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流氓警察,刑讯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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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炮双手被反铐在椅上,半阖着眼睛,拉耸着脑袋,半死不活的靠坐在椅上,傅新和苏柳两人坐在床上,离他差不多两米远的距离,苏柳拿着笔纸,傅新把床头灯开到最亮,然后照着罗大炮,这样,一个简易的审讯室就形成了。
苏柳用笔捅了捅一旁的两包白粉,一脸严肃,年轻娇美的脸上竟然有分威严之色,说:“罗大炮,现在是人赃并获,希望你是个识时务的人,顽抗到底,只可能是死路一条,积极配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罗大炮抬了抬那双死鱼眼,瞟了苏柳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一线生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警察说的话吗?”罗大炮顿了顿,又问道:“你们是哪里的警察,为什么会盯上我?”
“国安局!还需要继续问吗?”傅新突然插了一句。
罗大炮估计也是被“国安局”这三个字给唬住了,微微一愣,没再继续说话,又恢复到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模样,但傅新从罗大炮的脸上敏锐的扑捉到一丝怯意!警察审犯人,够水平的玩心理战,孙兵法三十六计,翻了花样的吓你个半死,就不怕你不招;水平不够的玩用刑,上三招下六脚,变了招数的打你个半死,就不信你不坦白!
苏柳赞赏的看了傅新一眼,然后又用笔敲了敲手中的笔记本。说:“罗大炮,现在开始做笔录,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说完,突然问道:“姓名!”
罗大炮闻若未闻,强烈地灯光照在罗大炮瘦黄的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蜡黄,炙热的灯光让罗大炮有些睁不开眼。所幸闭上了双眼,靠在椅上,闭目养神。
苏柳美丽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怒意,又问了声:“姓名!”罗大炮就像睡着了似得,毫无反应,苏柳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却是突然转过头来,瞪了傅新一眼。小声说道:“又跟你一样,沉默不言,死扛到底!”
傅新却是一脸无辜。心里哀叹: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什么事都怨在我身上?心里哀叹完,却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凑到苏柳耳边,说:“老婆大人,对付以默不作声来掩饰自己无知的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柳微微一愣,顿时明白傅新这是在调戏自己,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只对傅新说了一个字:“滚!”
傅新呵呵一笑。拍了拍苏柳的手背,小声道:“还是让我这个业余的来吧!也许就能出其不意、歪打正着了。”
苏柳下意识的缩了缩手。最后还是任由傅新在自己手背摸了一把,然后又挠了两下,苏柳俏脸微红,不置可否的“嗯!”了声,右手握着墨水笔,左手捧着笔记本,开始充当一个记录员。
傅新站起身来,走到罗大炮身边,一手支着罗大炮枯瘦的肩膀。一边围着罗大炮慢慢的踱着步。一边说道:“在江湖上,大炮哥怎么说也是一号人物。我们做警察的和你们虽然是敌对双方、水火不容,但是我们还是非常敬重你们这些大人物地,其实我们都是性情中人,说真的,我本人对于审讯前的那段死硬程序就非常不爽,靠!明明知道姓名还问姓名,明明知道年龄还问年龄,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么?对于一些小混混、小毛头,我也就算了,但是对于大炮哥这样地英雄人物,这等繁文缛节必须摒弃,咱们都直爽点,打开天窗说亮话,明着来,大炮哥你说这么样?”
罗大炮抬起眼皮,却有些受不了床头灯强烈的光线,半眯着眼,说道:“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或者说,你觉得我可能告诉你们么?”
傅新笑了笑,说:“我们能谈的东西可多了,譬如说:你可以告诉我丽江哪里的小姐要价最便宜;哪里的小姐干净并且还漂亮;哪里的赌场正规不耍鬼;哪里的……”
这死人,没个正经!苏柳忍不住了,清咳两声,算是给傅新提个醒:你现在可是人民警察,得注意自己地形象!
傅新看了苏柳一眼,不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语锋一转,继续道:“当然,你也可以告诉我丽江哪个餐厅环境最好最有情调,哪家花店地鲜花最鲜艳,那家首饰店的首饰最精致漂亮……其实我们许多话题可聊,我很有兴致,不知大炮哥有没有兴趣?”
罗大炮嘴角微微**了一下,说:“很抱歉!我没有兴趣!”
傅新也不生气,扶着罗大炮的肩膀不急不缓的踱着步,说:“大炮哥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们可以找些感兴趣的话题,譬如:那些毒品是怎么弄进国境的?又是怎么运输的?现在库存多少?东西都藏在哪里?都是以什么方式销售到内陆的?生意人又有哪些……等等一系列问题,我们都可以谈谈。首发”
罗大炮抬了抬头,蜡黄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地微笑,说:“绕来绕去总算绕到正题上来了,你们不就想问我贩毒地事情么?想让我告诉你们?没门!”
苏柳把手里的笔往笔记本上一拍,说:“罗大炮,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地处境,其它的先不说,就凭这两包毒品,就足够你死上几回了,如果你现在积极配合我们,也许还能保你一命,如果你还冥顽不灵,准备顽抗到底,那留给你的只有枪弹。”
罗大炮哼哼两笑,问:“配合你们就能保我不死?”
苏柳点了点头,说:“我们会尽力地。也许会把死刑判为无期……”
罗大炮就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几声,说:“我自己干了什么,我自己最清楚,别说全招了,就算只说一小半,也足够吃十回枪弹了。你觉得我会这么傻么?”
傅新呵呵一笑,插言道:“呵!你还得有自知自明的嘛!”
罗大炮此时已经适应了强烈的灯光,睁开那双死鱼眼,看着面前正襟危坐、一脸正气的苏柳,蜡黄色的瘦脸在炙热的灯光下闪过一丝狠色,说:“横竖都是一死,死在警察地手里,至少能博得一个临死不屈的好名声。::首-发::这样至少能保证我的老婆和儿一生富贵,不受人欺负!要是出卖了组织,不仅我会死的很惨。我的家人也会被乱刀砍死!这根本就是一个不需要作选择的选择题,所以你们就不必浪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跟你们配合的!”
傅新依旧不急不恼,看了苏柳一眼,笑着说道:“今天我才知道,流氓讲究名声跟婊在意贞操一样的滑稽可笑,老婆大人,你看出来了没。大炮哥竟然还是一个一心为家地好男人,值得我们学习啊!”
苏柳一脸羞恼的瞪了傅新一眼。便不再看他,继续盯着一脸淡定的罗大炮,质问道:“难道只有你一个人有家庭有妻有儿女?你知不知因为你们地存在,让多少家庭破裂?让多少夫妻劳燕分飞?让多少孩失去了父母?你知不知你们毁了多少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你们给社会给国家带来了多少的损失与危害……”
罗大炮翻了个白眼,说:“我强迫他们吸了么?我只是一个贩毒的,就算没有我,他们要吸还是会吸,要堕落还是会堕落,难道把天下间所有的妓女都枪毙了。就没人卖淫了么?他们吸毒关我什么事!”
苏柳还欲跟他争论。傅新连忙抢先道:“你跟他说国家大义,只可能是对牛弹琴。人都是自私的,习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你强迫他站在他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那他就不是枭雄党罗大炮了,而是中国地现代雷锋!”
苏柳瞪了傅新一眼,终究没有反驳,悻悻的拿起墨水笔,算是把审讯工作交给傅新了,傅新呵呵一笑,就像一个当街调戏黄花大闺女地不良大少,用手托起粗糙干瘦的下巴,笑眼咪咪的说道:“其实根本不需要跟你废话,如果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你招……”

罗大炮干瘦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屈怒,随即又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问:“刑讯逼供么?我罗大炮从小到大没少进过局,什么招数没吃过,就算以前街头乱战,身上中个两三刀,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如果你认为用刑能撬开我的嘴巴,你尽管使好了!”
傅新呵呵一笑,拍了拍皮包骨头的老脸,说:“好样的!古有关老爷刮骨疗伤,照样谈笑弈棋;今有罗大炮诸刑加身,依旧闭嘴不言!真男人也!佩服,佩服!”
傅新放开罗大炮,走到苏柳身边,一**坐下,然后悠悠然的说道:“大炮哥能混到现在这种地位,局里面地那一套估计是尝了个遍,不知道你试过我们国安局地手段没?”
国安局的手段?说实话,苏柳也只是略有耳闻,还是以前上警校地时候,从国安局退役下来的特工嘴里听到了一些招数,也只是冰山一角,至于真正的招数,连苏柳这个真警察不清楚,更何况傅新这个冒牌警察,此时苏柳还真有些好奇,傅新能编出哪些招数来。
傅新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床舷,慢悠悠的说道:“地方上的局刑讯逼供一般都是靠暴力,重在摧残人的身体,这种方法虽直接,却是落了下乘,要是碰到一些死士,无论你下多重的手,都不能问出结果,可是我们国安局,呵呵……”
傅新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国安局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算是潜规则吧!犯人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出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身体上看不出一丝伤害,但是无一例外,只要是进去过的人,在以后。精神上或多或少都会出了些小问题,什么精神错乱呀,自闭呀,自虐呀,狂躁呀……不足而一、稀奇古怪!”
傅新再一次止住不言,手臂一抬,搂住了苏柳地肩膀。偏过头,看着苏柳微微有丝红晕的脸蛋,故作疑问的说道:“其实我不怎么觉得我们的招数有多么恐怖啊!又不出拳头,又不出腿脚,说有多温柔就有多绅士,为什么他们到最后都坚持不住老老实实的全盘交代了呢?真的很让人纳闷啊!不就是拿针扎扎手脚指甲,然后再拿棍棒捅捅**,最后在按到马桶里潜潜水么?我不觉得这比拳脚交加来的让人难受啊。忍一忍其实也就过去了,可是能挺过这个入门招数地没几个人,我准备的几个新招数。到现在还没派上用场呢,真的好遗憾!”说着还大声叹气,连连摇头。
苏柳强忍着笑意,心领神会的配合道:“现在不是有个机会么?罗大炮说他什么招数都不怕,刀砍身上都不皱眉,也许你的招数今天能在他身上试一试效果。”
傅新真想抱着苏柳娇美的脸蛋亲两口,她跟自己根本就是天生一对,现在两人配合起来。也是越来越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准备干什么,不娶回家做老婆,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罗大炮瞪着眼睛,看着面前搂在一起亲亲我我、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的两人,蜡黄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情绪终于有些波动了,吼道:“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看老抗不抗地住。别在那磨磨叽叽。是男人就痛快点!”语气很强硬,态度很坚决。却藏不住眼眸深处那一闪即逝的胆怯。
傅新呵呵一笑,说:“你别着急,等我跟媳妇把话说完了,自然就来找你了,你先在旁边等着!”说完又把苏柳往怀里一拉,问:“媳妇,你饿不饿啊?要不我们叫点宵夜上来,一边吃一边等他招供?”
苏柳红着脸推了傅新一把,说:“你少恶心我,看着你那些招数,谁还吃的下去呀!”
傅新点了点头,说:“那行!等我们审完了,再去吃宵夜!唉,媳妇,你去那边看看,宾馆里一般会为客人提供一些必备地东西,内裤啊,避孕套什么的,你看看这里提不提供春药?”
春药?这死人要干什么?苏柳一脸红晕的推开了傅新一直搂着自己的手,站起身来,心里好奇,忍不住问道:“你要春……那东西干嘛?”
傅新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喂他吃呀!”说着还指了指一旁被反铐在椅上的罗大炮。
苏柳强忍着笑意,红着脸,嗲怪的横了傅新一眼,说:“那我去看看吧!”
傅新双手支着大床,怡然自得的说道:“要是没有,就打客服电话,让他们送点春药上来,额……顺便让他们送张黄色光碟上来,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说着把目光转向了罗大炮,只见他狠狠地瞪着自己,腮帮死死的咬着,枯瘦地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大炮哥,我给你准备的可都是香艳的招数,吃春药看黄片,这绝对是贵宾待遇,大炮哥可满意否?”
“唉……大炮哥,你怎么浑身颤抖啊?害怕了?哦……不会毒瘾犯了吧?得,你就把春药当毒品吃吧,或许能有不同寻常的刺激,一下就能把你送到天上去……”
傅新后面的话,罗大炮已经没注意听了,因为这个时候,自己的毒瘾突然犯了,皮肤开始发冷,似乎有只猫用它锋利的爪抠抓着自己皮肤上凸起的鸡皮疙瘩,那丝丝瘙痒与疼痛透过皮肤慢慢的钻进了骨头里,罗大炮忍不住浑身抽搐,鼻涕和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流,可惜双手被死死地铐住,想去挠痒却摸不到,想去擦掉鼻涕却够不着,罗大炮只得不停地晃动着身体,想借着皮肉的甩动让骨头摩擦,企图止住那非人地瘙痒。
罗大炮努力的抬了抬眼,视线已慢慢模糊,看着面前那个可恶的身影,只得咬牙切齿的骂了声:“我**!你狠……”
这时,宾馆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柳生倚着门,伸进了半个身,抽了抽鼻,看着屋内的三人,不禁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问道:“能……能不能让我吸……吸点,我……我瘾犯了……”
柳生本以为傅新会拒绝,没想到他拿起床上的那包白粉往边上一丢,说:“当着他面吸!”
对于柳生这种有着长年吸毒史的瘾来说,吸食已不能满足他们的毒瘾,到了他们这个阶段,一般都会选择注射,柳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支也不知道卫不卫生的注射器,调好毒品,对着那条已针眼密布的胳膊便扎了下去,深吸着气,枯瘦的身微微有些颤抖,却是一脸的享受……这便是瘾吸毒时的模样。
罗大炮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只觉得自己脑里有一群绿头苍蝇,耳旁始终萦绕着振翅声,“嗡嗡嗡!嗡嗡嗡……”声音由小变大,连成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鸣声,震的耳目发麻,渐渐的失去了听觉,似乎这是一个无声的世界。
血管里似乎爬满了无数小虫,它们不停的在里面蠕动,不停的想往外面挤压,几乎要撑破血管,钻到骨头里去,吸食骨髓,吞食血肉,慢慢长大……数之不尽的虫钻破了皮肤,一涌而出,然后爬满全身,再慢慢的吞噬自己……
罗大炮只觉得眼前一片血色,脑里一片混乱,但有一种声音始终在心里鼓噪:“从地狱到天,只需一点白粉……从地狱到天,只需一点白粉……从地狱到天……”罗大炮这时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脆弱,这么的经不起诱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说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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