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大战后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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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张树恒那血淋淋的人头,众人几乎对陈敬东有了另外的感觉。那就是暴戾,凶残,一的五品顶戴的朝廷将领,说斩就斩了。而且,丝毫没有留情。
即使众人心中对陈敬东有诸多不满,这个却也什么都不敢表露出来,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张树恒。毕竟,现在身为“朝鲜驻军节制大臣的”的陈敬东有着充分的权利来处理他们。加上这些将领当中,多数在朝廷都没有很深的根基,如果说非要有的话,就是属于袁世凯在朝廷官场中有着些许的脉络。但是,如今的袁家已经没落,不然袁世凯也不会在多投无路之下,先从河南至天津袁保龄(时随李鸿章办理北洋海防营务)处,然后不得意之下去投靠吴长庆,得来仅仅一营务帮办的小职位。
所以,众人对于陈敬东如此明显的铲除异己的方式纵有诸多不满,嘴上却还是不敢说上什么。反而是老老实实的和陈敬东开起了会议来。
“大人,根据卑职对那些朝鲜人的审问,他们是属于朝鲜东部的一些地方部队,沿途被日本人收拢而来,而出面收拢他们的是朝鲜人朴泳孝。”作为主要审问朝鲜人的五营营官张成静首先说了起来。
朴咏孝,曾经为大院君李昰应的亲密下属,后因为政治观点上的“开国改革”和大院君的闭关锁国政治相反而遭到贬低,后来参与了一八八一年的赴日绅士浏览团,对于日本的成功改革极为的推崇,从而坚定的认为,朝鲜要想变强,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就必须脱离中国的依附,转而想日本学习,依靠日本的力量来维新改革等等。
“而朝鲜事发后,他也逃离了汉城,并奔赴朝鲜南部,而当日本从釜山登陆后,就直接的找上了日军,并且在日本人的支持下,以平叛的名号收拢朝鲜南部的旧军,并且,一路的跟随日军北上,而在靠近朝鲜的时候,因为日军对他们这些旧军的战斗力严重怀疑,所以,只是把他们放在了日军两侧,而没有参加日军对于我们的战斗,所以说,在我们的第一营,第二营进攻日军主力部队的时候,朴咏孝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在他们的前面。”
陈敬东听完后,心中觉的有些蹊跷,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来。而转念一想:既然这个朴咏孝亲日,那么对于自己以后在朝鲜的活动肯定有很大的阻碍,既然自己都已经打都打了,也就不用在意太多。
随即,就说道:“给汉城里面的朝鲜人说,让他们派人来接受这些被俘的旧军,至于朴咏孝,就先关着,一切等回到汉城再说。”
由于日军登陆的部队也就这么一千五百多人,而且,在刚才的战斗中,日军已经被完全的歼灭,一个活的日本人都没有剩下。这样一来,可以说连日军全歼的消息都流传不出去。
回了汉城后,陈敬东马上就给李鸿章发去了电报,宣称,日军企图强入进攻汉城,已经击退,并且全歼!并且,陈敬东在电报上面说,日军无视朝廷在朝鲜的地位而登陆朝鲜,并且主动进攻由清军防守的汉城,已经极大的损害了朝廷的颜面,大清的尊严。
这年头,平时说的好听,但是事到临头退却的人很多,而朝廷的多数人都是这个样子,当陈敬东在给李鸿章通报了情况以后,又把朝鲜的目前局势给朝廷发送了电报。
一时间,朝廷上下又乱套了,俗话说,事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朝鲜的事情是一波接着一波,好像已经停息不下来了。
当朝廷上下又在为了朝鲜的事情伤脑筋的同时,陈敬东也在想着对策,按照陈敬东的理解,朝廷虽然说不是惧怕日本人,但是,他们的那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肯定是不会愿意和日本干起来的。而不像干起来的话肯定就需要谈判。当日本方面知道他的以前五百多人的部队就这么没有了的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那个时候,自己很有可能就被当成替罪羊而抛弃。

所以,陈敬东在打完了日军后,完全没有松懈下来,给天津的家中发去了电报,让陈敬岩到京城活动活动。而他自己,也进入到了收拢部队忠心的事情中。
接到了陈敬东的电报后,陈敬岩马上就开始行动起来,现在的陈敬岩可以说已经把大部分的时间花在了在京城各地奔走,连家族的生意都市靠着家中的其他几个人来维持。而他手中的银子也是如同流水般消失。
虽然他很心痛,陈家的另外几房的叔父们也很心痛,但是,却一个个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因为,现在的陈敬东已经成为了陈家的希望,在这个年头里,一人得到道,鸡犬升天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并且也遵从。他们都清楚,现在的陈敬东已经是他们的希望,他们陈家崛起的希望。所以,现在纵然是为了陈敬东花费大量的银子,但是他们都没有退缩。
而这样的情况下,也就造成了陈家在北京城内的资金量短时间内大量的流失,一时间,陈家在京城的生意也是举步维艰。
如此的同时,陈敬岩却还是遵照陈敬东的吩咐,带上了大量的银票拜访各个朝廷的关系。
城南的号称"京城四大居"之首的"广合居"。这家本是山东馆,地处宣武门外北半截儿胡同,门脸既不大名气也没有,后来所以红极一时正是因为有名人经常光顾,而其拿手菜也正是经名人指点后来新创的。比如像传为曾国藩所创的"曾鱼",潘祖荫之"潘鱼"。可谓是北京城中宴请的最好去处。
而今日里,杨深秀就一身长袍,摇着折扇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楼下的小儿见着主顾上门,连忙上前,口里吆呼着:“这位爷,里边请,楼上有雅座!”可能是见着杨深秀穿着一身的长袍,腰间挂着名玉,一看就是高雅之士,当然不能在楼下和那些凡夫俗子们混在一处。
不料,那杨深秀却说道:“我今日来寻人,带路去承和的陈爷那里。”,承和商号,陈家的米铺名号,在天津可谓是人人都知道,因为,他们吃的大米十个人当中,最少有八个人吃的是陈家的承和商号的大米。就连在京城,也是很多人知道。
所以,那店小二一听,马上就回道:“原来是承和少东家陈爷的贵客,想必这位爷是杨先生。”
杨深秀一听,当即说道:“恩,带路吧!”
“得了,杨先生请随小人来,陈爷在后面的雅苑等着了。”
当经过一番带路,杨深秀来到了广合居在后面的雅苑,雅苑,这是专门为大富大贵之人准备的饭厅,说是饭厅,倒不如说是一精巧的宅院来的妥当。
杨深秀一进门,就已经看见了坐在那里的一个年轻人,只见那个年轻人约么二十左右,身穿一身的锦绣长袍,不用细看,就觉得一身的贵气逼人,这和杨深秀身上的那股书生的文雅之气完全不同。
而这个年轻人正是陈敬东的弟弟,陈敬岩,多年经商的他已经不是一个毛头小孩了,不然,也不能掌管陈家在北方的众多生意。
“杨先生,您可来了,我可是望了好久啊!”陈敬岩一见来人,立刻就站了起来,随即摆出一副热情的样子,把杨深秀迎了进来。
而陈敬岩为什么要宴请杨深秀呢?可能杨深秀自己还不知道。但是陈敬岩自己可是很明白,因为,他杨深秀乃是翁同龢的学生,而且还是同乡,现在的杨深秀来京赶考,住的就是翁同龢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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