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斗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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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角第一次写战斗场面,花了不少时间,有不足之处,大家可要多提意见啊)
话说那日逸巽险险从恶魂兽口下救了小曲之后,心里担忧不已,决定回去向祖母探问。可就在他已经趋身翻掠到校园围墙外的小路时,西方隐隐有股不同寻常的寒流飘荡而至。说是飘荡那是因为逸巽看得到那股气流,虚虚浮浮,若隐若现,浅薄的白色夹杂着幽幽黄光,像是冬日的霜花被不洁的尘埃沾染。逸巽不及多想,身形已拔地而起,顺着气流方向飞掠过去。好在学校后方的小路一向人迹罕至,而且时值人们上课工作的时间,倒也没人看到这一场景,要不亲眼看到一个身穿牛仔衬衫的‘普通’人在半空之处起落飞掠,还不知道要有多惊世骇俗?
其实逸巽也是尽量往偏僻的路线走,希望避过人们的眼线。
终于来到寒流的发源地。此处是一个看起来已经废弃多年的建筑用地,场地大约有200平米,被2米多高的水泥墙严实地圈围起来,只有南面开了一个紧容一人通过的小门,可是如今门已被锁了起来,并贴了封条,门的旁边朱红大字写着:闲人勿进。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四层楼高,被岁月侵蚀得有点倾颓的古旧楼房,楼房的周围仍然高高搭架着竹架子,显然是施工没多久就已经停工了,只是不知事出何因?场地到处散落着建筑用材:碎石子、长短不一的竹架、成堆的细纱、板车等等。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西北角用铁皮搭建的一个高3米,占地近40平米的巨大蓄水池,为什么知道它是蓄水池呢,因为生锈的铁皮上竟有青苔长成‘蓄水池’三个字,端是怪异非常。
逸巽本打算看个究竟,但还是忍住了,因为更关键的是蓄水池前盛开的几株红花,花红娇艳得如欲滴的鲜血,而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逸巽上前一步却又马上后退开来,刚刚脚下有东西在动!紧接着,他就清晰地看到一步之远的土地上有一株植物慢慢地破土而出,发芽,成长,开花,不过瞬息之间。让人奇怪的是开放的竟是一朵白色的小花!白色的小花好似红墨浸染,一瓣一瓣变成朱红,渐渐又由朱红变为赤红,愈来愈茁壮,接着便长成同蓄水池前的红花一样,娇艳得像充血的妖精。而寒流正是缓缓从花蕊处飘荡开来,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甚至有股尸臭味充溢鼻间。
逸巽敛眉皱起:是灭魂!说话间,右手腕上嵌有十字架的皮圈突然白光一盛,幻化成一把十字长剑,剑宽两寸,长约一尺半,剑身流光闪烁。朦胧之中,现有一个精灵一般的女子,女子身形修长美好,双臂展成洁白的翅膀,环抱剑身。剑柄上长出淡蓝色的锁链,锁链延着手掌向上攀爬,一层一层环绕手腕,仿佛即使你不必握着它,它也不会掉落似的。逸巽手握十字剑,毫不犹豫地一剑劈向离自己一步之遥,刚长出来的红花,‘哧啦’花腹应声破开,带着腥臭味的血水洒了一地,有几滴溅在了逸巽的裤脚。然后一只半透明带着一丝痛苦,却还未长成的灭魂变成点点星辉向天空飘散消失。
与此同时,更多的红花从地上冒出来——一株、两株、三株、四株……而早先盛开的那几株已经开始膨胀,红色的花瓣剧烈颤抖着变成健壮的四肢,一颗丑陋的淋漓着血水的头颅从花蕊中撑拔而起,阴森的口齿间,寒气直冒。逸巽暗叫:不好。长剑滑空而过,刺进灭魂身体的正中央,‘哗啦’一声,紫黑色的血水喷涌而出。“呜啊哇~~——”灭魂痛苦的号叫,令人吃惊的是,灭魂并没有因此倒下,或化成星辉消散。逸巽也是不由吃了一惊,手中长剑一滞,漏出了破绽。盛怒的灭魂趁机把他的剑搁挡开,口中直直射出状似长矛的舌头,就要往逸巽的胸口刺去。说时迟那时快,逸巽猛然回神,长剑收回横挡在胸前,硬生生的顶住了灭魂的攻击。虽是如此,可是更大的危机已经来临——腥红的血液似呼刺激了灭魂的成长,只见方才长出的小花竟也伸出吸管一样的长舌开始吸食刚刚被逸巽杀死和刺伤的灭魂流出的血液,几分中之内就就有二十来只长成成熟的灭魂了,并且长舌一起以逸巽为中心的方向刺去。灭魂的力气很大,逸巽只觉自己手中的长剑所抵挡的仿佛是千斤重石的巨大压迫,有些缓不过劲,又见周围渐近逼来的长舌,冷汗滴滴从额上渗出,一咬牙,眼中蹦射出骇人精光,身体向前横冲一步,奋力挑开胸前的的长舌,再抽回长剑,随之身体向上旋转,尽直冲向10米高空。就在逸巽刚刚离地的瞬间,二十几跟长舌已经刺到他之前所处之处,哪怕再迟个半秒,他就要命丧于此了。冲至高空的逸巽身形一晃,稳稳落在了旧楼前最高层的竹架上,一时场地上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看见那个铁皮的蓄水池里盛满的血水正随着地上遍布生长的红花慢慢减少,可是逸巽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眉锋深锁,眼中的忧虑有增无减:“咳,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竟然是血池现世,就连炼狱界也破衡了吗。而且已经达到十三层……又或者更深的层次?”

其实以逸巽现在的力量别说是对付血池灭魂,能保住命就算是大幸了。此时他也已经离开灭魂的攻击范围,要抽身离开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可是他如果走了,这些还在不断成长壮大的灭魂又该怎么办?任其发展下去??不说生灵涂炭,单单只是它会对学校构成威胁,逸巽就绝对不能离开,所谓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啊。
想到这里,逸讯身形一弯,腾地一下,又俯身向遍地红花冲去,端的是艳丽壮观非常。在离地还有几公分的时候,逸巽就挥剑一阵狂扫。白色的剑光与满天飞溅的血花,还有灭魂消散时淡淡昏黄的星辉交相辉映,少年飘逸的身姿在其中挥剑飞舞,远远观望倒似一副妖颐美丽的泼墨彩画。逸巽知道只是长成花型的状态是灭魂最薄弱的时候,他要把握时机尽可能多的消灭灭魂!长剑在一连斩杀几十朵红花后,道力削弱不少,逸巽一剑点地,借力使力,身形一翻,再次飞掠到竹架上,又一次躲过其他灭魂的攻击。如是几次,虽然可以说杀出了一条血河来,也减缓了红花的生长速度,可是这样大的动作也让逸巽有点吃不消,只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吁吁,额上已是汗雨涔涔,连嘴唇也显得苍白起来,手握着长剑抵着竹架,支撑着半跪的身体,修长的手因为力竭而微微战抖。再者,更加糟糕的是几次攻击已经让成熟的灭魂知道了逸巽的藏身之处,这里唯一一座古旧的楼房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纷纷围拢过来,不消一会儿,便有几十只用他们健壮的臂腕攀上了竹架,有的则慢慢走进楼房内,沿着楼梯向逸巽所在的地方靠近。
逸巽眼看着已经有几只攀爬到了第三层,握着长剑的右手紧了紧,神情坚定地抬起头来,站起身,左手攀住一根竖立的竹杆,旋身向下滑,主动迎向了灭魂!长剑一招砍向了离他最近的一只灭魂的颈脖,紫黑的血液喷洒了逸巽一身都是,怪异的是灭魂的脑袋还是牢牢挂在那被逸巽砍了2/3的脖子上,冲着逸巽一翻冷笑,长舌如之前一样,直直射向逸巽的脖子,像是在报复一般。完全出呼意料之外,竟没有一击杀毙目标灭魂,逸巽不由一愣,只是当长舌近前时,身体却条件反射的向一旁闪躲开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逸巽刚险险避开一击,又有一击从身后射来。逸巽觉得全身的毛细孔都紧张得开启,脚下滑开一步身体一侧,躲过身后对要害的攻击,可是手臂依然被滑开一道口子——深可见骨。
疼痛刺激着大脑,使得原本因为久战而疲惫不堪的逸巽精神一振,身形再一转,以更大的力道再次直劈之前那被砍得只甚1/3的脖子,“咙咚”灭魂的脑袋终于应声掉落。逸巽还来不及松口气,就急忙向身后倒退5米之远,导致一旁射来的几根长舌又扑了个空,也可说是险象环生了。在逸巽与其他几只灭魂苦苦纠缠的时候,令人惊异的一幕再次发生:那颗滚落的头颅居然伸出长舌来吸食自己身上翻涌的血液,并且慢慢埋没进去,然后头颅与身体竟然再次连接起来,就好象本来一直都是这样的,目光更加森冷地盯视着逸巽。看着这一切,逸巽只觉头皮发麻:怎么会这样?还不等逸巽反应过来,前面的灭魂又一次慢慢向逸巽威逼而近,身后——不,应该说是四面八方都有灭魂在靠近,情势危机万分,逸巽喘着沉重的气息,就连举剑的右手都显得沉重非常,不过长剑还是绽耀着圣白的光辉重重地划在跟前用竹架扎成的长板上,‘嗑嚓啦啦’长板应声断裂,站在上面的灭魂也是哗啦啦地往下掉了一堆。逸巽趁机格挡开身旁的长舌,一扭身又飞掠到上一层,长剑深深扎在一根长竹里支撑着他的身体,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也多了几道,要不是有毅力在坚持,他恐怕就已经倒地不起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血液的缺失使得逸巽觉得大脑混混噩噩,眼前的事物也变得层层叠叠起来。逸巽用力摇了摇脑袋,血汗顺着发梢向左右飞溅,可是依然不能使他的视野更为清晰。逸巽深知自己已经达到极限,不由得暗自苦笑:“看来。要命丧于此了,只是……”就在这时,一根长舌触不及防地忽然扎进逸巽的左肩胛,血液迅速被抽离身体向长舌流涌而去。情急之下,逸巽出于本能地拔剑砍断了扎进肩胛的长舌,就见灭魂终于化成点点星辉消散于眼前。逸巽呵呵笑道:“原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弱点!”然后眼前一暗,身体就倾斜着向楼外昏倒过去——而迎接他的将是楼下成百上千的血池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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