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维维战沈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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獭王准备了一桌精致的酒菜。酒是好酒,菜是好菜。酒壶、酒杯是黄金的,菜碟是景德镇的上好瓷器。桌子椅子都是楠木做成的。墙上挂了两幅吴道子的真迹。总之,屋子里的一切东西都很考究,足见此间主人的高雅。
能和獭王这样的人物一起喝酒,的确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獭王不是一个刻板的人,相反,谈吐幽默,和他那副严肃的表情极不相称。
沈颠笑着道:“日天能认识獭王这样的朋友,不仅是他的福气,同时也是我的福气。”
獭王大笑道:“你错了。认识我这样的人不是福气,是麻烦。我总会给自己的朋友带来麻烦。”
沈颠不懂。
獭王解释道:“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与日天兄把酒畅谈。不想,一批刺客突来行刺。那批刺客想必是黑道上的朋友,因为我一再坏了他们的好事而忌恨于我,所以非要我的命不可。那晚,幸亏日天兄奋不顾身,全力为我解围,否则只怕此刻我已不能坐在这里与沈兄品尝美酒了。”
沈颠笑道:“那批刺客真是瞎了眼睛。居然敢来行刺獭王,而且是在日天在的时候来。”
日天道:“獭王一向做的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好事,保不准难免会得罪一些黑道上的人。那晚,就算我不在,想必獭王你也足以对付他们。”
獭王道:“日天兄,谬赞了啊!说起日天兄的武功,我可真是佩服的很呐。当今武林,若论内功,当是少林掌门第一。若论掌法,应该是武林第一大帮天龙帮帮主凤老大无出其右。若论剑法,天下第一的名头,日天兄是当之无愧啊!”
沈颠忽然哈哈大笑,笑的弯了腰。
獭王奇道:“沈兄何故发笑?”
沈颠勉强止住笑道:“獭王,你真是有所不知啊!就是这位剑法天下第一的日天大侠最近被一位女侠追的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
獭王道:“沈兄说笑了吧!哪来这么有本事的一位女侠,能让日天兄都怕了她。”
日天白了沈颠一眼。
沈颠却不理会,喝了口酒,说道:“你可听过维维这个名字?”
獭王道:“当然听过。最近的几年来,江湖上提起维维这两个字,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说维维行事亦正亦邪,剑法独到,轻功也是一流。出道以来,她凭着掌中一口剑,战败昆仑、峨眉、倥侗、华山等多位成名高手,华山剑法已到登峰造极的华山掌门岳天恩,更是被她一剑削去了三根手指。她还独上太行山,把专干打家劫舍勾当的太行五虎一个个踢下山崖。据说,很多黑道人物都是死在她的剑下。可惜在下始终没能见识一下这位女侠的风采啊!”
沈颠急忙道:“獭王若是想见识一下维维大小姐的风采,那是十分容易。你只须放出消息,说是日天在你卢家堡,那么不出两天,维维必定会来。只不过。那时有的人恐怕又要逃之夭夭了。”
日天含笑不语。
獭王道:“不知道日天兄和维维之间有什么过节?”
沈颠笑道:“其中的恩怨纠缠实在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的清的。总之一句话,这位女侠很可能是看上咱日天大侠了,生怕日天去找别的女人,所以一直在后面盯着不放。我们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说不定此刻她也到了这里。”
日天叹了口气,道:“沈颠啊沈颠,你这辈子那么多废话,就刚才最后一句算是说对了。”
沈颠眨了眨眼睛,道:“哪一句?”
日天唉声叹气,却不说话。獭王忽然朗声说道:“朋友驾临寒舍,不妨进来喝杯水酒。无论如何,这里的酒总比外面的风要好喝。”
只听一人道:“有时候,我是情愿喝风,喝西北风,也不愿意喝酒。酒实在不是好东西。”

沈颠苦着脸道:“原来女侠果真到了这里。”
每次见着维维,沈颠总会感觉特别开心愉快。这次也不例外。虽然她面带怒容的走了进来,但是沈颠知道她只会找日天的麻烦。所以沈颠很开心的坐在那里喝着美酒,等着看戏。
獭王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沈颠第一次看见獭王的笑容竟然也能如此可爱。心中不免暗暗好笑,毕竟男人看见美女总归会表现的不一样的。
维维会不会大打出手呢?日天会不会逃跑呢?獭王会怎么劝架呢?沈颠觉得有一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他又喝了杯酒,眯着双眼,等着看好戏。哪知维维突然向他走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沈颠偷眼看日天,见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维维在离沈颠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冷冷道:“我知道你也使剑,拔剑吧!”
沈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维维转头问日天:“难道你这个狗友是个聋子?”
日天道:“他不是聋子,却是个呆子。谁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维维道:“我从来都不会对人手下留情,即便对手是个呆子。”
沈颠终于明白维维要干什么。可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所以他只能问道:“为什么?”
维维淡淡道:“因为你该死。”
沈颠只有装作是个呆子:“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该死。”
维维道:“你起码有三点该死的理由。”
日天叹道:“一个人要是有三点该死的理由,那么这个人就真的该死。哪怕是死三次也不足惜。沈颠啊沈颠,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是这次我也帮不了你。”
獭王看了看日天又看了看沈颠,含笑不语。
沈颠苦着脸道:“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听听这三个理由?”
维维道:“一,你不该有那么多酒。二,你不该怂恿日天和我比酒量。三,你不该……不该把我和日天放在同一张床上。”说到最后的时候,维维不禁脸色微红。
沈颠真是哑巴吃黄连,说不出的苦。他苦着脸道:“我根本没有让你们比试酒量,完全是你们自愿的。第一点最冤枉,居然我有很多酒也错,要知道,我可是个酿酒的。至于第三点,我虽然把你们孤男寡女放在一张床上,但是我把日天绑起来了啊!谁知道他会挣脱了捆绑,还……还抱着你……”
“住口!”维维怒道。说罢一剑朝我刺来。
沈颠见过她使剑,早已知道她的剑法以速度快见长。可没想到的是她的剑来的这么快。她的肩膀微微一颤,剑尖已经在自己的眉间。百忙中沈颠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连带椅子滑到在地上,虽然狼狈不堪,但总算避开了这一剑。沈颠自认为自己闪避这一剑的方法实在是妙到毫颠。
维维手腕一抖,不等剑招用老,反手一剑向沈颠肚子削去。沈颠身子猛的弹起,又向旁边滑开三步,堪堪避过这剑。维维方才还说要让沈颠三剑,哪知一上来就使杀招。
沈颠顺手摘下墙上挂着的一把剑,拔剑在手。
江湖上都知道沈颠和日天是一起长大的朋友,都知道日天的剑法举世无双。可沈颠的剑法也绝不差。一套剑法施展开来,刺、削、滑、斩,招招精妙。屋子里虽然空间有限,但是两人居然闪挪腾移,没打坏一样东西。
维维一口长剑施展开来,剑招如剥茧抽丝,绵绵不绝。沈颠越战越是心惊。自知若论剑法,自己是万万敌不过维维。轻功也比她稍逊一筹。自己唯一胜于她的便是内力。若是能坚持道三百招之后,或许还能取胜。可是眼看她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恨不得一剑把他钉在墙上。沈颠心里万分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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