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黑山口异能镇天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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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会儿那个天彪也已经得知了,他的弟弟被一个和尚残了一条腿。这个天彪虽然比起天豹来说,武功确实高了很多的,可是当他听天豹把整个过程一介绍,他的心已经寒了几分。我那里是那个和尚的对手呀。都怪我这个弟弟不知天高地厚,才遭此大祸。不过,这件事总不能就这样,让它过去吧,我的弟弟的仇,也不能不报吧。这天彪心想,我们一定不是这和尚的对手,不如我们等这个和尚走得远了,我要叫这里的刁民,尝尝我的厉害,为我们弟弟报仇。不然的话,我们今后还怎么在这一带混呀。这个土匪真是不讲理的,他们拿那些大侠没有办法,却要拿无辜的百姓的生命装他们的脸面。
而这时的仁心和尚正准备跟村民们回去,但他突然想到,不行,我不能跟村民们回去,这样会连累村民的,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虽说是我们为民除了害,但毕竟几十个土匪是我们杀死的,天豹的腿,是让我们给残了的。我们不能再加重村民的危险性,我们还是直接去找天彪交涉吧。如果这天彪胆敢来硬的,我们干脆一并将他们彻底解决。仁心和尚这样一想,马上停下脚步,要村民们自已回去。这时村民们不解其意,纷纷问道:那你是不是不救我们了呀?
仁心和尚说道:出家人自当以慈善为本,那天豹是我们杀死的,我们不能连累你们,你们还是回去吧,我马上要直接与那天彪打交道,你们请放心,我不解决这个问题,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有一个村民说:这样吧,我去给你们带路,好让你们尽快地找到他们。
仁心和尚说:好吧,其他人就请回去吧。
那些乡民们说:敢请大侠,今晚办完事后,就到我们村上吃一点饭吧。
仁心和尚说:我们是走到那里,就化缘到那里,有缘我们会有机会相会的。
]这仁心和尚告别众人后,就在向导的带领下,向那野岭关的一旁的黑山口走去。他们一行走了不到二个时辰,就到了这黑山口的山脚下。仁心和尚抬头向上望去,只见这座山,比那野岭关更加凶险。只见这黑山口满目都是黑色的土地,甚至连树木也好像在黑土地的映照下,变得黑乎乎的。在这白天走进这黑山口,到还好,如果是在晚上,人一旦进入这个地方。真是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让人感到进入一个无底的深洞。这里的大树似乎长得特别的高大,高大得让人觉得自已是多么的渺小。到了这里,我们就会感到,我们已失去了自已的一切能力,因为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地高大,就连石头,也没有小块的,整个山,就是连成一片山石。这个山上,显得那么的雄壮,这里真是男人的世界。仁心和尚想着,住在这里的天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据说,什么样的山养什么样的性格的人。仁心和尚正要向山上走去,可是这里那有路呀。到处都的壁陡的大石块,一般的人是无法攀登上去的。由此看来,占据此山为王的人,没有一定的轻功,是不可能长期在此生活的。而生活在这里的小土匪们,身手也是不凡的,否则,怎么才能天天都要翻上翻下几个来回,那才不方便呀。这个地方真是险绝的,下面的人,一般是不能轻易上去的,而上面的人,却可以据高临下,对付下面的人。仁心和尚走到这山脚下,原以为,这天彪知道他的到来,会马上杀下山来,为他的弟弟报仇的。可是当仁心和尚到了这里,已经有了好一会儿了,还是不见山上有什么动静。仁心和尚想,是不是天彪惧怕我们,干脆躲起不见我们呢?那么就是他还不知道我已来到了他的山下呢?如果是不知道,或是想不到我能来到他的山下,这也是不正常的。因为在一般的情下,不管那一个据山为王的,他总要在多处道口,派有暗哨的,何况这山脚下,就等于是他家的家门口呀。因此他天彪一定已知道我已来到了他的山脚下了。而一般的土匪,见到仇人,分外眼红,那有闭门不见之理呢?这也就说明,他天彪已防备我了。他今不出来,我总不能就在这里干等呀。不行,我要逼他出来见我。
仁心和尚望了望那远远的山顶上,隐约有一面旗子,他这时来了一个主意,他准备用他的千米飞镖的功夫,将江湖名贴送上去。那个时候江湖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仇家,还是什么人,只要一方投贴,另一方一定要回应,否则会被天下人的耻笑。仁心和尚本想自已飞一镖江湖贴送上山上的那个旗杆,这在他来说,是很不费事的。但是他此次出来,是要让阿呆历练的。
因此,他马上又叫上阿呆说:我今天再教你一个功夫,叫千米飞镖,就是能在千米之外,将飞镖随心所欲地打中你要想打中的任何一个目标。
阿呆说:师傅,我还没有学过呢?
仁心和尚说:不要紧的,你有眼快、手快、气功等,我只要教你一个口决,你马上就能学会的。阿呆在师傅的指导下,熟记了师傅的口决,等师傅写好贴子的内容,马上照着师傅的要求,阿呆的手仅仅微微一颤动,那支镖便脱手而出,直指天彪的大旗飞去。眨眼的功夫,那支镖便稳稳地深深地插在天彪的大旗杆上。
这时,天彪正在和天豹在一起,天豹用仁心和尚的药粉搽在断了腿的伤口上,血是止住了。但兄弟俩的忿恨,这是不能打消的。要知道他在这山上,从来总是欺别人,那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吃了这么大的亏。但他们自知不是那仁心和尚的对手,天豹告诉天彪说:那个和尚根本就没有动手,但我知道,那个小的是听和尚的。那个小的一下子就把我的几十个弟兄杀死了,我的这条腿,是那个和尚,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功夫,竟然将树上的一片树叶自动飘下,然后,这片树叶,竟胜似一枚利刃,向我剌来,我一下子便伤了一条腿。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要报得此仇。但是我们现在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呀。
这天彪也说道:这不能怪你呀,他们的功夫,太了不起了。只能算是我们倒霉吧了。
正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有一个小土匪,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天彪说:大王,山下那个和尚带的那个小子,刚才发了一个江湖贴子。
天彪噢一声,随即接过那封江湖贴子,又问道:他们是把镖打在什么地方的?
那个小土匪马上又报告说:报告大王,他们是用飞镖打在我们的大旗杆上的。
天彪大吃一惊,什么?是打在我们的大旗杆上的?这从山脚到山顶少说也有近一千米远,看来对方的功夫不浅呀。我们今天算是遇到了对头星了。天彪马上打开江湖贴一看,只见这上面写道:
天彪大王宝鉴:闻江湖对阁下有诸多的议论,我以为,据山为王,当保一方平安。这是江湖上企盼的大事大德。我乃佛家弟子,当是应敬江湖大侠,江湖有德之人。令弟一时迷途,我因义而行仁义大事,可也坏了天豹的一腿,但这乃佛主旨意,望你兄弟俩静心思之。我佛度人无限,愿你行善积德,我欲有一小小的愿望,我愿当面听你兄弟佛缘,不知你是否会拒绝我这一佛家弟子。仁心和尚谨言。丙丁年。
天彪看过信后,他知道这仁心和尚的这封信,有骨有肉,有劝有度。拒绝吧,显然是我们把自已归向他的对立面。不拒绝吧,我们怎么当面对待呢?我们用笑脸对待他,他们明明是我们的仇人,我们和他争强争理,显然是要吃亏的。我今要是不见他,他也有可能为了这一方的百姓打上山来的,既便他不打上山来,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真是进也难,退也难。算了吧,还是哑吧吃黄连,自已种的苦果,自已吞下去吧。天彪想到这里,马上把天豹送到后山的厅堂里养起来,他是怕仁心和尚和天豹相见后,双方都会忿恨不平的,会说不到好话的。
过了一会儿,天彪立即带领几个随从,亲自从山上走下来。从山上垂下几只巨大的足以同时装几个人的吊篮。仁心和尚一看,这个山大王想得真周到,用这种方法装人,上下行动是方便了许多的。那天彪从一只巨大的吊篮里走出来。马上向仁心和尚点头哈腰,抱拳作揖,开口就先来个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老人家久等了。
仁心和尚也笑道:不必客气,我们都是这江湖上的人,也是我佛法中的人,什么样的话都是好说的。
天彪说:请师傅上山,为佛主宏扬佛法吧。
这时,虽说天彪这过份地客气是有点虚假,但仁心和尚也不好说什么不好的,也就这样借梯施缘吧。仁心和尚和阿呆一起随天彪乘坐吊篮上了山顶。
走到这山顶之上,只见这山顶上又是一番景色。这里好一个世外桃源,山清水秀。也许你会觉得很奇怪,这山上怎么还有水呢?这山上并非是有终年不化的冰层,是实实在在地有几眼山泉从这山上喷出。因此,这里有水的滋润,就有好秀美的景色。同时奇花异草,点缀了这里的山色,这里好像不是土匪,好像是皇家的避暑胜地。这天彪做了土匪,也享受着快乐的日子。仁心和尚心里一想,这样也好,会享用美景的人,也应懂得人生之美吧。天彪把仁心和尚和阿呆领到前厅后,马上叫人上茶,并上了许多鲜美可口的果子。
天彪说:大师,这些都是我们这山上生长的呀。
仁心和尚说道:这鲜果能让人享受一种快乐,人就特别地喜欢它呀。仁心和尚这一说,天彪心里一愣,这和尚说得对呀。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呢?可是我今天可别上了这个和尚的套路。这和尚最终想要我怎么样呢?只要不伤害了我和我那兄弟,其它什么都好说的,天彪心中已有了一定之规,便也就踏实起来了。
这时阿呆悄悄地问仁心和尚:师傅,你为什么要对天彪如此有礼有加呢?何不将此恶人一块除了就算了。
仁心和尚微微一笑说:你以后就会知道我的用心的。
天彪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大师,你的这位小师傅,功力不小呀,真是让我们佩服呀。我们在这江湖上,就是佩服武功高强的人。
仁心和尚说道:我们是以善为本,以仁为友呀。你大王这山中一定也是藏龙卧虎呀。
天彪说道:我们的功夫自是比不上师傅们,可这山上的弟兄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呀。
仁心和尚说道:那就请让我老纳见识见识吧。
天彪诡秘地说道:如果大师傅觉得我们这弟兄们功夫还可以,大师可有什么奖赏呀?天彪说这话的潜在意思是,如果我们的功夫可以的话,他要仁心和尚可不要多嘴多事,不要妨碍他们。仁心和尚当然知道天彪说这话的意思。
仁心和尚略一思索,马上也说道:大王,这样吧,我们今天不妨也来个武林小会友,前提当然是友情为重。如果我们认为你们的武功,是相当了得的话,我尊你为大王,如果我们觉得你们的武功不太行的话,你们可要听我的。
天彪马上说:那听你的什么呢?
仁心和尚说:让我超度你们,跟我化缘去吧。
天彪说道:你大师是想让我们跟你去当和尚?
仁心和尚说道:是呀,现在我们用武功说话,以后,我们以佛法说话。这仁心和尚此刻说话,话里有话,仁心和尚的话,带着强硬,实际上是步步进逼。那天彪在武功高强的仁心和尚面前,也是毫无办法。天彪心想,只要留条命就可以了。这天彪也不是说要眼睁睁地轻易地一步步败给仁心和尚,轻易地认输的。他虽然比不上仁心师徒的武功,但他的手下也还是有一些特别的独门功夫的,他要想马上凭此取胜。
于是,天彪向仁心和尚请求道:大师,你能不能就让你的这位小师傅,给我们指点指点。
仁心和尚,看了看阿呆,阿呆说:可以,我奉陪。
阿呆又说:比什么呢?
天彪说道:我们按照江湖上的规柜,你小师傅出两个题目,我们也出两个题目,最后看谁胜多了,谁就算赢吧。
阿呆说:那你们先请吧。
这时从天彪后面闪出一个人,只见这个人生得像小孩一样,身高不过三尺,长得像个尖嘴猴腮,看样此人的身段是擅长轻功了,阿呆暗一笑,我们等着瞧吧。

这时,天彪指着这位身材矮小的人说道:我这位弟兄有一点雕虫小技,望小师傅见纳。我们比的第一个本领是空手抓那天上的小鸟。看谁在半柱香的时间里能抓到,或是抓得多。阿呆心里一惊,这个游戏我可从来没有玩过的呀。阿呆看了看仁心师傅,只见仁心和尚,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仅仅点了点头。阿呆心中有一点疑惑,不知道师傅此刻是什么意思,但阿呆心想,这会儿是没有退路的呀。
于是,阿呆马上回应道:好吧,那这是你们提出来的,就请你们先来吧。
天彪马上请仁心和尚等到大厅前的空场上,只见这空场的四周也都长了许多的大树,不过此刻天上并没有小鸟飞过。正在这时,只见那个身材矮小的那个人,身子像猴子一样轻巧地爬上场地边上的一棵大树。他上树后,摇晃着树枝,只见许多小鸟,倾刻间飞出树枝。于此同时,那个人确实显出了极强的轻功,他腾空一跃,整个人像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只见他的两只手瞬间,左右逢源,快如闪电,众多的小鸟辟辟啪啪地掉到地上,只一会儿功夫,那个身材矮小的人,就从树上跳了下来,大家走上去一看,地上竟有三十二只小鸟,全都死在那里。这山上的众弟兄们,大声呼叫。看来这个功夫确是非常厉害的。
这时,天彪脸上也是非常得意地一笑,心想,看来我今天还是有胜算的。他走到阿呆面前笑笑说道:小师傅请吧。这阿呆刚才用心细细地看了那个矮个子的全过程,并作了冷静的分折。他的轻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在空中腾跃,我的停留时间要比他长三倍,就是他能在一瞬间抓了三十二只小鸟,我还没有试过,不过师傅让我练的眼功、快功在今天要用得上了。阿呆心里此时已有底了,浑身感到格外的轻松。他面向大家抱拳致礼,慢慢地走到另一边的大树前,因为刚才那棵大树的小鸟早已飞走了,而这棵树的小鸟还没有动静。阿呆走到这棵大树前,停留了片刻,又走了回来。这时人们还以为是阿呆不敢比了。
天彪说:怎么,小师傅不想赐教?
阿呆说:你给拿一只大鸟笼吧。
天彪说:我们说好这个比赛,是不准用其它的东西的,只能用空手的呀。
阿呆说:我们佛家人以慈悲为怀,怎好随便杀死这无辜的生命呢?你放心,我一定是用手抓的。我不会违反比赛规定的。
天彪随即让手下拿来了一只鸟笼。
阿呆说:拿一只大的吧,这只笼子太小了。
天彪的手下又去拿了一只大的鸟笼。阿呆拿着这个大笼子,向场边的一棵大树走去。阿呆走到树下,不动声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他也没有借助树干,忽地一下就脚下的地面上,整个身子升腾起来。并一下子就站到了树的枝头上。然后只见他好像是在漫不经心地伸开双臂,其实阿呆的这一系列动作,仁心和尚了解得一清二楚的。他知道阿呆是在运气功,他可能要将树上的小鸟尽可能的抓到手,所以他不想一下子惊动所有的小鸟。果真一会儿功夫,有两只小鸟飞了出来,可是这两只小鸟好像被什么吸住一般,刚要飞起,又好像无力地往下掉,这时阿呆,好像也不费力地一伸手,就将这两只小鸟抓到了,随后便放入笼子。阿呆将这两只小鸟放入笼子后,又发起功来,不一会又有几只小鸟飞出来了,这几只小鸟和刚才的那两只小鸟一样,好像是中了魔法一样,还是没有劲飞起来,就又被阿呆轻松地抓进笼子里。到这时,在场的人都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这个仁心和尚身边的小子,功夫是何等的了得,看来这第一场比赛怕是那个矮个子要输了。
天彪此刻也有的急躁起来,怎么办呢?天彪突然急中生智,天彪毕竟也是一个武林高手,天彪马上在暗中拾起一个石块,轻轻地向那阿呆抓小鸟的大树打去。果然,天彪这一手,立即有了暴发性的反映,只见那棵大树上的所有小鸟,好像突然被惊动了,一下子全都惊飞了起来。这时阿呆整个人好像也飞快地旋转起来,在下面看的人,没有一个人是能够看得清阿呆那旋风般的动作。仅仅是一瞬间,所有的小鸟都忽然都不见了,只见有一只鸟飞离了阿呆的手心,只见阿呆马上又在空中腾飞起来,可是刚要够着小鸟,那小鸟飞得更快了,眼看着阿呆就要追不上小鸟了。阿呆这时心想,可能这只小乌是抓不到了。正在这时,阿呆忽然感他的整个身体,好像被一股什么力量,有力地托起,让他一下子就把最后一只小鸟抓到,并放到笼子里。阿呆成功了。他带着笼子轻轻地从树枝上跳下,然后将装满活蹦乱跳的小鸟笼子,拿到天彪面前,让大家过目。这个结局,所有在场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当然这第一局是阿呆赢了。
天彪说:这第一局是你们赢了,这第二局你们出题吧。
阿呆想了想,说道:我不出题,还是你们出题吧。阿呆说出这样的话,是有一点瞧不起人的味道。
但天彪他们也只好咐合。天彪连忙说道:好吧,那就由我们出题吧。这个小师傅武功高强,我们自是敌不过的。但是你既是佛家子弟,不知道你佛理有多深?天彪接着说:这样吧,这第二回合,我们来比一比佛家教义吧。
天彪刚说完,只见从厅堂里面,走出一个老学究的模样的人,看来是个有修为的读书人。这一下,阿呆和仁心和尚都没有想到,天彪会来这一手,阿呆的佛经读得并不是太多的,面对一个老学究,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见那个老学究慢慢地清了清嗓门,然后说道:老夫不才,我今天献丑了。这样子吧,我在佛家子弟面前也不敢装大,我就佛理出一个上联,请这位小弟兄教老夫对一个下联吧。只见这位老学究,慢条斯理地说出一个上联:
小鸟不知佛理飞出佛家手又落小子手中;
这老学究的上联,看似平常,就是把刚才的场景编成一个上联,其实这里面并不简单,这里面每一个字都包含双重含义。简单的意思就是,那个和阿呆比赛的矮个子,可以比喻成一只小鸟,最终还是败在佛家手中,是败在仁心和尚手里,也是指败在阿呆的手里。对于这个理解,仁心和尚心中一惊,是不是这个老夫子,已看出最后一招,是我援出的一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是不可小看的。阿呆听了老学究这个上联自然是对不出来的。
阿呆马上直率地说道:小人不才,那里是前辈的对手。
这时那个老学究,冷冷一笑,说道:但你毕竟是佛家子弟呀,不管对得好不好,你总要对上几个字吧?
站在一旁的仁心和尚接着说道:我这小徒儿,输就输了,这个我们承认,但我们佛家佛义佛理还是永远存在的。容老纳不才,我和你老对上一联。仁心和尚脱口而出,对出了下联:
老树未晓人道躲进恶山间终朽黑风山里。
仁心和尚这下联一出。那老学究听来,一阵耳红,知道这个下联就是责骂他不行人道,这个老学究自知没趣,也就不辞而别了。
仁心和尚说:现在是一比一,双方成和局。他对着天彪说:还要比下去吗?
天彪说:我已经不想比了,只不过,我是想多多见识你们这弟兄的武功。这样吧我再出一个题目,看谁的力气大。天彪这一招,想的也是很有道理的,因为通过刚才比武,他想我们已是无法和这小尚比武功的了。我们只有比不是武功的项目,才有可能取胜。何况他的手下有好几个大力士的。所以他就想了这一招。
阿呆一听,说:好吧。
那天彪手下立即就有好几人争着要上来和阿呆比力气,他们争了一会儿,最后由一个身体最强壮的,名叫石虎的人上来了。这个人据说曾经救过天彪老母的一命。有一次,他路过这山下时,忽然前面有人高喊老虎来了。他情不自禁地往前一看,不好,一只花斑大老虎正冲向一位老太,他当时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在危急之下,他只好从地上奋力搬起一块大石头砸烂了那只冲到面前的大老虎。后来人们一估算,这块石头,少说也有一千多斤。就是因为他救了天彪母亲的一命,这天彪就为此感恩,把他接上山来,当贵宾一样养起来。他平时没有事做,就是练一练力气。这个石虎走到阿呆面前,很客气地说:我们比什么?比搬石头?还是比什么?阿呆说:随你吧。
石虎只仅仅地看了阿呆一眼,他走到一块足有八百斤重的大石前面,先用脚踢了踢,然后一个弓身,将那块石头举过了头。并又向天上用力一抛,足足向上抛出一米高。石头落下时,发出了一个沉沉的闷声,这个石虎拍了拍手掌,回到了天彪的身旁。大家这会儿都没有做声,他们都知道,这个大力士石虎,是当地远近闻名的,世上难道还有谁能够比他的劲还要大呀。况且,人们看这个小尚,虽然他的武功高强,但未必有这么大的力气,这小尚年纪看上去还尚小呢。天彪这时在他的眼里,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眼光。
阿呆这时还是不慌不忙地走到场地中间,他来到刚才那个石虎抛下的石头那里。
这时有人说话了:这个小师傅,你那里举得起这块石头呀,就是你把它举起来,也不能算你赢呀,最多和人家打个平手呀。天彪心里更是一阵得意,看来这一回我们至少是不会输的。
阿呆在这块石头旁走了几个来回,一点也不显得着急。他的这种神态倒让那个石虎有点着急了,他大声喊到:小弟兄,你怎么还不快把这个石头举起来呀?正在这说话的当中,那阿呆忽然一伸手,就把那块石头举过了头,并轻轻地向一抛,当那块石头快要落下来的时候,只见这个阿呆用左手向这块石头劈去,只听得咔嚓一声,石头在空中就断裂了。然后哗啦啦的几声,掉在了地上。天彪见此情形,停了一会儿,马上走到仁心尚面前说:大师,不用再比了,我们输了。仁心和尚这时双手合了个十字,说道:阿弥陀佛,你我都没有输赢,刚才小徒和你那石虎比的是力气,并没有比功力,从力气上讲,是比了个平手。我们都是这佛海大世界里的芸芸众生,一切利益得失输赢,都与做人行仁义无关的。我们只有在佛家道义中是一家人,除此,便是有罪之人。阿弥陀佛。
天彪马上又说:我听从师傅的教诲。
仁心和尚说:佛道佛法无边,只要向善,立地成佛,佛心永在,佛光永照,佛音永传。
天彪又说道:我从今任从师傅发落,我心向佛,求佛指一条求生之路吧。
仁心和尚说:你今天有这样的选择,是佛法的使然,并非你的真心所愿,若要你有彻底悔过的决心,何不做一些佛事,以显你的诚心?
天彪说:师傅你说吧。我一定照办的。
仁心和尚说:你把这阻碍百姓的险恶之路,变成百姓上山的畅通无阻的大路吧;你这占山为王的厅堂,献给佛主做一处供奉佛主的寺院。我在这里等你一个月,你把这一切办好吧。
天彪连声答应:好吧好吧。我马上就叫人开路,建庙。
当晚,天彪将仁心师徒俩好饭好菜热情地招待了一番。并找一个上好的房间,让仁心师徒俩休息。晚上,仁心和尚和阿呆在一起时,阿呆问仁心师傅道:师父,我真的不相信,天彪会从此向善向佛?
仁心和尚说:是呀,我从内心深处,也是不相信他们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我这次来,一是想让你多多的历练,好多多地接触我们的对立面,也就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好让你彻底认清他们的复杂性,让你知道他们的狡猾的程度。同时我也想尝试一下,这佛法无边,度人无限,是不是真的在所有人身上有效果的。我觉得最起码天彪今天晚上,还是心里不服的。尤其是那个天豹,他的复仇心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们就等明天事情发展变化的程度吧,我们明天相机行事。阿呆想了半天,也只好听师傅安排,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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