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莹和见雪来到了大鸭梨。大鸭梨是饮食连锁店，在北京有十多家分店，在棋楼东边不远就有一家。饭菜味道不错，价格不高，环境也很清静，棋楼有很多人喜欢来这里吃饭。
今天她俩来的早，还没到饭点，大厅里只有坐了一桌两个客人，她俩就挑了个靠里的桌子坐下。
“嗨，俩位小姐大架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一位请客呢？”饭店经理笑着走了过来。
“李哥呀，你来猜吧，猜错了今天的饭就让你来请。”陈见雪说道。
老来这里吃饭，棋楼的人早就和饭店的人混熟了。这儿的经理姓李，叫做李义，四十不到，就年纪而论钰莹，见雪应该叫做叔叔，不过因为教他做菜的师傅是老金头的徒弟，算起来就是老金头的徒孙，所以就辈份论是钰莹的同辈，所以钰莹见雪就叫他哥。
“噢，猜错了让我请，猜对了就不说，你是不是也太聪明了！”
“那你说条件吧。”
“我猜对了的话明天上午陪我下盘棋，让四个子的。”
“喂，李哥呀，聪明的人是你吧！职业六段的一盘指导棋最低标准也是两百呢，我俩再能吃也吃不了一半吧？到底是做经理了就是半点也不吃亏！”见雪一见有便宜可赚马上就插了上来。
“嘿嘿，没办法，谁让我是当哥的呢，吃亏是福，老人家都是这么说的。怎么样，同意吗？”做生意人就是嘴好，他可没有陈淞生那么好压榨。
“行，你说吧。”钰莹不象见雪那么好占便宜。
“呵呵，不用问，肯定是见雪请客！”“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见雪一看白饭吃不成了泄气地问道。
“哈哈，要是钰莹请客的话哪会来这个花样让我来猜的，还不是你这个小丫头想要当白吃了！”
“好哇，你居然敢说我们的楼花是白痴，看样子你是不喜欢我们棋楼的人来这吃饭了。行呀，明天我就跟他们说去，叫他们不要到这儿吃来！”钰莹虽说不爱占小便宜，不过机会逗逗这个大哥也是挺有意思的。
“别呀，我的小妹妹，你这不是要砸哥哥的饭碗吗？现在生意难做，你可别吓唬哥哥呀，我可是有心脏病的，要是万一有个好歹的你让你嫂子怎么过呀！”知道钰莹是在开玩笑，不过李哥还是很合作地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
“那我们的心灵就白白受到伤害啦？”
“那今天的饭打八折成了吧，小姐？”
“什么，我们这么纯洁的心灵才值八折，我们也太不值钱了吧！”
“那你们说怎么办？”
“最少也得是七折！”
“好好，算我怕了你们了。不过明天的棋可不许赖的啊。”
“当然了，我们是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目的达成，见雪翻起菜单把早已决定的菜名点出然后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品起茶来。
“服务员，结帐。”窗口边的人吃完饭打完离开。
陈见雪闻声看了过去，在她这个位置只能看到那个人的侧脸。”诶，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
“哪个人？”金钰莹也转过头去寻找。
“就是那个结了帐就要走了的。”陈见雪用手指着方向。
“别那么大动作，很不礼貌的。”金钰莹小声说着陈见雪。
“放心吧，隔这么远他看不见的。”
“咳，那不就是节前你在物美和你抢CD的那个人嘛。”金钰莹认出了那个人。
“呵呵，那CD现在可是在你家呢。原来是那个人呀，想起来真好笑，他一看见你眼都直了，看样子是对你一见衷情了。”陈见雪回应道。
“是不是又想找打了！”这个见雪还真是怕什么说什么。
“害羞啦？是不是也看上人家了？要不要我给你去创造个机会呢？”
“切，要是你自已想就快过去，发了春还找什么借口。”
“好呀，我为你着想反而倒是我有毛病啦！”陈见雪夸张地叫道。
“什么事你们俩这么高兴？”李经理手里端着几个小菜走了过来，正好听到后面的对话。
“就是那个刚刚走的人，春节前我们在物美大卖场碰到过一回，傻傻挺好玩的。”陈见雪答道。
“那个人傻傻的？不会吧？我听程明说他是年前刚到北京的，现在就在他三楼的那间房子那住，是个作家，而且棋下的非常好，让他三四个子没问题。这样的人会傻？”李经理疑惑地问道。
“程明就是程非的父亲吧？”金钰莹心头一动，是不是这个人和程非的变化有关呢？时间上可是完全巧合的。
“没错，他的儿子是叫程非。那家伙是个真正的棋迷，就是太好吹牛了，我跟他下过棋，水平比我也差不了多少，能让他三四个子的人怎么说也是业余一流的棋手，这样的人哪就那么巧就住在他家了？我本来不信，可后来听程非也这么说我才相信，程非那个小孩很老实，他说能让四个子那就是一定能让四个子了。”李经理说道。
“可能吗？就那么个傻样就算会下棋还能有多好？”陈见雪还是不信。
“你也别一棍子就把人家打死，说不定人家就是深藏不露呢。好啦，别说这个了，明天一问程非不全就知道了。”金钰莹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些日子事忙没去棋楼不知道棋楼有什么新鲜事没有？”李经理换了个话题。
“没什么，还不是老样子，能有什么好新鲜的。对了，李哥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下棋好的？”见雪说道。
“呵呵，我认识的人是不少，不过要说下的好的我还没见过比你们俩更厉害的呢。”李经理回答道。
“嘁，又来哄人家开心。我们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钰莹嗔道。
“是吗？你们棋楼高手那么多，下棋能让你们看上眼的还不都得是职业级的，那样的人哪是我想认识就能认识的。再说陈老师是棋界元老，棋界的成名高手他老人家不认识的能有几个，你这不是问路于盲吗？”李经理疑惑地问道。
“那还用您说呀，我们要找的是业余棋手，要是专业的我们自已还不会自已找嘛！”钰莹答道。
“是要找围棋教练吗？我到是认识几个业余四段五段的，要是做个初级班的教练大概不成问题吧？”李经理说道。
“这次要找的不只是要做教练，还有可能要代表我们棋楼参加明年举办的业余大赛，所以真实水平一定要高，四五段的话教棋是够了，可要是参加大赛就差一些了。”见雪也说道。
“是要举办全国性的比赛吗？”李经理的兴趣一下子突然来了。
“爷爷说差不多不会变了。我们棋楼现在的高水平的大多有职业段位，没有参赛资格，所以才要赶紧准备人手，要不等消息落实后大家都招兵买马时就不好人了。”
“那你们棋楼打算怎么招人呢？”
“爷爷只是说要在报纸上登广告，然就就把招人的事推给我们两个就不管了，我们俩哪做过这种事呀，真是烦人！”见雪和钰莹说着就是一脸的苦象。
“那广告已经登了吗？”李经理问。
“还没有。陈爷爷今天下午跟我们说要是在下星棋一才登出来的，还有两天的时间吧。”钰莹答到。
“呵呵，要不要我来帮忙呢？说到招聘人员我的经验可不是吹出来的呢！”李经理自荐道。
“拜托呀大哥，这是要招棋手，不是招大厨，您那经验用的上吗？”钰莹本还以为李经理会出什么好主意满怀着希望，一听原来是这么个高招气儿全泄了。
“哈，看不起你大哥是不是？”李经理不满地问到。
“李哥，不是我们说您，我们急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还拿我俩开玩笑！”见雪也说道。
“那好，我问你们，你们要招几个人？会来应聘的有多少人？参加面试的有多少人？用来考核的又有多少人？”李经理问道。
“最少要招三个人，因为这次招聘对外只是公布招教练，没说是说招参赛棋手，北京在册的业四以上棋手有大约二千多人，就算是只来百分之十也得有两百多人吧。至于说参加考核的人嘛到现在为止也就我们两个。”钰莹如实答到。
“哈哈，那你们打算怎么个考核呢？”李经理笑道问到。
“能有什么办法，一个个下盘棋看水平吧。想想就累！”见雪一脸的可怜相。
“两百多口子你们要是这么做打算要花多长时间呢？”李经理笑意更深了。
“唉，怕是一个来月都完不了吧。”见雪叹了口长气。
“那打不打算听听我的高见呢？”李经理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好啊，你要是真能帮我们顺利完成这件事，我就给你办个高级会员卡你说怎么样？”见雪高兴的许诺到。
“说话算话呀！”
“当然了，举手之劳而已。”
成为高级会员就可以到棋楼二层的高级棋室去下棋了，那里下棋的环境比大厅好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不过同样的，收费也比大厅高的不只是一倍了，而且只充许高级会员进入，而高级会员的会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当然，对于水平高的爱好者棋楼也会给予特别的名额，但什么样的水平才可以获得这样的名额就是教练组的权力了，以见雪在棋楼的地位做这样的保证当然是不成问题了。李经理自已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凭棋力拿到高级会员卡恐怕得是下辈子的事了，可如果花钱去办的话还真有点肉疼，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那可真是喜出望外了。
“那很简单呀，在报名时先让每个应聘者自报棋力，然后在报名截止后将所有人按水平分成四到五个组，之后以组为单位内部进行双败淘汰，决出每组前两名之后你们俩个再来考核，这样一可以将选拔时间大大缩短，二可以让这些应聘者减少因意外发挥不好被埋没的机会，三可以使得你们的精力可以集中在比较小的范围内进行挑选而缩小失误的范围，终究八分之三比二百分之三可是大得太多了。”
“哈，真没想到你能提出这么好的主意，你还真是个人才呢！”钰莹夸奖道。
“就是，谁说我们李哥就会招厨师的，我看到猎头公司做个职业猎头人也不成问题！”见雪高帽也给戴上了。
“当然了，你李哥是谁呀，怎么说也是在社会上混了几十年的人了。”李经理一脸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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