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怒毁蟠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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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怒毁蟠桃林
作为凡人中的强者,拥有接近于大圆满之期修为的晁佐,身体坚硬如铁,一双手掌更练就得钢刀一般。别说这些树才一人环抱粗,就是三五围抱大小,他安了心要打倒,也不是做不到。
然而这些桃树却出奇的坚硬,远非中土大陆的树木所能比拟,晁佐连劈了数十掌,居然只劈出了一道浅痕。
晁佐的性格倔强,越是做不到的事情,越想做到。跑回神殿里,四下寻找,想找样武器,找了一圈,没找到任何武器。抬眼瞥见紫衣黑脸的圣母手里的大紫锤,飞身过去,取了下来。
他本来想两把紫锤一起取走,怎耐这看起只有椰子大小的紫锤却重逾千金,晁佐只能勉强抱起一把。
“你做什么?”兔大妈从大殿之后走出来,刚好看到晁佐抱着大紫锤朝外跑。
晁佐头也不回,说:“我去砸了那些烂桃树。”
兔大妈说:“又不关蟠桃树的事情,这是天罚。”
晁佐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打得到天吗?打不到!他只能拿蟠桃树撒气了。
紫锤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沉重不说,一锤砸出去,紫光四射,把晁佐吓了一跳。他只打在了一颗树,被打的树没反应,周围的颗树呼啦啦倒了一片。他正纳闷,看着锤下的树发呆,“轰——”这树突然爆炸开来,把晁佐炸飞出去。
晁佐抱着紫锤飞出去,紫锤落在胸口上,晁佐只觉一股热气蹿如体内,在体内汹涌澎湃,掀起滔天热浪,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苍生尊者和一妖艳女子从空而降。看着眼前的情况,女子哈哈大笑,“差点被自己的武器砸死!”
苍生尊者摇着头说:“我看他拿动了圣母的破天锤,还为此锤认他为主了,原来不过是力气大而已。看来,他很不适合用重型武器啊。”说着弯腰把紫锤从晁佐身上挪开,将一丝真元注入他的身体,为他修复内伤。
紧随他们而来的是一对悲愤的男女,他们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是看见女子和苍生尊者,隐忍了,抱起已化作焦炭的孩子,泪眼朦胧的离去。想必是那孩子的父母。
“咦?这是什么?”女子从木尘里捡起一颗豌豆大小碧绿晶莹的珠子。苍生正给晁佐疗伤,撇眼看了看,说:“不认识,没见过。既然是他打出来,想来与他有缘,留给他吧。”
女子沉下脸,赌气说:“苍生大哥就知道维护上仙!什么好东西都想给上仙!”女子见苍生尊者不说话,换了个招数,媚笑道:“苍生大哥,这个就给我玩好了。”
苍生把手从晁佐身上移开,说:“我不是维护他,而是维护圣母。此去神界,艰险重重,十人升天,九人身死,剩下一人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到达圣母身侧。圣母正在用人之际,我当然是希望他们奇遇连连,早日得道飞升,早日见到圣母,为圣母效力。若非如此,圣母又怎会耗费精力打造出我这么件神器,留在人间帮助那些真正有希望成为强者的人?阿娇,请你理解我,这是我的任务。”
女子哼道:“真是死脑子,器具就是器具,没大脑!”将绿珠子抛给苍生尊者,转身飞走了。
苍生不以为意,将绿珠子收了,将晁佐抱起,走入神殿之中。
晁佐醒来后,一见苍生,抓着他就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苍生尊者推开他,问道:“什么为什么?”
“那孩子为什么会被雷劈?他什么也没做?”
“天地法则如是,没有为什么。”
“天地法则?狗屁!撞掉颗桃子也要受雷罚,你说是天地法则?笑死人了!谁信?是谁做的?是谁做的?”
苍生尊者不回答,任由晁佐将他摇来晃去。
兔大妈走过来,拉开晁佐,拍拍他的肩膀说:“千古以来,皆是如此。这其中的秘密或许只能到了上界才能揭晓。”
晁佐心中一寒,千古以来皆是如此?这些小家伙,他们多可怜!
苍生说:“晁佐,如果你想改变什么,首先,你得拥有改变的力量。来,我帮你筑下灵脉。”晁佐用力点点头。
苍生取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纯金色的珠子,“这是金源神珠,集天地间金之气息而自然天成,是金属性之人修炼的最佳材料。得到它已经有百万年之久,今日正好给你用上,让我为你打通灵脉,永筑仙体。”

晁佐不明白什么叫灵脉,苍生也不解释,示意他躺好,放松。苍生扯开他的衣服,晁佐差点跳起来,好好的干嘛脱衣服,苍生不会有那种爱好吧?这可是在神殿里,当着圣母塑像的面,他也敢?
苍生只是一件神器,一个傀儡,那会有那些邪恶的念头?苍生将拿着金源神珠的手掌反转朝下,金源神珠竟不下坠,而是悬浮空中。苍生把手慢慢往下压。
晁佐只觉一股清流扑入小腹,连绵不绝,在丹田之中旋转。金源神珠在苍生的神力之下,缓缓进入小腹。晁佐灵台清明,惊异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内视体内情况,清清楚楚的看见金源神珠在丹田内陀螺般的旋转,散发出淡淡的金色气息。金色气息朝身体的各个的方向缓缓流散开去。
在金之气息的流动下,无数条相互交错的“河流”缓缓形成。苍生适时解释道:“这是你的灵脉。本来只有经过修炼才能形成灵脉,像阿娇他们,修成灵脉之后方能化作人形。但由于圣母的圣光普照,使人类一生下来,就会有一条潜在的灵脉,这就是人之所以称为人的奥秘。在圣母降下这道福祉之前,人类不过是万兽之一,称为灵猿。”
“河流”中出现股股黑气,金色气息与黑气交汇,相互冲击,此消彼长,拉开大战。它们这一打起来,晁佐只觉全身剧痛,身体不住颤抖,幸而苍生用一股柔和的力量护着他,不时有清凉的气息抚慰他的伤痛。
苍生继续说:“你体内怎会有如此多的污浊之气?这是谁教你练得邪功?”
晁佐冷汗森森,他自幼离家,一直没有遇到良师,全凭自己的东拼西凑的练点武艺。为了能在江湖上立稳脚跟,他杂七杂八的什么都练过,他哪知道什么练得什么练不得。
“还好你修炼不深,清除起来尚还容易。”苍生朝晁佐体内注入一股法力。晁佐看见一股白色的洪流从丹田奔流而出,朝各条“河流”奔泻而去,黑气转瞬即被吞噬。白色洪流在“河流”中奔腾了个大循环,然后消失。全身剧痛骤然消失。
金源神珠继续旋转,金色气息继续缓慢流散,渐渐在“河流”即人脉中形成循环。
这种循环让晁佐感觉十分舒服,充满力量,精神百倍。
苍生说:“好了,你已完成筑脉,以后只要辅以某种正确的功法,吸收天地灵气,便可提升法力。”
晁佐很糊涂,完全没搞懂,一脸迷茫。
苍生看出了他的迷惑,进一步解释道:“虽然圣母赐予了灵猿先天灵脉,使灵猿生而为人。但是在为经修炼之前,灵脉不过是条空脉,里面没有任何灵气流动。空有灵脉的人便成为凡人,凡人由于灵脉中没有灵气可用,只能靠血液来供给生存的能量,所以凡人需要食用五谷杂粮赖以生存。凡人在体态上摆脱了兽形,实际上依然是兽,而不是真正的人。只有灵脉中有了灵气之后,方能称为真正的人。不过,现在凡人称这些人为上仙。”
“就是说,我以后不用吃饭了?”
“是。你可以把灵脉想象成体内的另一条更加坚固更加高级的血脉,灵脉中的灵气提供的能量,足以维持你的生存。至于如何使这些能量转化成法力以及如何增加灵脉中的灵气,就不是我能教授你的。修炼之途,因人而异,只有等你师傅传授你。”
晁佐叩谢,苍生受了他的礼,说:“金源神珠会缓慢释放它的灵气为你所用,它的灵气完全被你吸收之后,便会消失不见。希望你能在这之前,在你师傅的引导下,找到进步的方法,早日修成仙体,永脱凡胎。”
晁佐叩首称是。
苍生将晁佐从蟠桃树里打出来那颗绿珠子交给晁佐,交代他好生保管,若遇高人,可请其指点。
接下来的几日,晁佐一直呆在圣母殿中,听兔大妈娘讲些圣母的故事,饿了采些果实充饥。圣母殿外面的蟠桃园虽被晁佐完全摧毁了,这森林中其他地方,仍有许多果实可吃,并不仅仅只有桃子。之前兔大妈是怕他惊扰了其他山峰的妖兽,所以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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