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阴劲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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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江城城外一百里,一片竹林之内,马义缓缓地舞动起来百花玉露丸真是神奇,只是两天时间,他就完全恢复了,甚至身上都没有留下一条疤痕。
虽然穆郎中只是教导了马义练习太极拳,对于太极拳的内功心法,却是没有讲述,是以马义的太极拳只是徒有其形,而是无其神。但通过他自己的不断领悟,亦是琢磨出了一些道道。
在揣摩“惊鸿游龙步”时,马义就感觉到了道的存在,似乎天地万物,都和道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注三)
马义记得穆郎中曾经和他讲过的这一句话,如果这一句话是正确的话,那么天下万物都是道的派生物,天下万物都离不开道。天地君亲师,都有各自的道。
武功自然也有武道。太极拳是太极道的拳法,那么太极拳的道也就是太极道的道。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
马义这一番琢磨,居然就琢磨到了太极拳的精髓,如果穆郎中听见这一番话,当即又要有一番惊叹。马义实在是千年难遇的练武的奇才,他仅凭太极拳的形就一下子抓住了太极拳的神,那就是“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避实就虚,借力发力。”
练了一会儿太极拳,他又练起了共工神拳。一边练,他亦是一边琢磨。共工神拳自己已修炼得纯熟,那一战也发挥出了它的威力,可自己依然受了伤,便是因为“共工神拳”是一种硬拼的武功,杀敌三千,自损八百。
而太极拳却不同,太极拳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避实就虚,借力发力,主张一切从客观出发,随人则活,由己则滞。
“呼!”
马义蹿到一株青竹前,一拳轰出,青竹却是没有折断,反而反弹回来,重重地抽在他的身上。
他又运用太极拳打出这一拳,青竹却是没有弹出去,但他的拳劲亦是没有将这青竹折断。
如果能够将太极拳和共工神拳结合起来,就能创造出一种亦刚亦柔的拳法。这样,对敌时,就能随心所欲,既然击倒敌人,自己又可以保存实力了。
仿佛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他扎稳马步,心中默想着共工神拳的势和太极拳的意。一拳挥出,拳势裹挟着劲风,当接近那青竹时,却是拳路一变,轻轻地击打在青竹上,轻得就像恋人的初吻。这棵青竹不动不摇,可是受拳的那一处却是色泽暗黄,轻轻一掰,这碗口粗的青竹就折为两断。
阴劲!
马义将拳头举起来,好像想要把它看透一样。虽然这根青竹被自己打断,可自己拳头上却是一点反震之力也没有。
难道?难道刚才自己那一拳居然打出了阴劲?
马义初识武道,本来并不知道多少。但自从穆郎中将共工神拳传给他后,在他练拳的同时,亦是给他分析了天下诸种拳法。身为太极道的顶尖人物,见识自然不凡,据他所说,这天下练拳之人,惟有司马中原拳法最高,他可以做到劲力内蓄,含而不吐。
这也就是所谓的阴劲!
马义反复回想着刚才自己的一拳,是共工神拳和太极拳的完美组合。他又再次挥拳,却是再没有这个效果了,要么是直接把青竹打断,要么是青竹不动不摇,却是没有半点损伤。
马义并不气馁,他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成功。成功的背后往往需要付出不知多少倍的血汗和泪水。
一拳又一拳,马义不停地对着青竹做出同样一个姿势,当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时,他又打出了三拳阴劲拳。
“我还能打出更多这样的阴劲拳。”马义充满信心地道,向着紫云庵走去。
林枫乃是江城太守的独生子,此时江城必定加强了防备,全城缉拿他们,是万万不能回去的。他们就找到了这紫云庵,暂时栖身。
他一边走,一边揣摩着“阴劲拳”。还未到紫云庵,就听到一阵惊叫声,却是江小蝶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身后追着一个赤身的男子,硕大的阳物随着他的跑动,抽打在他的大腿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小黑跟在江小蝶身后,不时向着那男子狂吠,做凶恶状,但那男子到身前时,它又吓得转头就跑。
马义放过江小蝶和小黑,将男子挡在身前,男子眼睛血红,恶狠狠地向着马义扑来。马义不闪不避,而是迎着男子上去。他刚刚练习了“阴劲拳”,正好再次试试。
男子见有人挡道,哇哇怪叫着扑来,他并无武功套路,但一身蛮力却也惊人。马义吐气开声,一拳直击而出,那是任人无法想象的角度,正好击在男子的肋下。

男子不动不摇,甚至连肋骨都没有折断,可不知为什么,他却是直挺挺地倒下来。他的脸色淤青,充血,江小蝶看得出那是身体内内脏坏事的现象,不禁吃惊地注视着马义。
想不到自己又打出了一拳阴劲拳,轻而易举地结果了这个男子。马义一边欣喜一边又不禁替男子惋惜,他并不想伤他性命。
“小蝶,你为何如此惊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江小蝶还在惊恐中,指着倒在血泊中的男子说道:“紫云庵都是这样的人……”她不敢看男子硕大的阳物,她的思想向来很纯洁,是以她连眼睛都闭住。小黑有了马义撑腰,冲到男子的尸体边狂吠起来。
紫云庵里除了江小蝶,还有八个妙龄女尼。八个妙龄女尼手无缚鸡之力,想到这里,马义展动身形,飞身进了紫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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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庵里一片混乱,十几个赤身,一根硕大的阳物的男子疯狂追逐着庵里的女性。有几个已经被兽男抓住,撕掉了衣服,顿时满庵春色。
马义蹿过来扑过去,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救了这个,另一个又被兽男抓住,压在身下。他拳法厉害,一来不想伤这些兽男性命,二来是这些兽男不但阳物粗壮到了恐怖的程度,体力也达到了恐怖的程度。他们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来,扑向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尼。
一个兽男刚被马义打倒,又爬了起来,猛然扑向正在祈祷的静慈师太。师太已经六十多岁了,脸上布满了皱纹,即使如此,兽男也扑过去扯她的裤子。她虽然老,却也是一个女人。兽男的一双眼睛里,燃烧着充血的。
静慈师太不住地哀嚎着,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裤带。马义慌忙赶了过来,一掌打倒兽男。兽男几次就要得逞时,都被马义坏了好事,不禁怒从心头起,扑上去疯狂地和马义厮打起来。他拳脚毫无章法,却豁了命似的往马义身上招呼,马义一时还奈何不得。
马义被这个兽男缠住,八个女尼顿时遭了殃,全被抓住扒光了衣服,有一个女尼更惨,被两个兽男架起来,登时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马义再也顾不得心慈手软,拳风呼呼,照着这个兽男就是迅猛的一拳,打得他直跌出庵外。然后他蹿到那个被两个兽男架住的女尼身前,照着她身前的兽男就是一拳,同时一拳轰向女尼身后的兽男。女尼身前的兽男立即倒在地上打起滚来,马义这一拳虽然不足以要他的命,却是将他一只胳膊完全毁了。这还是因为马义没有使出“阴劲拳”,要是使出阴劲拳,他肯定是去见阎王爷了。
女尼身后的兽男中了马义一拳,却是依然死抱着女尼的身子不停地。
“找死!”马义又使出恐怖的阴劲拳,兽男惨叫一声,身体组织全部坏死。
“这样不好吧。”
看到两个人死在自己手里,马义不禁有些下不了手,虽然这些兽男行为太让人愤怒,但自己能够不剥夺他们的生命,还是不要剥夺他们的生命为好。
看到那些兽男依然是逮住女尼就欲行龌龊之事,而自己又不会那种点功夫。马义钢牙一咬,拔出金刀,展动身形,在紫云庵里刮起一阵狂风,“噗、噗、噗……”也就是眨眼间,九个兽男阳物便被斩断了。他对于“惊鸿游龙步”的运用已然越来越纯熟。
嫣然送给自己的金刀,却是用来做这种事,若是让嫣然知道,不知要做何感想了。马义也是大大汗颜。
陡然,江小蝶发出一声尖叫,却是先前被马义打出庵外的兽男将她紧紧地抱住,马义拧身扑去,一刀斩出,又是一根阳物坠地。
满庵都是血迹和被刺断的阳物。那些个兽男都被马义驱赶到外面,由江小蝶配制了治伤药。
有胆大的女尼将庵内擦抹干净了,将收拢的杂碎端到静慈师太身边道:“师父,这些怎么办?”
静慈师太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呕吐起来,一边呕吐一边拼命挥手:“拿去喂狗!拿去喂狗!”庵里哪来的狗,显然师太愤怒至极,也忘了佛门戒嗔,慈悲为怀。
注三:老子关于万物起源的思想,语见《道德经》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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