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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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刚才娘……瑾姑消失的地方……”这时在树林,叶风将那段时间所发生的都说予飞儿听后,他望着前方的那条小河,指着那里,对飞儿表示
“原来…,不过,这…这是真的吗?”飞儿听后,虽然是清楚了,但还是稍露出一脸不甚相信的表情,细声这么说。
叶风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飞儿那句是否是真的,除了问叶风他自己是否有说错之外,其实还有问的是那阎蝶梦……瑾姑是否真没骗他才对,但叶风只听出前者而已。
飞儿之所以有这等疑虑,是因为她听了叶风的述说后,觉得瑾姑所说的话,内容里头的一些事情,说得不太清楚,而且也仍不太足够证明她便是叶风的亲娘,以及叶风的身世的虚实。
除此之外,在瑾姑的话中,也还有一些飞儿觉得是疑点的地方,如飞儿亲眼见过阎蝶梦杀人的手段之利害、残酷,所以又怎会相信她只是个无闻之辈?但飞儿此时对江湖武林中的事情实是知道的不多,从前邢步也从不会在她和叶风面前述说任何关于江湖武林的典故的,所以现在也是对这瑾姑是否真实无闻之辈这事也不能肯定了。
但飞儿再想,如果真如其所言的,他们是被人害的话,那么以瑾姑如此强的功力,竟还被人重伤得无法还手,只能带着儿子逃命,那么他们的仇人必定是极之利害的角色了。不过,瑾姑却没告诉叶风为何被人害和仇人是谁等等的事。这些不明的疑惑,都使飞儿心里对那瑾姑所说的话,略作了保留。
但,所谓人死已矣,将死的人所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吧?而且就算是骗了叶风对瑾姑她自己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况且,这时最重要的是,叶风似已对瑾姑所言的全都深信不疑了,所以飞儿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话来破坏叶风此时思亲感伤的情绪了。
“对了,那什么小腿印色的,是这个吗?”飞儿指着叶风的右脚,问道。听他所说,之前主要是因为那小腿的印色才使他让回了娘亲的,但一直和他一起相处的飞儿,竟是完全没见过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东西!但飞儿对知不知道这件事,其实也并不甚在乎的,只是这时听他这么说到,就随口问了而已。
“对…对啊…,你看,就是这个了,飞儿,其实我没有想瞒着你的意思,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叶风一闻言,即开了裤脚来,边说道。叶风也发现自己这件事没对飞儿说过,这时怕她介意,立时下意志的反应,就是要先解释清楚并没瞒着她的意图。
“喂,你跟我解释个屁啊!那时你自己身上生出的东西,跟我说了又有何用?你以为我是神仙,能每样事情都能帮你解决得到吗?”飞儿高声地强调自己的不在意。
虽然她对此事知道与否,确实是不介意的,但,可能是她的性格所致吧,总让人觉得她对任何事都很容易去介怀般,所以叶风才会这么着急地解释。
此时,飞儿细看着那印色,心里对此暗暗地称奇不已。
飞儿记得,这镯子叶风似乎很小的时候就套在脚上了的。她记起那时初见叶风脚上这镯子时,心里还笑他像娘娘腔的样子,带着什么镯子的,叶风有时候也被她的话搞得不太舒服,也想脱下,但不知为何,就是不行,怎也脱不了下来。
虽说这镯子是整个圆形圈状的,没有切口,根本无法将那圆镯拉张开,那当然很难脱下来了。但叶风那时身子还小,脚上和镯子还是有一定足够的空间,照理应该是可以脱下来才对的,但难以置信的,就是无法脱下!不久叶风就对此放弃了,他就此作罢后,继续任得镯子套在脚上,任得飞儿笑着算了。
但世事总是难以任人顺利如意的,因就在他决定了这想法后不多久,这镯子竟然就突然无缘无故地,自行从叶风的脚上脱了出来!尔后却也再无法套入任何人的手脚了,就是无论是如何大小的手脚也一样。对于这件奇异之事的发生,飞儿可是亲眼看到的,表面四是对叶风嘻哈笑闹地,但心里从那时起就一直对此事起了疑惑。
飞儿对此事至今仍还记得清楚的。但叶风对于此事,就似乎没太多作想法,只是见脱了出来,就放在身上算了。他是觉得,只要这镯子还在身边就够了,至于为何会突然脱下来?他根本想都没想过,更别说会在意什么了。
这时的飞儿想起了以前见过关于这镯子的种种奇异事情,再听到叶风转述瑾姑刚才的话,说到这镯子脚印的事时,瑾姑似乎表现得有些含糊,没全说清楚,飞儿就此心觉得似真的别有隐情的样子,再加上,这时她看到了那眼前叶风的右脚小腿,那附在那道未愈刀伤里的印色,就更加对这镯子产生更为浓烈的奇异感来,觉得其背后必定仍还有一些未解开的谜。
虽然刚才叶风说时,有许多的话都没有述说地很清楚详细,并且内容里也没有能够作为实际证据来证明得到,瑾姑所言的是否真属实。因此,飞儿能够推敲得到的,暂时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或许如果能找到瑾姑所说过的那叶风的故乡,雪露山的话,叶风的身世和其中的一些疑惑应该就能会有些眉目的。
而且,尤其是当她看到叶风,这小子他自己本人似乎对这些和自己渊源有关的事也都是一副没甚在乎的样子。那身为外人的飞儿,她也就更加不想再多去费神研究了。对这些一切的疑问,她暂时也就只能这么摆放在心里而已。
“飞儿,你听过蝴蝶林这地方吗?他妈的,那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竟然有这些如此凶恶的毒物!”叶风这时对瑾姑所告知的自己的身世之虚实并没多作怀疑。他比较想搞清楚的是,害死自己娘亲的那毒物的产地,蝴蝶林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而就在想到此处时,他也忆起了,那时娘亲所说过,这些年来,她为何没能找寻自己的原因,和这段期间她所遭遇的种种事情,似乎全都是和这蝴蝶林有关系的!
他虽然这么想着,但也不知蝴蝶林到底是在哪里,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叶风想着想着,心里又再次浮现了些无力感出来,那就像是之前那时娘亲突然粉化消失的时候,自己不期然生起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那种眼见不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却没有丝毫的能力去做任何事情来帮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的发生。这种痛苦的感觉,有时候会比那些亲身经历不幸事情的人的痛苦,程度可能会更深、更甚,更加地难以堪受得住的。
叶风非常地讨厌自己有这种不好的感觉,尤其是当他想起娘亲那时迷茫的样子……
那时叶风见她性格突然间,一下子像转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对自己曾作过的所为也似没甚印象和自觉般,不似是寻常的失忆,倒是像曾经被人下了什么邪术对其控制、甚至折磨过的样子,竟还在她身里早藏毒物,借此以便能困禁住人!想到这里,就更加地替娘亲感到不堪!
没有人想要自己的娘亲被人如此糟蹋的,叶风越想越怒,不禁就想要立刻找到那蝴蝶林,和那在娘亲身上下毒,并折磨了娘亲这么多年的那厮,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要如此做?找寻出来后为娘亲报仇,讨回一个公道来!
“……”飞儿没回答叶风的所问,因她也没听过,不知道蝴蝶林这地方。但也和叶风的心中所想仿同,她虽没见到瑾姑是如何粉化消失的,但她对海上木兰那群人毒发干枯时的悚人场面,心里到现到还是历历在目,心想这二种毒物应都同是出自蝴蝶林的,所以也就和叶风生出了接近的同感来。
飞儿她心里最奇怪的是,以一般而言,大凡中了毒的人,应是身体肌肤现出黑紫色来,或后口吐黑血之类的才对啊,但现在他们所见到的毒发情形,竟是如此奇异的景象的,心里猜想到此,已对这些不寻常的毒物多加了几分惊惧。而那产出这些惊人毒物的蝴蝶林,自然也令她心里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充满迷般恐怖色彩的奇异之地。
但无论如何,这些问题暂时是不会有答案的了。不过,眼前却还有其他事是正等着他们去面对的,所以飞儿就想说要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说。
于是静了半晌,飞儿思索定了后,便连忙吩咐叶风,要他必定要记得照做,“对了,阿风,待会回去英姐他们那里时,记得别将你和瑾姑的关系说出来啊!知道吗?”飞儿表情认真地说,要他知道她非说笑。
“这……为什么啊?飞儿,我好不容易才能和娘亲相认了的,为何要这样鬼祟?对了……你刚才说的英姐,那是谁啊?”叶风到这时还不识英姐,听飞儿说了个陌生的名字,便问道。这时他的情绪仍处茫然中,他虽也没打算告诉其他人,但不明白为何飞儿非要弄的如此鬼祟的感觉。
“英姐便就是那群海上木兰的人啊,阿风,你忘了吗?那瑾姑之前杀了他们的许多人,还下了毒来折磨他们,这还不止,那英姐,你记得她之前一直嚷叫着要杀了瑾姑,为她的丈夫孩子报仇的吗?瑾姑还杀了她未出世的孩儿啊!这深仇岂能轻易就算?如果你说了是她的儿子,哼!那是没完没了的了,当然,假使我们就此离开这岛的话,自然怎也不能奈何我们了,但我们出海的目的,不就是要到这飘雾岛上寻找你师傅的那本拳谱的吗?现在连拳谱的影儿都还没摸着,就说要离开,那咱们出海到这时岂不就都是白费了的?”飞儿一下子分析明白给他听,也不管他能不能消化得了这么多的话。
因为接下来,为了能长期留在这飘雾岛上,飞儿已预了有更多需要她用脑子想办法的地方。
“啊…慢着……你说什么娘杀了那英姐的孩子?这根本没有的事,是那疯婆乱说的啊,没错,我娘也有对我说过,她之前为了心急着,要快点找到她孩子…就是我,所以才想到要利用海上木兰那群人的,在那群人中,杀了几个…大人这她是有承认,但杀孩子的事…她那时是坚决否认了的,我见她那样子,一定不会是说谎的!”叶风听飞儿的分析,虽都觉得有道理,但就只有那一段,叶风知道飞儿所说的人应是之前那一直喊打喊杀的那疯婆了,也记得瑾姑非常坚决地向他作了否认,那时的情景他仍印象深刻,因此便极力为娘亲辩护。
“唉…无论那是有心还是无心的都好,英姐的孩子还都是没了,而且也真的死了这么多人,瑾姑怎说都是和他们有仇的啦……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别乱说话。”飞儿对他的辩护不以为意,坚持要叶风听她的。
“啊……这是真的……”叶风听飞儿说,那英姐的孩子没了,那可能是瑾姑误杀害了人家的孩子,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叶风回忆起瑾姑那时对着他说的话,坚持没杀过任何人的孩子的样子,他想到如果被她知道了她其实有误杀了一名孩子的话,那她心里必定很难接受的了吧?想到此处,叶风就不禁地,替他娘亲失落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飞儿欲言又止似的,和刚才急快说出话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
“?”叶风露出不解神情来,不知她想说的是什么。
“这个…我想将正儿给英姐作干儿子,你说……怎样?”飞儿望了望抱在怀里正熟睡着觉的小邢正,对叶风说。
“啊?这怎可以?飞…飞儿,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正儿是师傅唯一单传的儿子,你知道师傅的为人的,黑白分得清清楚楚的,怎容得了像海上木兰这种的人啊?还说要正儿当那英姐的儿子?师傅在天之灵,如知道了…必定…必定会怪我们不肖的!”叶风平时就对师傅都很敬畏的,所以这时提到这个极之有可能会得罪师傅的做法,心里习惯性地不自觉害怕了起来。说到后来时,声音也不禁颤得无法控制了。
叶风他虽然对海上木兰这群人的来历不太清楚,但之前一切的经过,或多或少都有些令叶风对他们留下了不甚好的印象,因此这时说起他们,他的心里就不期然地这么觉得了。
“喂,你凭什么瞧不起人啊?你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吗?你应该还不太知道海上木兰是怎么一回事的吧?再说,如要算的话,是你亏欠了他们,那你又有什么立场来批评人了?”飞儿教训他,但因怕触及叶风内心伤处,就没有直接重提他娘亲杀了海上木兰的人的这些话。
“还有,我们如果要待在这岛上找拳谱的话,那又怎能不和他们打好关系呢?如果有了正儿和英姐的这一层关系,我们以后在这岛上也好过些啊!况且,正儿还才这么小,总也须有个娘来照顾他的,喂奶之类的。海上木兰他们那里那么多的人,这下子正儿就不愁没人来照顾了,不是吗?”飞儿再加强分析给他听,要他尽快信服她的想法。
其实飞儿早已在心里想好计好了的,她也不认为叶风能想出比她更好的法子来。此时和叶风说,不过尊重他,先告知他一声吧了,免得到时她做了什么事情,叶风才被吓到一惊,如果到那时再来解释的话,那就会更麻烦了。
“最多保证必定不让正儿变坏,那总行了吧?”飞儿见他仍是为难状,后来再补充这句话。其实孩子会不会变坏,岂是他们二人此时这样能决定得了的?但飞儿想尽快说服叶风,才略有些敷衍地,说了这句话,当作是‘保证’。
虽然叶风对此也明白的,但此时他也想不出别的比这更好的方法来,唯只有听她的了。
这时,经过飞儿一轮的分析后,叶风也没话说了,如以往般的,全听了飞儿的安排。
其实,除了这些原因之外,飞儿之所以会如此做,还有的便是,那英姐对正儿的真诚,之前英姐曾对正儿细心的照顾,是真的有令飞儿感动过的。
记得那时众人同时毒发的时候,每个大汉都感毒发后即就倒了在地上,就只有英姐,她那时还是紧抱着小邢正,怕如她跌倒时弄伤了正儿就不好,所以才忍到直至飞儿来接过后,才安心地倒下地去。这件事中,飞儿就能隐隐看出,英姐对正儿的疼爱到底有多深。
因为这件事,飞儿才会对这有些失心疯的英姐,仍还能抱着一定的信任度,觉得她人应该也坏不到哪里才对的。而且海上木兰里头,英姐的地位似乎不弱,那么,他们那群人就算坏,也该会由个程度吧?飞儿是这样想的,但到了最后会如何,这时还是个未知之数。
因为她对英姐的信任,所以也尽管之前那些漕运船员所说的,关于海上木兰的传言,这时飞儿仍还言犹于耳,但还是肯去赌他一赌,心里虽然也免不了稍起担心,但是,无论如何,也只有这样做了。
之后,飞儿也趁着到英姐他们刚才待着的那处,还有点距离,就先稍放慢了些脚步,边走着边将那段在船上叶风他昏迷过去那时间里,和他突然地将瑾姑从那群人手里救走后的那一段时间里飞儿她自己那里所发生的事情。
那时飞儿她自己是如何一个人一边照顾正儿,还边要面对眼前的一切的种种,那些所有事情的始末,全都一次过说了给叶风听。
飞儿将之前的事情都一一逐渐地,全都说了出来,除了是要给叶风知道之外,同时也要记下了这些叶风欠下她的这所有的‘债务’。
叶风听着,对之前的不明白也渐渐消去了,对飞儿的责骂,早已习惯,此时并也只是点着头道歉。因为除此之外,一时之间他怎也是无法想得出能如何‘还债’的了。
这时日色已近昏了,周围橙黄黄的一片,飞儿见自己也有点饿了,但见怀里的小邢正仍是睡着,心里开始有点担忧,不知是否这一连的事情,令他生起了什么病来?但抚他额头时又没见发烫发热,但总还是担心的,心里一急,脚步也赶快了点。
幸好瑾姑刚才初出现时,就发劲使内力刮起风来,将浮飘在岛上周围的雰雾气全都刮散了,而且至今仍尚未回复完全。如不然的话,此时这里眼前必定难以视物的。
平时雾气围绕整座岛的时候,就是连已久住在此岛上的那群海上木兰的人,也都不敢像他们现在这样任意地在树林里走动,怕的就是迷失了方向,而出不了去,而且也少人敢入去里面救人,无法得到救援的那些人,其下场,自然是必死无疑的了。
就连他们这些已在岛上生活了颇长的一段时间的人也都是如此了,那就更莫论是像叶风飞儿般的新来乍到的人,入了树林后,岂能像现在这般边走边说的就又能返回了出来的?
不久,眼见前方不远处,就是刚才他们离去之处了。他们二人先逐渐调整好了各自的情绪,准备好迎接下来要他们面对的事情。
“咦?怎会这样?”飞儿甫走近,看清,讶异地说。此时两人回到了那时众人毒发的地方,这时定眼看清楚时,此处除了那些刚才被瑾姑杀了的漕运船员的尸体之外,其他海上木兰的人和其那些被瑾姑杀了的尸体全都没有了。而且除此之外,就连那时他们从船上被抢来的那些要送给瑾姑的货粮,那时瑾姑没收下,自然是留在原地的,但也都全不见了!

但也不问而知,那群解了毒的人痊愈醒了后,将此处的事物收拾了的,而那些漕运船员的尸体,本来就与他们无关,当然是弃之荒野了。
“咦?他们全都这么快就醒转好了过来,走了啊?怎全都不见了人的!”叶风一惊,当然他是知道他自己刚才为他们解毒后的关系,但想不到效果会这么快就全恢复好了!
之前他为众人解毒时,那时他因为心里郁闷气仍存,才没像飞儿那么吃惊,只是想到解了他们的毒后就没了事,就想先再走开平伏心情。而现在的他已将心里那段与瑾姑相认的事全都对飞儿说了出来,心里郁闷已有些发泄了,心情稍微也就好了点后,而这时就才注意到这些,也才轮到他来惊讶。
“你们!别动,跟我们走!”突地,从旁一暗处跳出了二个拿长矛的人来,锋头对着他们,欲制住他们。
“啊…你们是海上木兰,英姐的人吧……好啦,别乱来了,这里有孩儿,我们会跟你们走的……”飞儿见这二人,看他们样子和装扮,应该就是英姐的人无疑,便不想和他们争执,便轻易地随着走了。
如果叶风和飞儿要反抗,打起来的话,只有这两个拿长矛的根本不会够看,就是抱着小邢正,一施展起轻功要走,那二枝长矛再拼命也是阻止不了的。
于是叶风飞儿便就这样被他们带了回去。此时叶风如此被长矛向着,心里自不会舒服的,但想起娘亲之前对他们所做过的事,心里又不自觉地起了亏欠感来,也没做还手了。
至于那二人,他们之前也见过叶风的身手,知道他的厉害,再看己方这时就只有两个人,当然也不敢太嚣张了,只是规规矩矩地将他们带回了去而已。
这时他们前后地来到了这里。飞儿正眼看向前方,竟见眼前立着一大面的城墙,她惊讶在这么个孤岛上竟然会有这么一大面堪称得上宏伟高昂的城墙竖立着,不禁令人对城墙里的一切起了好奇心来,在里面的到底是一个怎麽样的地方呢?但这高大的城墙包围了里面的所有,无法让身处外的人窥探得到,只有进入了去才能清楚知道个究竟。
这时城墙上站着的那几个人,已见到了走近城墙下方的那些人。他们先是往见后面拿着长矛的那二人是他们自己的人,随后眼睛才注意到站在前面的叶风等人时,脸上表情立时显出紧张神色来,便转过头去,似像在转告给里头的人听的样子。
见到这些异状的叶风和飞儿二人,心里自然有了个谱,也做好了准备来应付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但他们也觉得,虽然之前叶风和他们有过冲突,但叶风没用到重手取了他们人的命,最多不过伤了他们几个人吧了。
至于救走了他们的仇人,阎蝶梦之事,过后他送回来的解药也救了他们,应该能算扯平了吧?而且他们还有这英姐很疼爱的正儿在这里,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了他们的吧?至于瑾姑和他们的怨仇,想来只要叶风仍没将他俩的关系说出来的话,应该就不会全都算到了叶风的头上来才对。
此时飞儿心里最害怕的是,他们不知如何知道了叶风和瑾姑的真正关系,那才是糟糕了,虽然这不甚有可能,但他们心里始终有所隐瞒,心里有鬼,自然会起杯弓蛇影之心了。
转眼,高大的城墙大门已徐徐地开了些,让他们都进了去。
他们胆怯怯地进入了城墙里头,叶风飞儿齐抱着警戒心,防备着即要面对的一切,但当二人甫入了去,刚看清楚里面时,他俩眼里现出的景色,却是他们之前未曾料想得到的。
刚才在城墙外,他俩见到了那宏伟高耸的围墙,心里对此已暗起凛然之感,就猜想这里面的建筑或一切事物自然不会相差太多才对,即使非是如堂皇大城般,也应是富丽小镇的,但他们这时进去后,眼前所见到的,竟却是和脑里想像的画面完全的不同。
在这里面,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尽都是一些较简陋的房子,几乎每家户外都挂晒着鱼网鱼干的,和一般寻常的鱼村没两样,虽然那些房子都不算是破烂了,但和那大城墙风格相比较下,似是两个不同空间的事物般。
叶风见着周围的一切,心里只是一直感到奇怪。而飞儿此时,她远远望见到,在面前这由两边房子开出的这条长路的那一头,有一座颇大的房子,似乎是此处最能与那围墙并配的建筑了。此时飞儿看这大房子凛凛大气的,在一众平矮村屋中高耸立起,俨如集威严与华丽于一体般,心里不禁地就起了个赞赏。
“那里难道是英姐的家吗?”飞儿心想,她记得之前听力霸他们说,英姐的丈夫是这里的大当家,在此处的地位应该不寻常的才对,那么住的房子自然也是比较与众不同的了,才会起了这种的想法来。
她心想如等一下真的要打起来的话,必定要朝着那大房子冲去,让英姐见到正儿,希望能借此将情势缓和下来,那她才好继续想办法应付的。不过,如果这招估计错误,而那里并非英姐的家的话,也心想那房子建得如此地漂亮,在里头的住着的应该也是这里颇有声威的人吧,心里计算着如能进了去挟住了他,也应该能有所帮助的。
于是飞儿心里就这么打定了主意,想到此处之际……
“飞儿,小心!”叶风一大声喊,一手将飞儿推开了些。
身体被推开之时,飞儿一觉,不知何事,转了头回看去,惊见身后一人朝他们方向冲着过来,手持大刀已将作砍劈之势。
叶风一手推开了飞儿后,即站稳身子,面对向他,当在飞儿身前,保护着她。
“恶贼,这是你自找来的,无论如何,这下我必定要为兄报了这血海深仇不可!”那人厉声喊道。
“什么为兄报仇?”听见此人这么一说,二人心里顿觉奇怪,他俩从没到过此岛上,眼前这人自然也不识的,而且,他俩这辈子至今应该没作过什么会被人寻仇的事情才对,而且还说与他兄长有什么血海深仇的,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们想问,但根本没有机会。因为那人说完,即就大刀舞得嗖嗖风声地斩劈而去。
刺刀势虽厉,但看在叶风飞儿二人眼里,却同如慢动作无异,他们曾练过邢家拳,而此功特别强调快与劲力,二人自然都有在这儿方面下过一番苦功的。虽然他俩的功力仍浅,但与如眼前的没练过武的普通人比较的话,自然显得较为卓越的了。
二人稍运轻功,飞儿抱着小邢正,先避远了些,而叶风则绕到了他的身后,但因没搞清楚事情,没作还击。
“喂,我们和你有何血海深仇啊,别冤了我们的。”叶风站近些,要他看清楚,别认错了人,开口轻道。
那人一劈落空,心里顿地疑了一顿。再听背后一语,心生一惊,转身,正眼定定地确实地瞧清楚了站在他背后的此人,叶风的模样。
“呜…呜…呀!纳命来!”岂知,此人这时神情更是大怒,大喊了几声,即举刀直砍过去。
叶风原本想等他看清楚后,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冷静下来了,才与之再当面对质的。但怎知,等到的竟又是刃口面向他而来,他不想还手,就一个踮脚,脚尖使力,双脚身体即就离地翻过,置身半空,就闪过了他的刀势。
“难道是和娘亲有关的?但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关系的啊!”叶风在落地时,离他远了点。见此人不似是认错人,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想到可能与此事有关系。
飞儿此时见状,心里感到疑惑,虽然他们知道叶风之前和他们起过冲突,但始终也没闹出过人命,反倒叶风也还带了解药回来给他们,也算对他们有恩才对,怎地这时竟然这么不讲理?
就在飞儿寻思着这疑惑之时,见怎都无法使那人停住手,便正想要如之前已想好的做法行事——冲向那大房子处,她打定好想法,就要对叶风说,心想如他俩就此施展轻功飞去,这人是怎也无法阻得了的。
就在她想到此处,但话仍未说出口时,突然间在他们的周围四面八方又渐渐地走出了一些人来,虽然来的人数不算多。但叶风此时转眼一见,心里即刻忆起了之前曾经应付过这些人的那令他如敌万人的奇异阵势,至今他仍还没能搞懂那阵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这时的叶风甫见忆起,心里即就顿感一惧,心里即刻着急地想在这群人未攻来之前,先就将眼前这家伙打倒,制住了再说。
就在叶风起了这想法的时候,眼前那人手执大刀横刃斩至,叶风等他刀势稍近,一个反身背对,右手起爪直抓住那人紧握的刀柄,一个狠劲一夺,立即硬生生地将对方手中大刀直接拔抢去了。那人顿只感掌里一痛,再醒觉时,手里已空,脖子颈上却冷冷架着了一物,看清楚后,才知已被挟持住了。
“喂,你们从来都是这般对待恩人的么?”叶风这时横架着刀在那人颈子,自己身体则站在他的背后,对着四周大喊,这喊声除了能够壮胆之外,也真的是想搞清楚到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周围走过来的人,见到叶风已将同伴的刀抢去,并挟住了他,众人反而鼓噪起来,更快步行了近去。这时情况不但没缓下,反而更加汹涌起来了,还好的是,他们始终还是顾虑了被挟着的那人,也都只走近站着,而没再要动手脚。
“哼,你这家伙那时助了阎蝶梦那婆娘逃走,把我们都害得惨了,这是哪门子的什么恩人啊?”此时人群中站得最近的高瘦汉子露出不屑的样子,嚣声说道。
这时众人围了过来,将他们围在中间,不让他们有施展轻功的机会。而那时飞儿是见叶风持住了那人,心里定了定,但却也令得动作也跟着迟了一顿,令她无法实行心里打定好的计划,且也渐渐被逼回近了叶风的身旁。
她见已无法再向大房子处冲去了,于是便急着要再想出其他的法子来,这时眼前见到了那高瘦汉子,记起了他是之前站在大胡子力霸身边的其中一人,那时毒发时,他也在其中痛苦惨叫着救命的,但那时被叶风带回的解药救了后,此时也已能走能大声地说话了啊!但语气却还是如此的嚣张的,飞儿见了这家伙的样子,颇不顺眼的,便直骂道,“喂,我记得你,你是力霸身边的人吧?那时你不也被阿风救了的吗?怎地这时竟还如此地说活?”飞儿心里虽然很生气,但见了这时的形势,说话总不免地收敛了些。
“嘿…那小子救是救了一些人没错,但如不是他的多事,我们需要受这种苦吗?阎蝶梦被他救了去,嗯…解药后来确实带回来了没错,却…哼!这小子当时救一些不救一些的就走了,那是拿我们来玩着的吗?”那高瘦汉子听飞儿这么说,不但没丝毫心虚,反而更加理直地说,说着语气里隐隐起了怒意。
“嗄?你说什么?什么救一些不救一些?我那时不是为你们全部人的身上都放了解药,都解了毒吗?”叶风听他这么诬赖自己,生气地道。
“喂!你那时就稍微地在那个部分地方的人身上放了点解药解了毒,就以为是已为所有的人解了毒啊?那时又不放下了解药,就这么走了去,那么其他的人还能怎办?那不是耍了我们是什么?”那高瘦汉子见叶风生气,也没怎害怕,接着刚才的怒气,继续说道。
“我们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至于人丁单薄成那个样子的,那时就是有些人的运气不好了,来不及去到那里给你大爷在他们身上放些解药啊,所以现在那些运气背的人,多半是……”那高瘦汉子说着,说到后来却住了口,似乎怕触到其他的人心里伤处,就停住不说了。
“什么?那些人不是全部都在那里吗?还有其他的?”叶风这时一听,顿感一惊。他那时忆母神伤,心里自然没顾及太多了,而且他心里原本就认定了中毒的人就只有那里那些人而已,加上自己想先找个地方静下来,所以,就在解了那些人身上的毒后,就这样匆匆地走开了。
这时他这么听说后,知道自己出了错,而且是件难以挽救的大错!对自己的大意不禁懊悔,并心里也顿起怔忪了起来。
“那…那么那些…人…怎……”叶风颤着声音说,口边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发抖了,声量发得极细,内心似乎不太想知道这道问题的答案般。
虽然声量颇小,但站在叶风最近身的那名被他刀口挟着的人,这时已听到,即冷回了句,“哼…还能怎样?我老哥现在被你这厮折磨成这个样子,就算你非故意要害的,但我也誓必与你没完没了!各位,莫要被我这没用的人拖累了,别理我,一起上吧!为我兄弟报仇!我这就…呀!”在呀的大声叫喊后,他忽双手抓紧架在脖上的刀刃,即就猛扑过去,想一刀横颈自刎而尽。
刹那过后,地上滴下滴滴的红血,那自尽之人已倒了下地,架在他颈的刀,随着也跌在了一旁。
旁观人众匆匆一见,就以为同伴已经死了,立愤声大喊,随之就要冲了上去。
“呃…啊…咳咳…咳咳……”就在脚步甫起之际,众人耳边即就响起了一连的咳声来。
他们听见均起一惊,停住了脚步,寻找咳声源处。当他们寻到了其的源处后,登时全都愣呆住了,原来众人惊见刚才应该已经划颈自尽了的那人竟没有死,而且那连声咳正就是从他所发出的。
他们这时朝向前,叶风飞儿处望去,只见飞儿皱起眉注看着叶风的左手,这时他们仔细看,才见叶风的左手手背已现出一道血痕来,也就醒觉了,刚才滴在地上的红血,其实是叶风手背所流出来的。
那欲自尽的人此时仍倒在地,手轻遮住脖子,猛咳着。原来刚才就在他脖子已迎向了刃口,准备感受其的锋利之际,霎时,脖上顿感到被一物紧紧掐住,阻住了他脖前扑之势,但因为他手原早已抓住刀身,准备配以力道,加速划开自己脖肉的,所以这时被这物如此一阻时,虽没被利刃所伤,但脖子还是被自己扑前之力逼得透不过气来,便就一倒下,猛咳了一顿不停。
众人这时自然也知道了是叶风在他脖仍未入刃之际,千钧一发间,一手潜入了那刃口与脖子之间,硬截住了脖朝向前去而救了人的。那左手背伤口自然就是最好证明,那左手如此阻法,自是掌心阻脖,手背受刃伤了。
“喂,阿风,你怎得这么笨啊,他自己要死就由得他啊,竟然自己送上只手去救。”众人仍眼睁睁地惊讶不止时,飞儿也没管他们这么多,只是对着叶风说。虽然她话是这么说,但心知如真是再闹出了人命来的话,那他们也就更难在这里立足了。还好的是,她见叶风的手,伤痕划得不深,应该只伤皮肉而已,未损及筋骨,只是小伤而已。
刚才飞儿听他们的话,似乎因为叶风的大意,真的使他们有些人已毒发身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他们要怎做才能在这岛上继续立足呢?即使是借正儿和英姐之间将可能会有的关系,也似乎很难化解的了,这是个难解的问题。
“没事,我不想他们又有人是因为我而死的,这小伤,没什么……”叶风受此一伤,却没吭半声,这时也只轻声说了一句,这句话语气虽轻,却包含了自己的内心的内疚和对他们的歉意。
这时,咳声已经止住了,那人脖子虽仍痛着,但绝是没甚大碍的,便摸摸着脖,爬了起来,回站到他们那方的人群之中,也没再开口喊骂了。他这时冷静了下来,忆起了刚才自己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如此大胆,此时想到,却不禁心生悸意了起来,所以也就因为这样而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叶风那方已没了人质,理应能够即刻群起拥上的,但经过了刚才那人被叶风救了后,众人顿时像已不知该不该再动手了,不该如何做了,就能这么群围站着,也没再哄吵了。
刚才那人本来是要借自己的死来煽动人心,使群情更加地汹涌起来,继而群起一拥地去将那小子给杀了的。岂料这时他自尽未成,更令得众人不知该如何再喊嚣下去。顿时此处已从适才的吵杂声中即转换成了一片的寂静来。没人知道接下去该如何做,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只是这么一直待持着而已。
不久,刚才那高瘦汉子似心有不甘的样子,想再次牵起众人的激愤情绪来,再次向叶风攻击,就这么大声喊道,“哼!你以为这时就这么随便救了一个人便就能弥补得了你之前所犯的过错吗?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兄……”怎知当他话仍还未说完,远处即又传来了另一把声音,大声喊说着。
“喂,你们有看到英姐吗?英姐不见了……”发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声音的内容,似乎比起高瘦汉子所说的话,更加能够得到众人的注意,因此,也没人理会高瘦汉子的话了,全都朝看着声音所发出的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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