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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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子拔开奶嘴盖子,将里面的圣水倾倒于地,原本一片红艳艳的花海,不经多时已变成白茫茫的牛奶浴,红花浴牛奶,那是一副怎样的景观?可更令人惊奇的是从那小小的奶瓶里倒出来的牛奶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当牛奶完全盖过地上成熟的灭魂后,两子又把方向一转,即而倾斜流入“蓄水池”竟漂浮于原本的血水之上,将它覆盖住。两子这才盖上奶嘴盖子,一同大声喝道:“天禁!”
忽儿风声大作,灭魂哀号声声振天宇。建筑场上空,祥云翻涌,紧接着一片光华强盛无比挥洒而下,刺得人眼难开,惊疑不定:“莫不是银河掉落九天??”光华笼罩,尤可见点点星辰,几十个插着透明翅膀的精灵四处游走,彩衣飘飘,翩然飞舞,仿似梦境一般,迷蒙美妙,妙不可言。一晃眼,光线具收,月华如水,四周安静得只有夜风习习,林木森森而已,建筑场脏乱的土地上躺着一个少年,两个稚嫩的懵童,皆都脸色苍白气体虚弱,好象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又好象什么事儿也都不曾发生。
这时卡斯托坐起身来很是不满地嘟着嘴,喘着粗气,气冲冲地嚷话:“你…咳咳,咳,你……给他敷的什么烂药,这……么臭!?”波吕克斯同样气喘吁吁,却咧嘴微微笑道:“嘿嘿,当然是……本人自创……的神奇无比特效妙药——童子尿丸喽!”波吕克斯非常荣耀地看着卡斯托铁青的小脸,仿佛这是一件特别值得高兴的事。卡斯托脑海里灵光一闪,牟光里透出一丝狡诈,脸上的表情变得兴奋异常,嘿嘿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另一项伟大的任务也交给你了,你负责动他回去的后续工——作。”‘作’字的音节还未落下,人已幻成一缕银光闪缩进逸巽臂膀上仍旧凸现的交蔓图腾里,隐没不见。波吕克斯堂目结舌地看着卡斯托原先坐着的位置,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豁地站起身来,眉头紧拧,复又平展,无奈到摇头苦笑:“早知道我就不会不舌得用‘涪彘草’了,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心下暗讨:一开始恶心那么一下下还没感觉,现在……也罢,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吧。
逸巽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只是翌日醒来便躺在房里软绵绵的大床上。忆起之前发生的事,不禁翻看了下伤口,可是全身上下竟找不到半点受伤的痕迹,要不是周身疼痛难奈,气体虚乏,使不得一点力气,他自己都要疑心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南柯一梦。逸巽勉强支撑起上半身,依靠在床头靠垫上,摸索地按了设置在床边的对话机:“老……老杜,上来一下,我,我有话问你。”
杜管家来到逸巽跟前,看到他这般憔悴的样子惊心道:“少爷你……你这是怎么拉??昨儿个还好好的……我去请岳医生来给你看看。”说着,就要转身出去。逸巽忙道:“老杜,不急,我有话问你。”管家这才止住了脚,逸巽缓了口气说:“昨天我回来是什么样的?”老管家细细想了会儿说:“少爷昨儿个回来很开心的样子,神采奕奕的,饭量也大了很多,怎么……?”老管家是从国外跟回来照顾逸巽的,知道点他家族的根底,不免有些担忧。少爷虽然自小体弱多病,可也不曾如此啊,才一晚上的时间,气色却是天差地别,仿佛随时都有化尘而去的可能。老管家焦急万分:“少爷你躺下来休息,我看还是先把岳医生请下来再说。”逸巽急道:“这么说,昨天是我自己回来的?”老管家奇怪的点了点头:“少爷……”终究什么也没说,匆匆出了逸巽的房间。逸巽知道自己是被寄魂回来的,可是究竟是谁在帮自己?此人的力量要比自己高出不止十倍,要不体内反嗤他定也要受重伤,又怎么能够神采奕奕,大口吃饭??
逸巽的内伤足足修养了几个月才好转起来,只是这当中免不了又和三魂有了几次接触,难免伤上加伤,无法痊愈。可是逸巽心里一直挂念着那个女孩,她的惊慌失措,天真浪漫,她的迷迷糊糊,一频一笑。想起久别多日,今天她的朋友霸道地告诉他,她喜欢自己,说他们很般配,她一副不知所措,害羞不已的样子,逸巽就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她是一个能带给人快乐的女孩,一个特别的女孩。

泉洲某处小道弄堂
逸巽因为要“幽会”的缘故,干架也特别来劲,所以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解决了三十多只不成气候的尚未成熟的灭魂(以后简称半灭魂),撩了撩衣上的褶皱,回身刚想转回学校时,迎面一个妖怡非凡的女郎撞进眼里。女郎款摆腰姿,萦萦弱质,身着暗黑秀气花纹,墨绿底色的性感旗袍,纤足上的黑色高根鞋边缀丝软带,轻轻缠在脚踝上,优雅而又让人浮想联翩。逸巽只瞅了一眼,转而要绕过她,可女郎轻轻向左挪一步便挡住他的去路,舒柔的体香顿时迎入胸怀,女郎袅袅婷婷立于跟前,秋波盈盈地媚着逸巽,有如电光火石砰腾过心,逸巽惊诧得连退三步,倒看清了女郎的相貌,黛眉姝颜,巧目若水漾涟漪,樱唇微启,似有千言,可又似无言也胜过有言千万,足以惑得人口干舌燥,女郎在这以古肠小巷为背景的地方,就像画里的人儿一样,只是这人儿却非一般的媚,媚到了骨子里,能让人惊艳得丢了魂儿。
逸巽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心中一荡,但也只是一荡而已,并没有察到有何不妥,所以又向一旁行去,可女郎依旧堵住了他的去路,几次三翻,逸巽就是再啥也知这女子是有意阻了自己去路。
逸巽诧异地看着女郎:“你为什么要阻我的去路?”女郎美目睇宛,依旧含笑不语。逸巽正自纳闷不已,一晃神,眼前万物突然天旋地转,有如堕入万象森罗:耳边恰闻泉水淙淙,百鸟啼唱,见那青山翠柳,百花争妍,袅袅轻烟覆于万顷碧波,莲叶荷花相应趣,娉婷女儿戏忘返;忽而又有夏雷滚滚,天方无物,远方巨兽咆哮而来,骇人非常;这会心脏还咚咚直跳,眼前前烟尘滚滚,如罩朦胧白纱,却有琴声铮铮,琵琶转拔,笛萧悠扬,一翻云里雾里,见得得九天玄女一般的人儿,或站或坐或卧,不着衣旅,肌肤赛雪,纤体柔柔堪于一握,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刹那间火光四射,幻做百火炼狱……逸巽苦不堪言,自知着了那女妖的道,立处幻境不得出,心内焦急不已,如果对方妖法高深,又有意坑害自己,没有人在外界相助恐怕自己恐怕自己就是命丧在这无边幻境里,也不是不可能的,要冷静,想办法,虚境一刻,实过三时,时间拖得愈久就愈不利于自己,趁现在神台尚还清明,逸巽刚想强行用气冲开百闭塞的血脉百道,突然颈边通制**有股暗劲直冲体内,绞得气血翻腾,要知道这是一处险**,稍有一丝用力不当,逸巽可就要毙命当场了。
逸巽原本迷乱的眼神渐至清明,镤一回神,逸巽有写茫然四顾:赫然还是青石小巷,只是夜色已是深如墨染,而那妖怡的女子早已不知去向……从幻象里依稀寻得的一点道气,遗训已经可以肯定那女子乃是一只厉害的妖魂。
她为何只是困而不伤我?她有什么目的?又为什么这么快放了我?还是说有人暗里相助?帮我的人是谁?是血池里附我身的人?他为什么帮我?或许有些什么渊源?他现在还在吗?为何始终不现身?逸巽心思百转,猛地身体一晃,慌忙向前急去——因为他想到了一点:妖魂阻我会不会是想支开我,从而去伤害她:那个特别的女孩子,那个正在学校台阶上等着自己的女孩,他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她叫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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