囚禁在“水吟阁”，找御医为他治疗伤势。”
“水吟阁”，专门囚禁贵族而用的。到里的人跟在自家没什麽两样，甚至设备之类的都极好，还有专门的仆人可以使唤，唯一的限制便是没有出门的自由。
有的时候，我真会想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也许就是八皇子了。他清楚地知道我对每个人的感情，然後抹杀掉我对那人的感情。只是我不懂得吸取教训，依旧把自己完整的感情奉献给月儿，而他便利用我所在意的人来控制我。真是可怕的一个人。
他把我抱起，埋开大大的步子向染凤宫行走，路上遇见了许多侍女向他行礼，可那疑惑的目光却在他怀里的我流连不已。
不知道走了多久，八皇子一把踹开我房间的门，然後把我摔倒在床上。
你爱摔就摔吧，反正我不会疼。
“亲爱的哥哥，我答应你不会再对月儿刑法，可相对的你也要用你的身体来换。”随即迎来的是唇舌的相贴，以及疯狂的啃齿。
“唔唔……”我挣扎，却显得欲擒故纵。我想要喊叫出声，却被他堵住了言语的权利。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流连，胡乱的撕开我凌乱的衣衫，不时碰到被鞭打过的地方，在那里，他总会轻轻抚摸。
“疼吗？”轻柔无比的声音，动作也没有最初来得粗鲁了。
可不要理他的猫哭耗子假慈悲，“要做就快做！”
我说，然後发觉了他的动作更为粗鲁了。你随便吧，反正我不会痛。
我这样想著，可眼中的泪水却流的更凶了。空茫的瞪大双眼，仔细地留意著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每个吻痕，以及他跨在我身上疯狂的样子。
最後一个挺身，我想他进入了我。听大家都说第一次很疼的，可是一点都不痛嘛。我想著，眼皮有著下沈的倾向，可泪水还是不停的滑落。
我能感受著他在我身上的肆虐，我能感受著他在我身体里不停的扭动的分身，这个时候我能感受到，也许他对我有的一点点爱意。
也许，他对我的，真的是爱，那种扭曲的爱。眼前一黑，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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