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个硬汉正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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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七情气得七窍生烟之时,突然听到一个粗壮的声音:“燕子,干什么呢?”
睁开眼,见到一个高大威武的汉子,国字脸,板儿寸头,上身贴身穿一件小马甲,敞穿怀,肌肉疙疙瘩瘩,下身是一条藏青色牛仔裤,脚上一双褐色高腰马靴
大汉打量七情两眼,向那姑娘道:“你怎么又把人吊起来了?这个人是谁?”
那姑娘嗔道:“小武哥,你总是不问清楚缘由,就先来责怪我!你不知道,他是小偷。”
“小偷?”
“对,是小偷!还是大骗子!他要偷我的羊,骗我说他不会法术,还骗我说他认识天尊。”那姑娘把豆子递给大汉,说道:“小武哥,你看,这个东西就是他从天尊那里偷来的,你说我该不该把他吊起来?”
“如意琉璃丹?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呢?”大汉扯下七情嘴里的青草问道。
七情没好气地说道:“这是天尊给我的,你看我这德性能偷得来吗?你妹子硬说我要偷她的羊,我倒是想偷呢,你看我这样,我能追上羊吗?”
那姑娘连声道:“你看,你看,他承认他想偷羊了吧!”
大汉没有理会她,仔细打量着七情,疑惑地问道:“你……没有神通和法术?”
“是,是,我啥也没有。”七情心中一酸,不住点头。
“不可能!不可能!”那大汉摇摇头,对七情使了个他心通,幡然醒悟,向天上指了指,说道:“你是上面的人?”
音那,难以辩白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七情恨恨地望了望那姑娘,差点流出眼泪来了,说道:“我叫七情,要去金石镇找人,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没有一点神通和法术,只能步行去,本来就挺可怜的,路过这里却被她无缘无故地吊起来了,我就有这么一粒豆子,还让她给抢去了,她还打我……”
这时,那姑娘收了绸子,七情“呼”地一下掉下来,那大汉一伸手把他抓住,放在草地上,说道:“太难为你了,你要去找谁呀?金石镇的人我都认得的。”
七情道:“我要找的人是我老婆,叫丫丫,还在人间呢!不过,我知道她将在日落之时往生到金石镇,所以我去找她。”
“嘿!嘿!”大汉一笑,又突然收住了笑,说道:“刚才小妹冒犯了,请多包涵。”
我不包含能咋地呀?你们都是神仙,就我不是!七情眼睛又瞟了瞟那姑娘,说道:“没关系,幸好他有这么一位通情达理的哥哥。”。
那姑娘听出七情心中怨气,嘴一努,抖了抖手中绸子,吓得七情一哆嗦,不禁想起丫丫来。记得原来放羊的时候,丫丫经常拿鞭子抽他的……
大汉把豆子还给七情,说道:“小妹喜弄法术,但神通太浅,经常很莽撞,上仙不要见怪,还请到舍下……”
话说到这,大汉突然双手虚心合掌,两食指稍微弯曲,各捻两中指第二节之背侧,将两小指、无名指置于掌中,结了个“五眼具足之印”,口中叫道:“马贼来了!”
七情左顾右盼,丝毫未发现异常。
只见那大汉腾空而起,对七情道:“上仙稍候,待我擒了马贼,还有事请教。”说话间,手中擎出一把长枪,红缨乱颤,扭头疾向远处飞去,一眨眼,就见金光一闪,整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那姑娘也飞起身形,随后赶去,一条红色长绸扑啦啦拖在空中,虽然招摇,却明显比那大汉慢了许多。
七情不住朝那边张望,却什么也望不到,只好独自坐了下来。
等了一阵,仍不见动静,又起身观望。
如此反复几次,心中有些犯难,人家把话撂这了,不好就这么走了,可自己也不能这么等下去啊,金石镇还远着呢,你说你们说走忽地就走了,谁又知道我走起路来一步一步的有多艰辛呢?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七情暗想:“这可怨不得我了。”遂三步一回头地迈步前行。

不出十里,先前那位姑娘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从空中驰来,到跟前翻身落地,一仰头对七情喝道:“小偷,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害得我还要寻你!”
七情一见到她,就有点瘪茄子,心中耿耿着,眉头一皱,说道:“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可你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我郑重告诉你,我不是小偷,我也没有说话不算数!”
那姑娘一双玲珑剔透的眼珠转了转,说道:“哼,夸我好看也没用!我就叫你小偷,看你能怎样!小武哥让你在那里等着我们,你怎么不等?”
七情毫不退让,“我又没答应你们,你……你简直就是强盗!”
“哼,不识好人心,枉我小武哥受了伤还惦记着你,非让我给你送马来,你走吧,这马不给你了。”
七情一愣,暗想:“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大汉是豪爽之辈,这姑娘虽然愣头愣脑,嘴上不饶人,却也不是坏人,又这般美妙动人,我何必对她心存芥蒂。”
于是,缓下语气说道:“谢谢你哥的好意,这种会飞的马,我骑不了……吧?”
他本来是想说“谢谢你哥的好意,这种会飞的马,我骑不了,不用了!”可话说到半道,心中不由得对骑马生出几分神往,话也跟着变了。
“哼!小偷。就知道你不会御马之术,是让你骑着走的,只可怜这马儿了,本来会飞,却要驮着你在地上跑。”那姑娘把缰绳扔给七情,绸子一抖,跳在空中,就要离去。
七情见状,忙喊道:“喂!等下。”
那姑娘道:“你这人,还想要什么呀?我哥中了‘忉怛之忧’,正在家愁得不行,我没工夫搭理你。”
七情叫住她,是想问问那大汉怎么受伤了,听姑娘这么一说,忽然想起自拔的草,便问道:“你哥是被牛大发打伤的吗?”
“废话!连木头都知道是牛大发干的。”那姑娘横了他一眼,道:“你问这干什么?”
七情道:“前些时候在路上碰到一个人,中了‘忉怛之悲’,他说他也是被牛大发打伤的……”
那姑娘闻言又跳到草地上,问道:“那他怎么样了?”随即又说道:“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他好了。”
“好了?”那姑娘眼珠子直放光,说道:“据说要很久才能恢复呢,他怎么好的?你快说快说。”
七情将那时的情形简要一说,姑娘当即醒悟,道:“噢,看你这小偷笨得要命,竟然还有这样的法术,怪不得我哥说你是上面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的。”七情被她说得有些不自然,慌乱中一脚给人家踩好了,自己哪晓得什么法术。
那姑娘翻身上马,扽过七情手中的缰绳,说道:“不管怎样,一时找不到第二个人医治这伤,你随我去一趟吧。”
她那长绸一舞,瞬间将七情包成一个大粽子,提起来放在马背上,腾空而去,七情顿觉一阵眼晕。
顷刻间,那姑娘喊声:“到了!”将七情扔下去,收了绸子。
七情爬起来,心想:“这丫头,也忒粗鲁啊。”
左右瞧瞧,眼前一座二层小木屋,几颗松树从屋顶破出,高高耸起。看脚下,是一根根圆木拼成的地板,方圆几十丈,再外围全是松树,密不透风。
那姑娘说道:“别看了,快帮我哥看看伤势。”说完径入屋内。
七情尾随进来,是一大厅,甚为宽敞。穿过大厅,是一走廊,走廊两侧有几扇门,姑娘推开一扇,进入内室,室内物品极为简洁,那大汉正躺在一张木床上,好似奄奄一息的样子,目光呆滞地望着房顶,喃喃自语:“马贼要把马偷光了怎么办啊……”
这真是:忧忧忧,愁愁愁。既无因来也无由,何时才能休?思也悠悠,念也悠悠。心肠百结的忧愁,可让俺怎么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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