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庄王府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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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婉盈还在熟睡之时,皇上等人就已经踏上了回京之路。
婉盈醒后,来到大厅,庄亲王和庄福晋坐在大厅里闲聊着,婉盈便上前打招呼。
“庄亲王、庄福晋早安!”
庄福晋看到婉盈后,将手中刚刚拿起的茶杯,又重新放在桌上,说:“婉盈,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再多睡会儿!”
婉盈笑笑说:“我在水月庵,已经养成早起练功的习惯了!”
“是啊!对于练功之人来说,也是‘一天之计在于晨’啊!对了,在府上住得可否习惯,哪有住不惯的地方,我让下人去打理?!”
婉盈已经对庄福晋的热情款待很满意了,听到福晋的这句客气话后,忙说:“不用不用,庄府的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有不习惯的地方呢?福晋太客气了!”
庄福晋笑着,起身走到婉盈身边,用手帮婉盈将散落在额下的一撮碎头发,扶到耳后,说:“住得惯就好!”
婉盈对庄福晋的举动,心里感到很温暖。婉盈四周巡视了一番,问:“怎么没看到天浩哥哥?”
庄福晋说着,将婉盈扶到椅边,“他啊?可能是昨天查刺客一事太累了,现在还在房里呼呼大睡呢!”
婉盈明白后,立刻表现出一副担忧的表情说:“对了,昨天,福晋没有受伤吧!让我看看!”说着,把福晋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庄福晋看到婉盈如此的小题大做,便笑道:“看你的样子,我真的很欣慰。如果我有你这样一个关心我的女儿,那该有多好啊!”
婉盈听到这里,脸上立刻泛出红光,说:“哪里,天浩哥哥也是很关心你的!只不过,他是男的,不便表达得那么详细就是了!”
“希望如此吧!”庄福晋这时有了一个念头,就是要让天浩娶婉盈做儿媳妇!
婉盈想到已经和庄福晋聊了好久,忽视了身边的庄亲王,便转过头来,对庄亲王说:“庄亲王,您的伤,好些了吗?”
庄亲王说着,活动着胳膊,“已经没有大碍了,休息几天,就会全愈的。”
婉盈又发觉一早没有见到皇上,猜测皇上已经起程了,便问道:“庄亲王,您有没有看到昨天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位潘公子啊!今天一早就没有看到他。莫非他一早就走了?”
庄亲王知道婉盈提的潘公子就是皇上,又想起皇上交给自己转交于其的一封信与劝告之言,便回答说:“潘公子,他今天一早就出发了。对了,他在临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从桌上拿过一封信和一个用手帕包好的小包裹,递给婉盈。
婉盈接过东西后,有些失落地说:“他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告别呢!”
庄亲王看出皇上和婉盈之间的关系莫非是友情关系,便说:“如果有缘,你们还是会相见的。”
“希望如此吧!”婉盈拿着东西,说:“那我先回房间了!”
庄福晋点头道:“好,你去吧!一会儿我会派人将早饭送去你们房间的。”
婉盈答应着,便离开了大厅,又回到了房间。
庄福晋看着婉盈的背影,不由地脸上露出笑容,对庄亲王说:“王爷,你看婉盈这个姑娘怎么样?”
庄亲王不明白福晋问这句话的用意,便说:“我觉得她人不错,虽然不如那些大家闺秀一样温柔,但是,这个姑娘自身有一种别的姑娘身上没有的东西,并且也很善良。对了,夫人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
庄福晋笑着说:“没有,只不过刚才婉盈对我那样关心,我不由得有了一种想法!”
庄亲王看到庄福晋在卖关子,便忙问:“什么想法?”
“如果让天浩娶婉盈为妻,你说好不好?”
庄亲王一听,立刻回绝道:“不行,天浩绝对不能娶婉盈为妻!”
庄福晋听到庄亲王回答的很干脆,便迷惘地问“为什么,王爷,你不是也说,婉盈是个善良的姑娘,虽然出身不是很好,但是你不是也是很看重她人品的吗?”
庄亲王解释道:“我不是说婉盈不好,而是,就是因为她太好了,所以我们不能娶她作儿媳妇!”
庄福晋更是不解,“既然这样,那又为什么不能让天浩娶她?”
“好,我实话告诉你,婉盈是皇上看中的人,我们怎么可能让皇上喜欢的女人,来做我们的儿媳妇?”庄亲王说道。
庄福晋还是想不通,“我不明白,这怎么跟皇上又扯上关系了?”
庄亲王起身,背着手说:“你还记得昨天来的那位潘公子吗?他就是我们现在大清朝的皇帝!”
庄福晋一听,愣住了,“王爷,你怎么不早说?他居然是当今的圣上,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你现在知道了我反对婉盈做我们儿媳妇的理由了吧!”
庄福晋点点头,还是若有所思地说:“知道了,多好的孩子啊!现在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希望也不是没有!”庄亲王说完,下意识地看了看庄福晋的表情,显然,庄福晋没有在意他刚才的那句话,便立刻改口道:“皇上来此地一事,你别向任何人说,包括婉盈和文希,这是皇上的旨意!”
庄福晋很失望,但还是点头表示明白其意,说:“那当然,这件事,我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呢!”
庄亲王也没把这事往心里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事情成功的决心。他心中那个想造反的念头,告诉他:只要自己做了皇帝,哪个女人还得不到,又何况一个小小的婉盈呢?
婉盈回到房间时,文希还在熟睡着,因为昨天折腾了一夜,使得这么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累得四肢无力,所以,她也一定要休息个够本才行。
婉盈坐在桌旁,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婉盈看到桌上的信封,心中不由一震紧张。她还是打开了那封信,信上写道:
婉盈,我这次匆忙的离开,没有能等到你醒来,我便已踏上了回家之路。因为昨天已经告知于你,我今天要走,所以,你看到这封信,也就不会很意外了。用手帕包着的,是我为你买的发簪,本应是昨天送给你的,但是由于我的一时疏忽,落在了房里,没有送之于你。我想,你带上这支发簪一定会更美。希望下次遇见你之时,能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婉盈,头上戴的是我送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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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盈看完信后,心里有些不平静。看到桌上的包裹,便打开来看。里面果真包的是皇上亲自为婉盈挑选的发簪,此发簪的簪头是两朵梅花相连的形状,婉盈不由的想起,这支发簪的形状,竟与自己的胎记形状相似。婉盈这时心里更是复杂,便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巧?我的胎记?发簪的形状?正好不谋而合,难道这就是天意吗?我为什么看完信后的感觉,这么怪呢?潘公子对我的好,是出于什么原因呢?是朋友之间的友情?不会吧?!我的其他朋友也没这样一次一次送东西给我啊!莫非是(爱情)……不会吧!不过,我跟无剑在一起时,怎么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哎!不要往那上面想,我跟潘公子只是极普通极普通的朋友,不会是那样的。我怎么会那样想呢!”婉盈想着,立刻将手帕包裹起发簪。
文希这时已经起身,听到婉盈嘴里在嘀咕着什么,突然好奇地走到其后,说:“你在说什么呢?”
婉盈被文希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平时话多的婉盈,这时候变成了结巴,“我……我说……什么,我没……没说什么啊!”
文希看出婉盈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连说话都说不成串了?而且,看到你的表情,分明是在害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希一边说,一边看到了婉盈手里紧握的手帕。
婉盈定了定神,说:“你怎么起床连声都不出啊!我还没怪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
“好,就算是我不对在先,那,如果你心里没鬼,怎么会被我吓到呢?你不是平时胆子最大的嘛!”说着,看到婉盈哟眼些松懈,快速抢过婉盈手中的手帕。打开来,不紧羡慕道:“好漂亮的发簪啊!是谁送给你的?”
婉盈知道不好隐瞒下去了,便实说道:“是潘公子送的!”
文希一边端详着发簪,一边笑着说:“一看这支发簪,就知道肯定是上等翡翠做成的,你戴上肯定会很漂亮!对了,潘公子没事,干吗送你发簪啊?”
婉盈随口回答道:“潘公子今天一早就走了,这是他留给我的纪念品。”
“潘公子走了?走的好匆忙啊!他在如此匆忙之余,能想到给你买发簪,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不过,说实话,潘公子对你真的很好,他对你的好,好象已经超越了做朋友的界限。婉盈,你对我说实话,你觉得潘公子人怎么样?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有没有超过无剑的地位?”文希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婉盈站起身,心乱如麻的在房里踱着,“文希,我不知道他在我心中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地位,我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法,但是,我真的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好。不过,现在,就算是想要再见到他,都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了,我也不会再多想了。”
文希虽然看出了些什么,但是听到婉盈的话,也并不无道理,他们可能真的不会再相见了,便安慰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毕竟,你还有无剑啊!”
“但是,我越来越觉得我跟无剑不可能,而无剑跟芷春才是真正的一对。”婉盈心中产生好多顾虑。
文希继续安慰道:“这都只是你的一种猜测,好了,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知道吗?”
婉盈决定试着忘掉这个费脑筋的问题:“我知道,文希,真是很感谢你,这一路上,你为我顾虑的真是太多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样……”
文希立刻打断了婉盈的话,说:“婉盈,我们是姐妹啊!姐妹之间,就是应该互相体谅,互相照应的,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跟我客气呢!我可是不喜欢这个优柔寡断的婉盈,而我喜欢的,始终都是那个活泼、开朗、乐观的婉盈,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婉盈这时心里犹如生起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一般温暖,不由,两人抱在一起。
文希想到了什么,便说:“对了,婉盈,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回水月庵了?”
婉盈放下了心中“包袱”,说:“我们既然来到杭州城,不玩个够本怎么成。还有西湖,杭州西湖那么出名,我只是在书中看到过一些介绍,但一直没有机会能亲眼目睹,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们不是已经来了么?如果不去西湖观光一下,我会终生遗憾的!”
文希看到婉盈如此的放得开,也为婉盈而高兴,便笑着从了婉盈的意,说:“杭州西湖,好啊!我也想去看看,但是,去西湖可以,我们还是要尽早回水月庵,否则,师父会挂念我们的。”
婉盈高兴地说:“知道了,只要去过杭州西湖,其他的事,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办!”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哦!”文希说。
婉盈把脸一抬,又有了心主意,说:“要不然,我们就今天去吧!择日不如壮日嘛!”
文希想了想,也很同意,说:“也好,今天去,既不延误回水月庵的日期,也不耽误游玩。说实话,我也很想去见识一下西湖的美景。西湖在许多大诗人笔下所描绘出来的,是那么美,‘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摸总相宜。’这次我也要亲眼去见识一下,西湖到底有多美!”
婉盈高兴地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现在就去找天浩哥哥,让他作我们的导游。你要不要一起去找他?”
“天浩哥哥?你怎么叫的那么亲切啊!”
婉盈笑着说:“亲切一点,自然好相处些。你到底去不去嘛!”
文希说:“你还是自己去找你的天浩哥哥好了。我得先洗把脸,然后再梳妆一下,否则,就像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那好吧!一会儿我再来叫你。”说着,婉盈高兴地离开房间,去找庄天浩了。

婉盈借着找庄天浩为由,是想自己先在院里冷静一下。
婉盈走到庄天浩的房门口,让自己面带微笑,便开始敲门,还伴随着叫喊声:“天浩哥哥……”
庄天浩一晚上都静坐在床边,心里一直想着欧阳清,以至于连婉盈的叫喊声,都没有在意义。
婉盈叫了好几声门,庄天浩才反应过来,便走到门旁开门。
当庄天浩打开门后,婉盈吃了一惊。因为庄天浩一夜未眠,面容肯定会疲劳、眼睛无神。
庄天浩看到婉盈,便说:“是婉盈姑娘啊!”
婉盈看到庄天浩的面容,奇怪地问:“天浩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生病了?要不然,就是你一夜没睡。看你平时那么英俊的一个人,再看你现在……”
庄天浩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注意自己的仪态了,便说:“哦,我没事,没休息好。找我有什么事啊?”
婉盈言归正传,说:“不知道天浩哥哥今天有没有空,我和文希想找天浩哥哥做我们的向导,我们想去西湖转转。不知道可以吗?”
庄天浩正好也想出去散散心,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便说:“那好,没问题。不过,要等我梳洗一下。”
“好啊,赶快,我都等不及了。”说着,婉盈便催着庄天浩洗梳,并且还在一旁督促着。
庄天浩看到婉盈的着急样,真是不知该怎么是好。
正好,这时丁香路过庄天浩的房外,听到婉盈和庄天浩的对话,便走进门去。
丁香笑脸相迎说:“庄少爷,婉盈姐姐。”
婉盈看到丁香,立刻走上前来,说:“丁香,你来的正好,我们一会要去西湖游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丁香也很想加入,可是她想到自己的工作,便拒绝了:“好啊!但是,我现在是庄府的丫鬟,没有时间同姐姐出去。”
婉盈知道这是个问题,便想了想说:“没关系啊,如果你喜欢,现在我就可以为你请假啊,这不,庄少爷就在这儿啊!”
丁香想到自己刚刚来到庄府,就要请假,未免又些不好之处,便说:“不用了,这样做会让大家为难,我去不去都无所谓的,婉盈姐姐就不要再担心我了。”
庄天浩正要梳洗,看到丁香来了,便说:“丁香,你来的正好,能帮我打盆洗脸水吗?”
丁香干脆地回答着:“没问题。婉盈姐姐,我去做事了。我祝你们玩的愉快。”
婉盈有些为丁香失望,但还是笑说道:“即使这次没有机会,还会有下次啊!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丁香笑着,说:“那谢谢姐姐了。我先去打水了。”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婉盈对庄天浩说:“以后,你要多照顾一下丁香才是,她挺可怜的!”
“这当然,你放心吧!”庄天浩说着,想换一件衣服,示意要婉盈先避讳一下,可是婉盈却没有看出来。庄天浩无奈地开口道:“你让我快些准备,可是,你在我房里未免有些不便,你是否可以回避一下?”
婉盈明白了庄天浩的意思,吐了一下舌头,表示抱歉,便说着:“我在门外等你,快点啊!”走出了庄天浩的房间。
庄天浩梳洗完毕后,一起叫来文希,三人便一起出发了。
欧阳清跌跌撞撞地来到城外的一间破庙里,这个破庙是他们当时聚集的地方。
此时,聂辰已在破庙的一角痛晕过去。欧阳清跑到聂辰的身边,先试了试聂辰的呼吸,证明聂辰还没有死,便开始摇晃他,嘴里还一边叫着:“聂辰,你醒醒,我是欧阳清,你快醒醒啊,聂辰……”
终于在欧阳清的叫声后,聂辰醒了过来,他缓慢地挣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欧阳清,艰难地说着:“清,你怎么才回来?你……你没事吧!”
欧阳情此时已是泪如雨下,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想着我,你的伤口到现在还在流血。你等着,我去找药,一定等我回来。”说完,欧阳清便忍着自己的伤势,跑出了破庙。
聂辰想阻拦欧阳清,可是欧阳清已经跑远了。
欧阳清来到城里,眼前正有一家药铺,便走了进去。
当欧阳清从药铺出来时,正好庄天浩,还有婉盈、文希也在逛这条街。庄天浩突然看到欧阳清的背影后,断然确定自己眼前的女子是欧阳清,便立即转头对婉盈和文希说:“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没办,我就先失陪了。你们玩好后,先回府好了。一路小心。”说着,就跟了上去。
婉盈和文希都很奇怪,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继续逛着。
庄天浩跟了欧阳清一路,而欧阳清原本是一个非常机敏的人,可是由于今天心里着急,一心赶着回破庙,所以就忽略了这点,没有发觉有人跟踪。
欧阳清来到破庙,庄天浩见欧阳清进了破庙,甚是奇怪。便走到破庙外,隔墙向里面望去。
欧阳清回来时,聂辰在半昏迷半清醒状态。欧阳清担心地问:“聂辰,我回来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很难过对不对?”
聂辰强忍痛苦,故作镇定地说:“现在好些了。”
欧阳清仔细观察了聂辰一番,说:“看你脸色这么苍白,你一定在骗我,你很痛苦。”说着,便拿出自己的手绢为聂辰擦额上豆大的汗珠。欧阳清将手刚放到聂辰的头上,就马上缩了回来,欧阳清急的眼泪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流下来,说:“你的头好烫啊!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欧阳清急地手忙脚乱。
聂辰努力地用手拿起欧阳清的手,艰难地说:“清,不要哭,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都会好的!”
此时,破庙外的庄天浩看到这一情景,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正好碰到了一块瓦片,瓦片发出的声音,惊动了欧阳清跟聂辰。
欧阳清急忙站起身,说:“外面是何人?有胆量进来说话!”
聂辰现在也开始防备起来。
庄天浩恨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瓦片,不过,这也是一个现身的机会。庄天浩便走进破庙。
欧阳清被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庄天浩吓到了,“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刚才,我看到你在药铺买药,所以就跟踪你到了这儿!”庄天浩回答说。
聂辰知道,原来是欧阳清认识的人,便说:“清,你们认识啊!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欧阳清看到聂辰要起身,立刻跑来扶聂辰,庄天浩不觉心里一阵酸楚。
庄天好看着靠在破庙一角的聂辰,说:“你就是昨天刺伤我阿玛的人?”
聂辰迷茫地说:“你阿玛?你阿玛是谁?”
“我阿玛是庄亲王!”
聂辰笑笑说:“原来你就是王爷的儿子啊!常听王爷提起你……”欧阳清意识到聂辰说错话了,赶忙拦住他。
庄天浩听着很诧异,并且猜测聂辰不可能轻易说这句话的,便要追查个究竟,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清制止了聂辰,自己说:“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对你没有好处!”
庄天浩坚持着,说:“你说的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我知道,你不会随便说这种话的,请你告诉我!”
聂辰迷茫地对欧阳清说:“清,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来中原时间不长,怎么会认识他?”
欧阳清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欧阳清不敢目恃庄天浩,“你还是走吧!我要为他煎药了,以后,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我请求你离开这儿!”
庄天浩走到欧阳清面前,双手紧紧地抱住欧阳清的肩膀说:“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就像你,你能说忘记就忘记吗?清,我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这么复杂,但是我想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聂辰见此情景,激动地努力试着要站起来,欧阳清见状,用力推开庄天浩,去扶聂辰。
聂辰不明白庄天浩为何能对欧阳清做出这种举动,便问:“清,你们……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告诉我啊!”
欧阳清此时已经招架不住两个男人对自己的询问了,她带着哭腔喊道:“你们先让我冷静一下好吗?我先去煎药!”说着,欧阳清伤心的去找药炉煎药,避开眼前这两名深爱着自己的男子。因为平时此地是他们常聚集之地,所以药炉、碗都是有的。
欧阳清一边煎着药,脑海里一边想着复杂的问题,甚至是自己的手,无意中触到了药炉边缘,也没有觉察到疼。庄天浩见欧阳清的手已经碰到了药炉,立刻上前拉开欧阳清。欧阳清这时才回过神来,此时,手已经烫的麻木了。庄天浩见此情景,心中无比伤痛。
药终于煎好了,欧阳清将药喂给聂辰,聂辰看着欧阳清,无奈地喝下了药。聂辰此时已经知道,欧阳清也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庄天浩,自己根本就没有希望了。
欧阳清对聂辰说:“我现在告诉你,我跟他的关系……”
聂辰打断了欧阳清的话,说:“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是我看出来的。虽然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哥哥一样看待,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将感情投的太深。”聂辰说这番话,完全是在说慌,他认为,凭借庄天浩的地位,会让欧阳清过上比跟自己在一起更幸福的生活。此时,他的心,犹如刀绞一般。
欧阳清听着,心情立刻感到无谓的伤感,说:“是吗?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聂辰的心好痛,但始终还要点头。
欧阳清知道后,目光直视的想站起,可是由于脚一软,险些跌倒,而庄天浩反应迅速,扶住了欧阳清。欧阳清便将庄天浩拉出破庙,并且回头嘱咐聂辰要好好休息。
聂辰此时心痛加伤痛,他痛苦到极点。
欧阳清与庄天浩来到破庙的院里,欧阳清自始至终与庄天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庄天浩开口道:“你拉我出来,是不想让他看到我们,而更加伤心吗?”
欧阳清的心事似乎被庄天浩猜中了,故意堂皇道:“随你怎么想吧!总之,我的心现在好乱!”
庄天浩关心地走近欧阳清,说:“你现在不要烦恼,别忘了,你也受了伤!”
欧阳清有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说:“我想,有些事应该让你知道。”
庄天浩看到欧阳清在故意避开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才会让欧阳清满意,便回到话题上,说:“你是说有关我阿玛的事吗?”
欧阳清点点头,说:“是的,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我们背后的内幕。我想,现在也应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如果光凭我们几个叶赫族人,来中原刺杀大清皇上,简直就是痴人做梦、痴心妄想!”
庄天浩不明白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你们身后,还有更势力的人物存在?”
“没错,你想过没有,我们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胆子,去闯守卫森严的庄王府?”欧阳清有意提示庄天浩。
庄天浩迷茫地猜测:“有人在暗中帮助?”
欧阳清更深一步地说:“不是,这是一场早已经安排好的戏!”
庄天浩已经猜的**不离十了,可是他不敢相信。
欧阳清便直说道:“你要面对现实,虽然你很热衷大清朝,可是,你也要选择,你是继续作你的大清朝子民,还是与你父亲一样,归属我叶赫族。你也要知道,所有的事,并非是一天计划安排好的;所有的怨恨,也不是一天积攥起来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好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想,我这几天,都要在这里渡过了。如果没有什么事,请暂时不要再来了。”说着,便转身进了破庙。
庄天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回想起昨晚刺客的一幕,越发觉得刺客的攻击对象,是自称潘震霆(皇上)之人,但是,庄天浩有好多地方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向潘震霆下手?并且欧阳清说,那是一场戏,这到底有什么关系?”
庄天浩在回府的路上,想了好多好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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