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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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国王子府,穹天院丫鬟浴室。
我抱着球球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从浴室中晃出来,无视打理浴室的嬷嬷面上怨恼的表情,冲着她皮皮的笑。
我每次来洗澡都要加好几次热水,泡很久很久才有勇气爬出来,回去我那冰冷的小屋。这个嬷嬷虽然看着很凶,实际上人不错,虽然老是催我快些,但仍会给我不断的加入热水,让我的水保持温热。
球球在我的一顿“狠”搓下,又恢复了雪白的毛色,头上的七色绒毛也神气的又立了起来。只是瘦了很多,我虽很是心痛,但“阿Q”精神的想这也算减肥成功吧。
我缩着脖子垮着小脸,慢吞吞的推开我“冰窖”的屋门,真是不想进去呀!这简直就是冰柜那里是什么闺房?
我深吸气,冲!回手拍上房门一口气冲到了床边。甩掉鞋“噌”的钻进被里,抱紧球球卷成一团,连头带脸的全身都埋进去,浑身毛孔收缩,等着适应冰凉的被窝……
咦,怎么这么暖和?真的是热的唉!我诧异的展开手脚测试温度,忽觉指尖碰到了什么东西,坚实而温暖、厚实而有弹性。
我一惊之下,不由奇怪的嘟囔出声:“吓?这是什么玩意,怎会在我被窝里?”
我摸我再摸……
“喂!你摸够了没?”好熟悉的暴喝声。
我吓得“扑”的把头钻出被外,“绿……绿野·穹天?你怎会在这里?”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举手猛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上我的床,滚下去!”他碧眸翠涌满面狂怒,长腿倏伸。
“啊……”我哀叫,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踢下床来,摔落在冰凉坚硬的石板地面上。
“你……你……你这个神经病变态狂,你还讲不讲理,这明明是我的床,是你上了我的床,不是我上了你的床……”我抱着几乎被摔成两半的,浑身又痛又冷,气得话都说不清楚连贯,完全抓狂。
这绿野·穹天绝对有本事把淑女气成泼妇,君子气成小人。
“哦,我怎会在这里?”他如梦初醒般的坐起,抓了抓他那头碧绿短发,神态无辜而迷茫,象个纯真漂亮的卡通画里的大男孩。
我虽然喜欢美男,但现在两眼冒火七窍生烟,那有心情欣赏美色?而且我现在坚信他这副天使的皮囊里绝对藏着颗魔鬼的心脏。
“你少装傻,快滚出去,把床还给我!”我满脑门的火,哼哼唧唧、四“蹄”着地的往起爬,半点风度形象也无,反正我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形象,一向以丑怪面貌著称。
他碧眸一寒,怒声道:“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哪?想死么……”
我咬牙切齿的拉开面皮,假笑道:“怎么不知道,我知道的很哪,我正在跟偷偷跑进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还“恶人先告状”的把我踢飞的色狼说话。我这种语气有什么不对么,王子殿下!”
他微愣,碧眸霍地一转,理直气壮的道:“什么你的房间你的床?这王子府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这房间这床当然也是我的!我是在我的房间从我的床上踢飞一个擅自爬上床来,乱摸我身体的花痴女人……”
我被气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这世间竟真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我算是长见识了。

我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嘭”的断裂开来,想也没想的抓起手边最近的东西,我的两只鞋“嗖”的扔了过去。
“绿野·穹天!你……你这个小破孩简直就是太少教了,我今天就替你娘亲好好管教管教你!”我把教养忘记、理智断开、IQ扔掉,只余原始本能,站成茶壶形状戳指大骂道。
“你这个丑八怪死女人,叫谁小破孩?”他错愕呆住片刻,霍地怒吼起来。
“二十岁,不是小破孩是什么?你本来就是被宠坏了的小破孩,不懂礼貌、没有教养、粗暴蛮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你……你这个丑八怪死女人、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竟然敢教训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粗鲁、泼辣、凶悍、逞强、好斗,长得丑也就算了,还没有一点点女人味,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放到猪笼里去填海……”
“呀……”我的理智完全出离,抓起房中唯一的椅子砸了过去。
“嘭”“哗啦”绿野·穹天一拳击在椅背上,那坚实之极的梨木椅竟应拳片片碎裂开来。
“呜……”小小的哀鸣声。
球球顶着一头的木屑,危险之极的悬挂在绿野·穹天的胸襟上。
“吓,绿野·穹天你还是不是男人,老用个无辜小动物威胁我算什么英雄……”我火冲顶门的叫。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用它威胁你了?它是被你这暴力女砸到,吓得自己爬上来的好不好!”绿野·穹天抓住球球的小身子往下拽,但球球的小爪子却似乎与他胸襟上,用碧玉银丝镶嵌而成的图案缠在了一起。这一拽,球球没被扯下来,却被捏得的瞪圆小豆眼哀叫起来。
“喂,你这个暴躁男,不要再拽了,你弄痛它了。”我心痛得飞快爬上床去,用力拍开绿野·穹天的手,“你放手,让我来。”
他碧眸中翠色一闪,出乎我意料的乖乖放开手,任我去解球球小爪子上缠绕的银丝。
我对针线本就是“七窍已通六窍,一窍不通。”,现在又心中焦急,更是不知道应从那里下手,才能解开紧紧勒进球球肉爪爪缝里的银丝线。
我眼看那银线勒进球球肉里,鲜红的血珠随着球球的哀鸣,不断滴落下来。我急得用力去拉那银丝,想把它拉断,可那银丝却出乎意料的坚韧,不但未断反而把我手指勒破。
“呀,你这是什么破衣服!这银丝怎么这么结实……”我又痛又急,抬头怒视绿野·穹天。
“破衣服?你知道这衣服有多贵么,若弄破了卖了你,都赔不起!这是精银丝线,寻常刀剑都割不断,你那点力气还想拉开,简直就是做梦……”他瞪回来,嘲讽的笑道。
我恍然怪不得这么坚韧,我早该认出来是精银丝线。但因为实在是没想到真有这么猖狂的人,竟然用这种至坚至韧,通常都用于锻造名贵盔甲武器的精银丝来绣衣服,才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我乖乖放手,我识时务的很,这精银丝我绝对是拽不开拉不断的。
我皱眉急道:“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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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说了,若pk成零分她就带着琥珀去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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