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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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年,六岁的爱新觉罗福临登基,年号顺治。
当大局定了下来的时候如玉和皇后总算松了一口气,次日举行新皇登基仪式。
“格格,洪承畴求见!”
“宣。”
“微臣给庄妃娘娘请安了。不,给皇太后请安了。”
“好了,别笑话我了起身吧!赐坐。”
洪承畴坐下了之后,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上官如玉,当今的孝庄皇太后。
如玉立刻明白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苏茉尔,你也出去吧!”
“奴才,奴婢遵命!”
“看不出来,上官姑娘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搞定了皇太极,现在连人家的儿子也抢了过来,都做了皇上,眼看着你就要做太后了,微臣想不佩服都不行。”
“洪大人,不要说那么多客气的话了,下步怎么走,我们商量商量吧!”如玉往洪承畴身边坐了坐,“明天皇上登基的话肯定要选取一名摄政王,你看那些王爷里面哪个最合适做这个位置?”
“微臣认为多尔衮就合适不过了。”
如玉一拍桌子;“不行,他不可以的。”洪承畴哪里会知道多尔衮做了摄政王的话,她把持朝政整整七年,到时候上官如玉奈何得了他吗?
“为什么不行,放眼朝野,有哪个人能对你忠心耿耿,礼亲王吗?他会对你忠心耿耿吗?”
“代善他就算不对我忠心耿耿,至少他对大清王室忠诚一片就够了。”她别过了头。
“如玉,你可要想清楚,我们要的不是对大清国忠诚的人,而是对你自个儿忠诚的人呀!此人就只有多尔衮了,你可想清楚了,皇帝还小,是一定会选取一个人辅政的,如果不是多尔衮换了别人,根本就对你不利,就说郑亲王,他可是向着博果尔的,至于豪格他可是向着自己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对了,如果是多尔衮他不过是把持了七年的朝政而已,若是换了别人,那就不是七年的朝政了,而是夺走......如玉不敢想下去了,难道摄政王的位置就只有多尔衮能担待吗?
“洪大人说的有理,如玉记住了。”
“如玉,这深宫之中,人心险恶,外面的王室宗亲对权力地位虎视耽耽,你可是小心呀!”洪承畴走到如玉面前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对着上官如玉还长叹了一句。
“如玉,万事小心哪!”
“好一个万事小心哪。”下一步是死是活她都不敢保证。
洪承畴走之后,他的那句话回荡在她的耳边,只有多尔衮他才会忠心待你,你可要想清楚,难道真的要选他做摄政王吗?或许有一天他真的想做皇帝的话,他知道如今的皇太后是如玉,会放了她,但是他容得下福临吗?她真的不敢保证,一切等到明日再说吧!
“福临,怎么样,衣服穿上舒服吗?有没有哪个地方紧一点?”如玉在福临的小皇袍上拉来拉去。
“额娘,我穿上很舒服,很合适。”
“福临,从今天起你就是皇上了,是九五至尊,要自称为朕,叫我皇额娘,听到了吗?”
“孩儿知道了。”福临那稚嫩嫩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地关爱着他,抱他搂在怀里。
苏茉尔叫到:“格格,你不要再抱着皇上了,教教他等会儿怎么接受万人的朝拜?”
如玉放开了福临,“你看福临今天这么酷,就是站在那里就很有气质,生下来就有帝王这相,这个我就不用操心了。”
“格格,酷是什么意思?”苏茉尔疑惑地看着她。
才想起这个词在他们那个年代是没有的,赶快扯谎:“那是跟如玉听来的,说是她的家乡话,意思就是很潇洒,很英俊,很有魄力的样子。”
“噢,原来是这个样子,奴才明白了。”苏茉尔点着头。
“不许自称奴才,我都说了这么多年怎么又不记得了。”如玉白了她一眼。
苏茉尔不好意思地笑笑。手帕往后一甩。
“遵命,格格。”
“皇后娘娘驾到!”
如玉拉着福临的手走到了门口,给皇后娘娘请安。
“玉儿,要改口了。”皇后笑盈盈地走到了福临面前,“咱们福临长的就是不一样。这么小就英俊极了,像极了先帝。以后一定是个好皇上。”
“皇额娘,什么是好皇上?”福临眨着眼睛看着皇后。

“好皇上,就是像你皇阿玛一样,受万人敬仰,爱民如子,为百姓造福。从今天起你就是皇上了,你就不再是个孩子了,你要比平常人家的孩子更懂事,好好读书,好好学习治国之道,知道吗?”皇后也像上官如玉刚才一样,一会儿拉拉他衣服的这里,一会拉拉那里。
“皇额娘说的儿臣不是很明白,但是儿臣知道要做一个像皇阿玛一样的好皇帝。”福临歪着脑袋看着皇后娘娘。
“哎哟,我的福临可真聪明,记住这一点就行了。”皇后拉起了他,然后继续说:“等会儿,你走上养心殿的那种龙椅的时候一定要很有气势,就是要气势才能压得住人,到时候额娘会陪着你的,不要害怕,还在当你坐到上面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额娘要你说的时候你再说,其它的就是坐在那里不要动了,知道吗?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回来跟额娘讲,但是在龙椅上一定不要动。”
“儿臣明白了。”
福临走到上官如玉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姑姑,你说等会儿他们要是选摄政王的话,你觉得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玉儿,我都跟代善哥说好了,由他和多尔衮一起辅政,他年室已高,就由多尔衮摄政,对于多尔衮我放心多了。他一向有勇有谋,十三岁就上了战场,而且为大清打了不少胜仗,我相信他。”
皇后说着脸上露着安慰的笑容,而我则低下了头,心事重重。
“玉儿。”皇后拉过我的手,“多尔衮做摄政王的话,对你和福临都有好处的,你就不要为小时候的事情耿耿于怀了,再说现在都各自嫁娶了,不会再有什么割不掉的情丝了。”
“玉儿明白,一切都按照姑姑说的办。”
“奴才常喜参见皇上万岁,两宫皇太后娘娘千岁。”一太监跪在地上。
“起身吧!”皇后发了话,然后说:“这个贵喜是我宫里的,现在就调给福临了,侍候福临,做事挺麻利的,你就放心了。”
“多谢姑姑。”
“皇上,娘娘,上朝的时间到了,还请你们去养心殿吧!”
“福临,来跟着皇额娘走。”我拉起福临的手,皇后跟在我们的后面。
走到养心殿的门口,福临看到里面站得整整齐齐的官员,手心都冒汗了,直往后缩,不肯往前走了。
“额娘,我怕。”福临哭丧着脸。
“福临,要自称为朕,你是皇上,不用害怕,这里的人都是你的臣子,全部都要听你的,应该是他们怕你而不是你怕他,等会大伯礼亲王就会来接你的,额娘会在外面看着你,不要害怕。啊?”我摸了摸他的脸蛋。这么可爱的儿子,我忍不住流泪了,我那可怜的儿子,你我是来到这个世上的话,是不是像多尔衮一样的英俊,像我以前一样的调皮?
“娘娘吉祥。”
“福临就交给你了,代善哥哥。”我把福临的手放到了他的手里。
“福临,等会儿不许回头看额娘,要眼睛直视前面,只望着那张龙椅,一直走到龙椅那里。”福临点点头。
“娘娘,大家商量了一上,皇上年少,可以由你和母后皇太后一起带着他走进去。”
“真的吗?姑姑,代善哥哥说我们可以拉着福临一起上去。”母后皇太后走了过来,她们俩个一手牵关福临的左右手,迈着豪迈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那张龙椅走了过去。
福临走到了龙椅那里,如玉放开了他的手,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走到龙椅前,威然地站在那里,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芒。然后一手拉着皇袍的下摆,用力一甩,然后很神奇地坐到了龙椅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朝官员全跪倒在地上。
如玉正担心着福临会为这样的景而害怕,谁知道这毛小子,居然纹丝不惊,伸出了右手,往前一摆,“各位臣工,平身!”稚嫩的声音听走了却有着非他年纪所有的气质。
如玉的眼泪流了出来,那一刻她在想,她不要管他们那些反清复明的人的话了,她要好好看着福临,看着他做一个好皇帝。为他摭风挡雨,让他流芳百世。
那个时候她看到了很多人很在流泪,他们是在感动他们选对了一个好皇上吗?
是的,选对了,福临他会是个好皇上的。
玉姐姐,你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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