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松山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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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1641年冬
清晨
洪承畴上朝回来,如玉倒了一杯茶给他。
“谢谢!“
“先生不必那么客气。”如玉倒完茶后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如玉,皇上下旨让我去守松山,清朝下了战书,他们这些满夷人,对我们大明的大好河山虎视诞诞,想入主中原,就要拿下松山和锦州,为了大明的千秋万代,我义不容辞。”
松山大战来了,如玉不知是不是该庆幸一下呢?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可是她也不能看着百姓受战火之灾。
“再过两天我就要去松山备战了,你一个人在府里好好照顾自己。”洪承畴看着上官如玉,眼里全是依依不舍的神情。
上官如玉好怕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他多看她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的罪孽深重了一点。
一年来,他反反覆覆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要上官如玉跟他成亲,可是都给上官如玉拒绝了,他依然如往常一样认真的照顾他,他坚信有一天上官如玉一定会心动的。
“我也想去。”
“哪里有女子上战场的呀?”
“怎么会没有呢?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不就是在打架吗?”如玉一再绞辨,她真的很想去。
“战场是很危险的地方,我不可以让你去冒这个险。再说战场上是打仗不是打架。”洪承畴说完轻轻地拂了如玉的发丝。
“好吧!那你一个人要保重自己。”如玉钻进他的怀里,他轻轻的搂住了她。
“战场上说不成生死,我也不敢保证能否平安回来,如果我没回来话,你要好好活着,看着我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如玉从他的怀里出来说:“不许你这样说,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你!”
他看起来很激动,说:“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回来的!”他一下抱住了如玉转了好儿圈。他放下了上官如玉,握起了她的手:“如玉,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你肯嫁给我吗?”
如玉一愣,这一年来,他总是少不了这个话题。
如玉笑了笑:“等你回来了再说。”
“不,你一定要答应我。”洪承畴说得很认真。
权宜之计,上官如玉微笑地点点头,洪承畴居然像个孩子般的又蹦又跳,她忽然想起了多尔衮,心里念着,洪大哥,请原谅我。
如玉替他准备好了东西,次日洪承畴率大军赶往松山。
如玉虽说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可是她那里能安心坐在这里,她知道这样自己很对不起洪承畴,于是她决定,和他一起上沙场,她一定要保他平安。
上官如玉女扮男装,换了一身士兵的衣服,头发也束了起来,骑上马,飞快地追着大军。
她骑得很快,洪承畴刚走了不久,没有多长时间就追上了。
“洪承畴,怎么样?这个样子可以跟你去前线了吧!”如玉俏皮地说着。
洪承畴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叫大军停了下来,下了马,把上官如玉拉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如玉,上马吧!”
1642年2月,两军正式交战,洪承畴作为主帅当然在前锋指挥,而如玉则伴在他的左右。
“让我们杀吧!保我大明江山。”洪承畴大喊。
大清的炮不停地轰着,过了很久,没有了炮轰,都是士兵在战,马上功夫上官如玉不是很行,但是对付几个小卒对她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玉,小心呀,满人的大将追上前来了,要不你先回营去。”洪承畴挥着长矛对如玉说着。
“我不害怕,我说过要陪着你的。”刚说完,就看到儿个将帅着装的人骑着马过来了。
一个熟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多尔衮,对就是多尔衮。
他消瘦了很多,但是还是那么英俊,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她会沦陷地起不了身的。
突然一剑向她刺来,她根本就没有防备,不是洪承畴挡了过来,上官如玉早就不行了,“如玉,你快快回去,这个样子,我很担心的。”
“我是不会回去了,我会很小心的。”洪承畴拗不过她,上官如玉继续留在了前线。
如玉想大清的那些将军看到洪承畴不时地护着她,就瞄向了她,突然一个身穿白色将衣的人刺了一剑把她头发给散掉了,白色是正白旗,难道那人是多铎,这么一想,他倒与多尔衮有几分相像。
如玉来不及注意,他又一下刺了过来,在她胸前。
“如玉——”她听到两个声音在喊,她知道一个是多尔衮一个是洪承畴。
她看着洪承畴,他分不开身,如玉知道他好想好想过来救她,但是多尔衮上来把那个刺她的人挡了过去,跑到她身边,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掉下马的那一刻,多尔衮稳稳地接住了她,飞快地上了他的马。如玉听到洪承畴在叫她,但是多尔衮骑着马直往清营里退。
“如玉,你醒醒,你可不要吓我呀!”她的血流得太多了,真的很虚弱,她看到多尔衮流出了泪。她伸出了手,轻轻地摸着他的脸,然后拭了拭他眼角的泪珠。
“四年了,我……总算看到你……了,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总是……在受伤,让……你担心,不过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就是死了……也会在你怀里,今日就算是我……醒不过来了,看到了……你……我心愿足矣,死亦瞑目也。”如玉说得很轻很慢,泪水很想流,她忍着,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那一别,四年之久,两个相爱的人相互折磨了这么多年。
“如玉,你不会死的,你还有我,你一定要撑着,为了我撑着,我还没有娶你为妻的。”多尔衮说得声俱泪下,他上了无数次战场,杀人无数,居然这个样子看着如玉落泪,如玉真的很满意了,她笑着闭上了眼睛。
“如玉,如玉,你醒醒,你醒醒呀。”多尔衮一直在喊,可是她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如玉醒了过来,看到周围都是白色的,这次可真的死了。她又看到多尔衮伏在床的中间睡着了。怎么又活下来了,命可真大,在二十一世纪不过中了一枪就醒不过来了,现在的她被刺了不知道多少次都醒了过来。
“多尔衮,多尔衮。”他听到了声音忽地起来了,坐到我的床头:“如玉,你可醒了,都睡了好几天了,吓死我了。不过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兴奋地抓住了她的手。
忽然他又变了脸色。拉住她的手,轻轻的吻了下去,“如玉,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我不该……”
如玉捂住了他的嘴:“不用说了,都过去了,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更没有放在心上。再说那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小玉儿她只是太爱你了,我心里明白,我知道你对他不是很好,所以不能让你知道,等到以后你知道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大的气了,想也会原谅她的,你该对她好一点,她毕竟是你正娶的妻子。”
“好了,你不要说太多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等会儿叫人煮粥给你喝,都几天没吃了。”多尔衮关切地问,这时如玉才注意到多尔衮的眼珠里全部都是血丝。
“你也休息一下吗!”
“我没事的,上战场几天几夜不睡觉我都能挺过来,这几天,不过是在这里陪在你而已。”
“哥,哥,胜了,我们胜了,你听到大家的欢呼声了吗?”进了一名年轻的男子。
“真的,真的胜了。”多尔衮迎上去,两兄弟抱在了一起,看着他那快乐的神情,如玉也微微一笑,可是想起洪承畴,她的心明显地揪了一下。
“哥,那日你怎么救了明军里的一名女子,她是?”多铎带着疑问往里面看看。
如查没有猜错,那日刺她的人正是多尔衮的弟弟多铎。

“玉姐姐,玉姐姐。”多铎推开多尔衮坐到床头,拉住了如玉的手,“对不起,玉姐姐,我伤了你。”如玉看着多铎那天真的样子,轻轻扯开了嘴角笑了起来。
“不对呀,玉姐姐,你怎么会在明军里?”多铎好是疑问。
如玉才忽地想起他们胜了,那洪承畴呢?她一下紧张起来,赶快问多铎,“明军统帅洪承畴呢?”
“他被我们活擒了,皇上下令不许伤他半根毫毛,要不然可要了我多铎的脑袋,这不现在在帐篷里歇着呢?”听多铎这么一说,她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多尔衮走过了说:“多铎,你认错人了,她不是你玉姐姐,她叫上官如玉。”
“啊?”
“好了,既然都胜了,大军休息几日,回辽东给皇上报喜。这些事情,你去安排吧!”
“是,哥。”多铎转身也去了。
“如玉,你怎么认识洪承畴的?”他好是疑惑。
如玉跟他说了和洪承畴相遇的事情和来到战场的原因。
听完之后,多尔衮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这么艰辛。”
“这不,都撑过去了吗?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好想玉姐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还有东莪,她还好吗?应该长大了吧!”
“是呀,都会叫阿玛了。等回去了,你可要好好补补身体,给我生个胖儿子。”多尔衮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如玉瞪了他一眼,感觉好累,想睡觉。多尔衮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好好休息吧!”
五天后,回到了王府,多尔衮则是进了宫去面见皇上了。
上官如玉直进欣怡阁,看到整个欣怡阁里很干净,一点也不像四年没住过人一样。
“我走了,是谁住在这里?”她问了问新来的丫头。
“哪里有人住在这里?这是王爷给你准备的房间,每天让我做了打扫的,说等一个人回来。”如玉一听,心里有股想哭的冲动,今生能得多尔衮如此情意,余愿足矣。
“如玉姐姐。”如玉回过头,那人正是吟霜。
两个人相拥到了一起。
“吟霜,你怎么回来了。”
“是王爷把我接回来的。”
“如玉姐姐,其实你走后,王爷是很自责的,每日都会来这里坐坐,我知道他一直在思念你,只是有的时候他想着想着又愤愤地离去,我知道他是在恨你承担了侧福晋流产的事情,后来我就跟王爷说了真相。”
“我不是说了让你不去跟王爷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她训着吟霜。
“不过你放心了,王爷没有去找大福晋的麻烦,他知道你所做的就是不想让他去生大福晋的气,他就没有去。”
“那就好,要不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行。”如玉朝着冬儿笑了笑。
“还受着伤就别动气了,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对大福晋那么好,等到王爷娶你的时候,她肯定容不下你。”
听吟霜这么一说,她才恍然清醒,是呀,小玉儿,对不起,就算你生我的气,我也决定跟了王爷了,请你原谅我,如玉在心里想着,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还有皇太极要面对。
“如玉姐姐,你醒醒,看,王爷回来了。”吟霜轻轻拍拍她。
她睁开了眼,多尔衮已经坐在她的身边了。
“如玉,”多尔衮很开心地从怀里掏出两块玉,一块递给了她。
她看到那玉上正面写着上官,反面写着多尔,尔只有一半,她闭眼睛把那块玉放在了胸口。
“你什么时候雕的那块玉?”他站了起来,跟她说起了那块玉的来源。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多尔衮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吟霜,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多尔衮问着那风从皇宫时接;回来的吟霜。
“王爷,都这么久了,我知道你在思念如玉姐姐,可是想起来她害侧福晋流产的事情,你还是很心痛,奴婢实在不忍她如此受冤,就告诉王爷吧!”吟霜泪流满面地说。
“那天,我看到大福晋在侧福晋房里闹,就回来请如玉姐姐去看看,等她到的时候,侧福晋已经被大福晋抽得混身是伤,如玉扶起她的时候,地上全是血,当时孩子都流掉了,怕王爷回来责罪于大福晋,她就主动承担了所有的事情,她是个心肠是很好的,王爷不该生她的气了,她一个女子,一个人流落在外,不知道现在好不好?奴婢和怜儿都很担心,王爷就不再生气了。”
多尔衮听了大怒:“你们怎么不早说呢?”他自责心痛。
“王爷,你不是不知道她的个性,她走之前还再三叮嘱不要让我们说出真相。”
多尔衮闭着眼睛,手扶着额头,轻念着:“如玉,如玉,你怎么这么傻,你可知道我思念了你多久呀?你在哪里?老天对我的惩罚,我们还能见面吗?”
“王爷,你这是去哪里呀?”吟霜看到多尔衮愤怒地起了身。
“去小玉儿那里。”多尔衮转身就走。
“王爷,王爷。”吟霜大喊着,“她走就是怕你去找大福晋,现在人都走了,你去找大福晋,为时已晚,那她不是白白离开了吗?”
“是呀,去找小玉儿,找小玉儿有什么用呢?如玉已经不在了……”多尔衮还是离开了,吟霜心里明白,他是不会去找小玉儿的。
如玉心里最大的疑惑就是那块玉,她以为我对她只是因为大玉儿,如玉,你放心,,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我一定让你知道你是你,大玉儿是大玉儿,你们是不同的两个人,不管你们长得有多么相像。
多尔衮去了一家玉石店铺,挑了一块上好的玉,跟老板说:“请在这块玉正面刻着上官如玉,反面刻上多尔衮,然后分成两半,穿起来,过些天,有人来取。”
多尔衮时时都会到欣怡阁里去坐坐,让吟霜一直住在那里,天天打扫,还特地又叫了一个丫头过来,他等着一天可以盼到如玉回来。
“如玉,事情就是这样的。”多尔衮拉着她的手,“如玉这次你该嫁给我了吧!”
“那有这么简单,你还没有向我求婚姻呢?”如玉故意整他,她几乎忘了她还是皇太极的妃子。
“求婚,怎么样求,你跟我说,我一定做到。”多尔衮好认真呀,看着他那个样子如玉就想发笑。
“那等我完全好了之后就跟你说。”
“那太好了,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如玉幸福地点点头。
有了多尔衮的这些话,她总是按时吃药,他每天送来好多补品,人都胖了起来。这天,大玉儿来到了王府看望她。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妹妹,你可想死我了,听说你回来了,我就带着福临过来看看你。”大玉儿拉过福临。
福临长得很标致,两只眼睛大大的,和大玉儿一样,看上去就尊贵无比。
“姐姐,我早说了,你一定生个好儿子,还会是一个有大作为的儿子。”
“是呀,妹妹的话真灵,福临出生的时候,整个永福宫,红光缭绕,直到清晨才退去,大家都说这是个吉象。”大玉儿骄傲地说。
“是呀,我早料到了。”如玉装得一本正经,要是不是现代人,她哪里知道这么多。
“妹妹,你和多尔衮这一路走得也太艰难了,以后做了夫妻可要好好珍惜呀!”
如玉羞得红了脸。
“好了,等你大婚的时候我一定第一个来跟你道喜。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宫了。”大玉儿起了身,拉起了福临的手。
如玉送送姐姐吧!刚走出门,小玉儿满脸恨意地看着上官如玉。
上官如玉慢慢地走到小玉儿的面前,“给福晋请安了。”
“哼,我可担当不起,请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皇太极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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