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只眼——娟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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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编辑部工作,写写画画的,身边不乏文思涌动的才子才女,好的编辑作者我都会留意,慢慢地也就拥有了一个超强的创作团队。而这些人,也成了我私下里的好朋友。下面就讲讲我和一个编辑在暗夜里发生的故事。
那女生年长我5岁,就称她瑞姐。我一直和她是同事,或者说我一直让她做我的同事,不只因为她的能力不错,还有她嘻嘻哈哈的性格,好像这种性格的人都比较容易吸引我。先前在两个杂志社工作的时候,我都把她拉来做编辑,一起共事四年也算是种缘分,作为朋友友谊也更深了一层。
她新买的房子也在望京,离我家只有两站地之遥,就算用走十五分钟也走到了,她孤身一人在北京闯荡,好不容易买了房子又因为眼疾的问题迟迟解决不了单身问题,为此她十分苦恼,所以我常常开导她,久而久之,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她家的房子有140多平,当然,这和望京住宅区的总体规划有着直接的联系——望京无小房,最少90平。呵呵,好多韩国人都这样和我说过。
不过对于一个没结婚的单身女人来说,似乎是太大了些,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于是她常常用各种借口拉我过去住,除非有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推托,总觉得她一个人怪可怜的。每每去时,都大袋小袋买去好多日常用品和食物,进她家门就跟进自己家似的。
那件事情我几乎忘了,要不是前几日大家闲聊[康熙来了]中的[明星租房]时她提起,我差点就没有想起来还有那么一件事。
是大前年深秋的事了。北京还没到每年11。15的供暖日,那天特别地冷,瑞姐家里更是阴冷阴冷的,这一冷更显得屋子格外地大。
晚上我们俩都热情地挤进了厨房——有火。她手艺向来不错,就算煮个面条都能让人回味无穷。
晚上我们坐在屋里看盘,看的是周星驰的《还魂夜》,说实话我非常不喜欢,一上来就看到一个奶奶的脑袋掉,吓人。可瑞姐想看,说是喜剧,我只好拿着杂志边翻边陪她,反正眼睛就是不往电视上瞄。
突然,瑞姐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有人,就往窗户方向走去,我当她是开玩笑,拜托,您家在19楼耶,有人也应该往门口去才对吧,窗户?你更年期呀,跟我妈似的,娟呀,你打开窗户,出去,把葱给拿进来。妈,我打开窗户出去拿葱?!咱家在六楼哇。啊?哦哦,错了错了,打开门,妈怕味,把葱放楼道了。汗~~~

可瑞姐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兀自站在那里,拉开窗帘说,有人,刚才确实有人。
我一惊,小偷么?
确认门窗都锁好了,回到沙发上,正看到瑞姐刚刚定格时的画面,是一个女鬼要将一个路人推向车流时的场景,顿时觉得恐怖至极,赶快低下了头。直到电影全部放完,我都没敢再抬一下脑袋。
究竟是什么东西!出来!瑞姐突然叫了一嗓子,吓了我一大跳,这次她可是站在屋里对着空气说的,我登时傻了眼,她干嘛呢。因为我一时没明白,也没敢出声,过了一会儿,瑞姐说,嗯,好像走了,没事了,快睡觉吧,明天一早不还得开会呢么。我就问,谁走了,可心里开始打上鼓了,这大黑天的,突然来这么一嗓子谁听了不害怕啊。瑞姐反倒是笑笑,说,身正不怕影子歪,然后丢下发愣的我刷牙去了。
直到这时我还是觉得要么是她乱开玩笑,要么是另一个找不着男朋友的原因——脑子有问题。
因为没明白怎么回事,所以也没觉得怎么样,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冷得要命地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如既往。
后来偶然的时候和别的同事提起,那个同事说,以前见过一次瑞姐的妈妈,她妈妈是没有文化的农家女,说话絮絮叨叨的,就讲起瑞姐很小很小的时候,总是哭总是哭,整夜整夜没完没了,治也治不好。后来村里路过一个像道长一样的女人,瑞姐的妈妈就叫那位大师看看,那人看过瑞姐后,问能否带走这个孩子,若这孩子削发为尼,可平安度过此生,若留恋凡尘,会被疾病所恼,且事事不尽人意。还说,这孩子天生带有天眼,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瑞姐的妈妈当然不愿意孩子离开自己,大师无奈离去,但在离开前,封了她的天眼,从此瑞姐再也没有整夜哭闹。
可现在想来,真的是有诸多不顺发生在她身上。那么一身病,虽不要命,却也伤身,治也治不好;虽然工作努力,却总有同事与她发生争执;努力挣钱,努力生活,却没有一个男人愿与她为伴。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么?
我没有问过那天她感觉到了什么,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有某种洞察的能力吧,不只一人,不足为奇。玄妙的是在这浩瀚的宇宙中,又有多少事情是人类还不可预知的,那股看似神奇的力量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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