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多端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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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和阿呆一起商量后,马上就收拾好东西,悄悄地来到放马车的地方,解开马绳,轻轻地把院子的大门打开,乘着天还没有亮,迅速离开了这个仙客来客栈。白雪和阿呆俩个人坐在马车上,上了路后,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这时阿呆忽然想到白雪刚才惊醒时,一开始说的那些话,不禁有一种幸福感流遍了全身。阿呆望着白雪,毫无顾忌地第一次久久地望着白雪,阿呆陶醉了,他在尽情地欣赏着白雪的美丽,他在尽情享受着白雪给他带来的快乐,他在憧憬着他和白雪的未来,阿呆心里情不自禁地这样呼喊道,和自已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原来是这样的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白雪突然不好意思地说:阿呆,你干嘛这样盯住人看?阿呆心想,这个白雪说话总是不饶人,我这会儿倒要和她开一个玩笑,看她羞不羞。
于是阿呆开始问白雪:白雪,你说你喜欢一个说谎的人吧?
白雪说:我最恨说谎的人了,谁要是对我说谎,我就对他不客气了。难道你会对我说谎吗?难道你现在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吗?
阿呆说:不是的,我那敢瞒你什么呀。我这会儿是在想,想什么呢?我不说了。阿呆有意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果然把白雪的性子调了起来。白雪听不明白阿呆究竟在说什么,白雪更想了解阿呆在想什么,阿呆有什么话要瞒着我呢?于是白雪急了,她伸手用劲掐了阿呆一把,阿呆假装害怕的样子,连喊太疼了。
白雪生气地说:好哇,原来你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你快说,不说,我饶不了你的。说着,白雪睁大着那美丽的大眼睛,把自已的脸紧紧地靠在阿呆的面前。这会儿,阿呆连白雪的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感受白雪呼吸时发出热乎乎的气流。
望着这个从小娇惯了的小姐,阿呆想,好了时候到了,该让她彻底害羞了。阿呆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清楚楚地说到:白—雪,刚--才--是--那--一--个--人--说--要--嫁--给--我--的--呀?白雪腾地一下,脸彻底红透了。
阿呆又说:白—雪,刚—才—是--谁—要—陪—我—一—辈—子—的—呀?白雪急了用拳头乱打阿呆的胸部,阿呆赶忙喊道:你不会说谎吧。
白雪说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坏。
阿呆又说道:我是坏人,我是你生命中最大的坏人,你还要我吗?
白雪含羞地说:我就是要你这个坏人。白雪说完,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阿呆的怀里了。
在这清晨爽朗的空气里,阿呆和白雪都感到,她们是多么地自由快乐呀。她们在尽情地呼吸着这甜兹兹的空气,她们在尽情享受着这马车的颤动,随着这颤动,她们在对方的怀里感受着异性的给予的奇妙感受。在这个快乐的早晨,她们感受人生是如此的美妙。
然而,正当她们沉醉在这幸福之中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急奔而来。阿呆见对方来势竟是这样的快,她们把马车向路边靠了靠,好让对方过去。可是对方却在她们的旁边停了下来。阿呆心里一愣,是不是他们为了那个店小二的事情赶来的。果然不错,只见对方来了八个人,对方有一个长得特别魁武的人大声说道:你们杀了人,还想逃跑?
阿呆立即说道:我们没有杀人呀。
对方说:那个店小二就是死在你们的房间里的,你们天不亮,也不和店家结帐,就偷偷地溜了出来,这分明就说明,人就是你们杀的,你们还想抵赖。说着,那个人对手下说:快把他们抓起来。那七个人一拥而上。阿呆急了,一个腾空便跃上那个好像是领头的人的身后,阿呆也就和那个人骑在了同一匹马上。与此同时,阿呆一下子就点了那个人的**位。这时其他七个人,被阿呆的这一动作吓住了。
阿呆说:你们那个店小二,是一个盗花贼。昨天晚上你们店小二,钻进我们白雪小姐的房间,欲行非礼,我是用一个小砖块打了他一下,是他自已吓得向后一仰,自已跌死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们不信,那个小砖块还在那个房间里,你们可以用那个小砖块,往我的身上随便那一个地方用劲打,是不可能打死人的。
那七个人说:我们只是听我们的头的话,其它的我们就不管了。
阿呆立即将他们的头,又点了解**。阿呆说道:你是什么人?你说这事怎么办呢?
那个人说道:我们仙客来客栈,是我们庄主开的,我们这个庄叫周家庄,我是这个庄上看家护院的,人家都叫我周大。昨晚莫名其妙地死了一个人,据初步判断,是死在你们的房间,而且又发现你们不见了。我们当然要找你们说话了。不过刚才听了你的一番话后,也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不是你们杀的人,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刚才我见识到你的功夫,你一定也是江湖好汉了。既然这事与你们有一定的关系,我倒希望你们和我们走一趟,我们也好向周老爷好有一个交待。如果你不愿意跟我们走,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们的功夫,远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们回去以后,我们不说,我们的周老爷也会报官的,官府也会画像追凶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你的名声也是不利的。反正我都说的老实话,你这会儿要我的命,也只好随你的便。
此刻还坐马车里的白雪说道:阿呆,我真是不想回去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阿呆想了想,说道:要么这样吧,其实我们白雪小姐是受害者,本来我们是不感兴趣和你们回去的,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二个时辰,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随你们在这个时间里,还是去把那个小砖块拿来做试验,还是请来周老爷,我们不会走的,等你们来对质。
那个周大说:好吧,我们也只能听你们的了,我们留下四个人,我们马上就来。
周大走后,阿呆和白雪下了车,她们坐在路边的树荫下,边谈边休息。
白雪说:阿呆,我们还是快走吧。如果等晚了,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客栈。
那周大留下来的四个人也坐在一旁休息。阿呆坐了一会儿对那四个人说:请问你们这个周庄老爷是什么人呀?
他们回答道:我们庄上的这个周老爷可是个大好人呀,他是最看不得有人干坏事的。如果你们今天走了,他明天还会找朋友找到你们的,我家周老爷江湖上的朋友是很多的,前几天……这个人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从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大喝声:是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敢在我们这里撒野。阿呆一看,来者不善,这回要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那里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我们是受害人,反被他们多次的追赶问罪。阿呆一怒之下,用起他师傅的一个五指百米大轰掌,这一掌下去,轰的一声,只见这一路上百米之内两旁的树木全被摧毁,马路上尘土砂石飞扬,稍候片刻只见不远十多匹马和十几个人全部七倒八歪地爬在马路上。那四个周大的手下见此情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向阿呆下跪,请求饶命。
阿呆说道:你们走吧,这不管你们的事。那四个人吓得赶紧逃之夭夭。白雪这一下子高兴得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马上上去紧紧地抱住阿呆,白雪太兴奋了,她的心目中的少年是这样的英雄大气。
阿呆说:这不算什么的,我以后会好好地保护你的。不过,你以后要听我的话哟。
白雪撒娇地说:我才不听你的话的,你把我吃掉吧。
阿呆和白雪又说又笑上了马车,阿呆拧起缰绳,正要重新出发,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马路边的树林发出来。小孩,游戏玩好了,就要走啦。阿呆心里一惊,此人说话中气极其沉静,可见其功力极深。阿呆再看这个人,好一个仙骨仙像,给人以一种灵动,飘然若仙的感觉。看来此人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高人,好似隐居世外的高人。
阿呆谦虚地说道:小人那里敢玩什么游戏呀,这不过是小人不想被别人欺负。
那个人爽朗地说道:好一个不想被别人欺负,这话说起来的多么地好听呀。是谁欺负你呀,你又有何能耐不让别人欺负呀。阿呆指着白雪说道:昨晚那个店小二,是死在这位小姐的房间里的,是那个店小二要对这位小姐欲行非礼的时候,自已跌死的。我想你一定是江湖侠士,总会辨个真假是非吧。你想一想,我们是初次到仙客来客栈,与所有的人毫不相识,根本没有图财害命的企图,或是来寻仇人报仇。那店小二深更半夜到我们白雪小姐的房间里来,究竟是来干什么的,这是无法解释的。何况在店小二的身上又没有什么硬伤软伤,非是他人所为。就是武功高强的人,只要杀死一个人,不留下硬伤,也一定会留下软伤的。这一点,你一定会分辨得明明白白的。我们在天亮前离开,主要是怕惹不相干的事,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耗。这会儿,你是我们遇到的最有修为的人,你评评理吧。
那个人听了阿呆一番话后说道:就算你刚才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我暂且放下不谈。这会儿,我倒要问问你,你凭什么说,你能不被人欺负?
阿呆一听,马上说道;世人说得好,邪不压正,只要我心有一股正气,是不怕任何邪恶的。
那个人说道:小弟,你说得好呀,人走江湖,就是要有一身正气。我刚才已经领教你的正气了,可是你打错人了。我的手下有十二个人都被你打死了,你看这个账怎么说呢?
阿呆说:如果是我打错了人,我承认,我随你怎么处理。但是我以为是刚才那个周大,说话不算数,以为是他又带了十几个人要来加害于我。我这个人是最恨欺负人,最恨说慌的人。因为在这之前是周大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要把我们俩个人抓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我都没有和他计较,我饶了他一命,并约好在这里等他带人来,和我对证。可是我刚才分明看到有一帮人大喊着,要冲过来。我等不及了,要知道,这江湖上是十分危险的,如果我不立即采取措施,也许我此刻就没有机会和你说话了。
那个人说道:看来,这里真有一点误会。最起码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们是不会随便主动杀人的。不过我倒对你很有兴趣,我要看看你的这不被人欺的真功夫。
阿呆一听,忙说道:小人不敢,我那里敢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呀。不过,假如前辈要我死的话,就请明说吧。
那个人说道:我什么时候要你死的呀,你刚才不是想一掌欲至于我们于死地的吗?
阿呆大吃一惊,刚才那一掌,师傅说过:这一掌下去,百米之内人畜皆亡,草木尽毁。那眼前这位高人,能躲我这一掌,实乃罕见,他的功力一定不在师傅的功力之下。
阿呆忙说道:在你前辈面前,我甘拜下风,自愧不如,那里敢和前辈谈什么武功能耐呀。
那个人说着笑着:有来无往非礼也。你刚才给了我一个五指百米大轰掌,我也送你一个化骨无魂水,请注意了,我来也。
说时那,那时快。那个人手掌向空中一挥,一团密切的水雾,随着括起的一阵旋风快速地向阿呆倾泄而来。要说这个化骨无魂水在江湖上,是人们传说中最厉害的一招,这种水真是见石就烂,遇骨必腐。再加上此人的功夫了得,一掌之下必将这化骨无魂水像括起十级巨风一样,一般人是无法逃脱的。当下阿呆见对手掀起一阵旋风,好在这之前那相人已经告诉他,要用化骨无魂水,阿呆曾听师傅说过江湖上有这种功夫,也曾听到师傅这样的教导,凡是对手用的招数,用力避力,用气避气,用水避水,反正是用什么,尽量避什么,不可轻敌。所以当对手使用这化骨无魂水的时候,阿呆早已腾空而起,一下子飞离地面跳到路旁地大树上,旋即又再一次一个腾空,这两次腾空竟离地面有八丈多高,在阿呆第二次腾空后,恰好那个人发出的强大的巨风从阿呆的脚下穿过,只见那阿呆脚下的大树顿刻间化为乌有。阿呆这会也从空中落下,站在那个人的面前。
阿呆双手合十,口中说道:谢谢大侠给我提了一个醒,否则我命休矣。这时,白雪也赶忙上前向那个人道谢。是呀,如果不是这个人预先提醒,说是用的化骨无魂水,要是他突然发出一掌,阿呆还真的没有办法挡住呢。这个人并非是要阿呆的命,其实是试一下阿呆的武功的。

那个人又说道:哈哈哈,我们算是扯平了,你刚才送了一个五指百米大轰掌,这一回我也还了你一个化骨无魂水,算是扯平了。想不到兄弟的轻功还真是如此的了得。是呀,一般人要想在正面躲避是不可能的,因这旋风即起,速度是不断加快的,你能连续两次腾空飞离地面八丈,这当今世上少的呀。
阿呆立即说道:前辈,你刚才在极速奔驰中,能在突然之中,在我的五指百米大轰掌中,安然无事,实乃神人也。
那个人又说:请留下姓名,也不枉我们人生中有过一次交道。
阿呆说:本人名叫阿呆,刚才是我无意中冲撞了大师,真是实在对不起。
那个人说道:原来你就是在六谷县轰动一时的少年英雄,久仰久仰。现在我知道你的为人,你决不是做那些苟且之事的小人。我相信你。
阿呆说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个人说道:本人也是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本人名叫道必行。
阿呆顿时高声大叫:我知道,你是我们天下的英雄,人人皆知的,道之所至,公理必行,不行也要行。你的功力,你的德行天下英雄,无不效仿。你的威名,天下恶贼,无不闻风丧胆。
道必行谦虚地说道:小兄弟,你不要再夸奖我了,你小兄弟的武德大名,也已传遍了大江南北。
道必行说:我一生难得遇到像你这样的少年英雄,古人说得好呀,英雄惜英雄,虽然我算不上什么英雄,但是我是很敬重你的呀。
阿呆也说道:除了我的师傅,你是我遇见的第二个武德高强的人,我是真心地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如果你不嫌我冒昧地话,请收下我这个徒弟,我想拜你为师。随即阿呆就向道必行下跪。
道必行慌忙扶起阿呆,连忙说道:这怎么行呀,这样吧,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就结为金兰兄弟吧。
阿呆说:这样的话,是大侠抬举我了。
道必行说:我们俩个人的为人,都是仗义行侠,也就是说我们都是同道兄弟呀。如果你不嫌耽搁时间,今天也不早了,不如就到我那里一聚如何?
阿呆望了望白雪后说:当然了,我是求之不得呢。
白雪也说:有这样的大英雄看得起我们,当然是一件大好事呀。于是阿呆和白雪随着道必行,调转马车向道必行家赶来。
道必行家其实也不叫家,因为只有道必行一个人居住在这里,而且据道必行介绍,好像道必行也是过来不久的。他们乘着马车,道必行骑在马上,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便来到了道必行的居处。这是一处独门独院,里面也就三间大瓦房,旁边是一个柴房兼灶间。道必行走到大门口时,从里面走出一个道必行的小随从,名叫周五。阿呆白雪进来后,道必行叫周五去准备一些饭菜,自已则拿出香烛点燃后,摆放在堂前的供桌上,然后请阿呆一起向上天拜求:
皇天在上,天地共鉴:我道必行和阿呆今日在此愿结为生死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从今以后,我们兄弟俩,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并对天发誓,我们行道天下,必铲除天下恶人,为清平世界而行走江湖。
阿呆也跟在道必行后面说了一遍。道必行阿呆结为兄弟后,恰好周五也把饭菜准备好了,当下道必行和阿呆坐到桌子上了,道必行叫白雪也坐到桌子上来。
白雪说:你们兄弟俩在一起,我不方便的。阿呆和道必行一再说道,这又有什么不放便的,我们是家里人,你就把这里当做酒家,这最起码也是可坐在一起吃饭的。白雪见他们如此再三相邀,也就坐到桌子上吃饭了。
当饭吃到一半时,道必行自然地笑起来。阿呆问:道兄,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呀?
道必行说:因为我平生第一次有了好兄弟呀。不过,我还有一件高兴的事,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
阿呆马上就问:你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呀?
道必行把阿呆看了又看,嘴上不断说道:像,太像了。
阿呆问道:道兄,什么太像了?
道必行又把阿呆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要问你一个人的名字?
阿呆说道:道兄,你问吧。
道必行说:你认识一个名叫阿兰的吗?
道必行这一问,阿呆心里一震,脱口而出:她是我妈妈呀。你认识我妈妈?
道必行又问:还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黄一天,你认识吗?
阿呆说道:那是我爸爸呀。怎么你一定是认识他们的吧。他们现在怎么样啦?快说说他们的现在的情况。
道必行停了停,说道:这可是说来话长呀。还是在你很小的时候,你就已经离开父母,随你的师傅练功去了。那时你的父亲和杭州灵隐寺的和尚悟真和尚,其实这个悟真和尚就是你的亲叔伯。他们一心要报家仇,因为你们家原本是汤沟镇人。你们黄家当年的威远镖局,名震大江南北,为多少官家商人江湖人士保了无数的镖。正因为如此,你们黄家也得罪了这江湖上不少的拦路土匪。所以发生你黄家的事,也是不少的。风风雨雨几十代,而能继承家业的却不多,人丁不旺。因此,到了你祖父这一代,你祖父不但武功高强,人也十分精明。他早早地让你的叔伯进了杭州灵隐寺,以防不测。果然不错,在你祖父临终后,你们黄家的老对手,芘芭山上的土匪章世英和苦丁峰上的土匪柳一刀就对你们黄家大开杀戒,制造了灭门惨案。幸好你的父亲饶幸逃了出来。你的父亲逃了出来后,他们不依不饶,紧追不放,后来在偶然的一个机会,我听到这一惨案后,也是要为江湖铲除人间罪恶的。可是在我快要成功的时候,却被那个柳一刀逃脱。柳一刀找出了我的师爷说话,帮他逃了一劫。后来我和悟真和尚相约,准备重振威远镖局。而要重振威远镖局,悟真和尚说:他毕竟入了佛门,不便出来。不如还是让你的父亲黄一天出来主持大局。再后来,你父亲曾经找过你,可是没有找到。后来只好和你的妈妈商量后,他们作了这样的决定,你的妈妈留下来等你回来,你的父亲和悟真和尚一起来到月悦来客栈和我会合。我们一起来到了汤沟镇,找到你们家原址,可是你们家由于有十年没有居住人,再加上汤沟这一地方是十年就有九年发大水。因此,你们家的原来的房子早就成了残恒断屋了。后来,我们就招集人,决定重新建房,再现威远镖局的当年的建筑。我们先清理了废砖瓦等,然后挖地基,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有一个挖地基的人,竟在原址上挖出了一个大石碑,我们大家赶快把它挖出来一看,只见这块石碑上刻着几行字,细一看,却是一付对联:上联是:侠义行天下刚阿有正,下联是:黄家重武德吾儿可行。黄一天看后,想了半天,觉得奇怪,似乎可以这样的理解,行天下一定要有正气,要有武德,才能传家立业。当时我在旁边也是觉得有意思,但总是觉得,如果是这样的理解,是不是有点牵强附会。你的叔伯悟真和尚说道:我们不如请一个算命先生帮我们测一下吧,看看有什么说法。因为我们当地的人,都有这么一个习惯,凡是家中有什么大事,都是要找算命先生或风水先生算一算的。这样也好图个吉利。
我们把算命先生找来后,在这里我要特别地说一下,为了算得准确,我们特意找了一个千里之外的算命先生,这样的话他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就会排除有了解你们黄家情况的可能性。
算命先生来到后,他先来到你们黄家的原来的地址,看了看石碑,冷笑了几分。后来又问了你父亲的生辰八字,问好后,算命先生只摇头。嘴上说到:你不宜动土,你不宜动你祖上的土。
黄一天说道:先生有什么不妥之处,请你老尽管说来,我不避讳。我会重重地有卦金的。
算命先生捋了捋胡须说道:这样吧,我就简单地说吧,我算了你的生辰,你命中属火,你这黄家威远镖局地处十年九水灾的地方,只要你一主持黄家大事,你这火命当然是只有一天的命了。你叫黄一天吧。
黄一天说道:是不是我要把名子改一下,方能避此灾难。
算命先生说道:这不是改不改名字的事,是你的命该是这样的,是改不了的。我说一句你可能不中听的话,命中本来在你父亲离世后,你们黄家只有一天日子,但好在你黄家老祖上,阳气太重,你是受你老祖上庇护,让你死里逃生,活了下来。这只是为了一个人,那就是这块石碑上写的,就是阿儿。
黄一天一听,连忙说:是的,我有一个儿子叫阿呆。
算命先生又说道:这样吧,我再替你儿算一下命,你把阿呆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黄一天马上就把阿呆的生辰八字报给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微微一笑,并说道:果然不错,你的儿子命属土,当是这一方的福星再世。俗语说,水来土掩,在你身上不能动这祖上的土,唯有等你的儿子阿呆,你现在赶快将那块石碑重新深埋在地里,你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一定要等到你的儿子回来后,再作道理。黄一听后,明白这块石碑的意思,原来是黄家是要阿呆来重振雄风的。黄一天马上拿来重金,向算命先生作了重重地感谢,然后又把那个石碑重新深埋在地下。
过后,黄一天和悟真和尚还有我都回到了月悦来客栈,悟真首先说:我们找了阿呆也有了好长时间了,可是暂时还找不到,这大概是天意吧。可能是还没到我黄家重振的时候。
黄一天也说道:看来我的命不对,我怎么就叫黄一天的呢?是的呀,我把我父亲的丧事办好后,真的只过了一天,我们黄家就惨遭横祸。好在我的阿呆是我们黄家的希望,但是我还是要暂时离开这里的呀。
我当时也说道:看来这就叫好事多磨吧。我们在月悦来客栈里谈论了好多天,就是想怎么办?后来,还是悟真和尚,也就是你的叔伯倒提出一个有价值的办法。
他说:一是请黄一天还是回到云南净天寺,和家嫂团聚,当初阿呆的师傅是从那里将阿呆带走的,将来总有一天,阿呆还会回到那里去的。二是悟真自已既是黄家的人,虽然说是已入了佛门,但黄家遭此大难,虽要重振,这也是一件大事,我对黄家也有一份义务呀。所以悟真和尚自已就想留在汤沟镇,正好汤沟镇有一个小寺院,名叫一善寺,悟真就想留在这个一善寺,一方面同样可以修行,另一方面可以掌握这里的情况,为将来重振威远镖局做好准备。
另外,悟真又对我说:道必行大侠原是走惯了江湖的人,最近为我们黄家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黄家当然要感谢不尽的。你就是我们黄家的大恩人,以后你有什么吩咐,我们黄家一定全力以赴。不过,我现在有一个请求,我们黄家的阿呆什么时候才能出现,是一年,还是十年,我们都不清楚,但是我们黄家要重新振兴,必要等到阿呆的出现。但我们也不能耽搁道必行大侠的时间,就请大侠在行走江湖时,只要遇到阿呆,就请你将他带来,和我们会合。我当时听到这话后,当然是一百个答应呀。我们都一致同意悟真和尚这个办法。我们又在一起谈了几天,后来就依依不舍地分手告别了。
分手后,我独自一个,又和过去一样,独行江湖了。可是这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我心中有一个牵挂,想我道必行,在这个江湖上,也行走了几十年,我的信奉是,道之所至,善恶必定分明,恶人必惩,不行也要行。可是这一次却让我破了例,我眼睁睁看着一个恶人,从我的手中溜走。那个柳一刀还逍遥法外,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所以,这次我虽然重走江湖,我是在注意找到你的。这几年,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几乎走遍了大半个皇天国土,终于在今天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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