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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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办公室,金钰莹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陈见雪就是一顿乱捶。
“干嘛这么打人呀,我又没有得罪你!”陈见雪一边躲一边大声叫着。
“你还说没得罪!你干嘛没事就把我和人往一块拉!”金钰莹也打累了停下手质问道。
“原来就这事呀,难道你们不是在物美一见钟情吗?难闻道上次你俩在办公室眉目传情也是假的?”见攻击不再陈见雪也站了下来喘着气问道。
“跟你这死丫头怎么就说不明白!我关注王仲明只是因为他有可能是个人才,你别动不动就拿自已的想法强加在他人身上!我喜欢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给我乱拉红线。“金钰莹气愤地训斥着陈见雪。
“算了吧你,你那叫喜欢还是叫崇拜,什么都拿王鹏飞做比较。什么长得又要帅,脾气又要好,就这也罢了,可是要求人家比你下棋下得好那不是太难为人了?你现在都是职业五段,女子名人了,比你高的也就是职业棋手了,就算是职业棋手好歹也算是有个范围,可是你还要人家一年最少能拿两三个冠军,这简值就是天方夜谭了,就算是国内顶尖的那几位又有谁敢说年年都拿得到冠军呢?啊!你该不会暗恋着王鹏飞吧?他可是都已经失踪七年了。”说到最后陈见雪的语调明显地抬了起来。
“那又怎么着了,我就是暗恋他了又怎么啦!谁说失踪了就不能再出现!总之,以后别老给我乱搭线,否则的话你最好小心点。”金钰莹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好啦好啦,算你厉害成了吧,我以后不乱说话还不成?你也别把脸拉得那么长,都快成马的亲戚了。”陈见雪半真半假地叫道,要说她会害怕太阳早从西边出来了
“少来啦,你才是驴呢!我不管,我生气了,你得请我吃一顿才成!”生气是借口,解馋才是目的。
“哇,知道这个月我钱荒还这么压榨我,你也忒狠了吧!“陈见雪一脸的苦相。”谁让你刚才叫得那么起劲,活该!“金钰莹毫不留情地说道,管她是不是真的钱荒,抓住了把柄就一定不要松口,这是成功压榨的秘诀。
“唉,交友不慎,我的命好苦哇,看样子还是得快点给你找个能管得住你的男人才行,不然我得被压迫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陈见雪长叹一声认命似地说道。
“哼,那你现在先自求多福吧。快走,我现在肚子饿了。”金钰莹压榨成功心情不错也就不再追究陈见雪话中的钢针,推着陈见雪便向楼梯口走去。
高级对局室的确要比楼下大厅的条件好多了,地板是实木的,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一百多平米的房间内只摆着十张棋桌,棋盘是榧木的,棋子是高级云子,就连摆的椅子也是真皮的。
坐在棋盘前王仲明又有了一过去比赛进的感觉。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桌上对面摆着的李儒成的名签脑子里昨晚李亮传过来的资料重又展现:李儒成,男,三十三岁,九岁学棋,师从业余五段陈铭诚,十一岁加入北京市少年队,十四岁获得专业初段,十五岁升为二段,十六岁升为三段并加入北京市青年队,十九岁升为四段并进入北京市队,二十三岁退役进入建行工作,在二零零八年做为北京晚报队的特邀棋手参加全国晚报杯大赛并获得第六名,同时获得业余六段称号,棋风凶悍,中盘力量强大,计算精确,胜负感极强,是此次比赛中的一号种子选手。
头痛啊,没想到第一轮就碰上了最强的棋手,虽说按计划是要输给这个人的,可第一轮就输也太晦气了。

“您好”,对面坐下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皮肤白皙的男士,现在正向自已伸着右手。
赶紧伸出手去握住,“您好,您就是李儒成?”王仲明寒暄道。
“对,我就是您今天的对手李儒成,很高兴第一轮就能和您交手,我看过您的棋,非常的好,希望今天能下出盘好棋。”李儒**如其名,说起话来也是文邹邹的。
“呵呵,李先生客气了,您是这里唯一的六段,应该是我向您学习才对。”王仲明谦虚地说道。
“记得原来的日本棋院外事部长大枝雄介先生说过,‘对于高手而言,段位是没有意义的’,您虽然没有段位,但我感觉得出您的水平绝不简单。”李儒成开口就是引经据典,还真是见多识广。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王仲明嘴上说着心里可是犯愁了,这个李儒成不简单,而且对自已有所准备,要想输的合情合理可不那么容易。
比赛天始了,李儒成执黑先行布下了高中国流,王仲明则以二连星应对,李儒成不愧曾经是专业棋手,基本功很好,棋下得进退有度,有理有节,对常见布局的理解也是极为深刻的,这次选择的又是以进攻性见长的中国流布局,更是发挥了他棋风凶悍,计算精确的本色,面对这样的棋手一不小心在中前盘就会陷入背动的局面,虽说已决定输给他但也不能投降的太早,要不然也会成为比赛的焦点的,因此王仲明见招拆招以腾挪转换应对,始终保持着局而的大体均衡。李儒成在赛前与同王仲明下过棋的人交流过了,看过棋谱后他认为这个王仲明实力虽说不弱但和自已的水平还是有些差距的,那些输棋的人之所以失败只是因为在中前盘没有给予对方决定性的一击,所以才在最后让他偷袭得手,自已的力量比那些人强很多,这样的失误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已身上,赛前李儒成是充满了自信,然而坐在棋盘前真正面对时他才发现自已的想法是那么的错误,按说进入了自已擅长的局面对手只能实打实地以力抗力大战一场,可对手就象是河底的泥鳅一样滑溜溜的怎么抓也是抓不住,子是吃了不少可是总打不到对手的要害,这样下去很可能要进入官子战,收官子虽说自已不怕,但对手既然总能在终盘走出妙手,官子实力应该是极强的,到那时胜负就成了未知数了,李儒成不由得暗暗心焦。
王仲明立刻就发现了对手行棋节奏中的不协调,看得出对手是有些着急了,这样的破绽虽说非常微小,但对王仲明而言已是足够大了,如果自已想要获得胜利的话只要设个诱饵大概对方会立刻吞下去吧?可惜,今天这盘棋是只能输不能赢的,有着机会却不能去抓王仲明心里只有苦笑。没有平常心是棋手的大忌,李儒成没有在职业生涯中的四年内更进一步这大概就是他的致命伤吧。
棋局仍然在僵持中继续,没多长时间便函到了官子战,李儒成虽说还没失去信心不过对能否获得最后的胜利已不是那么的肯定了。对局室内的温度并不高,但把头埋在棋盘上的李儒成鬓角额头却已经有汗珠渗出了,以对手的实力输了也算不上丢脸,可对手是唯一一个没有段位的棋手,而自已又是唯一一个六段,最高对无段,怎么说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
看到李儒成头上的汗珠,王仲明有了一些感慨,平常心对一个棋手固然重要,但平常心强了下棋时的乐趣就少了,为一盘棋的输赢或愁或喜的日子离自已是那么的遥远,达到弈棋最高的境界对一个人是否就是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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