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龙凤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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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美静婉转呻吟,一次又一次攀上快乐的极巅。
李墨生翻云覆雨,和许美静共赴巫山,因她所修的心功而致千百倍加强于他的身心感觉,使他整个人便像个燃着了的烘炉,强大的热能一波又一波掠过,潮水般在两人的身体来回激汤着。
许美静叫道:“墨生!你真好!你是最好的!”
李墨生的身体虽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但心神却出奇地清明,而更奇怪的是,每一次在他似乎要进入难以遏制的境界时,立刻便有一股舒缓的力道在他体内奔腾舒展,既使元关不致崩,更提增了永远发挥不完的精力,而每当这样的情况发生一次后,他的心灵便升高了一个层次,思虑更清晰宁远。
隐隐间,他感到体内的种子在和他进行着最后一步的结合。
若说以前种子和他的融浑,是一种精气的结合,这次便是最高一个层次“神”的结合。在这之前,他虽不若云战天初把种子注入他体内般,清楚感觉到种子的存在,清楚地分出彼我,但在某些时刻,仍能感到种子潜伏在他心灵的某一深处,引导着他。但在这行云布雨的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神不住在延伸,终于迎上了种子那虚无飘渺的“元神”,也是云战天种子内最诡异莫测的精华部分,完成了与种子最后一个阶段的结合。只有经过这个阶段,他才算是彻底融合了云战天一生的修为。
和他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许美静此刻当然不会知道李墨生的心灵内竟进行着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出身于西昆仑,所修行的心功本就是采阳补阴的顶级心法。
一般下乘的采补之道,盗的只是对方的阳气或阴气,但到许美静这级数的采补高手,要盗的却是对方阳气里的一点“真阴”。
原来男虽属阳,女虽属阴,但阳中自有阴,阴中亦自藏着阳。就像太极里的阳中阴、阴中阳,这说来玄之又玄,却是自然的物性。一个人,无论男女,若是阳气或阴气被盗,体健者只是精气虚脱,若非太过,一段时间后便能大部分恢复过来,唯有这点真阴或真阳被盗,无论多么强壮的人,也会立即虚脱而亡,盗得对方真阴真阳者,功力自是大有
裨益,远胜一般阴**气。
平常这点男人阳气中的真阴,女人阴气中的真阳,都包藏得严密之极,全无出之机,只有在走火入魔,又或男女交欢,精气开放时,才有出的机会,整个采补之术,欢喜之道,便建立在这理论上。
而要引对方出真阴真阳,以为己有,靠的正是自己的真阳真阴。
只有真阳才能吸取对方的真阴,只有真阴才可以吸收对方的真阳。
像许美静的心功,自幼便通过种种法门,把自己阴气中那点真阳,练得通灵活泼,故能在男女交欢之时,发挥功能,不但可令对方欲死欲仙,还可盗取对方最珍贵的元阴。
独阳不生、枯阴不长。
所以纯阳无阴、纯阴缺阳,立死当场。一般的马上风或虚脱等症,均与此有关。
她在床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深合心功里的天魔妙舞姿法,能使对方心神受制,如狂如疯,致心神失守下,漏出真元中那金色的种子。
在多次翻腾后,许美静的术已发挥至极限,而使她震骇莫名的是,每一次真阳和真阴的接触,都令李墨生那点真元壮大起来,还隐隐给她一种反吸的力道,这在她真是未之前见、也未之前闻的怪事,而更使她骇异的,是只要她稍放缓采吸,对方的反吸亦顿消弛于无形。

她已凛然知道这是因种子和李墨生的元阴作最后结合的后果。却不知道云战天所修行的另一门奇术《虚空阴阳道》才是真正的采补之道的王者!想当年黄帝一夜连御九女,仍未尽兴,便可知这奇术的厉害!
泪水由许美静的眼角渗出。她知道,这一场战争她已经败了,而且败的很惨,败的一无所有!
因为到了这刻,她再也没有丝毫怀疑李墨生对她的真诚和热爱,因为她从未接触过一个男人,是像李墨生般如此毫无保留地将心灵和都开放奉献出来,这种微妙的形而上之的触感,只有像她这种高手,才可以感觉得到。
若她要在这时盗取李墨生的真元,会弄出来怎样后果呢?此刻她真是不敢估计。
修习术的人,若非天生自私,也必须将自己变成自私自利的人,因为整个术的目的都在损人利己,许美静之所以能将近30年的贞操放弃,就是为了得到李墨生体内的种子。只是现在的情况,谁被谁采补,还说不定。
李墨生的动作更强烈了,气息也愈来愈雄浑。比前强烈百倍的快乐感觉澎湃着、攀升着。
许美静雪白的躯体扭瘫起来,她灵智亦陷入迷离狂乱中,尚幸仍保留半点澄明。
李墨生仍在狂爱着,许美静却忽地一咬牙,四肢八爪鱼般缠上李墨生雄伟的躯体,狂呼道:“墨生!我爱你。”
在越过无数极乐的岭峰,李墨生大感心满意足,心旷神怡,畅然松弛身子,压在许美静丰满动人的。
两人相拥喘息着。
李墨生头埋在许美静的双峰上,恣意享受着男女全无保留的接触感觉,悠悠问道:“为何你刚才不杀死我?”
许美静搂紧他道:“痴郎,我能够杀死你吗?此刻希望你听着我的话,离开这里后,立即有那么远走那么远,隐姓埋名,找个地方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算了。”
接着伸手往李墨生玉枕处,运聚功力,将制着李墨生一身功力,却制不住云战天在他体内种子的金针吸了出来。李墨生立时全身一颤,真气重新充盈体内,忽然间感官都回复灵敏,屋外所有微细的声响,尽收耳内。
许美静轻推李墨生,示意他坐起身来,自己也随着和他对坐在床上。
李墨生拉起许美静的手,道:“你还未答我的问题呀!”
许美静娇羞一笑道:“男人永远是贪得无厌的,人家的身体投降了还不够,还要人家的心也投降,但这亦不够,还要人家全说出来,墨生!我爱你!我爱你!我从未试过目前这般平静快乐!这般没有机心,不想去算计别人,也不怕人来算计我。我找寻了一生的东西,终于在刚才找到,上天再也没有欠我什么了!”
李墨生心中一阵感动,将许美静楼入怀里,道:“和我一齐走吧!”
许美静推开了他,坚决地道:“不!我们的缘份至此为止,若要再在一起,只能祈诸来世。在刚才我的几回天人交战中,我已感到你体内的种子,在我心法的诱发下,已与你真元合二为一,再也难分彼此,但若要挑战整个天下,仍有一段非常遥远的路要走,唉!”
李墨生道:“为什么你叹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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