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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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
——低调de华丽
可是他的工作,只是虚伪的应付和无聊的欺骗,他的魅力,来自满口的胡言乱语。
——朗月照轩
从肖大姐店里出来,张柱接了个电话,对我们说:“我大哥到县城了,我们去接他。”上了车,舵爷说:“张老大跑没跑过材料?”张柱说:“大哥特别会讲价,主材我们从省城组织过来,其他的零星材料,他在县城里买,他收材料点数很仔细。”舵爷不再说话,我说:“现场上抄平放线这些工作,他能不能帮忙?”张柱说:“能帮上一些,我的考虑是我大哥主要负责材料和后勤工作。”
原来张柱也挺聪明,知道抓住工程的核心部分,我对张柱刮目相看。来到车站,一个人钻进车,他五十多岁的样子,就像一个老农,张柱说:“大哥,这是舵爷和李经理。”张老大满脸堆笑,热情的招呼我们,又掏出烟来发。舵爷说:“老大,不要太客气,以后工地上要你多费心。”张老大说:“你放心舵爷,我肯定做好。”我说:“张大哥,今后吃饭睡觉的问题都交给你,我嘴很馋的哟!”张老大笑着说:“李经理,想吃啥子跟我说,我保证帮你办到。我叫我老表来管伙食团,他做的菜味道好,明天就到,”舵爷说:“材料上要管仔细,把帐做好,每个星期和李经理核对。”张老大答应了。
车一直沿渡河走,两旁都是高山,地势很是险峻。张老大一路不停的发烟,抽到他第四支烟的时候,车拐进了左边的一个山坡。
关于本文暂停的告示
各位朋友:
很感谢各位对本文的关注,目前因为本文所涉及的情节,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误解与麻烦;同时因我对本文叙述方式及一些细节描写,以及写作的心态,需要做一些调整,故本文将暂停一至两天,非常抱歉。
我相信我会尽快调整心态,为大家讲述接下来更精彩的故事。
朗月照轩
10月11日凌晨
无酒、有烂面一碗
我已经想明白,既然是故事,就故事一回又何妨?看来是我太认真了。从现在开始,接着述说这个故事。
朗月照轩
10月13日夜
前面是围墙围着的一大片山坡,围墙还没有完工,几个人在不紧不慢的砌砖。这几年的规矩,不管一个工程在什么地方,不管甲方是谁,不管乙方是谁,工程的围墙总是由当地人修建,往往村上还美其名曰征地补偿。换个角度想,当地农民没了地,在你工程中赚一点钱也无可厚非,通常甲方和施工单位也没当回事,毕竟这只是一点小事情,无所谓。就像一句在施工企业流传很久的话:在工地上,遍地都是钱;一点围墙,谁愿意做谁拿去好了。但很多事情往往表面上很合理,实际操作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只要有钱赚,就有人眼睛盯着,就修点围墙,这时候已经逐渐发展到工程所在地黑恶势力强行分包,任意提价的程度,你不给他还不行,这些人没事就来你工地逛逛,吓不到你也恶心死你,不如认点亏图个眼前清净。这时候离黑哥因工地围墙分包问题在省城被人用枪指着头还有一个多月,黑哥的英雄壮举还没有上演,我却即将在这个偏远的地方试演一回。
下车后,我四周看看,不由得暗暗叫好。现在的企业甚至一些政府部门,特别相信风水,修房建屋必花大价钱请大师踏勘。最近一年多听说特别流行香港大师,所以时常我们看到这样的情景,在路旁停了几辆特高级轿车,几个人簇拥着一个操半生不熟方言普通话、手拿罗盘、颇有仙风道骨之人在那里指点江山、激扬风水,却不知香港哪儿有那么多大师,估计多半是铜锣湾后面小巷支个摊给某些服务行业从业女人测字解命之赖布衣之流吧?一群人说得口沫乱飞之时,万倾良田便被一重围墙包裹,不久之后,围墙中将会出现精美的建筑,或者一直被围着,直待鹰飞草长。然而这里的风水的确不错,建设单位恐怕是费尽了心计才找到这个地方。渡河在山坡下由右至左流过,在前面场镇处拐了一个弯。山坡后面是大山,形如屏风,右侧山脉一个缺口,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形成的山泉蜿蜒流转,从围墙后面掠过。只要将此水引入工地,修个小池子,到时候这个建筑就是背有靠山、金水满注,门朝大河、锁金固本之地。
张老大说:“好地方!”伸出左手,握成拳,竖起大指拇,眯着右眼,朝各个方向不停的比画目测。舵爷说:“老大还懂得风水?”张老大边测地形边说:“我们乡下每一家修房都是找我看的。”张柱说:“这里是甲方请香港大师来找的地方,恐怕比你的哪点本事大。”张老大也不生气,笑着说:“张屠夫杀猪捅喉咙,李屠夫杀猪捅**,各有各的杀法。”大家都笑起来。舵爷指着渡河拐弯的那个场镇说:“那是打谷场,可是大大有名,当年红军就是从哪过的河。等会老大到那里租几间房子,做你们的办公室和宿舍。”又对我说:“多久把临时设施搞得起来?明天工人进场,要尽快把宿舍和食堂搞起来。”我想了想,说:“十五天吧,从省城叫来的工人?”舵爷点点头,说:“下午我和张柱回省城,一是安排工人,二是落实钢材水泥,你和张老大在这里,明天工人到后就开始修建临设。”我笑着说:“你这老板倒好,把我们两个甩在这里就不管了。甲方的人和现场图纸你要给我交个底嘛!”张柱说:“我们约了甲方袁工,图纸还在他手上。”

一辆越野车拐上来,门打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人下了车。舵爷大声笑着说:“袁工,我们正说着你,你就到了。”袁工也笑着说:“你老太爷的吩咐,让我十点钟到工地,我还不快马加鞭?”说着把手伸过来。舵爷握着他的手,使劲的摇了摇,说:“袁工,你才是领导,我哪儿敢吩咐你?我们可是必恭必敬的请你来指示工作。”张柱也笑着说:“袁工,我们站的地方是你的地盘,借给我一个胆子,也不敢吩咐你。”袁工说:“大家都是为了工程,分什么你我?”舵爷说:“对,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指着我说:“这是李朗,我们的项目经理。”又指着张老大说:“这是张大哥,张经理的哥哥,负责材料和后勤。”我上前和袁工握了握手,笑着说:“今后在袁工的领导下工作,袁工对我的工作要多指导才行。”袁工说:“李经理这么年轻就当项目经理,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工长。”我说:“那都是舵爷给我封的,名不符实,见笑了。”舵爷说:“李经理就是谦虚,用不着和袁工客气,袁工以前也是省建筑公司的人,还和我一起做过工程。”袁工说:“以前可是跟着舵爷操。”我笑了,说:“原来我们还是师兄弟,一个战壕爬出来的。”袁工也笑着说:“现在又在一个战壕里。”他又跟张老大打招呼,张老大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握着袁工的手很久不放。
大家都招呼过,袁工回车里拿了一张图纸出来,在雅阁车的引擎盖上铺开,说:“现在正式图纸还没出来,只有总平图。”我们围上去,我仔细看了看,总共有五幢房子,一幢办公楼、一幢宿舍、一幢食堂、一幢招待所、一幢联体别墅。我说:“袁工,你们这个整得有点豪华,什么都有。”袁工说:“我们公司老大到这边来过一次,嫌这县城里的宾馆不够档次,不如自己建,以后才好招待公司客户。”舵爷指着图纸上的别墅说:“这也是给你们老大建的?”袁工说:“现在还没定,老大常年在北京,恐怕很少会到这里来。”舵爷说:“那么是给廖总建的?”袁工点点头,说:“可能是。”又笑着说:“这些公司高层的问题,我这样的小职员哪儿知道,恐怕舵爷知道的都比我多。”舵爷也笑着说:“袁工太谦虚了,我听廖总说过,你是公司里非常有能力的中层干部。这个工程做完,多半要升一升吧!”袁工说:“那还要仰仗舵爷把好施工质量和进度,不出什么问题。”舵爷指着我说:“这些李朗具体实施,李朗,要向袁工交一个精品工程出来!”我说:“保证完成任务!请领导们放心!”袁工笑着说:“兄弟,以后全靠你了。”我说:“主要还是靠领导们指导。”
袁工收起图纸,交给我,说:“我先回城里,等几天正式图纸下来,我再到工地上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舵爷说:“行,下午我和张经理一起回省城,这里就李朗和张老大负责,工程上有什么事情袁工直接找李朗。”张柱说:“袁工,等会儿我和舵爷到城里给你打电话,中午一起吃个饭?”袁工点点头,坐上车,摇下车窗,向我们挥手,又对我说:“这里少数民族比较多,你不知道他们的习俗,尽量不要和他们交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我答应到:“袁工你放心,应该不会有问题,万一有什么情况,我跟你联系。”袁工点点头,又朝我们挥挥手,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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