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救人真相,隔阂似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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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景是萧瑟的,最合送别之情。
如影与式微刚刚被青蔓铃送走,用的是,去忘川给南早传递消息的理由,却只是一个让如影远离这纷乱的借口罢。
秋天的晨是微凉的,最适醒脑之需。
青蔓铃走在明都的大街小巷,猜测着霁日森及柳虚在失去了“皇太女”这张王牌之后,会有何举动。据随形昨日所说,柳虚对登门的众位官员道,对于叛军,已有了剿灭之策。他又想出了什么主意?
正在思索间,一声“铃儿”打断了她渐蹙的眉。
熟悉的声音,如风般温柔入耳,心头刚浮上一层蜜意,但很快,思及如影,以及过往种种那些刚被自己想起的疑问,蜜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丝丝警戒。
“铃儿!原来你真的在这儿啊!”风笾笛兴奋地喊着,运着轻功,快步走向她。风吹动着他的乌发白衣,晨光下那一双丹凤眼,奕奕生辉,盈满了欣喜——见到她的欣喜!
临近她,感受到了她的冷漠,风笾笛的兴奋之情渐减,疑惑地询问道:“怎么了,铃儿?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青蔓铃微微偏头,移开自己注视他过久的视线,语带悲戚地道,“只是,想到了如影,好端端地没了眼睛……”
风笾笛伸手,想要拥住她,却被她看似随意自然的转身向前避了开。“铃……”语断,风笾笛微微叹了口气,望着与他生分了不少的青蔓铃,“如影的事,的确是我吩咐唐诗这么做的。”
这话便如一记重锤,将青蔓铃击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她满脑子像是有无数地声音在呼号,重重叠叠,往往复复,俱是一句话:是他!真的是他!过了不知多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响起:“为什么?!”轻飘飘的三个字,满含责问与伤心,问的却不知是为什么风笾笛要这么做,还是,为什么做这件事的人是风笾笛。
风笾笛好似有些疑惑,又有些不以为然:“如影本来就是我买来侍候你的侍女,她的命早就不是她自己的了。况且,这事,我又没有逼她,全都是她自愿的。”
青蔓铃还没从“全都是她自愿的”几个字给予她的自责中出来,又听到风笾笛道:“铃儿,我知道你心善,连一个只是侍候了你几天的侍女都不忍见她受苦。对于她的事,我很抱歉,只是……”
是啊,在他的眼中,如影不过就是侍候了我几日的一个普通侍女罢了,他又如何能体会,我与如影之间的多年纠葛呢。青蔓铃略勾嘴角,现出一抹苦笑:当日自己硬是要舍了林令这个身份,不愿他人多加联想追究,竟不想,到头来,只是束了自己,害了如影。
“铃儿,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想到你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突然被人劫走,又莫名其妙地成了霁明国的皇太女,还入了狱。我,我也是一时关心则乱。”
他这话不说倒了罢了,说了,又勾起了青蔓铃放在心间的一个疑问:“这么说,你果真在我告诉你之前,便知晓了我的身份?”
青蔓铃挑眉斜睇着他,见他点了点头,又是三个字:“为什么?”
没头没脑的三个字,未尽的问话,但这丝毫难不到风笾笛,他略一沉思回想,便知晓了她的问题。她问的是: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她皇太女雨霖铃的身份。
温柔的笑在他的眉梢嘴角层层散开,盛放,满满柔情溢开,顺着血流向下,注满了全身。
红唇轻启,吐出一句熙风醉人之语:“因为我想你亲自告诉我啊。”
青蔓铃的脸因了他这句话,不可抑制地透露出些薄彩,好在,还未失了理智。她闭了闭眼,再次回忆了一番关于自己如何被他从狱中救出的条条信息,猛一睁眼,面色如常,清清泠泠地道:“这便说完了?那你当日所说的,从一个黑衣人手中救了我,又是什么?”

青蔓铃满以为风笾笛又会给出个这样那样的理由,却不想,风笾笛回答:“这倒是真的。”
见青蔓铃一副不信的样子,风笾笛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我的确是派了唐诗,让她找人将你换出来,哪知道,她刚将你们二人掉了包,出了大牢被另一个黑衣人偷袭,让他将你劫了走。唐诗一边追赶,一边给我发信号。我见讯追去,这才将你救了下来,因为担心你的状况,也没再追赶那个黑衣人。到如今,我也不知,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又是为何要劫走你。”
他满脸真诚的样子,倒让青蔓铃犹疑了起来,他这一番话,究竟是真话,还是另一个更加完美的谎言?情感告诉她,要相信风笾笛,但是,那么多未解的迹团层层压在心头,让青蔓铃最终还是决定,保持警醒,莫要全信。
“为什么是换人,不是救人?”青蔓铃又问道,她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次救人事件中的所有疑问都问个明白了。
风笾笛扯了扯嘴角,回答得很是简单:“因为我不想让你出了牢狱,还要没日没夜地被人通缉追捕啊。要救人就救得干脆一点,拖泥带水的,还不如不救!”
青蔓铃没有答话,只是转身,走出丈余后,风中传来她轻柔的招呼声:“走吧。”
这便是打算相信了自己的解释与说辞,要与他和解了么?风笾笛勾了勾嘴角,现出了一抹凡事尽在意料之中的自信之笑,但很快,又换作了温情满布的面孔,快步追上了青蔓铃的脚步。
并肩走在青蔓铃的身边,风笾笛把玩着千年琉璃含风玉笛,突然侧首看她,问道:“铃儿,你问了我许久,该换我问你了吧。”不待她答,他自说自话,“你怎么会在这儿?那日在芜山,你?”
事隔多日,青蔓铃的心境已不复当日的激动,听了风笾笛的询问,记忆涌出,语调却没变:“是明筱,平水山庄的管家明筱!”青蔓铃只管平视着前方走着,因此并没有发现,风笾笛在听到“明筱”这个名字时,面色有那么片刻的僵硬。但很快,风笾笛就又恢复了常态,讶道:“他?可是,他为什么要劫走你?”
青蔓铃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他说要为平水诤谨报仇。”突然间转过头,看向风笾笛,“你觉得这话可信吗?”
她为什么问我?难道是怀疑明筱与我的关系?这是风笾笛在听到她问题的第一个反应,但很快,就自我否定了:不可能!她应该只是很随意地问问我的看法!遂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信?据说平水诤谨生前对他极好,他对平水诤谨也十分忠心。”
“是吗?”青蔓铃低喃。要忠心也该是对他那个幕后的主子忠心吧。许是持着警醒,想了想,青蔓铃还是没有将这幕后主子一事讲出。
风笾笛趁机岔开话题:“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哦,是别人救了我。”青蔓铃一语带过,不欲多说,淡淡地招呼道:“我们去沧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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