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蝶幽谷诉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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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皇上给了婉盈一个惊喜。并且,皇上这一来,给婉盈也吃了一颗定心丸。
皇上和兆远骑着马,一路寻来,不足半个时辰,就来到了水月庵外。
皇上心情十分欣喜与激动,欣喜是因为婉盈并没有对自己说慌,告之自己的真实住所;激动是因为皇上久日不见婉盈,思念甚多,马上可以见到自己心爱之人,怎可能不激动?
皇上跳下马,将马的缰绳交给兆远,兆远心领神会,把马匹拴在水月庵门外的大树上。
两人正欲进水月庵,被看守水月庵的庆慈师太发现,上前将皇上和兆远拦下。
庆慈师太奇怪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位公子,“二位施主来我们水月庵有何事?水月庵一向是不接待男施主的!”
兆远微笑着回答道:“噢,师太,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水月庵的目的,是想找人的。”
庆慈师太更是奇怪,平常除了无双和无剑会来水月庵外,从来都没有男人路过水月庵,兆远这么一说,令庆慈师太好奇起来,问:“那,两位施主想找何人?”
兆远刚要回答,却被皇上抢先一步道:“不知婉盈姑娘是否住在这里?”
庆慈师太迷茫不已,自语道:“怎么今天的事,全和婉盈有联系?”庆慈师太担心来者的身份,便进一步问道:“贫尼能否知道二位施主来找婉盈,有何事吗?”
皇上看出庆慈师太满脸疑惑,便笑答:“噢,师太担心的极是。我们此次来找婉盈姑娘,确实有事相商,请师太转告一声,就说潘震霆在此等候,请她务必出来,与我见上一面!”
在婉盈回水月庵的这段时间里,曾向庆慈师太提及过皇上,因为婉盈面对天允师太时,总会显出拘束,可是在庆慈师太面前,拘束都统统抛开了,这也和庆慈师太为人和蔼、亲切,并且也很关心婉盈有关。所以当庆慈师太一听到是“潘震霆”,便猜到了**分,说:“你就是与婉盈和文希同行去江南杭州的潘震霆?”
皇上听后,大为不解,但又立刻想通,恭敬地向庆慈师太作了个揖说:“正是在下。莫非师太也知道我?”
庆慈师太笑着说:“贫尼也是听婉盈说的,婉盈说这一路上,多亏有潘公子的陪伴与照顾,才会如此的平安回来。那好,贫尼这就去找婉盈出来,请施主在此稍等片刻。”说着,便转身进后院找婉盈去了。
皇上的脸上不禁露出喜色,说:“婉盈对师太提起过朕!这足以说明,她也没有将朕忘却啊!”
兆远回答道:“婉盈姑娘不是一个健忘的人,更不会忘记皇上您的。”兆远说这话时,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是,他的心中却是在悲伤。
皇上听了兆远的话后,有些吃醋,转过脸来,盯着兆远说:“你好象比朕更了解婉盈!”
兆远连忙否认道:“没有,是皇上多心了!”
婉盈此时,正和文希在房间里谈论、刚才婉盈被天允师太叫去房间的事。忽听敲门声。婉盈立刻将房门打开,正是庆慈师太。
“师太!您怎么来了?快,快进房,和我们一起聊聊天啊!”婉盈邀请道。
庆慈师太摇着头说:“这天儿啊,改日再聊吧!外面正有两位施主想要见你呢!”
婉盈奇怪地问:“见我?谁会来见我啊?”
此时,文希也觉得好奇,便也走了过来。
“其中有一位施主说他叫潘震霆,我听这个名字那么耳熟,便想起他是你跟我提及、和你在去江南的路上认识的那位公子……”
庆慈师太还未将话说完,婉盈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那他怎么说?”
庆慈师太继续说道:“没错,就是他!”
婉盈嘴里念叨着“潘震霆”这三个字,婉盈一想,便自言自语道:“我正好想要见他,没想到他却来到水月庵!我一定要将圣旨的事,弄个明白!”婉盈说着,问:“他人在哪?”
庆慈师太回答说:“怕被你师父看到,人还在水月庵外呢!”
婉盈听完,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庆慈师太仍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叹息婉盈卤莽的性格。
文希看出庆慈师太的担忧,便安慰道:“师太放心,这位潘公子,我也接触了一段时间,他为人挺热心的,婉盈也很喜欢与他交往,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庆慈师太听了文希的话后,方才安下心来。
皇上此时的心中,已经全部被婉盈占据了,他正在想,一会见了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心情极度兴奋,在水月庵外踱着。
婉盈从水月庵里出来,见到皇上,心情陌名有些紧张起来。
皇上看到婉盈,立刻走上前来,高兴地将刚才想说的话,统统忘掉了,“婉盈姑娘,多日不见了。”
婉盈来的时候,就想到会被师父看到,以免被责备,便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换个地方再谈,正好我也有好多事要问你。”
皇上仍然笑容满面地说:“好啊,正好婉盈姑娘可以当一次向导,带我们在这武莲山上欣赏一番美景。婉盈姑娘上次不是这么说过的吗?”
婉盈有些生气地说:“等事情弄清楚,再看也不迟啊!”
这时,无剑和芷春正练完武功,从山上回来。看到婉盈与两个陌生男子在交谈,无剑便开始担心起来。
无剑担心地说:“我得去看看,在婉盈身边的两名男人是谁?”说着,无剑便跑向婉盈。
芷春还没有开口相劝,便见无剑已跑开,心中又是一番醋意。
无剑上前,看着站在婉盈面前的皇上和兆远,问婉盈:“这两个人是谁?”
婉盈看到无剑和芷春,心里一阵心酸,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芷春在一边挑拨说:“婉盈啊,你就是这样,总是把陌生男人带回水月庵来,我都不知应该怎样劝你才是!”
婉盈听到芷春的话后,很是生气,因为芷春这是在侮辱自己的名节。一时气得婉盈不知该说什么好。反而芷春在一旁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皇上听到芷春的话后,也很生气,因为他听出芷春这是在侮辱自己心爱之人,但是皇上还是很委婉地说:“这位姑娘,你刚才的话,有些大失文雅,要知道,男人是不会喜欢这样说话的姑娘的。以后啊,还是应该学得温纯一点,这样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芷春听到皇上的话后,装出一幅娇气的样子,用手拉了拉无剑的衣袖,可是芷春看到婉盈正在和无剑对视着。
婉盈是因为芷春污蔑自己,无剑却没替自己说话而痛心;而无剑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帮助婉盈,才互相看着对方。
婉盈和无剑的对视,也被皇上看在眼里。皇上也发觉,婉盈看无剑的眼神中,充满无助与失望。皇上仔细观察了无剑一番,他要看出、将自己心爱之人的心带走的男人,究竟有多么出众。
皇上无法承受婉盈在自己面前、深情地看着其他的男人。便特意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个静止的局面,对婉盈说:“婉盈姑娘,我们不是有事要谈吗?现在可以走了吗?”
婉盈听到皇上在叫自己,便回过神来,回答说:“好啊,我们走吧!”说着,勉强地将眼神从无剑身上移开,向山上走去。
婉盈走了几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无剑,便马上回过头去,继续向前走着。无剑被婉盈的这一回眸一眼,又想起他们的过去,这说明无剑心里仍有婉盈的地位,可是,无剑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为婉盈着想的无剑了,因为他要对芷春负责。但是无剑仍想保持他们过去的那种清纯爱意之心。芷春也知道,无剑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所以,芷春也因此很少找婉盈的麻烦。
皇上来找婉盈的事被天允师太无意中看见了,天允师太看到皇上觉得很眼熟,但又不曾见过,可是,天允师太对婉盈认识陌生男子,很是生气。
婉盈带皇上和兆远来到她平时最喜欢来的地方——蝶幽谷。
蝶幽谷的花,争奇斗艳,花香四溢,成群的蝴蝶尽情飞舞;溪水缠绵,碧波荡漾,景色秀丽。
皇上和兆远看到这里山水如画的景色,都不由得赞叹起来:“好美啊!”
皇上看到婉盈仍是在忧郁,便知道又是在为无剑而伤感。皇上想试着让婉盈忘掉那些事,便看着眼前的美景,笑着问:“这个地方你经常来吗?”
婉盈仍然在想着无剑,已经没有心情再与皇上谈话了,看到蝶幽谷的景色,又让自己想起了从前,说:“我经常来这儿!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我都会来这个地方,欣赏这里的风景。每当我有不开心的事的时候,我只要在这坐上半个时辰,不开心的事就会自然而然的将其抛到脑后,而所有的开心的往事,便会印入眼帘。连蝴蝶也知道我今天不开心,都不来找我了。”
皇上顺着婉盈的眼神看去,果然前方有许许多多的蝴蝶在自由的飞翔,这不禁是皇上大吃一惊。
“往常,我来到这里,它们都会来找我玩的。可是今天却……”婉盈沮丧地说:“可能蝴蝶也知道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皇上不由赞叹道:“我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地方!”
“以前,我只要不开心,无剑就会来安慰我,可是现在,我再也找不回来我们以前的那种纯真了。那种纯真是那么的温馨!”不由得,婉盈的眼泪类似珍珠,一颗一颗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兆远看到婉盈哭了,自己也不能上前安慰,心生酸楚。因为兆远也非常喜欢婉盈,喜欢婉盈的纯真与直率,可爱与冲动。这一切,是从那一个晚上的谈话开始的。兆远也知道,皇上喜欢的人,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便从一开始就没放太多感情在婉盈身上,可是,越想躲避的爱情,陷进去的就会越深。兆远很明白,这种‘爱’,自己只能远远注视,不能靠近,因为一靠近,自己必然会受伤,所以,现在兆远看到皇上为婉盈而伤心、难过,也懂得皇上对婉盈的情意,所以,他老早的退出了。兆远想着,独自一人在皇上和婉盈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地走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他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人难过,更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所以,他宁肯只当一个护花使者,只要远远的看着就好。
皇上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流泪,自己的心也为之心碎。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现在却为一个女人弄得自己整天胡思乱想,焦头烂额,而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另一个男人,这使皇上的尊严一级一级的下落。
皇上不知该怎样来安慰婉盈,便说:“你现在的感受我能体会得到。”
皇上刚说到这里,婉盈便哭着说道:“你怎么可能体会得到?你是那么的有气度,有地位,每天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怎么可能体会到失去一个平时最关心你的人的痛苦呢?”
“我是没失去过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但是我可以体会到,喜欢一个人,但不能得到她的心的痛苦。你知道吗?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痛苦,比自己的痛苦还要难过。”皇上激动地将埋在心底已久的话,脱口而出了。
婉盈听到皇上的话后,不知所措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的心中早已有了你,当我知道你和无剑的事后,说我吃醋也好,说我嫉妒也罢,从那一刻起,我可以为了你,连我的身份我也可以不顾,因为我真的很爱你!”皇上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后,心里觉得轻松了很多。
婉盈这时听到皇上的话后,腿一软,险些摔倒,幸好皇上离婉盈的距离不是很远,一把扶住了婉盈。婉盈看到皇上两手扶住自己,忙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皇上。
这时,两人的立场都很尴尬。皇上看到婉盈挣脱开自己,心里又是一阵心酸。
皇上深情地说:“如果我刚才所说的话会使你更为难过,我可以收回。因为,即使是做普通朋友,我也不想失去你。我所对你说的话,是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从我口中说出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上了你,原本我不可能做的事,我全做了。我说这些话没有其他意思,也并非强迫你,我支持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但是,我永远不会放弃!”
婉盈听了皇上所说的话后,也被皇上的真心深深地打动了。但是,无剑仍然没有从婉盈的心中抹去,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接受皇上。婉盈还是很欣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皇上说:“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皇上连想也没有想,似乎已是老早想对婉盈说的话,“在我看来,你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毫无束缚之感,你的天真、坦荡是我一直看好的,由于我从小生活的环境,致使对我说实话的人,寥寥无几,或许说,是根本没有。自从遇上你,你让我体会到了人生的快感,原来这世上并非全是虚伪的。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应该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婉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皇上说的那么好,便道:“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有那么好吗?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那么多优点。谢谢你对我的评价。”婉盈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会是僵硬的局面变得有生机。这也是婉盈故意避开话题的方式。
皇上根本猜不透婉盈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皇上甚感无奈。
婉盈接着说:“我想这件事,你应该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因为我毕竟是刚受过‘伤’的人。”
皇上终于听到婉盈的心意,虽然婉盈没有直白告诉自己,她的想法,但是,这也给皇上带了一片生机。皇上笑着说:“没问题,我会等你的,我也不会勉强你的,因为我也知道,勉强是没有幸福的。”皇上也对婉盈的性格有点害怕了,不过这就是婉盈,跟别人不同的性格。

婉盈想起今天拿到圣旨一事,便言归正传,说:“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皇上听了婉盈的话后,看出婉盈已经丢下了那些伤心事,便说道:“我也有话对你说,不过,还是让你先说吧!”
“我是想说‘圣旨的事’!我很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收到圣旨呢?不用说皇上,京城里的知府老爷,我也没见过,怎么可能……?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当女侍卫的事,你可别对我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啊!”婉盈的目光直逼皇上而来。
皇上听着,笑着说:“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婉盈着急地问:“你别跟我卖关子,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跟皇上有什么关系?莫非你是……”婉盈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想试探皇上的口风。
皇上仍然固作平稳地说:“你觉得,我是皇帝?”皇上有些心虚,因为他还是怕婉盈猜出自己的身份的。
婉盈又仔细想了一番,说:“我看你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皇家风范,但是,你有时候吊儿郎当的样子,又不像,再说,皇上哪能那么轻易就被我发现啊!并且,皇上现在还在宫里执掌朝政呢,哪有时间出来闲逛!所以我觉得你不是。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那道圣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皇上大笑道:“天上怎么可能掉圣旨呢!实话告诉你,是我在皇上面前推荐你的,让皇上封你为御前女侍卫!”
婉盈越听越对皇上的身份产生怀疑,便直白地问:“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皇上被婉盈这么一问,险些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想到种种原因,又没有说出。“我……阿玛是朝中大臣。”皇上说谎时,总是会脸红。
婉盈似乎真的相信了皇上的谎言,便说:“原来是这样啊!你居然是官家子弟!”
皇上试探地说:“我是官家子弟,难道你不喜欢吗?”
“没有,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很荣幸认识你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婉盈说完,不由的“扑哧”笑了。
皇上看到婉盈笑的好开心,心里也甚是欢喜,但是,皇上一想到自己对婉盈说慌,心里就会陌名的感伤。
婉盈觉得两人都有些尴尬起来,便找了个话题,说:“对了,我不是曾经给你介绍过武莲山的风景吗?不如我现在为你做向导,带你游览一番,如何?”
皇上听后,也很同意:“这个提议不错,”说着,作了个揖,“那就有劳姑娘了!”
婉盈笑着,一边用手指着美丽的风景让皇上看,一边讲解着,两人向远处走去。
皇上和兆远在酉时之前赶回宫中。
小米看到皇上回来了,便立刻跑上前迎接,如释重负一般,说:“皇上您终于回来了。”
皇上此时的心情,与出宫之前的心情大为不同,皇上面戴微笑地一路走进大殿。见到小米如此慌乱,便开玩笑地说:“就离开了一个下午,你就想念朕了!”皇上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龙椅。
小米揪住地心刚刚放下,见到皇上还在开玩笑,便说:“太后来过了!”
皇上听后,突然止步,谁知小米就像是一只没头苍蝇一样,还是往前走,结果,小米与皇上撞了个满怀。
小米知道自己得罪皇上了,马上跪下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了,好了,看到你急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让太后知道朕出宫了?”皇上在如此的气氛中,仍然在开着玩笑。
小米只是一味地回答“是”,但没有听出皇上问的话的含义。
皇上一听,焦急地说:“什么?不是不让你说实话的吗?”
“是,啊!不是,奴才只是告诉太后,皇上去林大人家了。”小米心急地连话都说错了。
皇上连忙又问:“那你没漏什么破绽吧!”
“应该没有。”小米想起刚才艳岚的神情不对,便说:“刚才是艳岚格格和太后娘娘一起来的,当她知道你出宫后,奴才能看得出她有些半信半疑。”
皇上无奈地走到龙椅旁,坐下,本来开心的心情,全部烟消云散了,说:“怎么又是艳岚?不过,朕想她即使知道朕在说慌,她也不会说出去的。”
兆远不解地问:“为什么艳岚格格知道就没事呢?”
皇上轻笑着说:“嗨,艳岚现在巴结朕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自找苦吃呢?”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婉盈见过皇上之后,心里总是感觉有些事想不通。便自己下山来,到北京城里闲逛,也算是出去散心。
当婉盈走在城里的街道上时,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原来这时,徐有富等人也来到了北京城。
婉盈还在向前走着,突然,徐有富出现在婉盈的前方,挡住了婉盈的去路,婉盈这才回过神来。
当婉盈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这一生中最讨厌的人时,没有好气地说:“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北京城里也能看见你,上次教训的你还不够是不是,还敢挡住本姑娘的去路,你不想活了!”
徐有富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嘴脸,不紧不慢地说:“姑娘,我们再一次见面,这说明我们有缘分啊!自从上次与姑娘一别后,我就日夜茶不思,饭不想,不过,今天让我在这儿见到姑娘,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婉盈听后,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说:“你脸皮可真是够厚哎,这么肉麻,快让开,本姑娘还要逛街呢!”
徐有富还是保持着那副恶相,不肯让路。
婉盈有些急了,说:“你知不知道‘好狗不挡道’这句话啊?”
徐有富听后,并没有生气,但是他的手下却急了,冲着婉盈喊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有富听到手下竟然敢这样对心上人出言不逊,便用手里的折扇用力打了一下手下的头,“闭嘴!”
手下很不服气。
徐有富显然没有把婉盈的话放在心里,说:“婉盈姑娘,你别怪他,他不会说话,我回去再好好教训他。”
婉盈听到徐有富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徐有富笑着说:“知道姑娘的名字还不件小事吗?我徐有富想知道什么,还有不知道的吗?”
婉盈听了这话,立刻将头转向一边。
徐有富接着说:“那今下来,不知姑娘要去何处啊?”
“你不会是想跟着我吧!算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说着,婉盈就要绕路而行。
可是徐有富的人还是把婉盈围的水泄不通,根本无路可走。
婉盈生气地指着徐有富说:“徐有富,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留住姑娘而已。”徐有富看出婉盈要动手,立刻说:“哎,姑娘,上次我可是见识到了你武功的厉害,不过,今天我带的这些人,武功也不差。”
婉盈早已做好打斗的准备,说:“你还是有备而来啊!”
徐有富连笑起来的声音,听起来也叫人发触,“那是当然,要不然我怎么能请的动婉盈姑娘呢!”
婉盈轻笑道:“那你认为,你今天带来的人能对付得了我吗?”
徐有富犹豫了一下说:“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那好,你不妨试试看。”
说完,双方正要动手,正要急着赶回府的林俊伟看到打斗的场面,并且还是几名大汉对付一名女子,便立刻上前来帮婉盈的忙。
林俊伟避开徐有富的手下,走到婉盈的身边,把婉盈拉到自己身后,对徐有富大喝道:“你好大胆,竟然敢在北京城里撒野,还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是不是想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徐有富看到平白无故从后面冒出一个局外人,生气地说:“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本爷爷的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俊伟毫不将徐有富放在眼里,说:“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今天的行为,我非管不可。”
徐有富轻声一笑,说:“就凭你一个人,能打过我的手下吗?”
“打架!我肯定没问题,不过,我不想扰乱京城里的治安,并且,我也不想跟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动手,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林俊伟轻蔑地说。
徐有富这下可真是气得要命,便对手下人大喊:“快,快给我教训这小子,这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说完,手下人便都遵从了命令,朝林俊伟去了。
婉盈担心林俊伟有危险,用手拉了拉林俊伟的衣襟,说:“你行吗?他们可是人多势众,我怕……”
婉盈还没说完,林俊伟便自信地说:“姑娘放心,对付这几个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说完,便打了起来。
果然,不出几招,林俊伟就把徐有富的手下打得人仰马翻。徐有富便又一次灰溜溜地逃走了。
婉盈看到林俊伟不出几招,就打跑了自己最讨厌的人,高兴地一直在旁边连声叫好。在徐有富离开之前,婉盈兴奋地说:“死胖子,再要你嚣张!今天可吃到苦头了吧!哼!”
林俊伟看到婉盈高兴的表情和对徐有富说的一番话,便走到婉盈身边说:“姑娘,他们没有做要你为难的事吧?”
婉盈豪爽地说:“他们不敢动我的。多谢你了,俊葫芦,今天帮我教训他们,帮我出了这口气。现在心情好多了。”
林俊伟听到这儿,不解地问:“俊葫芦?是什么意思?是在夸我还是在……”
婉盈立刻解释道:“公子别想歪了,公子帮过我,我怎么会说公子坏话呢?其实俊葫芦是夸你长的英俊啊!以前我们都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最后会反被别人毒打一顿的人叫做笨葫芦或者是傻葫芦。而公子不属于这类人,因为公子的武功极好,应该是从不会吃亏的,不应该说你是笨葫芦,所以我刚才脱口而出,就叫你俊葫芦了。”婉盈说完,不好意思地轻声笑着。
林俊伟听完婉盈的解释后,才明白过来。林俊伟也对婉盈的聪明伶俐产生了好感。
婉盈接着说:“对了,这位公子,今天你帮了我,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恩公的身份呢!”
林俊伟不屑地说:“今天这桩小事是我应该做的。我叫林俊伟,身份嘛,不妨告诉姑娘,我担任御前侍卫统领一职。”
婉盈一听,说:“怪不得嘛,公子的武功这么好,原来是御前侍卫统领啊!”婉盈想到林俊伟姓林,便又说:“公子也姓林,不知道公子跟吏部尚书林文昌林大人有没有关系?”
林俊伟回答道:“让姑娘猜中了,林文昌大人是我阿玛。”
婉盈觉得事情实在是太巧了,便说:“你们父子都那么出色。我早就听有耳闻,说林家公子——皇上的御前侍卫是一位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人,今天我终于看到了你的庐山真面目了。”
林俊伟听到婉盈的夸奖,真是有点无地自容了,便说:“只要没有让姑娘失望就好。”
婉盈立刻反驳说:“怎么会呢?”
林俊伟高兴得摇摇头,说:“那现在姑娘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么姑娘可否告诉我姑娘的名字呢?”说完,林俊伟才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些失态。
婉盈却豪爽地说道:“我叫婉盈。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啊!”
婉盈说完这句话后,林俊伟不解地问:“以后?我和姑娘以后会再见面吗?”
婉盈想起来自己当差的事,林俊伟肯定不知道他家的护院原来是自己,便说:“只要有缘,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
林俊伟突然想到林文昌正急着找自己,便对婉盈说:“对了,婉盈姑娘,我阿玛还找我有事呢!我得先走一步了!”
“你这就走了,我还想请你吃饭呢?”婉盈说道。
林俊伟笑笑说:“姑娘不是也说,我们只要有缘,就可以再见面的吗?下次,姑娘在请我吃饭,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婉盈想了想:‘是啊,以后天天都可以见面,哪天也可以请他吃饭啊!’,便说:“好吧!那公子就快去吧,免得林大人着急了。”
林俊伟作了个揖说:“那好,姑娘,后会有期。”
婉盈笑着回道:“公子后会有期。”
说完,两人便各奔东西了。
婉盈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今天会遇到林大人的儿子,那如果明天他再见到我时,会不会很意外呢?”
婉盈想着,心情也好了很多,便往水月庵走去。
徐有富狼狈地回到在北京暂租的家中,刚一到家,管家便急切地走了上来。
管家此时带着哭腔对徐有富说:“少爷,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徐有富又没有将婉盈搞到手,不耐烦地说:“怎么了?我何时回来,还要向你汇报吗?”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管家忙道歉说:“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您走后,杭州派人来报信……”
管家还没说完,徐有富放下茶杯,高兴地说:“是不是我爹派人又送钱来了,我正愁呢,身上的银子快花光了,没想到,我爹这么了解我,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着,就问管家要钱。
管家忙说:“不,少爷,老爷不是派人来送钱,而是……而是派人捎信来说,您家被皇上给抄了,而且还撤了老爷的官职,扁为了庶民,老爷特别嘱咐,让您把这儿的钱看好,不要乱花!”
徐有富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差点昏过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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