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众门派,登场亮相各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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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为大戏拉开帷幕,才**点钟,白云谷里的云雾,便渐渐散去。冬阳虽然显得懒懒地挂在天上,光芒也似乎懒懒散散地撒在谷中,整个白云谷却亮却暖,绝无夜里的寒气冷意。仿佛时值秋夏,而非冬天。
阳光下的一切都是坦露的,并没有什么神秘可言。一眼望去,山谷平展,长七八里,还比较宽敞。一条小溪淙淙流淌,就像中年撒尿,显得有点疲惫。溪畔有草坪,有农田,有散散落落的大石小石。四围的山冈、山腰、山顶都岩石裸露,只长着些杂藤矮树。
白云谷也就亮堂。
至于赵青阳为什么要选择这里来演戏,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是事先设伏嘛,显然不合乎兵法。光秃秃的,亮堂堂的,兵往哪里埋伏?山坡平缓缓的,也不可能来个滚石滚木之类的出奇不意。一句话,白云谷既无险可守,也无险可出奇制胜。
因此,各门派进入白云谷的时候,就像是回娘家一样,只想讨丈母娘开心,而无半点戒心。
当然啦,即使是探娘家,也会有些看头的。
当峨嵋派的无尘师太带着一队女流入谷的时候,唐玉仙就“嗤”声笑了出来,不由对卓宇虹道,“看她们那个垂头丧气的样子,简直就像一队送丧的人。”
“可不,那衰样,分明像同时死了爹娘。”卓宇虹也笑说。
其实,人家无尘师太的头是昂着的,目不邪视的,很显出峨嵋的派头来的。无微、无至左右相随,也是头昂着。其他女弟子,怎么说呢,似乎是在“一二一,昂头”的口令中,统一行动。口令不及时提醒,她们的头又垂了下去。入谷之前,无微肯定冲她们骂过,“都低眉苦脸的,死了爹娘不是?抬头,精神点。”
经过她无微三番五次的整饬队容,效果才好了一点。
怎么精神?扬眉吐气才能精神啊。向思思心里就想。可你无至师叔被人剥了光猪,师太和无微也被人露了臂,多羞人哪。叫我们怎么有光荣感?
向思思这么想,许凤凤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师太能一展雌风,弄下几只棋侠的人头,我们的脸上自然有光。脸上有光的人才能美得艳人,美得艳人,才能令人瞩目,人家俊男的目光才会投过来吧?是不是?虽说不可能有什么亲啊吻啊抱啊的实际动作,**相亲,灵魂能享受一下也是挺不错的。要不从峨嵋那么远跑来干嘛?你们功夫到家,可以跟卓宇峰双修。可我们呢?是看着狗肉闻到香而已。
远远看到古阳,无尘师太的脚步就犹豫了,是经过他们的身边,往山谷上头走去,还是立马停住,就在山谷的下方驻扎?
下方显然不成。下、下、下,意头就不好。若经过他们身边,必定难堪。无尘师太犹豫了一下,即刻将队伍斜**去,往山冈上走。
“老公,她们真像是去送葬的。”唐玉仙开心地对卓宇峰道。
“是啊,是的。”卓宇峰边答,边扭开了脸,以掩饰脸上流露出来的尴尬之情,心里的难言之痛。
相比之下,云浮山的静观师太就不同了。同是一队女流,个个都脸若春风,脸若桃花。经过棋侠们身边的时候,静观师太的目光便笑意盈盈地落在赵青阳身上,分明像说,你赵青阳再行,妙玉也是我的一枚棋子,对我死心塌地,对你冷酷无情。
有此一傲,静观师太就既不用上山冈,也不必坐在下方,而是在棋侠十丈外的一块草坪上坐下。
九宫东施则基本上是追着陈云秋来的。
陈云秋白衣袂袂。
九宫东施红裙飘飘。
两人仿佛不知血腥风雨,只玩恋人追。
“好美。”唐玉仙望着,便不由道。一旁的卓宇虹却红了脸。虽说她并没受到什么损伤,可一个姑娘家家,被人家裸身相追,也是挺难为情的。

九宫东施管追陈云秋,而她们九宫的姑娘,却在黛黛的带领下,既有序,而又风华卓卓地驻扎在棋侠对面的溪畔。
接着入谷的是洞庭派。
凌霄还肿胀着脸,白飘影的手腕还包着布。要不是凌湘蓉的目光火辣辣地投到卓宇峰身上,令他们洞庭派的人都增光亮色的话,他们跟峨嵋派也差不多了。
见到凌湘蓉,唐玉仙就高兴地喊,“湘蓉妹妹,你相公在这里,也不过来拜见一下呀?”
凌湘蓉脸色红润润的,显得十分兴奋,答道,“就怕他呀,比兔子跑得还快。”
“跑不了,我帮你拉住他。”唐玉仙笑道,欲拉卓宇峰。卓宇峰一脸的难为情,“老婆,什么时候了,还玩?”
“唉呀,我的好老公,好玩就行,管什么时候哩。”唐玉仙笑说。众人也都笑了。
华山派龚不羁夫妇所率的一队男女,既不气昂昂,也不会低眉垂脸,就像下棋下了个平手,心态比较平和。但龚不羁身边的龚雪儿却脸含春风,目闪春光,显得十分的青春亮丽,光彩照人。当她的目光扫了几扫棋侠这边,却流露出了一种失望。显然,她要找的人不在。那人是谁?只有她心里知道。
“靓姐姐,我也不错啊。”高祥朝龚雪儿笑道。
“胖小子,回家找你娘去。”潘彩萍代女儿龚雪儿笑答。
“胖小子不行,我还行嘛。”小丁人小鬼鬼大,主动请缨。潘彩萍瞧了他一眼,“你呀,跟我家雪儿提尿桶,还怕你提不起哩。”
“我跟她提鞋,不不不,是提提裙子吧。她的裙子多漂亮。”小丁道。
“梦着去吧你。”潘彩萍笑说。
潘彩萍这厢笑得欢,随后而来的邬照可就真是像死了爹娘了。长兄为父。长兄邬旭被陈重义归了西,他岂能不悲不伤?带着的一队崆峒喽罗,也像是被人押上刑场似的,一脸死气。
确实死得惨烈。在陈重义的重锤之下,崆峒的喽罗,不知有多少个脑袋开了花。同来的五六十人,如今若莫剩下三四十人。
一队败军。
衡山的郭妙辉、曾国仪的神态倒高昂,虽然古阳给了他们小小的麻烦,但他们仍然坚信自己的仙刀会大有作为。主人高昂,手下的几十人,自然也就显得精神。尽管被古阳所伤了十几个兄弟,在他们看来,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
一队老江湖。
魅魑谷只来了狂笑、痴笑、癫笑和怪笑。痴笑的断臂已经被布厚厚裹着,毫无表情的白脸,也不时露出痛疼的神色。
一看到他们,高祥就乐了,就对怪笑道,“老怪,热笑和讽笑,笑死了没有?”
怪笑欲说不能,因为他的脸被卓宇航剥了一块皮,脸仍包着,只露出一对扁扁的眼睛。癫笑想说,可被陈重义击了一掌的腰却不太听话,走起路来,仍像扭秧歌似的,哪有多大的心情?只有狂笑好一点了,他虽然挨了古阳一脚,可他闪得快,并无大碍,便对高祥道,“胖小子,想得美吧你。”
“那他们怎么不来?”小丁插话道。
“那是我们的内政,关你们屁事。”狂笑答,但话语却显得底气不足。
高手总是来得迟的。
武当的石青山、旷世明姗姗迟来。
黑脸修罗却是最后登场。
不用说,苍山派、苍鹰派的人都来不了了。
各派团团围着棋城这边的人。如果以人数相比,力量真是太悬殊了。棋城这边不到二十人,那边却足足二三百人。
一比十,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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