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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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在前面带路,海涛跟在后面吃力的爬着陈希轻巧的躲过树枝藤条,陈海涛往往会被一个藤条折腾半天,还得陈希返回来帮着扯住,才能摆脱,继续前进。陈海涛往往是满怀歉意的冲着陈希笑笑。
山越来越陡峭,厚厚的腐叶又湿又滑,陈海涛手脚并用,像个蛤蟆似的爬着艰难的向上攀登。陈希回头看了看,笑着说,“你咋就那么笨呢,你不会抓着树走吗?”
陈海涛脸红着,喘着粗气说,“能抓住的树太细,我怕折断了掉下去,掉下去恐怕小命就没了。”
陈希抓着一棵叫不上名字的树说,“别看这树没有你手腕粗,可三四个你也折不断它。”
陈海涛试着去抓傍边一棵树,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如同山顶滚下来的石头般滚下去。
陈希慌乱间,坐在山坡湿滑的树叶上,双手往后一推,向下滑去。陈海涛笨重的身体被一棵树拦住,吓得脸色苍白,大口的喘着粗气,一个劲的说,“我还活着吧,我没事吧。”
陈希连忙说,“你没事,你没事的。”连滚带爬的来到陈海涛身边,把吓得魂飞魄散的陈海涛搂在怀里,依着一棵粗壮枝叶繁茂的老槐树,安慰着说,“没事了,没事了。”
陈海涛使劲的把头贴着陈希单薄的身体上,含含糊糊的说,“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
陈希满脸歉意的说,“咱等太阳晒一晒再走,现在树叶上露水太多,走起来太滑。”
陈海涛顿然在陈希怀里找到久违的温暖,刚才的惊吓慢慢消退。陈海涛的脸正好贴在陈希微微凸起的胸部,慢慢有种异样的感觉席卷全身,令陈海涛不愿离开透着淡淡体香的身体。
幸亏是在荒山野岭,不然陈海涛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个大小伙子竟然钻在一个不到十四岁小姑娘的怀里。不时传来几声鸟叫,陈海涛倒心安理得的贴着陈希身子,享受着纯自然的美,呼吸着没有汽车尾气、工厂废气污染的纯天然的空气,没有玉兰油、隆胸整容的纯自然的美女,不对,应该是小美女。
陈希看着双眼紧闭遐想万千的陈海涛,满脸的欢喜,骨子里透着的欢欣。
陈海涛琢磨着不能太贪婪,不然天黑了就更糟了。于是,睁开双眼不好意思的起来说,“谢谢你,咱们走吧。”
陈希笑着说,“再走一段路,就到了红叶林了,那里很美的,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去过。我们快点走吧,没准等太阳照到那里的时候,我们正好赶到。”
陈海涛笑着说,“那走吧。”心里却琢磨着,就在这荒山野岭能有啥美景,既是有美景,也没心思欣赏呀。
果然,向上攀登了一会儿后,出现一片血红的枫叶林。厚厚的血红色枫叶如地毯般覆盖在地上。那景色不比九寨沟的差,使人见而忘俗、心旷神怡。陈希更是像个欢快的小燕子般在树林里奔走,一会儿搂着枫树,一会儿弯下腰扬起枫叶。
陈海涛诧异的看着陈希孩童般的举动,本来她就是个孩子,这才是真正的陈希。跳够了,玩够了,陈希跑到陈海涛身边,瞪着眼睛说,“你不喜欢吗?”
陈海涛看了看陈希说,“喜欢,可我没心思欣赏。”
陈希顿觉得无趣,凝神的说,“难道你不想知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片红叶林吗?”

陈海涛笑着说,“怎么,这里面有故事?”
陈希边往前走,边说,“这是个美丽的传说,我也是听我奶奶讲得。”
陈海涛跟着陈希继续赶路,两个人边走边说。陈希将那个关于自己家乡的美丽传说讲给唤起自己对生命从新渴望的人听。
据说,秦朝大将蒙毅难以忍受秦始皇残忍霸道的执政,携带家眷女佣上千人,浩浩荡荡归隐此间。可这个地方,山高林深,极其缺水。起初,只能靠冬天化雪,春秋存雨,来勉强维持生活。可随着秦始皇残暴施政,激怒玉皇大帝。连续三年干旱,春不施雨,冬不降雪。村庄几乎每天有人渴死。蒙毅命孙子蒙柯,登上艰险陡峭的山顶祈雨。
蒙柯领命艰难的攀上陡峭的山顶,发现山顶覆盖着常年不化的积雪,便兴奋不已,用刀锹下来一块,含在嘴里,化作甜润的水,进入肺腑。本来要在山顶,歃血为盟,祭奠上苍,可现在蒙柯所带的祭祀用品所剩无几,根本没有办法按照蒙毅交待的办。蒙柯灵机一动,何不带几块冰下山。于是,蒙柯又锹了几块冰,包起来心情顺畅的下山。
随着蒙柯往山下走,温度慢慢升高,冰块开始融化,浸湿衣衫。蒙柯更是加快下山的步子。太阳的炙烤,冰块的融化速度加快,蒙柯肩上分量愈来愈轻。在半山腰的时候,已经全部融化,将蒙柯衣衫全部浸湿。蒙柯懊恼万分,抱头痛哭。哭声震响山谷,响彻天地。
哭完后,蒙柯重整旗鼓,再次向山顶攀登。忽然,看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奄奄一息的躺在一颗苍天松树下。蒙柯慌忙走进一看,老妪嘴唇干裂,渴得昏死过去。蒙柯救人心切,立刻割腕,鲜血顺着利刃渗出来,滴在老人嘴唇上。老人慢慢苏醒,蒙柯却因流血过多死亡。
得救的老妪,抱着蒙柯泪流不止,泪水流干了,流着血水。山神感动,求救女娲,女娲施法救活蒙柯。蒙柯醒来看见女娲,慌忙跪拜,祈求女娲娘娘施水。蒙柯头磕在坚硬的岩石上,鲜血直流,染红了那片山。女娲娘娘感动地流泪。滴下一珠泪水,化作涓涓细流朝山下流淌。老妪告诫蒙柯,此水唯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饮之不竭,作恶多端的人,饮之则会得病暴死。说完,老妪化作一股青烟消失。蒙柯千恩万谢,沿河回到村庄。那条清澈见底的河水,哗哗的流着,人们兴高采烈的欢迎蒙柯归来。大家在河水中戏耍,热闹非凡。
蒙柯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讲给蒙毅听,蒙毅思量片刻,宣布此河为善饮河,并贴着告示,将老妪所讲清楚地写在上面。
说完,两个人已经翻过山头了,开始下山了。陈海涛长叹一口气,难怪那个地方血红血红的,原来是蒙将军后裔的血染红的,可那作恶多端的人喝了善饮河水不见得暴死?看来那老妪的告诫不灵验。
陈海涛不解的问,“你们村子经常会有人暴死吗?”
陈希眨着眼睛说,“偶尔会有,但不经常。相信那天黄奎也会遭报应的。”
陈海涛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莫非真有魔法,看来自己以后可要多做善事,心里那点小小的邪念可要掌控好,千万别惹出啥乱子来遭报应。不管怎么说,他喝了善饮河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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