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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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为南宫家办事的人都知道,这玉牌象征的是南宫家的权力,玉牌主人的要求,他们都必须尽力办到
就他所知,这玉牌只有一个,应该是在二公子南宫绍的手中,怎么会落到姑娘那儿呢?这问题他问过她好几次,姑娘却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他以后便会明白。于是,他也就乖乖地替她送了一年的信。
听见大哥仍然没有回应,南宫的眼神一黯,难掩心中的挫败。
会不会是信寄丢了?大哥绝对不会对这件事不闻不问的,因为棠玄烈可是大嫂的二师兄呢!看在大嫂的份上,大哥不可能不管的。
“姑娘?”掌柜的清清喉咙,向来精明的眼神如今略显困惑,打从见到她的第一天到现在,他仍是无法看透她,“姑娘,不然你再写一封信,我立刻派人给你送去。”
南宫有些丧气地垂下肩膀,摇摇头。
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一往一返少说一个月,完颜浩恐怕耐不住这么多时间。
“没关系,我明天再来瞧瞧。”她朝掌柜的露出一个无力的笑,接着,径自走出食馆。
南宫一个人穿过市集,周围热闹的商旅人潮和讨价还价的叫卖声,仿佛是属于另一个世界,她像是个安静的个体,独立于天地之外。
这是她易容术最大的致命伤。
每次只要她在凝神思索某件事情时,她这种特殊的气质就会显现出来。

此时,虽然她的容貌完全不同,但却明明白白散发着属于南宫的神韵。那就像是一株出尘的空谷幽兰,亭亭孤立于俗世之中,却难掩周身的暗香浮动。
她所经之处,不少路人都会对她行注目礼,但他们不认识南宫。在他们眼里,她是幽冥堡的军师,是个被毁容的哑巴少女,他们只知道她唤做白。
所以,在他们的眼神中,除了惋惜、好奇之外,有些甚至还隐含着嘲笑的恶意。
惟有一双狂肆的眸不是如此。
棠玄烈伫立于街角的屋檐下,专注地、怔愣地凝视着南宫逐渐远去的背影。
韩放轩正在跟隔壁店家讨论收购事宜,他出堡则是想为白再订做些石墨笔,却没想到会在市集里看见白。更没想到,在乍见她背影的一刹那,他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南宫。
那背影已经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他甚至可以预期到,当那个纤细的身影转向他时,他会瞧见一张灵秀淡雅的娇颜。
但她是白,在那惊喜的刹那之后,他便发觉了。所以他止住脚步,再次深深地打量那个背影。为什么会这样?最近这段时间,他愈来愈常把白和南宫的影像重叠在一块,而事实上在一年前的庆功宴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瞧过白的样貌。
难道说,在他心中,已经同时并列着白和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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