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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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傻呼呼的说道,“孟哥,咋烧了呀,这得值好多钱吧,那不可惜了吗?”
孟轲打了一下钟鼓的脑袋道,“你眼里只有钱,为了钱小命也不要了吗?”
陈海涛笑着道,“还是孟哥想得周到。”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摆脱他们,赶紧溜回家,离开这是非之地。
孟轲从油箱中抽出一桶汽油,泼在消防车上,掏出从驾驶室摸到的烟和打火机,悠然的点燃一支,猛吸两口冲着陈海涛、钟鼓道,“兄弟靠后点,别被炸着。”
说完,他把扯着火苗的打火机扔向消防车,顿时火苗乱窜,伴随着爆炸声,消防车熊熊燃烧,在漆黑夜晚,火光冲天,照亮半面山。
钟鼓担忧的喊道,“孟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咱哥几个咋办呀?”
孟轲吸完烟,神清气爽的笑着道,“你长得猪脑子呀,没人接我敢把车烧了吗?我哥早就安排好了,前面有车接我们。”
陈海涛哀叹道,“孟哥,我呀就不耽搁了,赶紧回去看看老爹,咱们后会有期。”
孟轲拉着陈海涛的手道,“兄弟,人呀就得像你这样,不管咋的,得对老爹好。你要是有啥难事,就到五天县找我。到那里后,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能找到我。”
陈海涛狠不能插翅飞走,永远再不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摆脱老鬼的纠缠。他可不想混在黑社会里当卧底,万一小命没了,那岂不可惜,强装着笑脸道,“孟哥,那肯定的,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陈海涛分别跟钟鼓、孟轲拥抱后,转身朝北走去。孟轲和钟鼓两个朝南走去。
陈海涛沿公路没走多远,就搭着一辆汽车到了火车站。身上的衣服特别扎眼,为避免节外生枝,他钻进胡同翻墙跳进站台,爬上一趟开往京城的货车,躺在包裹堆里呼呼睡去。
天蒙蒙亮时,火车开进北京站。陈海涛伸了伸懒腰,从乱七八糟的衣服包裹中挑了一身衣服穿上,等火车缓慢进站时跳下去,翻墙溜出了火车站。
他走在熟悉的街道,顿时连日来的氤氲烟消云散,急于找情圣倾诉离奇遭遇。
情圣是他的大学室友,关系甚为亲密。情圣原名仲恺,因沾花惹草而得‘情圣’美名,长得风流倜傥、身材魁梧,衣食无忧,是个娘胎里**来的花心萝卜。
陈海涛鬼鬼祟祟的来到仲恺住处,按了按门铃。
仲恺懒洋洋的打开门。陈海涛冷不丁的出现使他迷糊的脑袋顿然清醒,探出头左右瞅了瞅,一把拽进陈海涛,关上门脸色紧张道,“你小子不是被逮捕了吗,咋回来呢?现在全天下人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还敢若无其事的到处乱窜?”
陈海涛一头雾水道,“我考,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值当你这么咒我?”
情圣冷笑道,“别在我面前装逼了,你小子敢做咋就不敢承认呢?”
说着,把一张报纸摔在陈海涛面前。他拿起来一看,头版题为“衣冠禽兽冒充支教大学生拐卖儿童”的报道跃入眼帘,匆匆浏览,这分明是诬陷造谣,看来老鬼断了他的后路。他猛地将报纸撕了个粉碎,满眼委屈的望着仲恺道,“兄弟,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仲恺窝在沙发里,吸着烟不屑的说道,“难道这铺天盖地的报道有假?老大,你看清楚了那是官方的正规媒体,不是那些街边靠杜撰假新闻提升卖点的小报。”
陈海涛无奈,坐在仲恺身边,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仲恺却怀疑地说道,“行啦,谁不知道你的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我劝你赶紧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吧。多耽搁一分钟罪孽深了一份。”
陈海涛无奈说道,“难道你一点也不相信我吗?”
仲恺轻蔑的看了一眼他道,“我若相信你的鬼话,那岂不是傻子。”
陈海涛窝火得难受,看来能使真相大白的人只有老鬼,于是不由自主地着左鼻孔。
仲恺瞅了瞅道,“你着急搓鼻子没用,赶紧去公安局自首吧。”
陈海涛气呼呼的起身朝外走去。仲恺一把拽住道,“你往哪里去呀?”
陈海涛瞪着仲恺道,“我指望你能给我出点主意。看来指望不上了。只好去找我父母商量。难道死皮赖脸的在你这儿干耗着,听你没完没了的忠告嘛?”
仲恺冷笑道,“算了吧,你爹被你气的心脏病都犯了,你弟弟更是大义灭亲,放出狠话来,要跟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断绝关系。”
陈海涛不顾仲恺阻拦,冲出房间匆匆下楼。仲恺追了几步,忽觉索然无趣又折身返回房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陈海涛怒火中烧的溜回家,轻轻敲了敲门,心里乱成一锅粥。
母亲打开门的一霎拉惊呆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还有脸回来,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说完,泪水哗哗的流着,屋里传来父亲苍老的声音,“谁呀,这大清早的就来敲门。”
陈海涛心虽硬,看着母亲流泪,禁不住泪珠滚落下来,哽咽着道,“妈,那都是骗人的,不是真的,你儿子没有干那丧尽天良的事呀。”
父亲披着单衣,走出来一看是陈海涛,猛地扑过来,拽着他就一顿乱打。他毫无反抗,仍由父亲发泄。母亲拦着父亲哭诉着说,“孩子说不是他干的,是被人冤枉的。”
父亲停止疯狂地殴打,喘着粗气吼道,“你给我滚,永远也不要再进陈家的门。”
陈海涛愤怒的恨不能把老鬼剁碎嚼着吃了。听到响动的邻居,透着门缝一看是陈海涛,顿时关上了门。不一会儿,警笛声响起,一群警察把他堵在楼道。
陈海涛在母亲、父亲热泪注视下被警察带走。他回头的一霎拉,心都碎了。以前,他学习好,又听话,是父母引以为豪的儿子,可现在却使父母蒙羞,顿感老鬼的可恨。
陈海涛被带到警察局后,他闭口不语,一个劲揉鼻子,弄得警察莫名其妙。他心里清楚老鬼不来他说话无疑等于白费口舌。
果不其然,老鬼火急火燎的赶来,瞪着他吼道,“你咋跑回来呢?”
陈海涛猛地扑上去,挥舞铐着的双手,砸向老鬼。老鬼怒吼道,“你小子冷静点行不行,这么冲动怎么办大事吗?”
说话间,拦住了陈海涛的铁拳,紧紧握着他的胳膊,使得不能动弹。
怒火烧尽理智。陈海涛根本不理睬老鬼的吼叫,又抬脚猛地朝老鬼身上踢去。
老鬼身子稍稍一侧,他踢了个空。他又用头狠狠的撞去。老鬼顺势扭着他的脖子,气呼呼的吼道,“你他妈有事说事,发啥神经,就你那两下子对付我还是嫩了点。”
陈海涛被气愤冲昏的脑袋慢慢有些清晰,动粗他不是老鬼的对手。老鬼就像横在他面前的一座大山,既是他的依靠,又是他不可逾越的障碍。无奈气喘吁吁的坐下来,吼叫道,“你给我说说,警察为啥抓我?我咋就成了禽兽不如的东西,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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