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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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想再去面对那样的世界,就想着一直的睡下去,可是,有人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温暖的大掌那样温柔的抚过她的脸,让她感觉,自己是那样的珍贵。她以为,那个世界不会再有人那样的待她,林师傅让她去珍惜所爱的,爱她的,可是,她爱上的是她不能爱的,爱她的人,还有吗?不确定,她真的不确定。但是,这一刻,这只手,让她有了希望。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直盯着眼前的人,那人哽咽地唤道:“离儿,离儿你醒了。”
风离看着榻前的人,玄烨,不可置信,却又由不得她不信,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了,自四十四年那次相见,就一直没再见过了吧,三年,三年了,他也越来越憔悴了,是为了他的儿子,为了他的天下,或许有一点点,是为了她吧。抚过他的脸,好,她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抚过他的脸,道:“你的心里,是否真的有过我?”玄烨一愣,随之捉住她的手,放到他的心口,道:“离儿,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有人进过这里,以后,也再不会有人进到这里。”风离眼中闪烁着泪光,可是,她不哭,道:“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占据,你的心,决定了我,以后,也只能有我。”
喜悦充斥了玄烨的全身,想要问个清楚,风离却闭上了眼睛道:“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玄烨想问而问不得,可是,看到风离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也明了了,拿出了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重新的戴回了风离的脖子,风离感到一阵凉意,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那块血玉蝴蝶,小小地吃惊,玄烨道:“这是离儿的,也该给离儿戴上了。”风离道:“不后悔?”玄烨握着她的手,道:“有离儿陪在身边,什么都够了。”风离一笑,身子往里挪,道:“上来一起睡会儿。”玄烨当然没推让,爬上了榻,抱着风离,风离一笑,闭上了眼睛,玄烨吻了她的额头,也睡了。
天空刚泛白,风离醒了,玄烨睡得正香,风离轻柔地抚过玄烨的脸,看来,这三年来,他真的很操心,他的皮肤一向保养得好,要不是人说,肯定没人知道他现在已经五十五岁了,当初那时看着他的脸,只有几丝小细纹,可是现在……心里不免难受,玄烨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风离吓了一跳,要收回手,玄烨却捉住她的手,道:“离儿。”风离露出了一个笑容,玄烨道:“离儿,这不是梦吧?”风离一怔,玄烨紧紧地锁住风离,道:“离儿,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当然知道玄烨指的是什么,风离抚过他的背,道:“我相信你,相信你。”
似是吃下了一个定心丸,玄烨珍惜捧着风离的脸,道:“离儿,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风离道:“只要你心里有我,什么委屈都不是委屈。”外面的李德全听到屋里有了动静,小声道:“皇上,是时候早朝了。”风离一下子惊醒,看向玄烨,玄烨道:“离儿,跟我一起回宫好不好?”风离一笑,点了点头。
再次的回到皇宫,真让人觉得一阵不可思议,落离宫的一事一物都没有变,就连当年的人都还是原来的人,风离吁了一口气,血薇笑道:“主子,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飞雪也打量了一会儿,心里也赞同,风离刚要进门,一个二十来岁的宫女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宫女走了来,行礼道:“奴婢见过离妃娘娘。”风离看了去,竟是玄烨的乾清宫里的淑仪秋香,唤道:“秋香。”秋香小小地一惊,道:“娘娘还记得秋香?”风离一笑道:“当然记得。”看了她旁边的宫女,道:“有什么事吗?”秋香道:“回娘娘的话,皇上说娘娘的身边没个会梳旗头的人,所以让奴婢给娘娘找了个人来。霜仪,还不见过离妃娘娘,喔,不对,应该是皇贵妃。”那被唤为霜仪的宫女柔柔地道:“奴婢见过皇贵妃。”风离道:“不用了,你们还是叫我离妃好。”轻轻地一笑,秋香道:“是。”
风离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个霜仪,秋香道:“娘娘,皇上说了,一会儿十三阿哥和刚进门的福晋会入宫请安,皇上让娘娘到太后的寝宫去会儿。”风离应了一声,想到遥宁看到自己时的样子,血薇却已经笑了出声,风离道:“一会儿你就等着遥宁找你算账吧。”血薇道:“我才不怕呢,不是有主子你挡着吗?”风离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最多也只是一个知情不报。”血薇一听风离撇得一干二净,可有点慌了,道:“主子,你不能这样,要是你不帮我挡着,宁主子会杀我了的。”风离带着些许顽皮地道:“这就叫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血薇急唤道:“主子。”风离摇摇头走了进去,却还是道:“你不会说你只是想帮忙。”血薇一听,脑瓜子一转,道:“谢谢主子。”
换上压在箱底多年的旗服,真不愧是好质量的东西,这么多年不动,和新的没什么两样,挽起了长发,盘了个简单的发髻,**一支淡青色的玉簪,霜仪想为她上妆,风离却制止地道:“不用。”霜仪一惊,道:“娘娘,你还没上妆。”风离道:“我一向不上妆的,这样够好了。”站了起身,霜仪道:“娘娘,你这样去见皇上好吗?”风离道:“有什么不好吗?”霜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血薇道:“那个霜仪是吧,我们不管别的主子怎么样,只管我们的主子,主子从来不上妆的,头上的样式也绝不会超过三样,所以,你帮主子打扮是最省事的了。”
说完还止不住地笑,霜仪却听得一愣一愣的,飞雪扫了她一眼,道:“血薇,你还不快去把衣裳换好。”血薇扫了自己一身的苗服,再看了已经换上了宫女服的飞雪,道:“说真的,我真讨厌那衣裳,还有那花盆底鞋。”风离道:“你更怕的是去见到遥宁吧。”血薇一听心思让自家主子给拆破了,干脆地道:“主子,虽然那么说是可以推脱了一点点的责任,可宁主子那小心眼,我还是不去见她的好。”飞雪接过话道:“你玩得太过火了吗?”血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一会儿见着宁主子,你不就知道啦。主子,我不去好不好?”
“随你便,不过下次,我可不帮你推了。”风离说完就要往外走,血薇一听她的话,忙道:“主子,主子你等等,我马上去换衣裳。”
遥宁跟着胤祥规规矩矩地行礼请安,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她现在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都是那该死的血薇,要不是她在酒里下了什么交欢散,她和胤祥也不会一直折腾到天快亮,要是让她现在见到那个该死的家伙,她一定宰了她。
“你叫遥宁是吧?”正止不住地咬牙切齿,上头却传来了一个声音问,遥宁自觉地抬起了头,一看是皇太后,心里多的是不屑,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她可听血薇和星雨那两个家伙提过,死老太婆总是暗地里为难阿离,血薇那家伙还偷偷地告诉她,老太婆在阿离有孕的时候在阿离的保胎药里下了毒,想要来个一尸两命,还好那个死血薇精通毒术,告诉了阿离,阿离不想惹麻烦,让血薇换了另一种保胎却又和那药发作时一样的药,来个鱼目混珠,所以阿离才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这个皇太后,和阿离也算个族妹,还真够狠的。身边的胤祥推了推她,遥宁回过神,绽放了一抹笑容,道:“回太后的话,奴婢遥宁。”心里不断地骂,死老太婆,臭老太婆,那么狠的死老太婆,难怪人家康熙的老爸不要你。
皇太后扫了遥宁一眼,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点点的痕迹看出她的底细,可是,她却一点也看不出,正想着开口,门口传来了太监声音道:“皇贵妃娘娘到。”众人都一惊,这个,皇宫里还有什么皇贵妃吗?不约而同地想起玄烨年初说的话,风离,博而济吉特氏•风离,年初不是被封为皇贵妃子了吗?但是,她不是已经不在宫中了吗,现在,又怎么会有皇贵妃了?
遥宁打量着所有在这里的人,当然也发觉这些宫里的女人在听到这个所谓的皇贵妃时,集体的变色,还有她身边的胤祥也一样。她跟胤祥进宫好像有不少人是来看好戏的,现在这太后寝宫里就有差不多十个嫔呐贵人呐什么的在,其中还有她是白银棠时的同父异母的姐姐,白珍景的,不过,白珍景怎么还没事的站着啊?一想,她也不禁地好奇起了这个皇贵妃。连这个白珍景都能为之变色的人,谁啊?嘿嘿,只怕打死她,她也想不到,风离会在一夜之间回到了皇宫,当上了这个皇贵妃了。
所以,当她看到一身白色旗服的风离走进来的时候,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一副下巴都要脱臼的样子,风离将遥宁的样子收在眼中,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行礼道:“太后吉祥。”皇太后看清了风离,“轰”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目露凶光地看向风离,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皇太后惊觉自己失态,缓缓地坐了下来,道:“不必多礼。”风离还是意思意思地道:“谢太后。”站了起来,清澈的双目迎向了皇太后,皇太后在看到她的容貌多年不变时,更是一惊,定定地盯着风离,然后雍容华贵地道:“阿离的身子可算见好了,这都有四年不见你了。”假,实在是假得可以,遥宁看向皇太后,心里止不住地冷笑,风离道:“是阿离失礼了。”还真是步步到位,不愧在大清朝混了二十几年,她还真做不到。遥宁暗自吐了吐舌头,皇太后一副慈祥的样子道:“阿离,来,过来让我瞧瞧你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好了。”
风离心里一定,却走身皇太后,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太监的声音道:“皇上驾到。”皇太后整个人脸色大变,风离一下子止住了脚步,看向皇太后,玄烨一身明黄便服地走了进来,所有人都给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皇上吉祥。”遥宁还没适应这规矩,却还是一块来个鱼目混珠,玄烨直走到风离的面前,走过风离的身旁,却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两人的眼神相交,浓浓的情意在他们之间传播,却没有察觉。玄烨转向皇太后道:“给皇额娘请安。”皇太后一笑,道:“皇上这是一下朝就赶过来了?”玄烨道:“今儿个是老十三带着他媳妇进宫请安的日子,十三的额娘去得早,朕想着早些过来瞧瞧。老十三。”
坐到了皇太后的身边,目光看向胤祥和遥宁,胤祥和遥宁都走了出去,胤祥道:“儿臣在。”玄烨道:“遥宁是吧?”遥宁心里止不住地嘀咕,却还是配合地道:“奴婢遥宁。”玄烨轻轻地笑道:“胤祥的额娘去得早,不过这些年来一直是德妃教导他,德妃也算是他半个额娘了,日后,你不仅要照顾好胤祥,也要敬德妃如额娘。”遥宁应道:“是。”玄烨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德妃也在等着你们过去请安,去了吧。”胤祥和遥宁双双地道:“儿臣,奴婢告退。”一同退了去,遥宁在门口看到遥宁,那个气啊,可是想去这什么地方,狠狠地道:“血薇,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血薇只有装傻的份儿。

好了,戏做完了,玄烨站了起来,道:“皇额娘,朕还有奏章要批,先告退了。”皇太后什么也不能说,道:“皇上有事,倒不妨先去了。”玄烨微点了头,看向风离道:“离儿,随朕一同出去,朕有事要问你。”带着一丝的愠怒,让一旁的人看得心里暗暗窃喜,风离不动声色地道:“是。”玄烨走了去,风离转对太后道:“太后,阿离告退。”皇太后道:“皇上让你去,你就去吧。”风离应了一声,跟着玄烨去了,皇太后的双手紧握,极大压抑着心里的怒。
才出太后的寝宫不远,走在风离前面的玄烨停下了,等着风离走到身旁,握住了风离的手,风离含笑地道:“皇上可真是善变,才那么一眨眼就这一脸的笑意,刚刚可真是吓死了一干人,不知道人家离妃娘娘会不会因为皇上的怒气,再被打入冷宫呢?”玄烨咬了她的食指,风离吃痛地缩回了手,看着玄烨,玄烨道:“还顽皮。”风离一笑,道:“知道你是为了我平安地离开太后寝宫,可是,你也太紧张了吧,太后还能把我吃了?”玄烨冷哼了一声,道:“离儿不在乎,可我在乎。”风离道:“好了,不气了,不气了。”抚过玄烨的胸口,平息他的怒气,玄烨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道:“你啊,真不知道该说你善良还是装傻。”风离道:“我不善良,也不是装傻,只是我觉得她伤不了,也就不会跟她计较,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玄烨“哧”的一声笑了,揉了揉风离额前的刘海,道:“是要跟我去乾清宫还是去德寿宫?”风离道:“我想去见见遥宁。”玄烨叹了一口气,道:“还指望你会说跟我去乾清宫。”风离道:“你回乾清宫是批阅奏章的,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德姐姐也好些年没见了,我回来了,也该去看看她。”玄烨道:“好,去了德寿宫回来就到乾清宫去。”风离笑着应了一声,玄烨道:“别跟遥宁聊太久了。”风离应道:“好。”玄烨道:“要是遥宁缠你什么,也都不许答应。”风离笑应道:“好。”玄烨道:“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要马上休息。”风离道:“好。”玄烨还想说,可风离直盯着他看,玄烨没得说了,道:“好了,回去了。”
风离看了四周没人,踮起脚吻了他的脸颊,道:“我不跑。”然后走了,玄烨抚过被她吻过的脸颊,勾起了一抹笑容。
还没到德妃的寝宫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看来,里面的人还真不少,她这样突然的出现,还真有点不好,可是,她不进去,待在这里好吗?吁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门帘掀开了,德妃的女官走了出来,一见风离大吃一惊,然后恭敬地行礼道:“离妃娘娘吉祥。”里面估计着也听到了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这下,风离也不用踟蹰了,一笑走了进去,迎向德妃道:“德姐姐,好久不见。”德妃的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讶,人也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风离,道:“阿离。”风离福了福身子,道:“是阿离唐突了。”德妃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没有,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风离的脸,风离握住她的手,道:“德姐姐这些年来过得还好吗?”德妃拉着她走到榻前,让她坐下了,道:“我没什么不好的。”想起了什么,看向风离,道:“你的身子?”风离知道她指的是鸦片的事,道:“已经没事了,让你为我担心了。”德妃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上也安心了。”那样真诚的笑容,让风离感觉到她是真的喜悦,发觉有人看着自己,风离看了过去,是一个和遥宁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德妃注意到她的目光,笑着解释道:“阿离,这是十四的福晋,完颜氏•童欣。童欣,还不快见过离妃。”
十四福晋回过了神,道:“童欣见过离妃娘娘。”风离笑道:“不必多礼。”十四福晋见她毫无半点架子,还有那双清澈的眼睛,对她的好感不断地增加,正想着怎么开口,遥宁却道:“阿离,血薇呢?”十四福晋惊得看向遥宁,然后又看了看风离,风离并没有因为遥宁的冒犯而有丝毫的怒意,反而还笑道:“找她做什么?”遥宁气道:“她在我和胤祥的酒里……”差点脱口而出,可是想起这是什么地方,又连忙止了口,风离明知故问地道:“在你和胤祥的酒里?酒里什么?”遥宁看着风离眼中不易察觉的笑意,冲上前捉住她的手道:“死阿离,你是不是知道血薇做的好事?”风离无辜地道:“我怎么会知道。”
遥宁气道:“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鬼才信你。”眯起了眼睛,带满威胁地道:“血薇打什么主意你看不出来吗?她是明摆着耍我的,而你,干嘛任着她胡作非为,你也想看我的好戏是不是?”风离笑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遥宁这可气得不轻,风离附到她的耳边,小声地道:“遥宁,要是没有小薇那药,你敢接受胤祥吗?说来,她还帮了你一把。不过,他还真不知道怜香惜玉哎,种的草莓还满多的嘛。”随着风离的目光,遥宁连忙捉住自己脖子的衣裳,风离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她这举动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昨晚她和胤祥之间的事吗?果然,德妃和十四福晋完颜氏,还有四福晋那拉氏的脸都一红,还好跟着她同来的十三阿哥已经跟着他四哥出去了,要不然,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遥宁意识到自己这欲盖弥彰的举动时,脸也红了,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最后还是风离开口打破了宁静,道:“德姐姐,十四福晋不是生了个小阿哥吗,怎么不一块带进宫来?”德妃拭了拭嘴角,道:“那孩子有些小感冒了,怕进宫来会把病气过给皇上,就没让童欣带进宫来。”风离笑道:“那下次可要让我瞧瞧。”德妃道:“人都回来了,还怕见不着那孩子吗?”还是温和地笑着,完颜氏好奇地道:“娘娘那喜欢孩子,怎么不让皇阿玛赐一个?”这下,刚让风离给活跃的气氛又变得凝重了,德妃喝道:“童欣,不许乱说。”完颜氏垂下了头,她嫁给十四阿哥至此,德妃还从未同她说过那么重的话,再看了风离,风离的脸色变得惨白之极,但是听到德妃的喝斥,还是笑道:“德姐姐也不必动怒,不知者无罪嘛,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先回去了。”
说完就起了身,遥宁道:“额娘,儿媳想跟阿离一块去了。”德妃也知道不该留人了,道:“好,阿离,一会儿再去看你。遥宁你帮我送送阿离。”遥宁福了福身子,风离走过四福晋面前时,笑道:“铄兰姐,昨晚有劳你了。”四福晋那拉氏恭敬地道:“离妃娘娘客气了。”风离转对德妃道:“德姐姐,我先去了。”人,踏出了德妃的寝宫,德妃的脸色一沉地看向完颜氏,道:“童欣,今日若是换作她人,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血薇,血薇你给我站住。”刚出了德妃寝宫的门,遥宁立刻追着血薇不断地喊打,风离看到她们嘻闹的样子,刚刚被完颜氏说中心里的痛一点点的化去了,血薇一边跑一边辩析道:“宁主子,人家这也是为了你好吗,而且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试试吗,我不过是如你所愿而已,你怎么还能怪我。”遥宁停下指着她道:“你还有理了你,今天我要是不好好地教训一下你,我就不是人了。”立马追向血薇,血薇大喊道:“主子,救命呐主子,宁主子要杀人了。”可是,不过一会儿,传来了血薇的哀嚎声,然后,遥宁乐呵呵地走了来,血薇在其后是哭丧着脸,风离一干人在凉亭上坐着,看到这幅场景,都笑了。
遥宁走到风离的面前,风离看她满头的大汗,拿出帕子为她拭了汗珠,道:“这下解恨了吧。”遥宁笑道:“还不错。”血薇控诉地道:“主子,宁主子她耍赖。”遥宁立马瞪向她,道:“怎么,还嫌教训不够啊?”血薇嘟着嘴,可怜兮兮的样子,风离笑而不语,遥宁道:“你是怎么想通的?”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然,风离是例外。
“昨天,我去见了林师傅。”风离幽幽地解释,遥宁道:“就是你那个在冷面四爷府里当先生的林师傅?”风离点点头,道:“林师傅,昨晚死了。”遥宁一惊,看着风离,风离道:“林师傅让我珍惜所有,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想要挽回已是不能,与其在失去后才学会珍惜,不如好好是把握现在。”遥宁同意地点点头,风离道:“林师傅的话,还有你说过的那些话,都让我好好地想了想,我是应该去珍惜他,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我的心,都有他,逃得了一时,总是逃不过一世,所以,不管是玉石俱焚,还是死无全尸,我想再试一次,再爱他一次。”
遥宁一听开心地抱住风离,道:“好哎,你终于想到这儿了。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这些年过的日子有多难受,可是我又一点忙也帮不上,本来还指望着你会自己想通了,没想到你这么死脑筋,死死的惦记着那些事,让你自己痛苦地活了四年,现在好了,总算是能把你这脑袋给打开了,以后,我再也不用为你担心了,我看,你的皇帝一定不会再伤你了,你就放心的去爱他吧。”风离道:“那就借你吉言了。”遥宁咯咯地直笑,道:“好了,我也不拦你了,快去找你家皇帝吧,别太难为你自己,只要你在他身边的时候就想着他,那就已经够了。星雨,莫愁,走啦。”
说完甩甩手去了,风离道:“星雨,莫愁,你们要好好地照顾遥宁。”星雨和莫愁齐道:“是,主子。”跟上了遥宁,风离也站了起来,想起玄烨,温柔地一笑,道:“走吧。”踏出了脚步,向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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