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寂寞在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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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爽的秋天准备过去了,冬季逐渐接近了,凌星日复一日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单调而宁静,只是有一点点,寂寞。
曾经冲动地挑战特种兵的的他,仿佛已经不再存在,现在面对很多事情,心中都不能泛起一丝丝波澜,开始冷漠了,对生活,对学习,几乎成了机械式的,每天上完课,就回到宿舍,看书,听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当初承诺要给班里带来活动,现在已经由杨愉和俞君芳挑起了担子。大家都不会去说凌星什么,一个人失去了追求,我们还能强求他什么?不过凌星还是会参加活动,而且表演一些节目什么的,但表演完之后,又会躲在角落里边,极少说话。薛玲在班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经常要到公司练歌,不时出席些公开活动,为了方便,她已经在外边租了房子和俞君芳一起住,公司也派了司机接送,除了在课堂上,已经很少露面了。每次出现,都会与凌星说两句,而凌星,也只是机械地回答,一直躲避着薛玲的爱。
薛玲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虽然这有点痛,但薛玲从来没改变过对凌星的爱,从来不回避,她不会缠着他,但一有机会总会问问他近况。
日子就这样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到了穿毛衣的季节了。
凌星除了班上的人之后,就不再认识其他人,在这个南方城市的冬季里,格外显得孤独。李欣怡来学校的次数不少,看见儿子这个样子心里都非常难受,但凌武还是劝她少点管儿子的事,毕竟这些事,别人根本帮不了。
凌星低着头从教室里走出来,走到楼梯的时候,突然想到天台一下,于是走到天台上。
那些青色的地板砖一点点地勾起那天的记忆,现在凌星以及习惯了回忆起这些时的痛感。寒风之下,天台没有多少人了,情侣们选择在更加温暖的地方发热发亮,天台成为人们寻找感觉的地方。
从站在栏杆前观看因冬季而萧瑟不少的校园,自自然然地伤感起来,冬天永远会伴着伤感,草地的小草逐渐干枯,树上的树叶也掉得稀疏起来,湖里的水也减少了很多,露出了干裂的泥土。湖中的荷叶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根根枯黄的荷叶秆露出水面。远方的青山渐渐被染上黄色,在夕阳之下,更有萧条的感觉。
校道上那些因为寒风而紧紧搂在一起的情人显得格外温馨,在他们看来,冬天仿佛就是培育爱情的季节,没有人考虑以后会不会分手之类的事情,相互借助着对方的温暖,在人生的路上留下一些有关爱情的回忆。
夕阳映照着大地,寒风把冬天的气息带给凌星,凌星觉得有点冷,想起艾晴,又想起薛玲。他无聊地看着校道来来往往的人,看见有个美女在冬天里依然穿着超短裙衬着长靴,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悸动,想起那天走上天台之前看见的美女。
凌星甚至忘记了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她的那首歌《隐形的翅膀》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凌星苦笑了一下,这么久了,他还未能坚强起来,还没能忘记艾晴的表白。劝别人坚强很容易,但自己要真的坚强起来,不容易啊。想起那个坚强的薛玲,凌星有着很大的愧疚,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和她一起,因为他心中挥不去艾晴的身影,无论醒着,还是梦中。凌星不是一个自己欺骗自己的人,他不会找另外一个人的怀抱来忘记自己心里边的情愫,这一点跟黄磊是很相似的。他现在所希望的,是薛玲不要像艾晴一样坚守着,因为那样对薛玲太不公平了。凌星很想去弥补薛玲,但他也明白,无论做什么也好,薛玲只想得到自己的爱,而凌星,除非自己真的爱上她,否则是不会给薛玲任何错误的信号。这就像一场马拉松一样,和薛玲比耐性。
一声轻轻的叹息把凌星从思绪中抽回来,他回头一看,发现是那个漂亮脱俗的女孩。
“是你。”凌星转过头,继续欣赏冬季校园的景色。
苏菲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过膝长的大衣,颈上围着一条粉紫色的丝巾。她走到凌星左手边,与凌星一起看着校园。
“校园的景色真的不错。”苏菲淡淡地说。
“嗯,有点冬天的味道。”凌星心里轻松了一些,这个女孩总给人放松的感觉。
风把苏菲的头发卷起,把香味送到凌星的鼻子,凌星感觉心旷神怡。
“你在想些什么呢?”看见凌星不再说话了,苏菲尝试提起话题,但一出口就后悔了,他一定是在想艾晴了。苏菲虽然是中文系的,但是她也听说过有关薛玲和凌星的事情,特别是薛玲成为歌手之后,校园里就出现了很多关于她的新闻。

“想一些事情,还有,想起你了。”凌星又想起那天在她身后跟了有五分钟路程的一幕,当时是多么的想看她一眼啊,现在她就在身边了,却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想法,似乎,所有不纯洁的想法都与他的**一样,在那天消逝了,想到这,凌星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苏菲听见他说想起自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们接触的场合都是在歌唱比赛之上,而他的那时的思绪,绝对是在艾晴身上的。“想起我什么啦?我唱的歌吗?”
“你只希望人家想起你唱的歌吗?我是想起你的背影了。”凌星如实地回答。然后解释道:“你给我的第一个印象不是在比赛上,而是在国庆之前,你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赶,那时没看到你正面,只有你的背影。到比赛场上才认出来了。”
苏菲明白了,原来他还真的见过自己,国庆之前?她想起了那天赶时间回家,她在校道上走得比较快,没有发觉后边有人跟着,就算有她也不会理会,天天都有不少男生在自己后边跟着的,所以她都麻木了。
“哦,是吗?那天我好像赶着回家,你呢?那也回家吗?”苏菲找不到好的话题,就问。
凌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向远方望去,良久,才吞出两个字:“看她。”
“对不起。”苏菲觉得及其郁闷,好像都是在给人家撒盐一样的,自己平时说话还可以今天都不知怎么突然水平低下了。
“没什么,都过去了。”凌星牵强地笑了笑,看了苏菲漂亮的脸蛋一眼,然后说:“对了,你上来天台也是看风景的吗?”
“对啊,今天觉得天气还不错,上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苏菲笑着说。其实她是有点心事,有点不怎么愉快。班上有个男生一直在追求自己,但自己没感觉,而那个男生在班上还算是挺又影响力,全班同学都在帮他说好话,就连自己在班上的好朋友张素素都一天到晚在她耳边说这说那,她不堪烦扰,才一个人上来天台,看见凌星一个人在这,想和他谈谈就走过来了,但凌星那忧郁的背影让她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你也有心事对吧?”凌星不是傻瓜,新鲜空气哪都有,很少跑到天台上吃西北风的。
“嗯,有一点吧。小事情。”苏菲不敢跟凌星提起任何有关感情的话题,害怕凌星触景伤情。
“有烦恼上来这里吹吹可以冷静一些,但是这冬天里的风都是带着寂寞的,吹着吹着就不禁伤感起来。”凌星把心中的感觉说出来。
“是有那么一点,嘿,我们说点别的吧。”苏菲怕再说这个凌星又难过了。
“你为什么不去当歌手啊?我看出你很喜欢在舞台上的感觉啊。”凌星想起那天在化妆间她回答记者们的问题。
“进娱乐圈太多羁绊了,我家里不允许的,而且我也不是那么喜欢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我只是喜欢艺术。”苏菲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你那么好的才华,不在舞台上展现太过可惜了。”凌星想起她那天的表现,感叹道。
“合适的时候我会在舞台上表演,但我不要把表演变成我的职业。”苏菲十指紧扣,双手向前做了下伸展动作。
“嗯,那你最想从事什么职业啊?”凌星感觉聊起来还是挺轻松的,他很久没说过那么多的话了。
“我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我现在只是想把大学念完以后再想以后的方向,我想好好享受大学这四年的生活,无忧无虑多好,你说吗?”苏菲神色雀跃。
“你真是一个阳光的女孩,总是那么给人轻松的感觉。”凌星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心中的感受。
“可能我神经计较大条吧。嘻嘻。”苏菲笑了笑,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准备去上下一节课了。以后再找你聊吧。拜拜。”苏菲背着手,小女孩一般跳跃者后退,双眼依然盯着凌星的脸。
但凌星的话差点让苏菲摔了一跤:“你是叫苏……苏什么来着?”
苏菲觉得被打败了,现在几乎全省的人都听过SYS有苏菲这个人物,而凌星算是除了她班上跟她见面次数比较多的人了,居然没记住自己的名字。
“你自己去查去!”苏菲假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充满骄傲地说,然后离开了。
凌星愣了一下,然后由衷地笑了笑:“她生气的样子还真吸引人……”
当天晚上,他回到宿舍吧网上有关苏菲的帖子都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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