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谢枫篇(引)——杀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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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十八年(1661年辛丑)正月初二日,顺治帝患痘,病危。遗诏立第三子玄烨为太子,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四大臣辅政,辅佐年仅八岁的幼帝。鳌拜虽居四辅臣之末位,却得以擅权自重,日益骄横,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抚远大将军费扬古之子倭赫是康熙身边的侍卫,对鳌拜的表现极其不满,处处于其为敌,鳌拜对此深为衔恨。康熙三年(1664)四月,鳌拜遂以倭赫等人擅骑御马、取御用弓矢射鹿之罪名将其处死。并计划将费扬古等一并诛连。
先下手为强,费扬古与其同门师弟们商议,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杀鳌拜,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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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三师兄,你看啊,是天狗食月啊!”小师弟谢枫指着天空,高兴地叫道。
刚才还圆如浩镜的明月,此刻东面已去了一块,就如同被咬了一口的饼。
“嗯,真是天狗食月,天呈异现,必有大事发生。”三师兄清云望着苍穹里的那轮圆月,感到一丝不安。
“大事?杀鳌拜确实是件大事。三师兄想太多了,我们师兄弟四人出马,还怕那个鳌拜吗?”谢枫一副不屑地说。“兄弟同心,龙潭虎**也是小事一桩!”
“小师弟,那鳌拜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身边还有一大群奇人异士,此次前去,定要万般小心。”二师兄李鹏谨慎地提醒。
“哎呀,二师兄,你怎么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谢枫抡着胳膊,信誓旦旦地说,“等下你就看我们怎么把他的脑袋砍来当球踢!哼!”
“好了谢师弟,万不可轻敌。”费扬古拍下谢枫的胳膊,拱手道:“不管成败与否,费杨古在此先谢过各位师弟了!”
“大师兄,你这是什么话!只要师弟能做到的,定当万死不辞。”几个师弟点头说道,个个大义凛然。
费扬古见状极为感动。
剩着朦胧月色,四个人影“梭梭“地飞跃进入鳌府。
此时已是三更,整个鳌府胧照在一片寂静中,除了来回的守卫兵的脚步声,就是阵阵虫鸣。他们四人偷偷往鳌拜的住所走去,鳌拜还和一喇嘛在厅里谈事。师兄弟四人依着假山,窥探着。
那喇嘛人称“阴阳法师”,好女色,武功一般,但是最擅长幻术迷宗,也是一难对付之人。在江湖中名声极其狼狈,不知怎么会和鳌拜勾搭上。
“都三更了,他们还不去睡吗?!”谢枫不耐烦地嘀咕。
清云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开口。大家都仔细观察着厅内发生的一切。
“鳌大人,这波斯进贡的‘清灵镜’果然是一珍宝。”一个喇嘛拿着一铜镜,摆弄着笑道。
“当然,不枉本大人花了这么多精力弄来。呵呵……”鳌拜摸着胡子,大笑着。“这‘清灵镜’乃天山上的灵物,当年姜尚就是用它驱魔去邪的。传说里面附着清灵仙子。也不知道怎么会流落到波斯的,呵呵~~”
鳌拜向来喜欢收藏珍宝,对这铜镱更是爱不释手,他把那铜镱放在一红木座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哈哈~~”鳌拜逛笑道“多亏了阴阳法师的鼎力相助,我才能得此珍宝啊!”
“哪里哪里,贫僧也只是举手这劳嘛~”喇嘛施礼,谦虚地笑道。
“哼!偷贡品,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是无耻之徒!”谢枫恨恨地骂道,拳头一握,击在石头上。

“是谁!?”阴阳发现外面有动静,大喝一声,冲了出来。
费扬古暗叫糟糕,这个法师可是不好对付的,没有想到他跟了鳌拜。但是,事已至此,别无退路,费杨古向众师兄弟使一眼色,大家拨剑飞跃出来。
“你们是何人!?”鳌拜见眼前这四位蒙面人,冷哼一声,眼里喷出怒火。“胆敢闯我鳌府!”
“我来对付鳌拜,你们要小心那个喇嘛!”费扬古提醒着,懒得理鳌拜的问话,想让你知道是谁还用得着戴面纱吗?
那些巡逻队伍一听动静都聚拢过来。谢枫冲去和阴阳法师对上。李鹏和清云只好挥剑对付那些小兵。
费杨古握着剑向鳌拜刺去,鳌拜一闪,右手反转,抓住费扬古的肩膀。费扬古头一低,剑往后一刺,差点儿刺中鳌拜。
鳌拜一个转身,接住一兵仔扔来的刀,向费杨古砍去。费扬古用剑挡住,鳌拜是一摔跤能手,力大,费扬古显得有些吃力。
“三师弟,你对付他们,我帮师兄去!”李鹏见状,对清云说道,转身向鳌拜刺去。鳌拜瞪了李鹏一眼,右脚踢出一颗小石,正中李鹏左胸,李鹏一个啷呛,后退两步。费扬古用力一顶,鳌拜也退了一两步。
“师弟,你没事吧?”费扬古看着李鹏,焦急地问。
“没事!”李鹏抚着胸口道,剑一挥,劈中几个袭击的小兵,再向前一刺,鳌拜的左手衣袖裂开一个口子,不伤一点皮肉。
费扬古也向他挥去一剑,三个对砍了起来。
谢枫是师兄弟里武功最差的,但是,对付这个阴阳法师倒不是件难事。才对打几式,阴阳已有些抵挡不住了。
谢枫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一剑劈去,想一招了结他。阴阳法师避开,宽大的衣袖一挥,竟扯下谢枫的面纱。谢枫一看,有些慌,刚才太轻敌了,还好被看的不是大师兄。他挥剑在半空刺了几下,没有伤及目标。
阴阳法师冷笑着往后一跃起,落在假山上,手伸进衣袖里,扬起一个嘴角,露出一个邪恶地笑容。
谢枫不解地望着他,只见他手慢慢地抽出。那笑也随着动作变得诡异。
月亮在这一刹那也完全消失了,大地变得一片漆黑。
黑暗里,阴阳冷笑道“小子,让你见识一下我刚练出来的阴阳迷幻散!”
阴阳向谢枫散出手里的药粉。闪闪发亮的粉末向谢枫飞了过来,谢枫左手挡住脸,后退了几步,右手那剑,干脆向阴阳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大厅里的“清灵镜”发出一道强光,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叭——”
一怪物大叫着冲了出来,一只手在不停地摆着,众人皆大惊。
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叫着“我刹车坏了——快让开啊——啊——”
谢枫暗道,这是阴阳做的鬼吗?好厉害的幻术。
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声,那怪物停了下来。
他一个后空翻,抓住那只手,一拉。一个女人的头探了出来。
阴阳的“阴阳迷幻散”刚好落在他们两人的脸上。阴阳被眼前的强光惊呆,没注意谢枫射出的那剑。剑正中心脏,他从假山上倒下。
“哈——啾——”
他们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咦。
众人皆惊呆中,看着眼前的怪物一动不动的,心想,这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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