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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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子,外面出了什么事?”十五听到外面的叫嚷声,急道。
“好像有刺客!”
“刺客?是他吗?”十五指着天空,道,“不,他不是,刚才还是他杀了鳌拜!”
“那这人是谁?”
两人面面相觑,外面的暄闹声是越来越近,两人也顾不得去研究天空的身份了。康熙看了房内之人,除了晕倒在地的这个未知人,就剩四个受重伤的小太监还有小桂子,他跟自己一样,也是中了鳌拜好几脚,想必伤得也不轻。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想办法善后,不能让鳌拜的党羽乘机作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好在外面有刺客,何不顺水推舟?
“你们几个也看到了,是鳌拜这厮犯上作乱,竟连朕都杀才有这下场。”康熙指着所剩的四个小太监,说道,“现在外面那刺客想必也是他早有预谋所使的调虎离山之计!”
四个小太监惊魂未定,脸如土色。有一人连称:“是,是!皇上圣明!”其余三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好,刚才之事,一句话也不许泄漏,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康熙小声但不失威严一喝,四人吓得跌倒在地,康熙不露声色地一笑。
“鳌拜行刺犯上,还好你们护驾有功,朕定当重重有赏!不必惊慌。”康熙挥撒着衣袖,道。
这时,门外的侍卫重重包围尚书房,领头的在外头跪下,“启秉皇上,宫中有刺客!”
康熙让人开了尚书房的门,侍卫一见屋内是死尸狼藉,吓得大家全都跪下,“皇上万安!臣等保护不周,让皇上受惊,臣等罪大恶极!”
“哼!”康熙拍桌大喝,“尔等在外喧嚷,是因这尚书房内的刺客?!”
“圣上,有人假扮成小太监,闯入皇宫,不想惊了圣驾!臣罪该万死!”侍卫总管看着地上的尸骨,吓得脚都快软了,没想到在外面追了那久,却不想这刺客已混入尚书房,还好皇帝没事,不然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但是那被绑得严实的不是鳌拜吗?到底这尚书房内发生了什么事?
康熙一听,真是有人行刺,那人是谁?那小太监吗?可是鳌拜还是他杀的,算了,现在没有时间管那些,还是处理完鳌拜的事重要。
“好一个侍卫总兵!你是怎么办的事!”康熙又拍了下桌子,道:“鳌拜大逆不道,携刀入宫,胆敢向朕行凶。幸好祖宗保佑,有小桂子会同众监,力拒凶逆,将其擒住。否则等你们这时进来,朕早成了孤魂!”
“来人啊——”“把这些没用的东西全给推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侍卫们吓得直跪地求饶,领头灵机一动,求道:“臣等没料想罪臣鳌拜竟如此狡猾,调虎离山之计,让人假扮小太监刻意引走侍卫,好对付皇上。皇上饶命啊……”
康熙跟十五两人一听,不禁相视一笑,等的就是他的这一句话!
康熙装作若有所思,“既是如此,那倒是怪这少保太过狡猾了?看来今晚这一行刺是蓄谋已久,怪不得你们。”
“圣上英明!”众人齐呼。
……
十五看这事也七七八八,剩下善后之事已不是他所能管的。眼睛盯着还晕倒在地的人,那人看起来为何如此眼熟?刚刚鳌拜打自己的时候,他急得大喝,难道他认识自己?
十五眼睛定格在天空手边的那把麻醉枪,悄悄移了过去,拿在手上把玩,这东西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可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啊——”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鳌拜突然醒来,狂叫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一用力,身上的绳子竟断成几截!“你这个狗皇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保护皇上!”侍卫大叫,十几个人把鳌拜团团围住,另外一些跑去保护起皇帝。
侍卫先冲过去想要制住他,不料鳌拜此时正如一头发狂的狮子,启是那么容易就降住!他捉住一侍卫往他头就一掌拍下,那侍卫立刻脑门破裂,脑浆喷了出来。吓得大家都往后退开几步。
十五见状,急忙拉着天空到墙边靠着,别让人踩到那可不好,自己则手持麻醉枪瞄准鳌拜。他正用那已死的侍卫当武器,抡起来打那些靠近自己的人,嘴里不停发出吼叫,那声音让人全身的汗毛都跳起来,十五不禁打个了冷战。
他揉了揉鼻子,往鳌拜旁边靠近,瞄准。
“小桂子,你干什么!快走开!”康熙站在上面,看到十五正向鳌拜靠近,大叫起来。
鳌拜一听,瞪着十五,眼里冒出的杀气着实吓人。十五眼睛半闭,朝鳌拜心脏连连扣动板机,没听到声音,但他能感到自己射出了好几枪,鳌拜“砰”地一声又倒了下去。
“咦?还没声音的?”十五看了看枪口,随口道。
“快!把那逆贼绑好关进大牢!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见!”康熙指着众人大喝。
“喳!”
侍卫们也是吓到,急忙绑着鳌拜抬进大牢去……
康熙走到十五面前,盯着他手上的枪,“小桂子,这是什么暗器?”
“暗器?!”十五看着手上的玩意,笑道,“是枪!”
“枪?!”“那是什么?”
“不知道!”
康熙错愕,“你那又知道怎么用他?!”“这是那人的吗?”康熙指着天空。
“嗯。我也想不起来,拿到手上就懂用了,随口一说就知道这是枪。”十五把枪往怀里一揣,走向天空,一把抱起他。
“小桂子,你做什么?这人是刺客!”康熙制止。
“他不是刺客!”
“那你说他是什么人?”
“嗯……”想了一下,道:“他是我的好朋友,小宝,嗯。他就叫小宝。”
“小宝?!”
“嗯,今天我特意叫他来帮忙的,我不来你这了,建宁没人陪她玩,他是建宁那边新来的小太监小宝。”十五硬瓣一下,傻笑,道:“你刚也看到了,他多勇敢啊!呵呵……”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帮这个人,只是觉得她看起来很熟悉,不是坏人,感觉他跟自己很亲一样。
康熙当然看出十五是在骗他的,不过十五态度可是强硬,而且刚刚也确实是他制住鳌拜,那就先随十五的意。
“小玄子,我看今晚的事一定吓坏了太皇后他们,你还是去看看吧!别让他们担心。”十五推脱,道,“小宝受伤了,我还要带他去看看。”
“嗯……朕让御医去瞧瞧。”康熙扬着嘴角,笑道。“你不也受伤了。”
“不用了小玄子,我都是皮肉伤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我看你也伤得不轻,你先看吧。”
“啊!”
天空突然睁开眼,看到眼前人,吓得大叫,十五被她一叫也吓了一跳,手一松,天空摔到地上,“哎哟~”
“保护皇上,有刺客!”侍卫警惕十足,听到尖叫,围了过来。
“全退下!”康熙大喝,侍卫急忙退下。
“你们是什么人!”天空站了起来,身上疼得厉害,盯着十五,“我们见过对吧?”
十五听他这么一说,怕他露了气,刚刚自己可是骗小玄子说他是自己的好朋友,要是他一个不小心乱说,被当成刺客灭了那可不好。十五急忙拉他,“小宝,你被那鳌拜给踢傻了啦?我是小桂子啊!你的好兄弟小桂子!”
天空见十五一直对自己使眼色,想起自己可是进宫行刺的,再看看眼前这一身龙袍的少年,想必就是当今天子康熙了!脚一软,十五急忙扶住她。“小宝,小宝,你是怎么了?”转身对康熙说,“小玄子,我看小宝被那鳌拜给吓坏了,我还是快带他下去休息,要是出了事,建宁那边可不好交待。呵呵……”

天空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听这个叫“小桂子”的所言,分明是有心帮自己,站了起来,学着电视里太监的样子,单膝跪下,“皇上,我吓坏了,还是让我先下去休息吧~”
“对啊对啊!!”十五急忙喝道,扶着天空,两人急急退了下去……
康熙心生疑惑,招手,侍卫长跑来,“跟上桂公公,好身保护!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心你们的脑袋!有什么动静回来跟朕说!”
“喳!”侍卫长领命,跟上十五……
“谢谢你!”天空一出尚书房,马上说道,“只是为什么要帮我?”
“不知道,就是想帮你……”
天空停下脚步,这个小桂子的人太奇怪了,能跟他一起走吗?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能跟皇帝称兄道弟,还能把自己这个“刺客”给拉出来?这是不是太不思义了?还有那个鳌拜,刚才那一暮是什么戏?杀鳌拜,康熙,还有小桂子!难道说是……
“快走,你怎么停下来!”十五发现他没有跟上,转身道,“这里的人可是动不动就会杀人,你不跟我走,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小桂子,你是不是叫韦小宝啊?”天空走上前,笑道,“杨州丽春院里来的韦小宝对吧?”
“什么?!”“韦小宝?我?丽春院来的?”十五指着自己,不解。
天空看他指来指去什么都是反问,心想,难道猜错了,这个小桂子跟那个小桂子不一样,他不是韦小宝?
“你是不是认识我?”十五拉着天空的手,道,天空因为手被鳌拜踢到,被十五一捉,痛得她是“哇哇”乱叫。
十五急忙放开她,“不好意思,我失忆了。听你一说,太激动了。”十五看了看四周,全是巡逻兵,因为晚上这一闹,这宫里可是加强了警戒。
“我们先回去再说吧!”十五引着天空,往他房里跑去。
“你是谁?”刚关上门,十五就指着天空问道,“刺客吗?”
天空一听他这么一问,傻笑,自己是刺客吗?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刺客?对了,刺客,陈近南怎么样了?他被捉到了吗?
“喂,你傻笑什么?!”十五有些不耐烦地说,喝道:“小玄子是个好人,你不能杀他!”
“小玄子?小桂子?”“呵呵……真有那么巧的事吗?”天空忍不住大笑,拍了拍十五的肩膀,“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有个《鹿鼎记》,呵呵……好巧哦~跟你们的名字一样!”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看《鹿鼎记》啊!”十五甩开他的手,道。
天空一听,愣住,“你看过?”
“什么?”
“《鹿鼎记》啊!”
“……”沉默一会,“不知道!”
晕!
“不知道你说什么谁还看《鹿鼎记》啊!”
“我哪知道啊!都说了失忆了你还问什么问!”十五也有些火了,“对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到尚书房?”
“这个……”天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那……”
“别这这那那的,有什么话就说呗!”十五把他按在椅子上,逼着他,道。
天空看着这个跟自己只有几厘米距离的脸,怎么越看他越像谢枫了,“啊!”天空拍着桌子大叫了起来,十五被吓了一跳,“怎么啦?你怎么总爱动不动就鬼叫一声的?”
“谢枫,谢枫,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要是他发现我不见了,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了?”天空起身,紧张地来回踱步,“小桂子,你能让我出宫吗?我要回家去!”
十五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也“哈哈”大笑了起来,“要是能出去,我早走了,会等到现在吗!”
“也对,这里是皇宫,哪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天空叹了口气,想到陈近南带着自己飞进来,道:“要是会轻功就好了~”
“东南西北风他们就会轻功了,她们也出不去,老跟着建宁像个跟屁虫一样……”
“建宁公主?哼~”天空想到那个在《鹿鼎记》里的疯狂公主,冷笑,不知道这真实版的人是怎么样的。
“小桂子,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被当成刺客给杀了!”天空笑道,现在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个叫小桂子的人,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别想说出宫了,就是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现在有这个跟皇帝混得那么好的人来靠,当然要讨好!再说了,他跟谢枫那么像,也不知道是不是亲戚来的,还是讨好再说吧,不然出去后又来一个跟他妈一样的人,那还不吓死了!
“哼,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很面熟,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十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冷哼,手不停地揉搓着身上的瘀伤,胸口也觉得有些闷得喘不过气。
“我也是,你跟我老……”差点露了身份,“你跟我老婆长得很像,说不定你还是他们那边的亲戚呢!”
“真的吗?”“不过像个女人这也太……”
“呵呵,跟我大舅子谢枫更像了!”天空急忙和道,“特别是侧面看,更像!”
“哈哈……是吗?”“对了大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李天空,叫我天空就得了。”
“哦,天空。那行,你帮我搓下药酒吧。”十五一边说,一边把衣服脱下,要是别的女人,一定吓得鬼叫起来,但现在是天空,男人才露个背有什么了不起。她一看到十五全身的瘀伤,心像被什么揪住,很难受。
“小桂子,都伤成这样还不用看大夫吗?”
“什么?你说太医吗?”“明天再去看,我今天真的累死了,你帮我擦擦就行了。没事的,我只想睡觉了!”十五边向床上走去,一边说道,对天空全然没有一点戒心。
天空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挽起衣袖小心地帮他擦拭,十五咬紧牙关,忍到脸都扭一块去了……
把一切都弄好,至少已是半夜一两点,天空也是累到不行,身上还有伤,全身作疼,要是在现代,早往医院送了!今非昔比,现在最想的莫过于找张床好好的休息了!
十五看出了他的劳累,但这房里就只有他一张床,十五让自己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另一半的床,笑道,“天空,今晚先凑合着,明天我找建宁帮你,看能不能让你出宫。”
天空可管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现在两人可都是“男人“,她一咕噜就爬上他的床,当然,还不忘警告:“小桂子,我可不习惯跟人同床,所以我们中间还是隔点距离的好。”
“行了啦!你以为我想抱人男人睡啊!”十五不耐烦的说,“要不你就打地板,反正我是一定要睡床。”
“我才不要!”
“那就安静!我累死了!别说话,天大的事也明天再说!”
“嗯。”天空应道。
今天,真的吓坏了也累坏了,不一会,十五就睡去了……
天空听着十五均匀的呼吸声,转过脸看着他,他的半脸,跟谢枫真的好像,想到谢枫,天空的泪直打转,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要是找不到自己他会怎么样呢?他一定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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