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日怪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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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今日怪事多
几息之后痛感消失。
木无双道:“你忘了你发过誓?‘永不勉强木无双做任何事’。我说过了,如果你违反的,心脏就会爆炸的。你还以为我开玩笑的吗?”
晁佐想起那日在春满楼的情形。当时木无双放火来烧他,晁佐说:“你想烧死大爷吗?”
木无双说:“你那纯金属性之身,没那么容易烧死,我不过提醒你,我不想与你合欢。”
晁佐听到这“纯金属性之身”,心中一动,他九岁那年,之所以离家出走,正是因为这几个字。
那日从私塾下学回家,遇到一个老人,对他说他是纯金属性之身,是个天才。可是话没说话,老人的仇家追上来了,老人突然就腾空飞去。
晁佐一路追赶。他的小腿跑得再快,又如何能追上凌空飞行之人。老人的身影从他视线中消失,去印在了他心里。
再次听到这个词,晁佐便要木无双解释给他听。
木无双手里托着绿色火焰,不让晁佐靠近,要他立个“永不勉强木无双做任何事”的誓言,方告诉他。
晁佐没想过今后还会与木无双发生联系,如此简单的誓言,自然就同意了。但木无双要求捧着她的一滴血起誓。
晁佐依言而行,让木无双把她的一滴血滴在他手心里,他捧着这滴血立下了“永不勉强木无双做任何事”的誓言。
再摊开手,手心的那滴血却不见了。
当时晁佐没太在意,一心只想快快知道到底什么是纯金属性之身。
这纯金属性之身,听起来玄妙,经木无双一解释,晁佐恍然大悟。
原来世界万物大致可以分为七种属性,金木水火土风雷。大多数人或物都是各种属性兼具,偶尔有人会少上那么一两种,但是绝少有人是纯单一属性。
木无双说了这些之后,还好心的提醒他,说:“我看你现在修炼的功法十分杂乱,且全是下下乘的路数。这样练下去,不仅不能修成仙体,而且还会危及性命。”
正是因为这句话,晁佐冲出了春满楼,在生死河畔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清早,因为精神恍惚就掉到生死河里去。
他却引祸得福,真的踏上了仙旅。
晁佐想到旧事,难免气愤,道:“你算计我!”
“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晁佐无话可说,当时木无双确实没逼迫他。不再追问如何排除这个恒阿夏契约,木无双刚才说的话,他听清楚了。自断灵脉,自废修为,这怎么行!那不是一辈子不能做神仙了?和自杀有什么区别?比直接抹脖子多活几十年而已。他理解那位仁兄为什么不吃了,吃了就表示今后每晚都要被迫和同一个女人呆在一起,那判终身夜间监禁有啥区别?夜晚可有许多事情可做,许多乐趣可寻。
“这个传送阵每晚都会发动?”晁佐想确认下他的理解是否正确。
“是。除非你的力量强大到可以扼制传送阵的启动。”
“哦?大概需要多强的力量?”晁佐心里燃起一点希望。
“这个嘛,很难说。阿夏契约本身并不具备任何能量,它的启动完全依靠宿主体内的法力。从理论上说,你能控制的力量,超越了你本身的力量的时候,应该就能扼制它了。”
可控制的能量超越本身所具有的能量?有这种可能性吗?晁佐想了想,得出结论,完全不可能。晁佐长叹了口气,郁闷直至。
木无双却笑了。
“你笑什么?”
“白捡一个这么帅的老公,难道我不该笑吗?老公,你们楚国人管丈夫叫老公对吧?嘻嘻。”
晁佐冷汗。木无双不丑,可是,他并不爱她,他可以和不爱的美女寻欢作乐,但是夜夜相伴就免了吧。不能走出三步之外,天啦,变相软禁啊!晁佐很想哭。
也不知道是故意装纯还是当真冒傻气,木无双欠了欠身,朝窗外望了望,说:“他们都说新婚之夜是人生中最美的夜晚,可是,今晚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嘛。”转头对晁佐说道,“你打算在床边上站一晚上吗?呃,应该是无数个晚上。”她眼睛眯成豆角,坏笑着。
她这话提醒了晁佐,是啊,以后总不能每晚来给她守夜吧。
别看木无双笑嘻嘻的老公老公的叫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晁佐可没底。说不定这丫头就知道其它的破除之法,知道越君宇喜欢她,他又立过誓不能碰她,故意耍弄于他。想得更邪恶一些,说不定这女子心里正盘算着借刀杀人,利用越君宇来铲除他,让他和越君宇先来个窝里斗。
晁佐一**坐到地上,盘旋闭目,假装修炼。他没真修炼,毕竟他才入门,许多禁忌都不懂,但是练功运气之时最忌讳被人打扰,他总还明白。
木无双看了看他,翻身冲里,背对晁佐,继续睡觉。她似乎毫无不介意。
晁佐却无法平静,终身大事,就这么定了?
木无双算他老婆吗?根本就是个定时炸弹。越君宇会是什么反应?还有那个宁靖,以那小家伙的修炼速度,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能赶超他。
木无双睡得很是香甜,除了偶尔翻次身,基本没怎么动。
晁佐再次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转过身来了。双眉紧锁,看来她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无忧无虑,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头,烦恼也不少吧。

晁佐突然有点心疼,如此柔弱的少女,带着弟弟漂泊天涯,没有父母亲人的呵护,又被未婚夫抛弃,她心里也很苦吧?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心道,不如要了她算了,就当做善事。嗯,这个捡来的老婆,就先认下了。
晁佐在木无双床前守了一夜。这可是晁老大有生以来第一次老老实实的看着一个美丽的女孩睡觉,脑子里没有一丝杂念,手脚更是规规矩矩。
正如木无双所说,天亮得时候,晁佐体内的传送阵自发启动,将他准确无误的传送回了那棵枫树之下。
院中,凉风习习,几片火红的枫叶飘摇而下。晁佐一挥手,抓到一片正在飞落的枫叶,揉碎,突然仰头大笑不已。
越廷跑出来,惊讶的望着晁佐,不知他因何发笑。试探着问道:“师弟?何事如此开心?”
晁佐收了笑,回过头来,面目狰狞。越廷后退了几步,晁佐一个跨步,抓住越廷,道:“师兄,我好开心!我好想打人!”
没等越廷同意,晁佐照着越廷胸口就是一拳,把越廷打倒在地。越廷支起身体,捂着胸口,莫名其妙,问道:“师弟?”
“没事!”晁佐丢下两个字,回房间去了。
越廷揉着胸口,心想:我怎么得罪师弟了?追进房中来,不停的对晁佐道歉。他以为是昨晚晁佐呼救,他却没有及时出去,晁佐因而生气。
晁佐只是想发泄下而已,被越廷左一句“对不起”,右一句“我错了”搞得头痛,只好说:“原谅你了!已经没事了!”费了好大劲才把越廷打发走了。
唉,以后心里憋闷的时候,再不能找越廷这厮发泄了。晁佐看着越廷离去的背影低声对自己说。
晁佐无心修炼,在温泉池里泡了半天,随手摸了套素色的衣服换上,问了越廷拿取食物的详细地点,便自己寻着去了。他想找点酒来喝。
无所事事的日子,还真难打发,晁佐有点怀念以前为了在江湖拼杀中活命而刻苦练功的日子,怀念在江宁胭脂堆里调笑岁月。这些念头在晁佐脑海中一闪而过。
自从学会了御剑飞行,晁佐就很少用腿走路了。取酒的地方离修身殿,有好几个宫殿的距离,晁佐自然选择了飞着去。
路过仁和殿,却见残雪一袭白衣,舞动修罗剑,身姿轻盈如飞雪飘舞,如流花挥洒。如此练剑,与其说是舞剑,不如说是跳舞。
晁佐自然见过残雪舞剑,残雪本来就是剑侠,他舞剑再正常不过。令晁佐惊讶的是,昨晚残雪还一副有气无力的痨病鬼样子,怎么短短一夜,就生龙活虎了?
耀辉丹如此了得?就算神丹妙药也应该有个过程吧?
晁佐缓缓落到残雪身旁的一颗梧桐树上,斜依在树杈上,叫道:“雪儿,早啊!”残雪平时很有男人味,就是舞剑的时候姿态过于优美,颇有点舞姬的味道,晁佐私下里就给他去了“雪儿”这个诨名。当然,若是在以期,晁佐不敢在残雪面前叫,只能自己意淫一下。今非昔比,他特意把自己这个创意叫了出来。
残雪自然没反应,他还不知道晁佐是在叫他。
“雪儿,一大早就起来跳舞,小心把腰扭了!”
残雪依然没反应,继续舞他的剑。
晁佐摘下一片树叶,抛掷下去,残雪感觉空气波动,挥剑迎击。剑与树叶相撞,残雪的剑发出一声龙吟,轻微颤动。
残雪骇然。晁佐轻笑:上仙的力量就是非同凡响。
残雪怒目以对,用剑指着晁佐道:“晁爵爷,要比试比试吗?”
“比试什么?”晁佐从树上跳下,落地无声,“胜负已分。”
残雪脸色连变,抿紧了嘴唇。
晁佐看着残雪,故作关切的说:“雪儿,你的伤势完全恢复了?”
“你叫的什么?”残雪眼冒火光。
“雪儿啊,这名字多动听。你父母真会取名字,雪儿,真是人如齐……”
残雪再也听不下去了,这是侮辱!**裸的侮辱!残雪挥剑攻了过来。
晁佐身形为动,轻而易举的避了过去。残雪好不气馁,刷刷刷,辟、刺、挑、抹,只见剑光闪闪。这一次,残雪的攻击与昨日明显不同,应该说是以前。
以前,残雪的剑气凛冽而张狂,而今日,剑气明显收敛了许多,夹杂着丝丝冷寒。晁佐一时不查,被一丝寒气袭中手臂,刺骨冷痛,血液似乎也要冻结。
晁佐大惊,招数上不免显露出一丝慌乱。正在此时,背后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晁佐急忙闪避。
这道偷袭的力量扑了个空,辟在梧桐树树干上。碗大的大树轰然倒塌,断裂处竟如刀切般平整。
晁佐一看来人,目瞪口呆,宁靖!这个七八岁的奶气十足的孩子!一夜之间,功力大增,竟然有了突破,进入大圆满之境!绝大多数的人可是一辈子也无法突破,就是晁佐本人,也是练了好几年也未能突破,若不是遇上苍生,只怕到现在,晁佐仍停留在大圆满门外。
可是,这个七八岁的孩童,竟然一夜之间就突破了!
晁佐这里惊讶无比。
残雪和宁靖却丝毫没有犹豫,一左一右,一剑一掌,齐齐朝晁佐袭来。
晁佐忙收了玩耍之心,使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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