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关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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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萨拉一脸错愕的望着我,她大概没有想到,我在听到燃烧军团这四个字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你……你弄疼我了!”
“把你刚才说的重复一遍……”我死死盯着可怜兮兮的艾萨拉,本就丑陋的娜迦面容上显露出狰狞,“你说燃烧军团怎么了?”
“你,你放手……!”艾萨拉挣扎着要摆脱我双手的钳制,怎奈她的力气实在无法和身为娜迦暴徒的我相比,恼羞之下,她大声嚷道,“燃烧军团回来了,你想怎么样?!”
燃烧军团!她说的是燃烧军团!
艾萨拉的话对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顿时感觉到一种无力袭来,趁机,艾萨拉挣脱了我的手臂,飞快的跳下皇座,躲到皇座的后边,只露出个小脑袋来,谨慎的注视着我。
我呆滞的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燃烧军团的可怕之处,或许我并未曾亲身经历,但我却知道所有人都未曾经历过的历史,那个可怕的场面浮现在我眼前——阿克蒙德只手毁灭整个达拉兰……(详情见魔兽3过场动画)。
那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如果燃烧军团真的重临艾泽拉斯……我已经无法想象,当我重新回到洛丹伦的时候,是否会见到一座荒废的孤城……
“难道你不愿意为废弃之都出力?”艾萨拉神色严峻的望着沉浸在恐慌中的我,“我欣赏的是你的实力,也可以不计较你的身份。只要肯为废弃之都出征深海巨兽,我就能够给你马格斯领主同等的身份!不要以为你得到废弃之都的贵族接纳,就可以有恃无恐,就算牺牲名誉,我一样可以杀掉你这个冒牌领主!”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这个外形可爱,却拥有万年寿龄的娜迦女王,摇头沉声说道,“很抱歉,艾萨拉女王,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相比深海巨兽,我更关心背后的燃烧军团。”
“你,你说什么?”艾萨拉有些动容,“不,你要被判我,投靠燃烧军团?!”
“被判?不,女王陛下。”我否定的摇头,“我根本就不存在对您的忠诚,对废弃之都,对娜迦也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当然,更不会无耻到向恶魔投诚。”大敌当前,我决定向艾萨拉坦白真相,时间的紧迫已经不允许我再在废弃之都作过多的逗留,为了挽救洛丹伦,挽救艾泽拉斯,我必须早日解开身上的诅咒,虽然我的力量可能无法同燃烧军团的高等恶魔相抗衡,但至少,我不会坐以待毙,“我根本就不是娜迦。”
艾萨拉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分明就是个娜迦暴徒!”
“这可能是个很长的故事。”我沉了一口气,对艾萨拉说道,“如果女王陛下感兴趣的话,我会将实情毫无隐瞒的告诉你。”
艾萨拉怀疑的撇了我一眼,“好吧,但愿不会让我拆穿您编制的谎言。”
“真的永远假不了。”我苦笑几声,深吸口气,将之前发生的故事款款的讲给艾萨拉听。
我在人类世界的身份,那场旷世的决战,身中诡异的诅咒,以及酒仙族长老所寓言的希望在天涯海角……
在我的讲述中,艾萨拉起初还抱有很大的怀疑,但渐渐的,怀疑转变为惊讶,惊讶又转变为专著的聆听。

“于是我变成了娜迦,假扮马格斯领主完全是巧合,之前我并不知道关于这里的任何事情。之所以要潜入废弃之都,为的就是在大漩涡中找到解除诅咒的希望,然后重返大陆,和燃烧军团决一死战……”
我的话从这里结束,等待着艾萨拉随后的反应。但漫长的等待过去,并不见艾萨拉作出任何回应,我抬起头,却见她正用小孩子般趣味浓浓的目光打量着我,良久吐出一句话来,险些让我跌倒,“还有吗……你的故事真精彩……”
“女王陛下!”我正色道,“这并不是故事,恳求你为我指点一条进入大漩涡的道路,时间已经不足以让我在这里逗留太久!”
“恩……”艾萨拉纤手轻轻托在腮边,思量片刻,嘟起嘴巴,“不,我拒绝!”
“为什么!”我急切的争辩道,“我并没有说谎!”
“我拒绝。”艾萨拉重新回到皇座前,吃力的爬上座位,小手指点着我,说道,“死亡漩涡是属于娜迦的瑰宝,你不是娜迦族人,又没有对我宣誓效忠,更加拒绝了为我出征深海巨兽…… 我不可能把通往死亡漩涡的方法告诉你这样的人类。最重要的,就算你进入了死亡漩涡,也只会让你的诅咒变强而已。那里根本不会有什么解除诅咒的希望,死亡漩涡本身就是最大的诅咒之地。我在神殿里牺牲了几万年的时间,才勉强化解调身上的诅咒,回复卡多雷的模样,至于你这样的人类……”艾萨拉叹息似的摇摇头,“根本没有解除诅咒的可能。”
“不论有没有可能,我都坚持放手一搏。”我坚定的说,“在没有结果之前,就不要轻易下结论,对我来说,大漩涡就是希望。”
艾萨拉打量了我片刻,稚嫩的脸上露出赞许,“不愧是人类的王子,机智而勇敢。为什么你不是娜迦,废弃之都也需要一个象你这样出色的人才。来帮我吧,我让你成为王权的掌控者,就像法斯琪那样。”
我篾笑的望着艾萨拉,“您知道我不会接受这种出格的要求,我有自己的国家和子民,守护他们是我的责任,这正和您一样,您会为了守护死亡漩涡和子民同深海巨兽战斗,我亦然,不过,我的敌人可能是整个燃烧军团。”
“可你无法战胜你的敌人!”艾萨拉喊道,“你不会知道你面临的敌人有多强大,凭你的力量,根本就是去送死!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不是万年前,艾泽拉斯不再有不朽者的存在,龙族也被屠戮殆尽,再没有种族能够和恶魔抗衡,大陆的毁灭已经不可避免!燃烧军团的势力无法到达海底,只要打败深海巨兽,废弃之都就不会受到燃烧军团的威胁,这里将会成为唯一的安详之地!”
“苟且偷生吗?抱歉,灵魂不允许自己作出这样的抉择。对于大陆未来的结局……”我笃定的一字一句答道。“只要还没有结果,就有希望。”
艾萨拉看着我坚定的样子,她沉默了。
“好吧,”良久,艾萨拉轻轻吐出一句话,“或许……真的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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