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仗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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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体内经青红剑中的异种能量侵蚀,六识之灵敏已经大胜从前。眼见一支带着寒光的利箭呼啸而来,就地一闪,狼狈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杨玄怒道:“靠,你们想干什么?”为首那骑士吃了一惊,他早看上了这衣着名贵的公子哥手中的宝剑,刚才见他沉思,想出其不意地将他射杀。没想到这让他颇为自信的夺命一箭居然射空,让他大大惊奇了一番。吃惊归吃惊,听了杨玄的话他还是反应了过来,恶狠狠地道:“干什么?谋财害命!”手中又拿了一支羽箭,张弓朝杨玄射来。杨玄严整以待,双手握着青红宝剑,见利箭飞至眼前,一剑将其劈落。“好小子,没看出来,还是个练家子。”为首那骑士一声赞叹,朝着周围的同伴道:“大伙一起上,做了他!”十几个骑士怪叫着,将杨玄团团围住。
杨玄手脚吓了个冰凉,他知道这些人不是在做戏,骇然道:“你们……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杀人……是要坐牢的!”
群贼中一个留了胡须的少年嘎嘎笑道:“王法?谁不知道在这地头郭少的话就是王法?嘎嘎!”为首那骑士得意地哈哈大笑,显然他就是这少年口中的郭少。
“给你两条路:一,送上宝剑留你个全尸;二,被我们这十几人乱刀砍死。你选哪条?”郭少朝着杨玄叫道。
杨玄吓得面如土色,告饶道:“我把剑给了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好么?”
郭少得意洋洋,回道:“你说呢?”眼中狠色一览无遗。
面临生死关头,杨玄也不知哪里来的狠劲,大声喝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有本事来拿吧!”
郭少登时变了脸色,狠狠地道:“娘的,自己寻死,兄弟们,宰了他。”
十几人手中弓弩朝地上的杨玄瞬间射出十余支箭,眼看杨玄就要毙命当场。郭少十几人围成了一圈,为了避免伤害到同伴,十几箭都射得比较低,正是这样给了杨玄生的机会。只见杨玄身子一纵,跳起足有近一丈高(汉朝一丈等于八尺,一尺近似于现在0.23米,杨玄这一跳已经惊世骇俗了,但考虑到这是小说,夸张一点又如何?前面不是已经说了么,人家现在异于常人)。手中青红宝剑用力一挥,伴随三声惨叫和马儿的悲鸣,杨玄身前三人身体上下、连带三人和那郭少的马头便分了家。青红宝剑的剑锋,果真锋利非凡。
郭少这些骑士本来就是些地痞混混,欺软怕硬都惯了。今日见杨玄落单,又兼年少,郭少这便想讨点好处,再加上逢这乱世,死上杨玄一个又哪会怀疑到他们头上。哪知道这杨玄威猛如斯,一击之下,三个同伴便了了帐,剩下一个头领郭少也倒在马尸和血泊中,生死不知。先前那留了胡须的少年发出一声堪比女子美声唱法的尖叫,双腿一夹身下马匹,飞也似的逃走了。其他少年有了他这个先河,轰的一下四散逃了个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地血肉横流的七具人马的尸体和一个坐倒在血圬中的郭少。
杨玄面无表情,举着青红剑向郭少一步步走来,郭少以手撑地,身子连连后退,口中叫道:“少侠饶命、爷爷饶命!”杨玄毫不理会他的叫声,一剑向他面门挥去。郭少裤裆一热,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等了半天,发现周身没有任何疼痛,张眼看来,只见杨玄一剑劈在他身旁,手撑在剑柄上,冷冷地看着他。
一股骚味从郭少的裆部传来,杨玄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滚!”

郭少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爬出去老远才起身道:“多谢爷爷饶命,多谢爷爷饶命……”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杨玄呆了许久,看了看手中的鲜血,喃喃道:“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说完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干呕了起来。
傍晚,一个身影从尸堆中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拎了长剑,朝着远处的庄园走去。
郭常今天很是着急,自己那最不成器的独子今天又纠集了一帮恶徒,卷了庄里几匹良马打猎去了。下午他正在院子内喝骂那失职的马夫,就见那最不想见到的逆子满身血污,涕泪满面地从中门摔进院子里来,浑身还腥臭不堪。郭常吓了一跳,忙叫家人把少爷扶了起来,谁知道儿子被扶起来后,看着他像见了鬼一般,大叫着跑进了自己的厢房,再也不肯出来。家人告知了爱子如命的郭夫人,任郭夫人在门外叫破了喉咙,儿子就是不开门,把个郭夫人急得眼泪唰唰地流。郭常在院子转了半晌,发现刚才儿子看的是他身后门头上一把辟邪的桃木剑,一把木剑能把儿子吓成这样?郭常心里想:莫不是儿子撞邪了?急忙叫了管事,给了十钱让其去寻个道士回来。
晚上,去请道士的管事还没回来,儿子也没从屋子里出来。门房倒是来报,有客人来投宿。郭常善播好施,当下撇下了心思,随门房迎那客人而去。大门敞开着,郭常远远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锦衣少年,信手而立,右手边还插了把宝剑。
门外的少年正是杨玄,当时杨玄杀了三人,放走了郭少,看着满地的肠子、肉块的,内心恐惧到了极点。等他从胡思乱想中恢复过来,心里却有了好多疑惑。“这些人讲话怎么这么怪?怎么都是古代装束?那人说现在是乱世,怎么会是乱世?难道……”杨玄虽上不起网,但从同学那里也看了不少网络小说,莫不是自己也中奖了?不过这也太损了点,别人到古代都是首先就是金钱美女、忠臣良将一堆堆的,怎么自己一来就遇到要命的强人,老天也太不公平。
不过想归想,自己还是要证实一下,当即清洗了身上血迹,提了青红宝剑,往山冈上的这座庄院而来。至于那躺着三具尸体地方,他再也不敢回头去看一眼。
杨玄见郭华出面,想来一定是这里主人,说明了来意,从郭家上下的言行形貌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那郭常听他半文半白地讲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大概,回道:“某姓郭,名常,世居于此。公子光临寒舍,是某的荣幸。请!”郭常侧身让开,杨玄不知该如何还礼,只拱了拱手,随郭庄家人进了前院。郭常虽觉杨玄无礼,但见他穿着光鲜,似是世家子弟,这些子弟多数傲慢,郭常也不便与他小辈计较。
刚入前厅,只见郭夫人身边丫环急匆匆寻他而来。郭常心中忧虑儿子,唤过丫环,问道:“少爷如何?”丫环回道:“夫人要我来知会老爷,少爷肯出来了,只是受了惊吓,换过衣裳便出来。”郭常心中大是宽慰,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向杨玄告了个罪,吩咐家人好生招呼杨玄。杨玄与家人刚走出大门,迎头便撞上了随郭夫人而来的郭少。杨玄只是一愣,那郭少则如同恶鬼见了判官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把场中众人看了个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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