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乞丐党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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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乱着将手抽回,他睁开眼睛,示意我跟他出去。我看看身旁熟睡的两个孩子,竟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他们是不是看到我在打坐?
“他们睡着了,我抱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你差点走火入魔。你练的内功很纯正,问题出在你的真气没办法凝聚,你过来,我告诉你引导方法。”他坐在庙门口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等他说完,我要谈正事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闯祸,一定会遇到朱义仁?”有太多的巧合让我想不通。
“杜老四对我提过你的竹板,看你愣头愣脑的,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就想了个理由让他们跟着你,后面的事你知道了。”他的声音压得虽然低,不过却很柔和,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别揭穿我是假小子。我要养弟弟,不想让他受苦,而且,我喜欢做乞丐。”真正的原因是做女人很麻烦,有很多的约束,我可不想浪把我的大好时光浪费在所谓的闺阁绣楼。再说,我不管你的门前雪,也麻烦你别掺和我的瓦上霜。
“以后,别做乞丐了,女孩子这样毕竟不太好。”他一直仰头看着月亮。哎,也许我长得太难看了,明天洗脸的时候,我要好好看看,来了这几天一直没看到自己的模样,真是可惜了。“你看天上的月亮那么让人心安,可是伸出手你能摸到吗?那些对于我来说太不现实了。”
“徐少淮,你的志向是什么?”我试探着问他。他不说话,将眼光投向我。“我希望所有的家庭父母妻儿不再骨肉分离。我想成立乞丐党,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然后,让他们不再流离失所。”在我的絮叨下,他一直听我的长篇大论。
所有的这些宏伟蓝图的设计都可以天马行空,付诸行动最需要的就是钱。去望云楼的日子已经到了。望云楼的实力超出我的想像,我以为那些材料对于掌柜的来说,很是需要费些气力的,哪知道他早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甚至月饼的模具都精美至极。看来掌柜的真是花了大代价的。
见了望云楼的小二杨路,他捧着一件天青色的袍子递到我面前,掌柜的考虑的真是周到。从我准备用料到做饼皮,饼馅,身边有两个人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猜他们应该是来学的,所以,边操作边讲解了一遍。当我将做好的冰皮月饼,五仁月饼,桂花月饼递到杨路手上,他的表情震惊之余,更是欣喜若狂。
“麻烦你先在外面大厅等一会儿,今天我们掌柜的有贵客。”杨路的态度比开始见到我的时候好上很多。说完这话他端着月饼走了。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疾步走出来:“多谢你了,这里是两贯钱,等中秋过完,我们再结算,你看如何?”看他还算诚恳,我自然也没什么话说了,虽然是个临时工,我付出的也是劳动,不是运动。
我收下了一贯钱,其中一贯又推回他手中,“小子还有件事情要麻烦掌柜的,能不能帮我找家学堂,我两个弟弟的年龄不小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有劳烦掌柜的。”深深地施礼,掌柜的,我给你嘴里塞了一块肉,这下你放心了吧,只要我弟弟在你眼皮底下,我绝对没有胆量将月饼的方子泄露出去。
将钱塞进袖子里,我就这样出门了,我去看看那个朱义仁还在不在了?接连两日,早上起来发现他们通通不见了,想必是为了让我睡个好觉。今天,应该是去找朱义仁的吧,我边走边想件事情。
他们果然聚在一起,金黄色的阳光斑驳地洒在身上,徐少淮,轻扬,念安坐在地上,朱义仁站在他们对面,奇怪的人,连谈判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选个地方,我快步走上前去:“没良心的家伙,出门不带上我。”我用眼睛瞪着轻扬,连这小子都背叛我了,还能指望谁呢。
朱义仁看了我一眼,脸上顿时抽到几下,那天把我打伤,想必我今天要来报仇的。况且,我今天怎么看也不像是乞丐,一身天青色的袍子,衬着如凝脂般的脸庞,“风灵,我们在谈正事。”徐少淮看着我,轻声地说。他已经看到我来了,现在才跟我讲话。
“那我跟你讲的乞丐党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我站在他旁边,严肃地对他说,你不把我当成你们的一份子,我自己把自己加进来。“那件事情以后再说。”他皱了下眉,低下了头。
“朱义仁,如果徐少淮成立乞丐党,你愿不愿意加入?做得好的话给钱。”我故意把钱字拉长,就不信有人不上勾。何况,他可是徐少淮的手下败将,把徐少淮的名字拿出来,不怕镇不住他。“我加入,我加入。”他连着说了两遍,用眼睛扫了扫徐少淮。
“好,本人宣布乞丐党正式成立,乞丐头是徐少淮。”我用手指着徐少淮等着看他的反应。
“你既然真的决定成立乞丐党,那这个乞丐头由你来作。”他眯着眼睛看我,什么意思嘛,简直就是胡闹,我帮你争取这样的机会,竟然被你浪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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