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境迁思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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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五-一”放假期间,碰巧“五-一”是周六,1号、2号一连两天放假——那时,不像现在遇到“五-;一”有七天的长假,“五-;一”只放假一天,每周还是六天工作制。
周五下午,下课后,班长牛大为偷偷给了她一个小纸团,出了教室,趁无人的地方,她打开纸团一看,里边用铅笔潦草地写了几行字:“晚上请您吃饭,能赏光吧?学校门外‘青青小食’等您!”
看完纸条,她把它揉成一团,顺手扔到了道边的鲤鱼嘴垃圾桶里去。然后,回宿舍简单的梳理打扮了一番后,就独自一人悄悄地离开了宿舍。
在那个年代,学校约会或谈恋爱现象,不像现在那样普及和流行——前卫一点的,有些学生已经在校外租房子同居,俨然以未婚同居的人们一样生活、学习,尤其是作为班干部,那时,他们多少还有点以身作则,更不敢明目张胆地约会——即使仅仅是单独吃个便饭,也莫不如此。而且,科技也没有现在那样廉价和普及,动则七八千乃至上万元的手机还是相当奢侈的玩意,一般的教授、讲师都消费不起,有BB机的学生一族都寥寥无几。
进去“青青小食”,她看到牛大为在一个角落处向她招手,她便直接往他那里走去。
“牛班长,那么客气呀?”她和牛大为对面坐下后,对他说。
“哦,没什么,同窗四载,眼看着大家就要各奔西东走上社会,心里都有些话要诉说诉说,谈得来的坐下来叙叙,也不算过分吧?”牛大为答道,还特意将“谈得来”三字加强了语气。

“就咱们两个,还有人吗?”她问。
“没有了,两个人还清静,不好吗?”他反问道。
“噢,我真还不习惯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聊天呢?”她说着,脸上一下子涨红起来。
“其实,我早都想单独请您吃个便饭,可惜,一直找不着恰当的机会。”他正经说道。
“不至于那么隆重吧?虽然,我不是国际码头式的人物——谁都可以靠岸,谁都可以请吃,但也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人哪?”她有些辩解似的说。
“哪就好,毕竟没有遭到拒绝!”他说道,“今晚,我诚心诚意请您吃饭,您看吃什么?您点菜,我作东!”
“真豪爽,像大款样。”她笑着说,“还是你点吧!不要太破费就是了!”
“真是这样?哪好吧!”他说着叫女服务员,“姑娘过来写菜单,给我们来个酸菜鱼头汤,半只白切鸡,一个咸鱼茄子煲,一个麻婆豆腐和一份菜心!”
“吃得了那么多吗?”她劝他道,“别撑脸皮呀?”
“没事,我付得起。”他颇为得意的说,“姑娘,再来两支啤酒,——有珠江菠萝啤酒吧,那酒是甜的,像汽水一样没有度数。”
“有菠萝啤酒,来两支吧?”姑娘说道。
“对!”他转过头问她,道:“菠萝啤没问题吧?”
“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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