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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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被解禁以后,家里突然变得忙碌且喜悦起来,老妈和老姐时常都会买很多东西回来,看那些红艳艳的东西,一个想法钻进我脑海:“老姐不会是要嫁人了吧?”
“妈,你看爸拿回来的这些喜帖的样板哪个好看?”老姐拿着一叠喜帖问道。
老妈看了一眼,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你爸办事情就是让人不放心,你瞧瞧他都拿些什么回来,没一个中意的。”
“姐,你要结婚了?怎么一点消息都不放就开始筹办了?”午睡起来就看到老姐老妈两人在一堆喜帖红纸中挑挑拣拣。
“妈看我们姐妹俩不顺眼,想早点把我们嫁了。”老姐开玩笑似的说,却换来老妈一记白眼。
“月儿,你来看看,你觉得这些喜帖中哪种好看点?”老妈拉着我问。
我看了一下,“这个吧,这个镶了金边又有丝带的看上去贵气一些。”
“又金又红的,太俗气了,我觉得不好。”老妈蹙眉道。
“我……”我正想说话,突然门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老姐开了门。“云扬,你来了。”
“阿姨,我是来接月儿上班的。”
“你来早了,我才刚起来。你等一会儿,我去洗洗。”
“虽然你的公司和茶吧是一个方向的,但是要你每天这样绕道来接月儿上下班真是辛苦你了。”老妈说道。
“阿姨言重了。”
“趁着等月儿的时间,你在这堆喜帖里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老姐说话了。
真是的,老姐的婚事,找参谋挑喜帖也就罢了,干吗要问人家喜不喜欢?我一边洗漱一边想。
“这个吧,这个镶了金边又有丝带的看上去华贵一些。”
“呵呵,你和月儿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不仅选的喜帖一样,连说的话都差不多。”老姐调侃道。
“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好吧,就用它了。”老妈笑呵呵道。
晕!我和云扬挑的是一样的,老妈前后的态度也太南辕北辙了吧!
“妈,你多久没看你的汤了?”
“呀,挑喜帖都挑忘了,我去看看。”
“云扬,我知道你和月儿为了骗我妈在故计重施,你这么为她着想,看得出你爱她爱得很深,我很欣慰她这一生能遇到你。别怪我自私,月儿毕竟是我的亲妹妹,以后不管她爱不爱你,我都希望你一如既往地对待她,不后悔当初的决定,给她你全部的爱。”
原来老姐是有话对云扬说才故意支开老妈的。
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希男还没有到。我这才想起,她今天去游素那里拿结果了。
“好了,公司里还有事情,我就不陪你等了。”水杯见底时,云扬站起身,准备离开。
“云扬,谢谢你。”因为老妈的要求,我不得不搬回家住,这样一来到店里上班不仅不方便,而且没有我的陪伴,希男的睡眠质量很是堪忧。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我和云扬不得不故计重施。为此,我对他既感激又内疚。
“傻丫头,我做任何事情都只是希望你受到最好的保护和最大的快乐。”他凝视着我,看了很久很久,“好了,新装的成功上市使我变得更忙了,我真的要走了。晚上我到茶吧来接你。”
“好,再见。”
云扬走了很久,希男来到约定地点。
“怎么样?检查结果怎么样?”
“很好,现在的卵子完全符合捐献要求。”
“真的,卵子符合要求,那不是说你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我高兴地问。
她点了点头。
“这么高兴的事,为什么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一点都不高兴呢?”我疑惑地问。
她蹙着眉头,眼神幽怨暗淡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是检查出了什么问题,还是……”
我还没问完,她忽然上前把我抱住,我反应不及,向后倒去,结果我们双双倒在了床上。“希……唔……”不等我开口,她就毫无预警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要说粗鲁,却能感觉到丝丝温柔;要说冰冷,却又感受得到她内心的火热与爱恋,没有以往那样缠绵,更多的像是绝望的索取与深深的不舍,让我感觉强烈的不安。
“唔……希……希男……”我挣扎着推开她,“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的脸上满是**的潮红,喘息着看着我,还是不肯说话。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很担心啊,你知不知道?”我愠怒道。
忽然,她伸手搂着我,终于开口道:“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究竟怎么了?”深情的表白软化了愠怒的心,我担忧地捧她的脸,“告诉我。”
她挪了挪身子,把头埋进我的胸膛,寻找慰籍般地抱着我,“我好累!月儿,我忽然感觉好累!”
“累就好好休息吧!”我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地梳理着她柔顺的头发。“不想说就算了,好好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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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把我送回家时,家里来了稀客。
“爸,妈,你们怎么……”云扬惊愕看着正和我妈爸谈得正欢的父母。
“关阿姨,关叔叔。”我也颇感意外。
“云扬,你小子也太……这种事情居然都不跟我们商量就做了。”听语气,关母似乎很生气,但是她的表情却非常愉悦。
“我是觉得以你和月儿的关系,怎么也得和你父母见个面,交换一下想法。所以就约了你父母来家里坐坐。”我妈主动说道。
我和云扬的关系值得双方家长见面会谈吗?我狐疑地看向云扬,后者避闪着我的视线,似乎有点心虚。
“我是怕事情太突然,你们不肯接受。”云扬对双亲说道。
“傻孩子,这种事情就算再突然也不能瞒着我们啊!”关母走过来,握着我的手继续道:“再说了,像月儿这么好的女孩,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接受啊!钱姐,你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云扬这孩子人品好,对我们家月儿也好,我们啊也是喜欢得紧咧。”老妈笑道。
她们这是怎么了?人家妈喜欢我,我妈喜欢人家孩子,她们是不是打算把我和云扬调换过来养?
“来,月儿,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打算把这个送给你了,直到现在才找到机会,你别嫌弃啊。”说着她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小方锦盒放在我手上。
我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白如凝脂的雕龙刻凤的手镯,“这是……”
“这是我曾曾曾祖母意外得到一块未经雕琢的羊脂白玉然后请工匠打磨而成的,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流行佩带这种老式的玉镯子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收下它别嫌弃它。”
这哪是老式的玉镯子,简直就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不是它老式,它实在太贵重,我受之有愧,阿姨,您还是收回去吧。”而且还是人家的家传玉镯,我和关家非亲非故,更没理由收它。
“我老了,我想像我妈一样把它一代一代传下去,寻找了这么久,只有你最合适当它的新主人。你就收下吧。”
“我……”我为难地向云扬求救,他却站在他妈那边。我又向自家人那边求救,没想到他们也胳膊肘外拐,联合外人鼓励我。没办法我只好收了下来。
“好了,好了,初战告捷,下面我们就来商量具体事项吧。对了,你们俩该干啥干啥去吧。”关母仿佛放下心中大石般,开心地和我父母商量事情。
弄得我从进门到现在都还是云里雾里的。
“月儿。”我正在处理一些文件,老姐推开办公室门走进来。
“姐?”我瞟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
“走吧,妈和云扬都在外面等着。”她一进来就拉着我往外走。
“姐,要到哪里去啊?我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今天试婚纱,你的审美观一向独特,一起去看看。反正你是给自己打工,工作可以先放放,现在终身大事最要紧。”
我们坐上车,来到一家颇具规模的婚纱摄影店。里面各种各样的婚纱应有尽有,非常齐全。
“姐,我给你设计了一套婚纱,只是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希男的工厂忙着生产新装都没能挪出时间把它做成成品。”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穿它。现在先试一下现成的。”她简直被这些漂亮华丽的婚纱勾了魂似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那些婚纱。
“星伊,阿姨,你们看这套怎么样?”
我闻声望去,看到辉哥身旁站着穿着洁白礼服的人,顿觉眼前一亮。剪裁合身的礼物穿在本就有着模特身材的云扬身上,衬托得他更加英俊挺拔。
“云扬,你真是帅呆了。妈,你说是不是?”
老妈满意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好,月儿,我们也不能示弱,嗯……来,穿这套试试。”老姐取了一套塞给我。
“姐,你和姐夫结婚,干吗叫我们来试婚纱?”
“我们想先看效果嘛,快,快进去换衣服。”老姐一边说,一边把我推进更衣室,和工作人员一起,手忙脚乱地帮我穿繁琐的婚纱。
当我穿着婚纱走出更衣室的时候,看到众人惊艳的表情就知道老姐是非常满意这件婚纱的。
“月儿,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漂亮吗?”老姐问道。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看那两个男的那种呆滞的表情就知道这件婚纱把我装扮的漂亮程度了。”我颇有些不满地白了一眼天下乌鸦一般黑的两个白痴男人。尤其是云扬,一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样子可笑之极。
老姐两口子终于忍不住试穿的**,迫不及待地精心挑选了一套穿了起来。别说,老姐天生丽质,姐夫英俊潇洒,穿上婚纱站在一起,天生一对、地上一双都不足以形容两人的般配程度,我突然觉得此刻最幸福的就属他们俩了。
被老妈知道我和希男的关系以后,连茶吧里都被她安插了X-MAN,虽然希男是大老板,但是都不敢到店里太勤,生怕被老妈知道又要大发雷霆,我们只好预约见面。不过,为了能让希男好好休息,我们多数见面的地点都选择在酒店。
这两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到酒店等希男,可是她一直都爽约没来。原以为她因为工作忙走不开,可是云扬却说自从新装上市以后,基本上会有一段喘息的时间。如此说来,我就想不通她到底在忙什么。
下楼,到酒店的大堂吧要杯水,打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看到希男来。
“实话说了吧,那些照片是我寄的。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你好好管管你的女儿。”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笑话,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觉得你的女儿才该好好管教管教。”
这是老妈的声音!我惊讶地转身一看,天啦,老妈和古夫人就坐在我后面的一桌,更巧的是,老妈就坐在我背后,难怪她们的谈话内容听得这么清楚。可是她们怎么会坐在一起?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争辩谁的女儿该管教。只是想和你谈点事情。”古母似乎很有风度。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老妈也够傲的。
“我们之间的话题就是我们孩子的问题。”
“你放心,我的孩子现在乖得很,而且不久的将来,她将永远不再和你的孩子纠缠。”

“我知道你家要办喜事,而且也知道男方是谁。不过签字怎么办,结婚登记必须本人去才有效的。”
“这……”
“虽然我们古家在政界没有在商界那么大的影响力,但是认识的人可不局限于商界,所以这方面我可以提供帮助,而且为防万一,我还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后面没了声,我一好奇,悄悄地转过头,看到她们脑袋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没一会儿就分开了。古夫人还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推到我妈面前。
“为什么是我女儿,不是你女儿?”老妈拿起瓶子看了看问道。
“如果我管得住我的女儿,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而且关云扬心爱的是谁,你我心知肚明,如果是你女儿的话,我相信她将来会得到他全部的爱。这是两全其美的最好方法,你考虑看看。”
老妈盯着古夫人看了很久,似乎在思考她说的“想法”。
她们的计划好像和我与希男的关系有关,但是她们的计划中似乎以我和云扬的戏份占的要多些。她们究竟计划了些什么?我在她们的计划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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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今天的客人怎么都抱着书看,他们都是学生吗?”百般无聊,到大堂帮忙却又提不起精神。
“高考临近,很多学生觉得这里清净而且既可以使用电脑又有健康提神的花茶提供,所以都到这里来复习,我们机子少,很多人都在一旁一边等一边看书。”
“是吗?不如我们给那些考生提供一些方便吧。”我灵机一动说。
“什么?”
“在店外贴个海报,高考三天,考生凭准考证到本店消费,无论什么茶什么点心一律两元一份。”
“一律两元?是不是太便宜了?三天下来肯定亏死。”
“傻丫头,做生意是互惠的活动,赚钱的同时不能忘记回馈社会,这样的生意才能做得长久。所以一时的亏损能得到长久的赚钱机会,那就不叫亏,懂吗?”
“哦。”向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要是其他客人消费呢?”
“那三天是专为考生营业的,其他客人可以委婉拒绝,或者让他们叫外卖,因为我们必须为考生营造良好的复习及休息环境。”
“姐,我感觉你不像在做生意,而是在做慈善活动。”
“等你的年龄再大些,自然会明白善事和赚钱是可以同时进行的。”
“向飞,给我一份送货单。”送货员到收银台要单子。
“送货啊?”我顺口问道。
“是啊。”他一边回答,一边填写送货单。
我随意地瞟了一眼,看到“神迹”两个字,“这是给神迹公司送的?”
他点了点头。
“我不是说了,凡是收到神迹的定货单都要交给我亲自处理吗?”
“前些日子你不在的时候,田姐特别交代,凡是与大老板有关的业务可以不必向你亲自报告。”
“田琴?你等着,我去问问她。”我快步回到办公室。“田琴,是你交代他们不必向我报告与希男有关的事情吗?”
“是啊,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做?怎么说希男才是这里的老板,向我报告她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月儿,你吃火药了?这些不都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吗?”
“我说的?什么时候?”
“你照顾你妈养病的时候,你姐亲自来店里转达你的话的。”
“我姐?”这就难怪了。“谢谢你,田琴。最近因为我姐的事,可能我不会常在店里,希男呢要忙她自己的工作,所以店里的事你就多担待点。”
“这个我知道。不过,你姐怎么了?”
想到喜帖还没有发出去,我神神秘秘地笑了笑:“秘密!”
拿着花茶来到希男的公司,由于来的次数太多,公司里许多人都认识我也知道我和希男、云扬是好朋友,因此,每次到这里都可以畅通无阻地到达董事长办公室。
“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刚到门口就听到希男响亮的质问声。
“你没看到当时的情况,她妈妈比你妈妈还要强硬,说什么都不肯妥协,我不这样做,你见到的恐怕就是奄奄一息的人了。”是云扬的声音。
他们在谈公事吗?我驻足,犹豫着是现在进去还是等他们把事情谈完。
“好,我答应你。”
“耶?”云扬的语气显得非常惊讶,“你不再多考虑考虑吗?”
“你们连日子都定好了,这么急着想把事情办了,可见你们,尤其是她妈妈的决心有多大,你觉得我多考虑一会儿能改变她的想法吗?而且,你如果真想要我多考虑考虑,就不会急着今天来问我了。”
“对不起……”
“花小姐。”有人在我背后招呼。
“于秘书。”我转身一看,原来是于红。
“来了怎么不进去?”
“希男和云扬在谈事情,我在这里等等。”
“既然遇见了,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情?”
她四下望了望,“我们换个地方说。”说完,她把我带到了楼梯间。“你知不知道董事长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知道啊,怎么了?”
“以前除了失眠,她的身体几乎没什么毛病,连个小感冒都很少发生,可是最近我经常看到她服用安定以外的药,我偷偷注意了一下,那是治痛经的药。本来这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但是我发现她几乎连续吃了一个多月,我想不明白,过了生理周期,她还吃那药做什么。”
“你是想说她的例假不正常?”
“不是我想说,而是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是看到你明确向我表明了对她的心意,而且她和你在一起也确实很快乐,所以我才决定退出。但是我不希望自己信错了人,把心爱的人交给一个一点都不关心她的人。”
“谢谢你,这事我会多注意的。”
奇怪了,希男现在已经是卵子捐献者,照理说她的身体应该没问题才对。怎么会吃那么多治经痛的药?难道是游素他们觉得经痛不是大毛病,所以忽略不计?
“你好,我是游素。”
“游素姐,好啊。我是月儿。”
“是月儿妹子啊,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当老板了,真是不好意思,你的店开张我因为太忙都没能去贺喜,你不要见怪啊。”
“不会,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我由衷道,“游素姐,我想问一下,希男的身体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这……”
听到她这种不爽快又有些犹豫的音调,我的心都紧了,“她真的有病吗?是什么病?”
“你发现了什么?”电话那头不答反问。
“她的例假不正常,而且动不动就痛经,还伴有腰痛。这些现象好像是妇科病的征兆。游素姐,希男是我最重要的人,希望你别瞒着我。”
“月儿,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很好,你的话她肯定会听的。有空的时候叫她即时到医院治疗。”
“如果是妇科病,她的卵子应该会受到污染才对,你们怎么会接受她的捐赠?”
“因为她的卵子确实非常优良,我们不想错过,所以采用了体内取卵的方法。”
“难道她得的真的是妇科病?那我要怎么帮助她?”
“遇到这种事,一般人都会显得消沉抑郁,心灵也很脆弱。你多陪陪她,开导开导她,最主要的还是劝她早日住院治疗,她的病已经拖不得了。好了,我有病人,就不多说了,下次再聊。”
“喂……”
什么叫“她的病拖不得了”?难道游素说的是妇科病拖长了就会演变成癌症?对,肯定是这样的。思及此,我连忙快步来到希男的办公室。云扬已经变成一个女职员。
“希男,跟我走。”顾不得有没有打扰到她们的工作,我一进门就拉着希男走。
“月儿,我还没下班,你要我去哪儿?”她拽住我问。
“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刚刚游素姐已经跟我说了,你别想瞒着我。走。”
“等等。你说的事情我会交代于秘书跟进,我现在有点事,你是不是……”她拉住我,对女职员说。
那个女职员领会意思,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本来游素答应不告诉你的,没想到还是让你知道了,当初要是听你的,多重视一下自己的身体,现在也不会演变成这样。当游素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能接受,后来到其他医院去复查了一下,才相信了自己的病。月儿,我不告诉你是怕……”
“我知道你怕我担心。”我接了她的话,“难怪最近你总是放我鸽子。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怕我们同床会传染给我才故意疏远我,这我能理解。”
“传染?”她疑惑地看着我。
“其实你该放心的,一来我们不会互穿衣服,二来因为各种原因我们已经很久没同床共眠了,就算在酒店开房间,都是为了给你补眠。只要注意,妇科病是不会通过空气传播的。”
“妇科病?”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得的是妇科病吗?”
“原来游素是这样告诉你的。”
“其实就算游素不说,我也应该察觉的,最近你总是动不动就肚子痛、腰痛,脸色也不好,例假更不正常。就是因为你的工作我的店还有我妈的事,让我对你少了很多关心。你得病其实也有我的责任。”
“看吧,就是怕你知道我生病以后会把责任推在自己身上,对我有负罪感,我才不想告诉你的。”她轻轻地搂我入怀,感叹道:“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的过程,不是该谁的责任。月儿,就是得了这个病,才发现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一直都没给你一个名分,给你一个真正的家庭。”
“名分?”我抬眸看着她,好笑地问她:“我们两个的性别都是一样的,你要怎么给我名分?”
“我要你嫁给我。”
我惊愕地盯着她,“你……你是……在跟我求……婚?”
“是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今天本来我也打算去找你的。月儿,请相信我,我是真心想给你一个家一份幸福。”
“可……可是,从决定爱你开始,我从没想过结婚的事,我……”惊讶和意外充斥了整个脑海,几乎使我无法思考。
她转身从提包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递到我面前。“如果你没有考虑,为什么会想到设计它?”
没有华丽的大克拉钻石、没有繁复的样式,朴实的环身只有一朵玫瑰花,花茎和叶子是刻上去的,花瓣却是由几颗精小闪亮的内嵌式钻石拼组成,简约不失优雅,精致又不失瑰丽。这是我打算给姐姐、姐夫设计的结婚对戒,只对希男描述过设计样子,还没有画出来,没想到她竟然把它做出来了。我难以置信地接过戒指仔细看了一下,内壁刻着我俩的姓氏缩写。
“G&H……”我默念着这两个字母,它们仿佛有一种神气的魔力,把我带进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绚丽世界,“希男,我嫁给你,我嫁给你……”激动地抱着她,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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