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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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顾姑娘家的矜持。挽起手袖利落的切菜。心中不禁一笑,烹饪对她来说并不是难题。在阳盛阴衰的昙家,她的出生无疑是个奇迹。上有爷爷奶奶宠着,下有父母爱着。可以算是说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为了将她培养成天之骄女,除了主功课之外,课外学也没有一样落下。就算有一点空闲时间,也要跟着爷爷练书法下围棋打太极,陪着奶奶学女红弹古筝品古茗。后来还要继承父亲的衣钵从医,放学回家还要跟在五星级任职厨师的母亲烹饪,反正就是昙柔韵是个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空间的人。所以到最后,压抑着的引爆点爆炸了,后来翘学离家出走游山玩水去也。以为会顺利吧,却在云南香格里拉碰到山贼。她一生就逃了这么一次学,却好巧不巧的穿越到了这个史册上没名的朝代。
一道一道的菜肴被送了出去。有点忐忑,不知道是否大家能接受。直到前厅传来吆喝声,小二传话来,继续接着做。偏偏现在黄昏,来食宿的人增多,用餐的人挤爆了聚源楼。经过看着她烹饪的菜肴,刚才不服气的肥胖厨师也服输的帮着切菜,配菜。厨房中,大家按照昙柔韵的吩咐井然有序地工作着。
“夫人,太晚了。将军和丞相会担心的。”秋月小声提醒,有些焦急。
“无碍。现在他们两人说不定还在为逃犯的事情忙碌着。”昙柔韵擦拭去额头的汗水,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虽然她不知道十两银子到底是多少,但是最少今天的菜肴,她是一定要完成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
等聚源楼打烊,已经是天黑,大概估计是酉时。厨子们在收拾。昙柔韵领着秋月走向前厅,只见小二正在前厅打扫整理,老板站在柜台结帐。来到柜台前,老板已经先开口说话了。“姑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十两银子就当免了。不过有一事相求。”
“老板请说。”不说,她也猜出个一二分。
“你做的新菜,客官们赞不绝口。”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姑娘是否可以来当我们聚源楼的主厨。”
“老板,主厨,我可不敢当。”最少她不能抢了别人的饭碗。特别自己清楚那胖子厨师还要靠这份工作养一家人。“不过,以后若有空闲,小女子必定还会再来。今天的十两银子,我明天会差人送过来。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请见谅。”
人家都这样说了,再说就是强求了。老板只能目送着主仆两人离开。
这是她第一次见东安的夜晚。不管是大富人家,还是普通百姓,所见之处,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高高挂。点亮了整个东安城。
忙碌了一下午,感觉有些疲累。她伸个懒腰,扭了扭脖子,“秋月,可有小路抄近回家。”
秋月点点头。
“那我们走小路。”
“可是小路黑暗。”
昙柔韵摇头,说什么她也多少学了点防身之道。且说现在到处都明亮着,没什么可怕。
跟着秋月走进小巷中。走到巷中央,感觉一阵强风吹过,昙柔韵打了个喷嚏。环住双臂,搓起来。“秋月,我们快些走,感觉有些寒冷……”
话还没有说完,跟她只有一步之遥的秋月身体向前倾倒。“秋月……”她正要向前察看秋月,感觉脖子上一凉。侧目,一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还想留着命的话,就听我的。”身后传来警告的男声。她从他说话的气息中感觉到此人可能受伤了。
“你受伤了。”昙柔韵轻轻肯定地说。可以感觉到身后一僵。
“最少还有力气可以杀了你。”那人冷冷却不容抗拒地说。
“杀我?”差一点就问出为什么要杀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身后震动。架在她脖子上的亮剑掉落在脚边。她转过身去,那人已经倒在地上。
昙柔韵先来到秋月身边。摇晃着秋月,轻轻地拍打着秋月的脸颊。掐了下秋月的云中。不一会,秋月微微醒来。“夫人……”
“你感觉怎么样?”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概。
“我怎么了。”秋月站起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夫人,这人是……”
“我还来不及问他,他就倒下了。”昙柔韵出于一位医者的本能,走向那人,却被秋月拉住。“夫人,我们回去吧,要是将军和丞相发现夫人不见了……”
“我看看他。”昙柔韵蹲下来,借着月光,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宽额,浓眉,硬挺的鼻梁,络腮胡已经遮盖了他下半边面容。可以看出个粗狂的武林人士。身上的衣服已经多处破烂,还泛着血迹。“秋月,这人想受了伤……”昙柔韵审视着他的伤口。“不过,看在他刚才没有杀我的份上,先救他。你过来帮我。”
“夫人,你要做什么?”
“我们先给他找个住的地方吧!”昙柔韵发现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拖不动他。“秋月,帮帮我。”
主子都发话了,自己也不能再有异议了。别看秋月一个小女孩子,力气大的惊人可是让昙柔韵讶异。
再次回到聚源楼已经是戌时。老板见到昙柔韵去而又返,两主仆还扛着一大块头。
“姑娘,你这是……”
“老板,看来又要打扰你了。”昙柔韵简要地说,“给我一间房。”
“好好。”老板带着她们上了二楼的客房。
“老板,可否在给我些干净的纱布清水和消炎……金创药。”昙柔韵再次要求。却没有想到老板爽快地答应。一会儿,就差小二送了过来。
“夫人,你这是……要是将军和丞相知道了。会怪罪夫人你的。”秋月有些不安。望着床上昏睡的男子。在这个朝代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不严重到就得以身相许,但是最少夫人是将军的妻子,这样和另一个陌生男人同一个房间。
“丫头,我又没有和那人单独一个人处在一个房间中,这里不是还有你吗。”昙柔韵审视着那人的伤势后,快速的撕开受伤处的衣服,清洗,上药,包扎,这对她来说是工作。
虽然大学还没有毕业,但是她的实习却有长达4年之久。从进医学院起,每天必须有4小时在父亲的医院实习。碰到父亲执刀的特殊案例,还必须当助手护士。
“夫人,这人能活吗?”秋月帮忙包扎问道。
“只要今天晚上不发烧,并没有大碍。”这人的伤虽然有些深见骨,但是都没有伤到要害上。上了药,只要过了今晚,消炎后不脓化就没事。
“夫人,那我们先回去吧!”秋月收拾后,“这人大概今晚也醒不了。”
“嗯。”
昙柔韵吩咐老板好生照顾,答应翌日过来归还银子,带着秋月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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